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位 ‘老朋友’ 陳豐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大聖事務所背後還有一隻大手支撐着。
鄒嬌嬌和鄒大強開門見山,直接表明來意,宋超容夫婦委託他們,一定要把張曉救出來。
宋超容和張亮倆人在國外,此事就由鄒大強全全代理。
昔日,鄒大強和裘家聯姻時,曾與宋家交際過,宋珠和裘老爺子關係不錯。
因此,宋家和鄒大強也算是沾親帶故了,加之鄒家在業內的名望,即使現在鄒嬌嬌和裘升離婚了,宋超容依然覺得鄒大強是最合適接手這件事的大狀。
並且,夫妻倆人覺得這麼小的案子,鄒大強是手到擒來,分分鐘能把張曉救出來。
因此,兩人就準備在國外過年,沒有回來。
陳豐看着自信的父女兩人,面無表情:“傳聞鄒家父女關閉了連勝事務所後,就消失匿跡,想不到竟還窩在帝都這小片天地。”
面對陳豐的譏諷,鄒大強不以爲意,也沒有要隱瞞,實話實說道:“此一時彼一時,況且,連事務所從來沒有消失,只是改了個名字‘大聖’事務所。”
“好了,不廢話。”說着,鄒大強往桌上甩了一份資料,“這是張曉女士的保釋書,這件案子並未造成死亡,而且張小姐已承認是酒後駕駛行爲。”
“並不是主觀意識去害人,完全符合保釋範圍內。”
“哦,是嗎?”陳豐輕笑道:“既然如此,你們該去慶祝纔對,跑來找我做什麼?”
一旁的鄒嬌嬌俏臉一沉,不悅道:“陳總你不要裝模作樣了,這次來就是警告你,這件案子結束了,以後不要動張小姐,宋家人是你惹不起的。”
“不要以爲,以前在安海的時候,和宋家較量了幾翻,就真以爲自己可以踩在宋家的頭上。”
“我偏要踩在宋家頭上,如何?”
陳豐目光犀利地回懟:“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張曉即使被宋家用天價保釋費保出去,不出三天,我讓她跪着爬回來了。”
“好大的口氣!”鄒家父女倆不以爲意。
就這樣,張曉順利脫險,劫後餘生的她欣喜若狂。
這份喜悅一定要找人分享,想到了第一個人就是徐夢佳。
她特別想看看,徐夢佳在知道她被釋放後的驚訝表情。
讓她沒想到的是,徐夢佳十分爽快,如約而至。
倆人約在一家高檔咖啡廳,張曉盛裝出行,此時她的好勝之心已經展露無遺,處處要壓過徐夢佳。
“想聽真話嗎?想聽真話就把手機放在桌上”
張曉睥睨她一眼,主動先拿出手機放在桌上,她的意思很明確,兩個女人開誠佈公的談一次。
徐夢佳也把手機放在了桌上,揚了揚嘴角,輕蔑道:“私自錄音這種小把戲不是我的風格,不過張小姐既然有要求,我隨你就好了。”
張曉怒不可遏,她又何嘗聽不出這女人的言外之意。
指桑罵槐,暗指她就是這種不光彩的人。
張曉惱怒,卻也沒有繼續糾結,直奔主題:“實話告訴你,那晚我根本就沒有醉酒駕駛,我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撞死你,可惜讓你撿回一條命。”
“不過知道了真相的你,卻不能將我繩之於法,是不是覺得很憋屈?”
徐夢佳面無表情地聽着,這在張曉看來就是震驚的傻掉了。
她繼續發泄不滿:“看着你憋屈,我很痛快。”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走了。” 徐夢佳起身,泰然自若往門口走去。
看着徐夢佳如此雲淡風輕,張曉要抓狂,她可是來示威的,徐夢佳如此不在意,這不是打她臉嗎?
“站住!”
張曉在身後大喝一聲:“還有一個人想見你?”
徐夢佳腳步駐足,卻沒有回頭,“誰?”
“你擡頭,她來了。”
徐夢佳擡頭,看向門口,就見孫巧巧盈盈款款向她邁步而來。
孫巧巧身着純白色斗篷式羊毛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長款喇叭褲,腳踩恨天高,與張曉一樣畫着濃厚的妝。
見到她,眼神戲虐:“ 徐小姐,沒想到要見你的人是我吧?”
“你們想幹嘛?”徐夢佳不知自覺地警惕道。
真是讓人意外,張曉居然和孫巧巧聯手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我們三個人都愛上同一個男人,不應該好好聚在一起聊聊嗎?”孫巧巧笑着靠近。
張曉亦是如此,兩個女人同時拿起酒杯,張曉還拿起另一杯酒遞給徐夢佳,“爲了我們這特殊的緣分,乾一杯?”
徐夢佳嘴一撇,不想理會。
‘嘩啦!’
倏然,張曉的手一偏,兩個酒杯傾斜,紅酒潵滿徐夢佳一身。
“……你?”徐夢佳鄂然。
“哎呀,對不起,快,快去洗手間清理一下。” 張曉一改高傲,提議道。
“是啊,是啊,去清理一下,這樣子多難看呀。”孫巧巧在一旁符合道。
倆人不由分說,也不管徐夢佳願不願意,就把徐夢佳往洗手間架去。
不僅如此,孫巧巧還把自己隨身帶的購物袋塞進她手中。
“我倆身材差不多,這是我剛剛逛街買的,吊牌還沒拆,你就將就換一下吧?”
徐夢佳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或許是因爲和倆人非友似敵的關係,可眼下也只有將就着換衣服。
很快,換完衣服出來,徐夢佳給了孫巧巧一張十萬元支票,“這衣服算我買了。”
她剛看過吊牌,這是一件香奈兒的連衣裙,兩萬左右,她花十萬塊買來,孫巧巧不虧。
孫巧巧和張曉倆人對視一眼,露出一抹得意,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徐小姐你未免太瞧不起我孫巧巧了,你這十萬塊是打發叫花子嗎?”
孫巧巧突然變臉,徐夢佳倒覺得正常,她要一直 ‘ 熱情 ’下去,徐夢佳還不知道怎麼對付。
“行,你要多少我給?”徐夢佳又把支票拿了出來。
她不是不知道,剛纔倆人是故意往她身上潑酒,沒想到自己會中了她們這麼低劣的手段。
事已至此,只能怨技不如人,但只要錢能解決,一切都好辦。
“一百萬夠不夠?”徐夢佳重新寫了一張支票給她。
“哼,不夠!”孫巧巧冷哼一聲,和張曉一起把她圍堵在了一間廂房。
這家餐廳是裘家的產業,現在孫巧巧背靠裘家,可以說相當放肆,餐廳裡沒人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