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中白色的泡沫在空中飛揚,陳媛媛舒服的躺在裡面,手中還端着一杯紅酒,輕輕晃動。
季辰逸一路走,一路脫着身上的衣服,等走到浴缸前時,身上已經寸無着縷,健碩結實的長腿踢動着她的身子;“挪一點地方。”
“等我洗完以後你再洗。”陳媛媛不肯動。
也不再和她囉嗦,季辰逸腿一跨,直接毫不客氣的坐進去,浴缸中的水搖曳,甚至有些許差點飛濺到酒杯中。
“喂!”陳媛媛略有些惱怒的低叫一聲,連忙穩住酒杯,只差一點,酒杯中的酒就被他給弄灑。
季辰逸總算是死皮賴臉的擠着坐了進去,浴缸本就不大,這樣一來,兩人便赤身裸&體的貼着坐在一起。
然後,他在這種情況下就有些蠢蠢欲動,陳媛媛掃過他,警告;“別想有那些年頭,我都快累死了。”
輕輕嘆息一聲,季辰逸將她手裡的酒杯放在旁邊,灼熱大掌握住她盈盈腰間,用力,便將她的身子翻轉而上。
緊接着,陳媛媛便趴在了他的胸膛上,上上下下,兩人的身體密不可分緊緊地貼在一起,自然也包括最敏感的部位。
然後,季辰逸兩腿之間的那處立即昂揚,擡頭,如火又如鐵的抵住她私密處。
陳媛媛伸手,啪的一下打在他那裡,現在簡直是越來越淫*蕩了啊!
“你這可是在謀殺親夫啊!你要是再下手狠一些,後半生的幸福可就毀了!”季辰逸叫着,神色痛苦。
“洗澡就好好的洗,不想洗就出去。”陳媛媛身體雖然已經有了感覺,但在壓抑,她很累,一場激情下來,肯定是承受不起。
季辰逸點頭,讓她趴在胸口,道,媽年紀大了,腿又不好,不然我們先搬回去,等她腿好了以後,我們再搬出來。
陳媛媛說,這樣話是不錯,可是就算住在季宅又能怎麼樣,有傭人,他們也做不上什麼。
還是搬回去吧,季辰逸說,先穩住她一段時間。
不願意,搬出來還沒有多久呢,等再過一段時間吧,陳媛媛還是不願意。
季辰逸手捉住她白希渾圓的肩頭:“就聽我這一次,畢竟她腿不好。”
“住的這麼近,我們回去也很方便,不是嗎?我是真的很想再體驗體驗二人世界,好不好?就再住一段時間。”陳媛媛的嗓音中帶上濃濃的撒嬌。
話語已經說到這裡,季辰逸也沒有再說什麼,答應了。
陳媛媛揚着嫵媚輕笑的眼睛,給他揉捏着肩膀,謝了,老公。
季辰逸無奈,嘴角笑了笑,拿她沒有辦法。
第二天在餐廳上班,也不知道是幾天沒有做不習慣的緣故,還是太累,她總覺得腿有些疼,有些累,做不來。
一手撐在腰間,陳媛媛一手抹着額頭上沁出來的汗,她總覺得腿疼,還有些發軟,站不住腳。
算了,不做了,她將手裡的東西扔在鍋裡,站起身,走出去。
恰好,江雯麗迎面走了過來,問她,去哪裡?
“腿疼的受不了,做不下去,我去歇會。”陳媛媛說着。
江雯麗卻是不信,無緣無故的爲什麼會腿疼?
我也不怎麼清楚,但是真的很疼,媽,我過去休息,陳媛媛開口道。
江雯麗神色動了動,沒怎麼言語,陳媛媛端着熱水喝了幾杯,這才感覺腿疼的比方纔輕了很多。
趴在那裡,她捏着手機,喝着熱水,打算等身體舒爽一些後,再去廚房繼續做。
江雯麗卻已沒有再等,自己動手做起來,雖然很不方便,做的有些緩慢。
可她始終覺得,陳媛媛可能是在找藉口,不想要幹活。
身子板側着,江雯麗的目光朝着餐廳內望去,只見陳媛媛半趴在那裡,握着手機,喝着熱水。
那副模樣,還可以稱之爲享受,哪裡有半分腿疼的模樣?
見此,江雯麗臉色是變了,從什麼時候開始,陳媛媛竟然也跟着學會了殲詐,沒病裝病!
將手中的東西隨意扔在地上,她推着輪椅就走出去,擋在陳媛媛面前;“腿是真疼,還是假疼?”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媛媛臉色也跟着變了。
“你說我這話是什麼意思?腿是真的疼,還是假疼,就有那麼難回答嗎?”江雯麗如此道;“爲了不幹活,你連弄虛作假都學會了!”
“我的腿是真疼,而且還有些發腫,我爲什麼要弄虛作假?”陳媛媛擡頭,看向她。
“因爲你不想幹活,你想要用這樣的藉口躲避掉!”
兩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卻也能讓餐廳的服務員聽得清清楚楚,更甚至有些客人都聽到了,目光頻頻朝着這邊望過來。
陳媛媛一向不喜那種目光,更不喜歡當衆吵架,說句實話,她覺得挺丟人!
可江雯麗已經將話說的這麼難聽,她也不可能坐以待斃的聽着!
“媽,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什麼時候說我不像幹活,又什麼時候說要用腿疼的藉口躲避,我是真的腿疼,也真的只想坐在這裡休息一會兒而已,剩下的那些活計,等我的腿好的差不多,我會繼續做完,我好像並沒有說讓別人幫我去做,不是嗎?”
“強詞奪理!不想做便別做,聽你話語那意思,都是我逼迫你做的?”
江雯麗近日來心氣本就不順,總是煩躁不已,再加上陳媛媛昨天晚上剛忤逆了她,心情自然更是不好。
陳媛媛掃過周圍那些人的目光,仍然在壓抑着;“媽,您能不能講點道理?”
“我難道有那麼蠻橫?沒有人逼迫你,更沒有人稀罕你在這裡做事,不要擺出一副苦情委屈的模樣!”江雯麗依舊是得理不饒人。
在方纔,陳媛媛的忍耐力已經在消磨,如今她又這樣一說,算是將心底的怒火徹底給激發了。
站起,她直接將套在手上的手套給扯下,扔在桌上,朝着餐廳外走去。
既然沒有逼迫,也沒有人稀罕,她又何必留在那裡自找罪受?
打電話,她約了葉梓晴,一見面,就帶着滿身的火氣噼裡啪啦的說出整件事。
葉梓晴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先坐下,順順氣,這種問題她不好說話,所以也就沒說什麼,沉默着。
傾訴是最好的發泄方法,半個小時後,陳媛媛心中的火氣總算是消散了一些。
葉梓晴問她,還回不回餐廳?
陳媛媛直接搖頭,不回,我正好有些累了,回公寓去休息。
以前,陳媛媛的性子根本就是一點都不能容忍,現如今,真的算是已經好了太多!
季辰逸在公司,江雯麗把電話已經打了過去,說陳媛媛沒禮貌,脾氣不好,也是噼裡啪啦。
他揉捏着額頭,只好聽着,晚上回到公寓,一眼就看到陳媛媛躺在牀上睡覺,走過去,他開口;“和媽又吵架了?”
白希的手煩躁的插進發絲中,陳媛媛將整件事情的始末如實說了出來,然後又道;“她真的很過分!”
“媽心情不好,你理解理解,再說也肯定是因爲我們強硬搬出來住,她心氣不順,所以今天才會對你發這麼大的脾氣,你哄哄她就好。”季辰逸耐下性子道。
“我知道她心氣不順,所以一開始我是忍着沒有說話,後來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愈發的肆無忌憚,我也想哄,她得給我開口的機會,還有一天到晚在餐廳真的很累,我哪裡再有精力去哄她?”陳媛媛整個人也是煩躁的不得了。
聽到這話,季辰逸又不知該在說些什麼,嘆息,他又給江雯麗打了電話;“媽,只要媛媛將餐廳的配料做好就成,其它的你管那麼多做什麼,還有餐廳那麼多的人,你們當衆吵架總歸影響不好,再說她愛臉面您又不是不知,當時甩身而走,肯定也是一時惱火,覺得丟人。”
沒辦法,他只好充當兩面人,給陳媛媛說完好話,緊接着又給江雯麗說。
其實,工作一天,他也累,晚上還沒有吃晚餐,就被這件事弄得有兩個頭那麼大。
“這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你現在說什麼話都偏她,總是爲她說些好話,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更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還有,她要是能利利索索的把餐廳的配料做好,我至於對她發脾氣嗎?做個事情總是拖拖拉拉,沒有一點利索勁,看着都是一副想做不想做的模樣,以後別再爲她說好話,我不想聽!”
話音落,江雯麗直接電話給掛斷。
由於季辰逸開着免提,所以,陳媛媛聽得非常清楚,她嘴角勾出抹笑,有些冷;“聽到沒有?”
兩人也都是硬性子,誰都不肯低頭,倒是將他夾在中間,老婆說他向媽,媽說他有了老婆忘了娘,裡外不是人!
季辰逸也覺得頭疼,坐在那裡,一直不停地揉捏着額頭。
陳媛媛起身,去了廚房,等再走出來時,熬了粥,端給他。
居住在外面的這段時間,陳媛媛也學會了簡單的煮粥,打豆漿,再炒一個簡單的小菜。
喝了一碗熱熱的粥,眉頭上的疼痛跟着散去不少,季辰逸終於覺得舒服自在些。
說句實話,看着他一臉香甜將熬的粥喝乾淨,陳媛媛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驕傲和自豪感,其實,她的廚藝還是可以的。
季辰逸泡了一個熱水澡出來,渾身上下都是舒坦,昨天晚上陳媛媛死撐着不讓做,可今天由不了她!
但,他的舉動很輕柔,溫柔似水,沒有半點莽撞和狂躁……
一夜**,芙蓉帳暖……
翌日清晨,季辰逸去公司晚,所以打算等陳媛媛一起去,也順好送她去餐廳,總聽她說這兩天腿疼,最好不要開車。
可已經七點半了,她根本就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依舊睡的香甜,像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已經醒來開始化妝,梳洗。
沒辦法,他輕捏住她的鼻頭;“小懶蟲,快點起牀,我送你去餐廳。”
迷迷糊糊的眯開眼睛,陳媛媛柳眉一挑;“我不去餐廳。”
季辰逸眉頭微上挑起,表示不解;“腿疼嗎?”
“腿是有一點疼,不過不是很嚴重,只是媽昨天說的那些話讓我很不喜歡聽,什麼時候她道歉,我就再去餐廳。”她覺得自己這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好了,一點小事,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再說,你等媽給你主動道歉,我覺得不可能。”
陳媛媛眉宇間多了不滿;“爲什麼不可能?明明做錯事情的是她,總不可能每次都是我妥協,道歉,她也應該道歉!”
季辰逸瞬間覺得自己的人生中多了兩尊大佛,惹不得,說不得;“這樣的話,你們之間的矛盾只會越來越深,確定不去嗎?”
“確定,肯定,以及一定!”陳媛媛表示自己的決心非常嚴肅。
拿兩個是都沒有辦法,季辰逸只好起身,自己去了公司。
陳媛媛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後逛街,有閒暇時間,再畫一些珠寶設計圖紙,日子過得倒也算充實。
另外一邊,江雯麗坐在輪椅上,還得在廚房忙,額頭上都是汗水,一人忙得不可開交。
她心中怒氣不少,給季辰逸打電話,數落陳媛媛的不好。
季辰逸想掛不能掛,不想聽還是不行,沒辦法,他硬皺着眉聽着。
可江雯麗不是打一個電話就能了事,她只要心氣不順,就會打,一天都能打五六個,他覺得頭都快爆炸了。
——她就是不心疼我,明知道我的腿這樣,還不來餐廳,跑的連人影都沒有,她這是恨不得我累死,你也就在那裡縱容她!
——我聽餐廳的人說,有人看到她去逛街,不是腿疼?還能逛街?
——我也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也就我一個媽,你是不是真的想把媽累死?
季辰逸給陳媛媛打電話,說既然沒什麼事情做,就去餐廳幫幫忙吧,他都快被電話轟炸瘋了。
陳媛媛還是那句話,什麼時候道歉了,她就去餐廳,否則的話,絕對是沒有可能的!
晚上,季辰逸從公司下班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酒吧,正好,陳浩宇也在,兩人要了一包間。
“心煩。”季辰逸開口。
“要家庭有家庭,要妻子有妻子的,你心煩什麼?”陳浩宇無法理解。
“我的煩躁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季辰逸仰頭,將酒一杯喝完。
陳浩宇嘖嘖道;“那是因爲你家裡太熱鬧了,我想要吵,想要心煩,卻沒有人給我這個機會,公寓冷冷清清的。”
正在這時,經理叫了幾個年輕美麗的女孩進來陪着喝酒。
女孩們紛紛落座,兩個坐在季辰逸身上,兩個坐在陳浩宇身旁,嬌聲輕笑,曖*昧緊貼。
“得得,你們倆,對,就你們倆,出去吧,不需要陪他。”陳浩宇指着季辰逸身旁的女人;“趕快立即出去!否則讓陳媛媛知道的話,我得褪三層皮!”
不滿,可女人們也不敢說什麼,走了,只餘下陳浩宇身旁的兩個。
坐在左面的女孩很清純,年紀不大,約有十八(九歲,素面朝天,也不化妝,安安靜靜坐在那裡,猶如池水中一朵蓮花,有一種淡泊素雅之美。
她似是還有些惶恐和緊張,端酒的時候,手略微一輕顫,酒水順着季辰逸的西裝褲撒下去。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她連忙抽過紙巾,給他擦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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