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前身的記憶,應澤知道了他住的地方是深水埗,也就是前世網上流傳甚廣的港島貧民區。
不過還好,這裡雖然是貧民區,但交通還是非常便利的,他住的地方不遠處就有公交車站,而且正好路過他要去報道的警署。
此時,應澤就是向這個公交車站跑去,也就在這個時候,可以看見不遠處一輛巴士正往車站這邊徐徐駛來。
“看來今天運氣不錯!”
看着車牌上碩大的指示牌,應澤回想了一下腦中關於如何前往警署的記憶,確認這正是他要搭乘的巴士後,有些小嗨皮。
“真是古老的玩意啊!”
應澤看着緩緩靠近的綠色雙層巴士,不禁感嘆道。
曾經的應澤是一個九零後,生活的城市是浙省婺市下轄的一個三線城市。一個三線城市能有多少人,雖然小城的經濟還算不錯,但是也用不上這樣的巴士。
所以對應澤來說,這樣的巴士只存在於電視或者電影中。
巴士到站了,應澤順着人流走上了巴士,在巴士的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開始欣賞起港島街頭的風光。
巴士沿着規定的路線行駛着,也不知道是這條路線人少,還是時間還早,巴士的二樓一直空蕩蕩的,只有應澤一個人。
周圍沒有嘈雜的聲音,一路看着風景,若非急着趕到警局報道,應澤還挺享受這份悠閒的。因爲人少,車子很快又到了一個站點,然後緩緩地停了下來。
“趕緊給老子滾下去。”
“開車,快點開車。”
“叫他們都蹲下,別讓他們礙手礙腳的,別讓他們認出我的樣子。”
“蹲下,蹲下!”
本以爲很快能夠再次出發,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騷動,緊接着就聽到一聲聲叫罵。隨後,車子一震,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什麼情況?”
被車子帶的往靠背上一撞,應澤頓時回過神來,心中驚道。同時,他的反應也不慢,下意識德迅速彎下了腰,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難道遇到打劫的了?”
應澤回想起剛剛聽到的話,似乎有人劫持了巴士,不過幸好,他們似乎並沒有殺人的意思,只是讓乘客都蹲下,看樣子不像是要搶劫。
躲了一會,應澤發現樓下的那夥劫匪似乎並沒有上樓的意思,只是在樓下不停的催促司機快點開車。
“一直催司機開快點,莫非樓下那夥人是在跑路?”應澤暗自猜測道。
既然是跑路,那麼肯定不會節外生枝。於是乎,應澤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悄悄地離開了自己的位置,來到了樓梯口,偷偷往樓下瞄去。
然而,很可惜,他站的這個位置並不能看到樓下的情況,只能聽到駕駛室有人在不斷的威脅司機,至於其它的就一無所知了。
“孟德令堂的,還以爲今天運氣不錯呢,這下好了,鐵定遲到。”
應澤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他今天是別想準時到達警署了。一想到遲到就要被扣績效,還會影響日後的升職加薪,一時間,他不禁有些怒火中燒。
不過應澤雖然憤怒,但是他也不是那種愣頭青,做爲三年吃雞五年伏地的老陰逼,他深知只有保全自己,纔有勝利的希望。
所以他再一次在巴士的二樓隱蔽了起來,等待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應澤才化身伏地魔沒多久,就發現巴士的車尾的窗口處,有個紅色的不明物體忽隱忽現。
正當他疑惑那是什麼的時候,只見那個紅色的不明物體忽然一陣拔高,然後勾住了洞開的窗沿,這時,他也看清楚了,那是一把傘的傘把。
也就這時,車尾處傳來了好幾下撞擊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掛在了車上和車廂發生了碰撞。
“這,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應澤眉頭一皺,心中生出了一種熟悉感,似乎在哪裡看見過這樣的場景。
“鎮靜點老闆,一定能脫身的。”
“等等,那是什麼?”
“該死的,那個條子追上來了!”
“趕緊把他給我弄下去。”
“上去,給我對付那小子,叫司機開快點。”
不等應澤想明白,就聽見樓下傳來了好幾個怒吼聲,緊接着,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噔噔噔的迅速接近。
“有人上來了!”
應澤把手伸進了揹包,握住了包裡裝着的一根黑乎乎的棍子。這是一根警棍,是應澤原身那已經去世的老爸留下來的遺物。
原身的老爸也是一個警察,不過並不是什麼幹探,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軍裝,當了幾十年也只是個警長而已。
不過他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在原身十一歲的時候爲了保護市民犧牲了,原身之所以會這麼努力,也有向自己老爸學習的緣故。
這個警棍就是原身老爸留下的遺物,一直被原身貼身帶着,應澤之所以發現這根警棍,還要多虧剛剛付車錢的時候翻了一下揹包。
不過也正是有了這根警棍,應澤纔會決定躲在車上當個伏地魔,而不是第一時間跳車逃命。現在,就是這根警棍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樓梯口很快就出現了一個身影,樓下的劫匪上來了。
劫匪一踏上二樓,便直奔車尾,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車頭的位置上還躲着一個人。緊接着,第二個人的頭出現在樓梯口,然而,迎接他的是一根漆黑的棍子。
“孟德令堂的,讓你害老子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