“真是一個偉大的國度。“
羅德由衷發出了讚歎,布魯克和亨利神色複雜,他們已經預感到接下來會遭遇什麼。
汽車繼續飛馳,十五分鐘之後,車隊在皇城門口停下。
使節們這時候有些意猶未盡地下車,汽車的舒適和速度給他們留下了極爲深刻的印象。
如果有可能,他們願意繼續乘坐汽車在青州饒一圈。
“諸位,請!”湯文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衆人隨着他進入皇宮,沿着蜿蜒的小路走了十來分鐘,他們到了一個美麗的花園。
在這裡百花綻放,蜂蝶蹁躚,彷彿世外桃源。
花園中的廣場中已經擺設了長桌,宮女和宦官正在擺設餐具,內閣大臣和蕭銘已經等在此處。
毫無疑問,這次談判對帝國也十分重要,因爲這意味着帝國能從歐洲榨出多少油水。
“陛下!”
在湯文傑的引導下來到蕭銘面前,羅德行了一禮表達自己的尊敬,其他使節跟着羅德做出同樣的動作。
“哈哈哈……諸位請落座。”
蕭銘爽朗地笑起來,示意衆人上席,儘管自己身爲勝利者,但表面上的客氣還要做到的。
至於談判桌上的你來我往則是另外一碼事。
衆人落座,酒菜被一道道端上來,龐玉坤和其他內閣大臣立刻發揮帝國的酒桌文化例行對羅德等人灌酒。
中午只是單純的午宴,不是談判的時候,畢竟要談的時候需要一家家地談。
不過如果能讓這些使者醉酒吞真言就再好不過。
東方帝國的內閣大臣如此熱情讓布魯克和亨利有些受寵若驚,畢竟在戰爭中失敗者總是會憋屈的。
只是他們不懂的是自己正在被下套。
酒過三巡,在高濃度白酒的摧殘下羅德等人俱都醉醺醺的,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打彎。
眼見衆人東倒西歪,蕭銘對龐玉坤使了個眼色,大臣們會意,立刻帶着使節們離去,當然嘴中不忘套取此次談判的底牌。
所有人離去,留下滿桌狼藉,這時候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正是蕭逸。
“父皇,何必與這些戰敗者虛與委蛇,直接擺出帝國的條件不就行了嗎?”
蕭銘掃了眼蕭逸,不知不覺間蕭逸已經慢慢長大,如今十六歲年齡的蕭逸已經在青州大學讀書,再過兩年他便可以畢業正式處理一些太子相關的事務。
“我記得和你說過,國家之間的事務一定不能憑着性情亂來,一個倭國都能鬧出許多幺蛾子,何況已經半隻腳踏入文明社會的歐洲,讓這些使節難看很簡單,但是造成的後果可能是帝國又要犧牲成千上萬的士兵才能達到,而這隻需要談談便能達到不同的效果。”
蕭銘的話有些嚴肅。
現在的蕭逸是太子,當初他之所以立太子是因爲帝國內部不穩,他也擔心自己的安全。
因爲那時一旦自己有了什麼意外,帝國就會大亂,有一個太子便能夠穩定人心。
但是現在這個太子代表的意味就不一樣了。
畢竟隨着帝國教育的發展,如今帝國子民的見識越來越廣,民間的思維越來越活躍。
文藝復興已經不再是口頭說說,而是正在蓬勃發展,而這造成的結果便是帝國的文化也擺脫了曾經的封建愚昧,走向近代化。
被神化的皇權漸漸褪去神秘的色彩,成爲被帝國上下接受的至高權力者。
而如此一來,帝國上下接受他的統治是一回事兒,能不能接受蕭逸的統治是另外一回事兒。
畢竟是他塑造了帝國,威望無法人能及,也沒人能夠取代他的位置,而蕭逸寸功沒有,很難服衆。
所以,如果他大限將至的時候基因技術還未突破,他即便傳位蕭逸,這些跟着他打江山的帝國元老能不能支持他還是個未知數。
但無論是什麼,他都希望蕭逸足夠優秀,畢竟蕭逸是自己的長子,他也一直對蕭逸寄予厚望。
他真正期待的是蕭逸能否憑藉自己的本事繼承大統,而不是依靠他這個父親的影響力。
蕭逸聞言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
蕭銘見狀皺了皺眉頭,他說道:“還有,在我面前要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不要裝作一副很強硬的樣子.。“
在蕭逸說話時候他就看出這不是蕭逸的本意,而是蕭逸爲了順着他的脾氣說的,因爲他時常批評蕭逸有些婦人之仁。
“是,父皇。”蕭逸頓時恢復了溫文儒雅的樣子,他說道:“兒臣以爲帝國連年征戰,不應再勞民傷財遠赴歐洲作戰,帝國人口不過恢復到萬萬,控制整個南洋,東亞,西伯利亞已經很吃力,何況從帝國出發到歐洲需要三萬餘公里,即便傾盡帝國的艦船提供補給也頗爲困難,在兒臣看來如果能夠在這次談判上獲得足夠的利益便足夠了,等今後有了遠征的實力再考慮也不遲。”
蕭銘點了點頭,他說道:“這纔像樣子,你說的不錯,看來這些年你政務學的不錯。”
蕭逸心中一喜,在他眼中,斐玥兒和他的父皇可謂是地道的嚴父慈母,
正因爲如此,他有些害怕自己的父親。
“兒臣一直不敢鬆懈。”蕭逸老實地說道。
“嗯,不過你需要學的還太多,父皇總有一天要老去,有一天你要獨自在政治鬥爭的漩渦中爭鬥。”蕭銘說道,“你回去吧,明日談判的時候會讓你旁聽,等你從學院畢業了,朕會給你安排一個職位讓你從小做起,管理一個國家可不容易。”
“是,父皇。”蕭逸應了聲,轉身離去。
目送蕭逸的身影消失,蕭銘看向一側的假山,喝道:“還不出來!”
他的話音落下,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走了出來。
“父皇。”兩個面目和他有些相似的少年有些害怕的說道。
“真是膽大包天,誰讓你們在這裡偷聽的。”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二皇子蕭桐和四皇子蕭慊。
“是二哥非拉着我來的,他說他也想學父皇的治國之道。“蕭慊一副嚇得要哭的樣子。
蕭桐聞言給了蕭慊一個白眼,”膽小鬼,下次再也不帶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