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陳豐不太明白孫巧巧怎麼在這兒,還搖身一變成爲卓少的未婚妻?
但也只是片刻的驚訝,畢竟這個女人與他已經毫無關係。
艾卓上前一步,十分體貼,挽着孫巧巧胳膊。
笑道:“請允許我跟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Susan,中文名孫巧巧。”
接着又對孫巧巧,說道:“ 這個是潘總,這個是陳總,陳總跟你是老鄉,也是從安海市來的。”
孫巧巧笑笑,伸出白皙的手指,與潘秀雲握手,落落大方道:“潘總你好。我是艾卓的未婚妻。”
和潘秀雲打完招呼後,又把頭扭向陳豐這邊:“陳總你好。”
“你好。”陳豐淡淡道。
手卻沒有伸出來,反而往褲兜裡一插,“不好意思,我已經有未婚妻了,所以不和別的女子有肢體接觸。”
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頗有些尷尬,尤其是孫巧巧,伸出去的手還僵在半空中。
艾卓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着痕跡地放下。
笑容可掬道:“陳總可真幽默,不過這是個好習慣。”
說着,又把頭扭向孫巧巧,故意裝作認錯的樣子:“親愛的,以後我可要學學陳總了,在外面不可以和其他女子握手哦。”
他這話一出,大家都笑了,就連陳豐也微微地揚起了嘴角。
這件事情就算是揭過。
幾人又說了會話,陳豐便尋了個藉口到一邊去了。
他佇立在窗口,背對着衆人,默默的欣賞窗外的風景。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忽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
“這麼久不見,都不認識我了嗎?”
陳豐並沒有回頭,輕輕地抿了一口香檳,“孫小姐請,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現在是卓少的未婚妻,隨便和陌生男子搭腔是很危險的事情。”
話剛說完,就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你還知道我姓孫,我還以爲你把我忘了。”
隨後,不知是解釋還是自言自語說道:“卓少他有事先離開了。”
陳豐不想跟她說了,放下酒杯徑直往酒店外走去。
這陰魂不散的女人也快步追了出去。
而這一幕剛好被潘秀雲看到。
酒店外面,空曠的大山,縣城的夜晚比起城市的繁華,更多了一份安寧。
純靜的天空,都可以看到天上閃爍的星光。
這些在大都市裡都是見不到的。
“陳豐,你給我站住。”
陳豐的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我們曾經都快要結婚了,你忘了嗎,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陳豐依然沒有回答。
“我知道你恨我,我孫巧巧對不起你,是不是?”
“ 可是,那都是我媽的主意,和你在一起那麼多年,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我如果真的愛錢,又怎麼會跟你在一起那麼久?”
陳豐扭轉身子,“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並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是卓少的未婚妻,而我也有未婚妻了,請你不要再騷擾我好嗎?”
孫巧巧見陳豐終於願意開口,看着她,和她說話。
心裡頓時一喜,她覺得陳豐心裡是有她的,之所以這麼冷淡,肯定是還在生她的氣。
於是,也不顧對方愛不愛聽,便自顧自地解釋起來。
“那個時候和你退婚了,我十分難過,等我回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在家,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裡,你的聯繫方式都換了,我找不到你。”
這一點倒是沒有說錯,陳豐自從成了系統的宿主後,確實是把所有的聯繫方式都換了。
並不是他自私,不想和窮親戚聯繫,人的貪慾是無限的,那些親戚,以及好友知道到他發達後,就當他是個無底洞。
就像當初的安濤一樣。
不過,陳豐還是給每一家親戚,寄去了一筆不小的數目。
沒想到自己換了聯繫方式以後,居然也把孫巧巧隔絕在了門外。
這個倒是他樂意見到的,這個女人他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了。
但是她在這裡絮絮叨叨的說半天,陳豐還是聽懂了,知道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並且成爲了卓少的未婚妻。
原來,她與卓少是在一次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卓少對她一見鍾情,然後就有了現在的故事。
“孫小姐。”
陳豐打斷她,“以後請你不要再這樣跟着我了,女人最重要的是自重,而我呢也討厭無辜一身腥!”
言畢,陳豐大腿一邁離開了,把孫巧巧一個人留在了空曠的黑夜中。
孫巧巧看着陳豐遠去的背影,氣得牙呲欲裂,捶胸頓足後,後悔不已。
剛纔,她見到陳豐時,整個人都快僵住了。
若不是有旁人在,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撐得住。
特別是,陳豐一襲白色西裝,在朦朧的燈光下顯得更是耀眼,人羣中他就像一個熠熠生輝的白馬王子。
這個白馬王子本來是她,可惜都怪自己眼拙,把這麼好的男人給錯過了。
實際上,因爲彩禮沒談攏後,孫巧巧再也沒有去找過陳豐。
那麼窮的男人,30萬都拿不出來,她跟着他有什麼幸福可言?
可是後來在屏幕上看到陳豐,是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觀。
她想要再去聯繫陳豐,陳豐早已換了聯繫方式,她去找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也搬家了。
她不明白,怎麼都想不通,這個男人跟她在一起時,爲什麼要裝窮?
過了很久,孫巧巧終於想明白了。
原來陳豐跟她在一起裝窮,是在考驗她,看她能不能和他同甘共苦。
可惜她沒有慧眼識英雄,把一塊寶玉當成了石頭給扔了。
以爲永遠就這樣了,誰知上天竟然又給了她一次機會。
孫巧巧滿心感慨,拽緊拳頭,暗暗發誓:這一次她再也不會讓陳豐逃走了,陳夫人的位置一定是留給她的。
很快,孫巧巧查到了陳豐所住的房間。
酒會結束後,客人散去。他偷偷的潛入到17樓。
事情就是這麼巧,正好碰到陳豐從走廊處走來。
她趕緊往角落裡一藏,忽然這個時候陳豐的電話響了。
“……喂?”
陳豐接起電話,“……明白了,徐小姐的事情你不用繼續查了。”
孫巧巧只聽到一個徐小姐,她並不知道徐小姐是誰,但是她到陳豐手上沒有戴戒指,那麼就證明他是單身。
但現在聽到這個徐小姐,很不舒服,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姓陶的女人不是客戶,定是與他有着某種不尋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