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飈嘴角一咧,心中一陣惡寒。
他也算個惡人了,殺人放火,什麼沒幹過,但跟這個姓石的比,還是差遠了,這就是個神經病,變態,生性殘忍嗜殺,尤其喜歡折磨,玩弄女人。
“你要是能單獨拿下她,隨你怎麼玩。”
他輕哼道。
那個女人可不簡單,鷹堂兩任堂主全折在她手裡,連那個鳳堂的女人都鎩羽而歸,就憑這個姓石,恐怕還拿不下。
“哎呀!鄭兄弟,你這就是難爲我了,這個妞……扎手啊!兄弟我一個人怎麼行!”石傲飛訕訕一笑。
他可不傻,沒那麼盲目自大。
這次各堂齊聚,連首領都來了,就是衝着這個女人來的,可想而知,這女人有多厲害,起碼也得幾個堂主一起出手才行。
他往沙發上一坐,擡手撥弄一頭金色捲髮,“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哪派的?還沒查清嗎?”
“誰知道呢!”
鄭飈一搖頭,猛抽了口煙,吞雲吐霧起來。
看到對面掏出雪茄點上,他嘴角又是一抽。
出門帶雪茄,還染一頭金髮,整一個騷炮!
他無語地挪開視線,關注起了外面的動靜,不一會兒,街道上又有響動,幾輛車子駛來。
他來到窗前,撩開窗簾一看,是幾輛麪包,下來黑壓壓一羣人。
人這麼多,肯定是鹿堂了。
血焰八堂中,除了五大堂,還有鹿堂,鶴堂,以及一個蠍堂,而這鹿堂,人數是最多的,身手一般,主要靠武器。
“豹,虎,獅,鶴,鹿,五個堂都在了,還差三個,鷹堂那羣廢物,鳳堂那羣女人,還有……蠍堂那羣殺手。”
他回身望了一眼,自語道。
說起那蠍堂時,他眉頭一皺。
一羣藏在暗處,喜歡下毒,暗殺的傢伙,他不怎麼喜歡,甚至本能地有些厭惡。
不過,這羣人很有用,少了他們還真不行。
“衛堂主!”
片刻後,一行人上了樓,是鹿堂的衛堂主,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臉上掛着和氣的笑容,像個老好人。
屋內衆人又是一陣寒暄,再繼續等待。
“那羣女人來了!”
幾分鐘後,又一輛車到來,下來幾道裹着風衣的曼妙身影。
霎時,屋內衆人臉色皆是一怵。
那獅堂的石傲飛,也是嘴角一抽,嘖了一聲,鳳堂這羣邪門的女人,就連他也不敢碰,誰也不想在辦事時,突然從洞裡鑽出幾條蟲子來,把那玩意給吃了,太滲人了!
“好熱鬧啊!”
篤篤篤!
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傳來,接着,門被推開了,幾道靚麗的身影邁步而入,爲首的高挑女子裹着寬大風衣,戴着副墨鏡,繫着圍巾,遮了大半容顏,她一進來,屋裡便是一靜。
所有人身形一繃,莫名緊張了起來。
“於堂主!”
豹堂堂主鄭飈起身,行了抱拳禮,再是坐下。
其餘幾人也跟着起身行禮。
於紅媚微一拱手,算是回禮了,環目一掃,見沒位置了,便讓手下去其他屋裡搬來了椅子,施施然坐下。
屋裡的氣氛,一時有些悶。
“於堂主,伱身體可是有恙?”
虎堂高金祥凝目端詳一番,忽地問道。
觀這位的呼吸,動作,似乎身上有傷。
“高堂主,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啊!是受了些傷,所以這一次行動,就靠你們諸位堂主了,我啊,就在後面掠陣好了。”
於紅媚笑道。
“受傷了?”
高金祥悚然動容。
這一情況,他可沒聽說,只知道任務失敗,鷹堂的人全軍覆沒,沒想到連這位都受了傷。
那個唐姓女子,當真有如此兇悍?
其餘的鄭飈等人,臉色亦是微變。
“不過是大意了而已,你們不用擔心,連他都來了,有什麼好擔心的,你們說是吧!”
於紅媚擺擺手,輕描淡寫道。
“也是!”
高金祥點點頭。
那位一出手,便沒有解決不了的敵人!
“於堂主,你是放水了吧!你要想殺那小子,他還能活到現在?該不是看上他了?”石傲飛輕吐口煙,打趣道。
“怎麼?不行嗎?那個小帥哥,多可愛啊!我怎麼捨得殺,養起來不好嗎?這樣他的萬億財富,可都是我的了!”
於紅媚瞥去,嫣然笑道。
“想得還挺美!”
石傲飛嗤笑。
一旁,高金祥皺了皺眉,冷喝道:“於堂主,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一次,我必殺他,你勸我也沒用,我不會留情的。”
“是嗎?隨便你!”
於紅媚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該死!他害了我們血焰多少人了?刁堂主一羣,還有我虎堂的,那個丁堂主,他死十次都不夠!”
高金祥恨聲道。
“就是,殺了得了,留着幹什麼!你還缺錢嗎?要那麼多錢幹嘛!”石傲飛冷笑道。
於紅媚笑笑,也沒應聲了。
“他來了!”
一會兒後,那瘦弱老人忽然上了樓,啞聲道。
接着,就聽樓下有腳步聲,踩上樓梯,往二樓而來,步履沉重,踩着老舊的樓梯,發出嘎吱的響聲。
屋裡衆人一驚,紛紛起身,恭敬地望向了樓梯口。
那兒,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面容粗狂而冷峻,一雙虎目湛湛,讓人望而生畏。
“都到了嗎?”
男子步入房間,左右環視一圈,眉頭便皺了起來,神情不悅,呵斥道,“怎麼少了,鷹堂,還有蠍堂的人呢?”
衆人一怔,左右看看,這才發現,的確少了兩個堂的人,鷹堂蠍堂都還沒到。
“這都能遲到!”
有人低低罵道。
鷹堂折了兩撥人,剩下都是些廢物了,可這蠍堂,怎麼也如此怠慢?不應該啊!
“蠍堂呢?聯繫過了嗎?到哪了?”
男子轉身,看向了鶴堂的老人。
老人應聲,上了三樓,過了一會回來,便是搖頭道:“沒有迴應,可能已經快到了。”
男子蹙眉沉吟片刻,緩緩頷首。
遲點就遲點,倒也不礙事。
“那就不等他們了,我們先說,等會他們來了,告知他們就行。”他肅容道,再一招手,那老人取來一疊資料,分發開來。
“這是目標住的酒店!”
“今天晚上,凌晨,攻進去,第一目標是她,這個女人!”
說着,龐驚海拿起一張照片,衝四方展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