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什麼來頭?”葉景誠一走,頓時惹來不少人對他的關注,其中就包括現場最有權勢,將家的三公子將孝勇。
而將孝勇詢問的對象,跟他一樣會給人留有幾分書生卷氣的印象。但是將孝勇屬於比較內斂那種,而這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幹練。
他就是馬英久,早幾年一直在米國留學攻讀法學。直至哈佛大學的法學博士學位證書發了下來,他一邊讓朋友幫忙留意有沒有回呆灣從政的機會,一邊在美國馬里蘭大學擔任法學院研究顧問。
直至一個月前終於等來了機會,適逢有‘四大公子’之稱的錢復爲將經國尋覓英文秘書,他得到介紹與其他人被列入候選名單中。
再因他的家世簡單清白,成功得到這份英文秘書的工作。馬英久用極短的時間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可能出於對他是否值得信任的問題,將經國把他調到三子將孝勇身邊進行輔助。
亦有可能是要提拔他的意思,因爲將孝勇的能力無需質疑,絕對是將家第三代人之中最好的。將經國將他放到將孝勇身邊,不排除要他成爲一名能臣這樣的角色。
“查到了!”馬英久辦事效率很快,一個電話的事就拿到葉景誠的基本信息,彙報道:“這個人叫葉景誠,是從港島過來的商人,在當地是新一輩的名人大亨,而且跟胡小姐的關係非比尋常。”
“胡小姐?”到場的嘉賓姓胡的人一共有三個,而且還是‘三胡’美人,包括胡茵夢、胡惠及胡冠珍。
首先排除一直跟葉景誠沒有交接的胡冠珍,而胡惠中在呆灣雖然算得上大有名氣,但是還不需要馬英久對她用敬稱,那這個人自然就是有政界背景的胡茵夢。
不過就算沒有這一門‘親家’,單從信息上來說,也難怪葉景誠不把王文洋放在眼裡。
因爲葉景誠完全是靠自己打拼上位,而好像王文洋這種二代人物,其實和走上去找他搭訕的黃任鐘沒什麼分別,後者是仰仗着父輩的名聲做些不法的勾當。
王文洋雖然不是這種人,又或者說他沒有這樣的機會。但是他之所以有一個成功者的身份,更多是因爲自小接受的高等教育,才使他的眼界要高於常人。
“查一下他入住的酒店,將聯繫方式給我。”將孝勇吩咐道。
“三公子你打算跟這個葉景誠結交?這樣會不會引起其他人的誤會?”所謂的其他人,指的無非是黃任鍾。
剛纔黃任鍾從這裡走過去時,就袒露要給葉景誠一些顏色。美其名是他見不得呆灣人被外地人欺負,作爲自己人他打算幫王文洋討回這番面子。
至於事實是怎麼樣,或者是因爲他最近手段比較緊,打算從王文洋身上撈一筆生活費吧。
“如果他不是自小跟我二哥認識,你覺得我會跟這種人走到一起?”將孝勇反問道。
何況對他來說,不管葉景誠是什麼人,只要在某方面能幫助到他,他就可以放下將家三公子的身份去跟對方結交,更別說只是得罪黃任鍾這種他並不放在眼內的人。
這也是他爲什麼會出席各式各樣的場合。他不像黃任鍾那種二代是帶有玩性,特別是出席如今的金馬獎酒會,完全是爲了潛幾個有姿色的女星。
將孝勇通過這種方式參加宴會,是爲了認識各行各業的精英人物,因爲這些人指不定在什麼時候可以幫助到他。他堅信人不會一輩子都走好運,實力和人脈纔是最關鍵的制勝手段。
馬英久默默按將孝勇吩咐去執行,並沒有對這個問題進行迴應。
一來他不想幹涉這種私人的事,二來黃任鍾人品的確太爛,稱得上豪門望族出身的他,偏偏天生就養成一副的無賴相,反正賴到誰誰就該倒黴的那種。
而那一邊,王文洋跟黃任鐘的商議似乎也有了結果,後者拍着胸口一副稱兄道弟爲前者排憂解難。前者的表情雖然有些不適應,出於對方的背景也只能儘量去迎合。
“那個誰,你過來。”黃任鍾一邊搭着王文洋的肩頭,一邊向不遠處一個匪裡匪氣的人示意道。
“黃大少。”那人屁顛屁顛的走上來,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效勞?”
“你不是說自己跟竹連幫有關係,幫我收拾剛纔走出去那個傢伙,事成之後你就是我黃大少的朋友。”頓了頓,黃任鍾問道:“對了,你說叫什麼名字?我一時忘記了。”
“我叫王羽,黃大少你可以叫我小權。”對於黃任鍾給出的‘報酬’,王羽十分受用的說道:“對了,黃大少你想怎麼收拾那個人?”
對於王羽的討好,對黃任鍾來說似乎是意料中的事,說道:“你這個人還挺搞笑的,又叫王羽又叫小權,難道你有兩個名字?”
“黃大少真是目光如炬,王羽其實是我的藝名,我本名叫王天權。”王羽繼續替對方擦鞋。
“算了!”黃任鍾揚了揚手以示不耐煩,轉過頭看向王文洋並問道:“王老弟,你想怎樣教訓他?”
“這個……”王文洋早聽聞過黃任鐘的無賴之名,只是沒想到自己還是小看了他。
原本他以爲對方如此信誓旦旦,肯定會親自找人去教訓葉景誠。沒想到對方還要假手於人,這樣跟拿錢不辦事有什麼區別?
的確,像王羽這種小人物就說需要對方照拂。但是他王文洋堂堂一個首富的兒子,還需要這些不切實際的承諾?黃任鍾完全是在坑他的錢。
“就找人打斷他一隻手吧。”王文洋不是不憎恨葉景誠,而且遇上黃任鍾這樣的無賴,如果他要求太多的話,指不定還要付出多大的價碼。
黃任鍾就像在瞬間洞悉王文洋的想法,看了他一眼對王羽吩咐道:“打斷一隻手太輕了,再加一隻腳吧,就當我黃大少說的。”
“我馬上去辦。”說完王羽匆忙離場,臨走前先打了個電話叫人,然後自己一個人去吊着葉景誠。
……
“阿誠,你等等我。”走出金馬獎的會場,胡茵夢急忙追上葉景誠。
這個時候,原本快步走的葉景誠突然停下了腳步,笑吟吟的轉過頭來,給胡茵夢一個反應不及擁抱。
相擁良久,胡茵夢擡起頭問道:“你還在生氣嗎?”
“你覺得我會爲了這種事生氣?”葉景誠看着懷中的胡茵夢,他眉目傳情道:“如果我說我是故意引你出來,你信不信?”
“好討厭啊你,人家還有很多事要做。”胡茵夢撒嬌的拍打了葉景誠幾下,不管葉景誠說的是真是假,這份伴侶間的溫馨讓胡茵夢十分受用。
溫馨了十幾分鍾,胡茵夢看了看時間,說道:“好啦,我還要回去工作,你也跟我一起進去吧?”
“我就不進去了,那些人我都不認識。”感受着對方身上那陣幽香,葉景誠說道:“而且你也知道的,我並不是很志在這個獎項。”
“那好吧,你先回酒店,等我忙完給你電話。”胡茵夢帶有幾分不捨,她知道葉景誠平時少有參加宴會。
“嗯,你幫我跟公司那幾個人打聲招呼,叫他們酒會完了自己回去。”葉景誠想起劉韋強等人還在會場,於是讓胡茵夢帶話道。
“嗯,那拜拜啦。”向前走了幾步,胡茵夢迴頭揮了揮手。
“唔啊~”葉景誠獻上一記飛吻,直讓胡茵夢做出一副肉麻和嫌棄的表情。
接下來,葉景誠並不打算現在就回去酒店,而是考慮有什麼地方可去。正當他陷入沉思當中,一行三人從馬路對面走過。
“小黑!”葉景誠叫到其中一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