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和那些乾兒子
……
鄭冽沒掙脫鄭翡的糾纏,懷着一肚子的火氣,壓着他毫不留情地狠狠做了一番,直把受過傷還沒有完全恢復精力的鄭四少折騰得眼淚直流,咿咿嗚嗚地求饒!
不過求饒歸求饒,鄭翡的手腳卻始終沒放開鄭冽,稍微喘過一口氣就一次又一次地纏過來,張開雙腿用他那令人慾罷不能的口子含住鄭冽的碩大不放……
他們在牀上做了一次,又滾到地上做了一次,最後在浴室又做了一次!
都是憋久了的成年男人,這一場毫無保留的牀上運動令他們痛快地發泄出來,身心都得到極大的愉悅!
成功上了鄭冽的牀,鄭翡似乎覺得一切都好起來了,抱着鄭冽的手臂,筋疲力盡地睡死過去,臉頰紅撲撲的,嘴邊還掛着一抹饜足的笑,像一隻重新得回玩具的狗狗一樣。
鄭冽看着他毫無防備的睡顏失笑。但漸漸地,他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隱去了。
他輕輕抽回被鄭翡抱住的手臂。
鄭翡敏感地動了動,皺起濃眉。但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身邊有鄭冽的氣息在令他安心,他沒有睜開眼睛醒過來。
鄭冽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他的衣服經過剛纔的一份折騰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但乾淨的衣服明早纔會送過來,他不想光着身體,別無選擇只能穿回原來的衣服。
穿戴好後,鄭冽走到陽臺,對着夜空緩緩點燃一根菸,一邊吸着一邊發了一條信息給安世維。
【在哪來?】
安世維的信息很快回復過來:【玩完了?不過夜?】
【去你家過夜。】
【停車場等你。十分鐘後。】
收到這一條信息,鄭冽放下手機,慢悠悠地把一根菸抽完,然後轉回房間,撿起扔在一邊的手槍重新插在腰間。
“爸……”極度睏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鄭翡還是被鄭冽的動靜驚動到了,努力撐起眼皮,迷迷糊糊地看着鄭冽。
“既然你現在跟着燊哥,一切就聽燊哥的,別鬧事。”鄭冽警告道。
“……你去,哪裡?”鄭翡的聲音因爲叫/牀啞的不成樣子。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好好休息。”鄭冽撿起他的槍走過去,壓壓他的頭,把槍放在他的枕頭邊。
鄭翡木木呆呆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槍,難得溫馴地順着鄭冽的手勁重新躺回去。
“我以後,可以……再找你嗎?”鄭翡像夢囈一樣問。
鄭冽點頭:“上-牀,可以。”一次1o萬。算是償還一下債務吧!這麼耐操的崽子也不好找。
鄭翡的腦袋現在就是一堆漿糊。他喜歡和鄭冽上/牀,聽到他說可以,傻兮兮地吃吃笑起來,用鼻音長長地嗯了一聲:“……爸……你還是要我的……”說完這一句,他似乎覺得無比安心,脣角彎彎的又睡過去了。
鄭冽看了他一眼,離開房間。
安世維站在鄭冽的布加迪旁邊等他,懷裡半扶半抱着一個人。
看到鄭冽神清氣爽,衣服卻皺巴巴的像鹹菜乾一樣,安世維吹了一個口哨,難掩妒忌說:“你究竟是爲哪一個接風洗塵,啊?”
鄭冽走近了纔看清安世維懷裡的人是傅錚。這個娃娃臉的青年此刻雙眼合着,臉頰紅得像個番茄,呼吸間都是濃重的酒氣,渾身軟綿綿的倚着安世維。
鄭冽感嘆:“搶先一步啊……人都放倒了,還說不感興趣?”他看着安世維,滿眼揶揄。
安世維眼珠子一轉,忽地一手把傅錚推給鄭冽:“你喜歡可以再來一場!被榨乾了嗎?還硬得起來吧?”
鄭冽對傅錚頗有好感,見傅錚一頭栽到地上,他伸手拉了一把。但剛把人抱住還來不及反駁安世維,合着眼的傅錚鼻子動了動,擰起眉突然一拳打向鄭冽!
鄭冽警覺地側頭避開,詫異地看了傅錚一眼,手還放在他腰上。
傅錚一拳不中,又揮出第二拳!
這下鄭冽不幹了,放開傅錚把他推回給安世維。
安世維撇撇嘴,無奈地把人接住。
回到安世維懷裡,傅錚的鼻子又動了動,很快老實下來,軟綿綿地乖乖挨着他。
鄭冽皺起眉:“……他瘋了?裝的?”
安世維皮笑肉不笑,伸手捏住傅錚的臉頰一扯:“不是,他醉了,在耍酒瘋。”
在Vip房間裡,傅錚的眼睛總是追着他,讓他不勝其煩,乾脆走過去把人灌醉了,誰喜歡帶走就讓誰帶走。傅錚的酒量淺的很,幾杯下肚已經一頭趴在臺上醉得不省人事。
安世維甩掉一個麻煩,樂得拍拍屁股想走人。誰知道還沒有走出門口,房間裡就傳來打鬥聲,他的朋友立刻把他拉回去救場。
原來傅錚醉是醉了,但根本不讓人近身。誰靠近就揍誰,下手還不輕。安世維的朋友吃了虧,已經喝高了的人大膽地踹了安世維一腳要他把人帶走。
不知該說幸還是不幸,安世維靠近傅錚時,傅錚沒有攻擊他。這讓安世維的朋友們更加肯定安世維是在作弄他們。於是他可憐兮兮地扛着一個醉鬼被趕出房間。
安世維剛下飛機,御用的座駕阿斯頓 馬丁還在家裡放着,沒有開出來。他又不想扛着傅錚打的士,鄭冽發來的信息正好解決了他的麻煩。
鄭冽摸着下巴,饒有意味說:“果然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安少,看來人家認準你了。”
安世維眯起眼,看樣子很想把傅錚扔在地上任他自生自滅。
“看在你姥姥的面上。”鄭冽假惺惺地勸了一句。作爲損友,他樂見安世維的各種倒黴。
想起傅家和敬重的姥姥之間的淵源,安世維準備扔開傅錚的手一頓。
“羅裡吧嗦的,開車!”最後他惱怒地拍了一下布加迪的車身。
鄭冽聳聳肩,掏出車鑰匙一按,車門優雅地往上彈起。鄭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卻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安世維罵罵咧咧把傅錚扔到後座。
自從鄭翡再度出現,還提了蕭燊朝他開了十八槍然後原諒他的事,鄭冽馬上試圖聯繫蕭燊。他更偏向於從蕭燊口中瞭解事情的經過。
但蕭燊並沒有接鄭冽的電話。就在鄭冽以爲蕭燊又因爲鄭翡生他氣的時候,李向南給他回了電話,告訴他蕭燊有急事外出了,不方便聯繫他。等蕭燊回來,會立刻給他電話。李向南的回覆讓鄭冽彷彿吃了定心丸。
後來鄭冽又在鑽石俱樂部碰上鄭翡。按照鄭翡的說法,是蕭燊要他在鑽石俱樂部當服務生的。鄭冽對這種說法產生疑惑。他向鑽石俱樂部的經理求證了這件事。經理告訴他這確實是蕭燊的意思,目的只是捉弄一下鄭四少,就像當年蕭燊罰鄭冽去天王星俱樂部做酒保一樣。畢竟鄭翡在道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如果不是蕭燊,誰敢讓他做服務生?
但鄭冽相信蕭燊不是一個會做無聊事的人。鄭翡不是鄭冽,蕭燊對鄭翡根本沒有那個捉弄的閒心。
鄭冽再一次試圖聯繫蕭燊。而這一次,他很快得到蕭燊的回覆。
爲了防止再有炎幫的人上門騷擾,鄭冽沒有回獨居的住處。本來打算在鑽石俱樂部的附屬酒店過一晚,但這個打算被沒臉沒皮的鄭翡打亂,只能住到了安世維的家裡。第二日一早,鄭冽很早起來,沒有和安世維打一聲招呼就直接開車去蕭燊家。
不過顯然他太迫不及待,做了不速之客。
在按門鈴和拍門沒有人迴應後,鄭冽打了蕭燊的手機。鈴聲響起兩遍才被接起,傳來李向南沙啞無力的聲音:“……阿冽,你等等,我們很快……”
作爲情場老手,這聲音令鄭冽眼皮一跳。
“……你敢說我快?”蕭燊的聲音低沉危險。然後是李向南的驚呼聲,電話被咔嚓一聲掛斷。
鄭冽老實了,不得不耐心地站在門口等候,心裡默默爲李向南祈禱。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充分證明蕭燊不“快”後,門被打開。
蕭燊面無表情的臉對着鄭冽,眼珠黑沉沉的。他穿着一件寬大的黑色睡袍,赤着一雙大腳,雙手環胸,陰森說:“我本來可以再做一個小時。”
“……我可以繼續等。”鄭冽不着痕跡退後一步。
蕭燊說:“向南想下來給我們做早餐,我沒準。你會做早餐的,對吧?”
他能說不會嗎?鄭冽在心裡吶喊。
不過在蕭燊“不會就暴打”的眼神威脅下,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鄭少被逼進廚房,對着滿滿的一冰箱食材瞪眼。
“你別鬧了。”李向南扶着腰走下來,看到鄭冽高大的身影蹲在冰箱前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好笑又好氣地對蕭燊說。
鄭冽用一種看天使的眼光看着李向南,覺得他的聲音簡直是天籟,心地善良得可以去當菩薩。配他家燊哥簡直是一支鮮草插在……
鄭冽剩餘的想法在蕭燊眯起眼的瞪視下飛快消失。
“都出去吧。阿冽找你很急,肯定有重要的事。”李向南把兩個大男人推出去。
他穿着家居服,動作一大,領子下佈滿青紫色的斑斑點點的皮膚就露了一截出來。
鄭冽假裝沒有看見,突然覺得蕭燊的本質就是一悶騷的野獸。
蕭燊把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挑起依然充滿黑氣的濃眉:“你有意見?”
鄭冽立正站好:“沒有。”
蕭燊重重地哼了一聲:“跟我來。”
鄭冽跟着蕭燊一起去了書房。
“這麼迫不及待,嗯?”一坐下來,蕭燊翹起嘴脣,“一和你那些崽子有關,你就整個人都亂了。”
“燊哥,冤枉啊!我只是不懂你還管鄭翡幹什麼!”鄭冽爲自己抱屈。
“哦?”
鄭冽直直看着蕭燊:“之前我已經說過,不要再管他!他以後怎麼樣都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他絕不允許鄭翡那些破事牽連到蕭燊!
蕭燊似笑非笑:“你昨晚不是還幹他幹得起勁嗎?”
鄭冽淡淡說:“不是他也有別人。這是兩碼事。”
蕭燊玩味地看着鄭冽,但沒有掩飾眼裡的一份滿意。
“放心,我留着他不僅是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