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聽到公子羽那聲呵斥,下意識的反應,就直接躲他身後了。
就好像……沒有任何的地方,比他的身後更安全一樣。
等到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的時候,米婭這才直起身子,有些乾巴巴地笑了笑,“師父,是不是你多疑了?這裡白茫茫的一片……”
“肯定有人!”
公子羽相信自己的直覺,剛纔有一瞬間,他就感覺到有眼睛在盯着他和米婭。
這種感覺非常強烈,他非常不喜歡!
只是,這白茫茫的山頂,除了他和米婭之外,便是在山頂入口處,看到的幾個做任務的玩家了。
而剛纔那種被人盯視的感覺,明明是非常接近他們師徒兩人的。
“有膽子躲在暗處偷窺,就沒膽子出來嗎?”
米婭也被公子羽這等冷冽的氣勢給震住了,她抿了抿脣,看向空茫茫的雪地,真的很擔心,他是自己多慮了,然後……丟人!
“不出來是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公子羽便直接召喚出千羽,讓千羽把米婭帶到空中,這是方便保護她,隨後操起彎刀,直接憑着他感應危機的直覺,朝他左前方十點鐘方向衝刺而去。
公子羽在衝刺之中,依舊注意力全部集中,去感應對方的氣息。
模擬度高的遊戲就在這裡體現出它和普通的網遊的區別,他耳邊的風聲,以及風向,甚至是對方隱身在白茫茫的雪地裡,只要他從對方身邊經過,就能感覺到。
或許,這等細微的差別,其他人是察覺不到的。
可是公子羽是誰?他可是這遊戲的開發者,這些小細節上面,他比誰都清楚。
拱着身子飛速跑了二十幾步,公子羽驟然停下,一個轉身直接用雙刀劈了下去!
“我靠!!!!”
下一秒,白茫茫的雪地裡,就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幽冥玩家。
他一身白衣刺客裝在身,手裡的彎刀也是澄亮澄亮的,非常的耀眼!
這個男人的長相……也是極具妖孽的。
尤其是他現在被公子羽給打了出來,雖然爆了句粗口,但是下一秒,他原本帶着驚訝的目光,卻瞬間轉爲玩味,微微上揚的眼角,將他的妖魅體現得淋漓盡致。
與此同時,他還一個側翻,就避開了公子羽下一波襲擊。
他揮手錶示暫停,“喂喂喂!先等一下!”
公子羽皺眉,纔不跟他廢話!
偷窺他和米婭談天說地的人,該死!
他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打過去,對方看似躲避得十分困難,卻始終沒有還手。
米婭坐在千羽上面,只能隱約看到兩抹人影,一黑一白地在那裡晃動。
黑的那道身影,攻勢非常勇猛快速,自然是她的師父大人公子羽。
至於那抹時隱時現的白影子,千羽飛的高度,她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是莫名地覺得好像……有……那麼……一丟丟……的熟悉?
“千羽,飛低一點我看看。”
千羽“嗷”地鳴了一聲,卻是搖着它那碩大的鳥頭。
還回頭十分委屈地看了米婭一眼,那可憐的小模樣,就好像在說,“主人讓我保護你,我不敢下去的啦!”
米婭也是醉了,連個鳥寵都能做得這麼萌萌噠,真的好嗎?
於是,她愛憐地摸了摸千羽的頸脖,“那好吧,我不爲難你了。”
公子羽看出來了,對方的水平絕對不會在他之下。
至於是否在他之上,在有待考究。
難得遇上這麼強勁的對手,他不免也有些詫異。
他皺了皺眉,在對方最後一波躲避退避五六尺遠之後,確定他不會在瞬間就反攻上來,這才問道,“你到底是誰?!”
“哎呀呀!你彆着急,我不是找你的。”
“找她?”
“當然!”
男人說完,便擡起頭看向米婭。
這一眼,也讓米婭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他的輪廓。
卞卞?!!!他怎麼會在這裡?
卞卞正是米婭的鄰居,當然,是她老家p城人。
他名叫卞京,因爲這個名字,沒少被米婭嘲笑。
而他卻不在意,說自己就是汴京,是一個偌大的京城,說明自己註定是要幹大事的人。
被米婭送了無數個白眼,兩人從小就跟好哥們好姐妹一樣,無話不談!
直到米婭大學,離開p城,和卞京的見面次數雖然少了很多,可是,兩人的關係卻依舊非常緊密。
用通俗一點的話說,卞京就是米婭的男閨蜜!
“找她更不行!”
語畢,公子羽便再次發動新的一輪攻擊。
卞京倒是嘿嘿一笑,兩人再次開啓你追我趕的模式……
公子羽的眉頭皺的更深,從剛纔卞京看向米婭的那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追米婭的路上,似乎又有一道坎要邁了!
真是x了個哈士奇了!老子追個媳婦兒,怎麼這麼難?!
康寧都還沒徹底從她心裡攆走,又來個妖孽男?!
“師父師父,快讓千羽把我放下來!你們別打了,他是我朋友!”
米婭的傳音緊隨而至,可是公子羽此刻也顧不上了,他就是不爽!
可不只是女人才有直覺,男人也有好麼!
這個妖孽男一看就對他媳婦兒有非分之想,而且……米婭激動的語氣,更是讓公子羽不爽的另一大要素。
她那麼急切那麼激動,明顯兩人的關係很不錯。
“嘿!你想追我家婭婭,是不是得先過我這一關?”
“你家婭婭?”
公子羽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重複,卞京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
“當然是我家的,我跟她從小就混在一起,你說呢?”
卞京十分欠扁地說出這麼一句話,“而且,我們可是訂了娃娃親的。”
“哼!這年頭誰還興什麼娃娃親!我先劈了你再說!”
“我說公子羽,你有完沒完啊?我都已經這麼坦誠了,你既然想追我家婭婭,你就得討好我啊,你還想劈我?!還想不想讓婭婭對你有好感了?”
公子羽的眉頭依舊緊蹙,從卞京話裡的意思,他似乎……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