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個人野心勃勃,正在積極參選議員,想要憑此上岸,徹底洗白?”
徐永森搖了搖頭道:“那不過是他的妄想罷了,在那些人看來,周朝先就是個夜壺,早就把他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程安心中一動,問道:“老闆,聽你的話,似乎是準備在那邊插上一手?”
徐永森淡笑着說道:“我女人在那邊,必須把路給她趟平了,你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去吧,在那邊開個分社,要是有合適的,直接買也行!”
程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跟徐永森一起搞事的他,已經上了警方的黑名單。
得罪了一哥和二哥,帶他回差館問話是遲早的事。
正好趁機避避風頭,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了再回來。
“報社這邊的事情我可以交給驃叔,他在之前的報社已經積累的不少經驗,說實話,他原來的那個老闆實在太不重視人才了,竟然把驃叔當成打雜的用。”
程安說到這,簡直有種將驃叔原來所在那個報社的老闆拖出來暴打一頓的衝動。
只有自己當了管事的之後,才知道想要找一個熟悉事務的下屬有多難。
現在報社裡的很多成員都是他從原來任職的報社挖過來的,只是讓他們寫寫文章,做做採訪到沒問題。
到了處理事務的時候,可就抓瞎了。
徐永森剛把雷達驃丟過來的時候,他只想着把驃叔當成花瓶,供着就行。
沒想到驃叔是個閒不住的,總是主動給同事幫忙。
一段時間下來,程安驚奇的發現,驃叔竟然還是個多面手,只要和報社有關的業務,他基本都懂,而且也有經驗。
最重要的是,他認識很多像他這種懷才不遇的。
在請教過徐永森後,他直接將驃叔升爲副總編。
反正按照古時的理解,驃叔就是皇親國戚,給他好點的待遇,也沒人敢說什麼。
誰要不服,那就自己也找個像徐永森那麼有能力的小舅子去!
兩人聊完之後,程安當着徐永森的面,將驃叔給叫了進來,給他交代了自己要跟徐永森去寶島的事。
驃叔聽了後,眼神複雜的看了徐永森一樣。
現在整個港城因爲徐永森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他自然也知道了自家的小舅子原來是臥底差佬這件事。
本來還擔心徐永森會行差踏錯,在知道他是差佬後,壓在心中的一顆大石總算落下。
隨之想到當臥底的危險,差點祭出了十多年沒用的藤條,給徐永森上道藤條燜豬肉。
驃叔還好,最氣的是驃嬸,徐永森可是徐家唯一的男丁,他要有事,那徐家可就斷了香火。
爲了避免這傢伙繼續亂來,驃嬸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着打聽周圍單身的靚女。
知根知底的阮梅,和方家的姐妹,第一時間進入了她考察的範圍內。
不過驃叔看徐永森現在的架勢,驃嬸的心思怕是要白費了。
作爲在報社工作多年的媒體人,驃叔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他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現在任職的這個報社,幕後的支持者多半就是徐永森。
之前的滿漢樓,歐兆豐對徐永森前倨後恭的,恐怕也是因爲徐永森已經成了他老闆的原因。
這種情況下,自家這個小舅子,怎麼還看得上小門小戶的女孩。
徐永森在留意到驃叔看向自己的眼神後,不由有些心虛。
畢竟先前他可是在姐姐姐夫面前保證過,自己絕對沒有做危及生命的事。
還好,驃叔只是看了他一陣後,便出去了。讓徐永森稍稍鬆了口氣。
等程安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後,徐永森便帶着王建軍和封於修等一衆保鏢,來到了機場。
至於李傑,在徐永森離港的這段時間,他得幫着看着安保公司,以及負責驃叔一家人的安全。
打掉了那麼多的社團,不知損害了多少人的利益。
這些人肯定都想着徐永森死,弄不死他,就肯定會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做些安保措施是必然的。
到了機場後,徐永森帶着一衆保鏢上了包機。
雖然他從二毛家買了十幾架飛機,但在手續沒有辦完之前,還不能正式的航行。
成立一個航空公司需要做的事,不是一般的瑣碎,還好有郭大少幫忙。
不然讓魯濱孫他們去辦,不知道該等到什麼時候。
兩個小時後,飛機平穩的落在北市。
剛出機場,徐永森就看到了十幾個穿黑西服,戴墨鏡的壯漢一字排開。
而站在最中間的,是一個穿着OL裝,打扮得十分端莊的年輕女子。
在看到徐永森後,她主動迎了上來。
隨後對着徐永森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老闆!”
徐永森看着天養思,感覺有點恍惚。
如今的天養思,身上一點僱傭兵的味道都沒有,看着就像是那種職場精英。
很難想象她之前是當僱傭兵的,而且手底下至少沾有兩位數的人命。
多半是這段時間跟着海棠,被她周圍的環境影響了。
徐永森笑着拍了拍海棠的肩膀,問道:“海棠呢?”
天養思踮起腳尖,湊到徐永森耳邊說了幾句。
徐永森聽了後,皺了下眉頭,但很快又鬆開。
隨後轉頭對王建軍等人說道:“跟着上車!”
“是!”
數十個保鏢齊聲應是的場面很是壯觀,頓時引起了機場過客的注意。
只不過寶島這邊同樣社團文化濃郁,他們平時也會見到類似的場面,倒也不覺得奇怪。
平民是沒有注意,但那些社團和官府的人,卻是留意到了這點,沒辦法,徐永森等人說的都是粵語。
而且帶來的保鏢,一看就是訓練有素,戰鬥力強悍的那種,想不注意都難。
突然來了這麼一幫過江猛龍,他們肯定得搞清楚情況。
於是寶島的道上很快就流傳着一則消息。
有一個長相帥氣得有些過分的男子,帶了一大批猛男來了寶島。
——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後,徐永森來到了位於北市郊區的一處別墅羣裡。
還沒過門禁,徐永森就看到了四周圍站着一些穿黑西服配木屐的青年。
這種裝扮,明顯是在模仿島國的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