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
一個小孩子撲了來,眼全是淚水,伏在擔架大聲的叫喊着,孩子身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在不停的抹着淚水。
“仁嫂,我們盡力了,把他的命救了回來,但是以後能不能醒來,那難說了!”
一個漢子輕嘆一聲,無奈的說道。
清心村以打獵爲生,隔三差五都會出去打獵,受傷是輕的,更多額的時候,是丟掉性命。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村子需要生存下去,孩子更需要成長。
“難怪村子裡面,老年男子很少,原來大多死在了野獸的利爪和獠牙之下!”
寧川不笨,一下子便想通了其的緣由,向前踏出一步,來到了擔架之,查探了一下傷者的情況以後,輕聲的說道:“各位不要擔心,或者我有辦法讓他恢復過來!”
“你有辦法?”
那夫人擡起了頭,眼全是急切,生怕寧川實在誆騙她,但是寧川卻肯定的點了點頭。
沒有多說什麼,寧川低下了頭,將一絲元力融入了那人的體內,瞬間他便甦醒了過來。
寧川沒有停手,將元力手回來幾分,繼續在他體內遊走着。
這些人都是一些普通人,承受不了寧川的元力,所以寧川必須要循序漸進。
整個過程在外人眼,看似十分簡單,但是隻有寧川知道,這個過程十分的複雜,因爲普通人不同於修者,寧川的元力很有可能隨時將他的筋脈轟碎,那時候,救人不成,反而會害了他。
因爲精神的高度集,寧川的汗水已經留了下來,傷者口不時冒出黑血,看去極爲殘忍,但是這裡的村民都知道,這些吐出來的血,是廢血淤血,如果不排出來,他一輩子都好不了。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半個時辰,過程寧川的頭頂不斷冒着白煙。
半個時辰以後,寧川收回了元力,抹掉臉的汗水以後,纔開口說道:“他已經沒有大礙了,待我給他服下丹藥以後,三五天的時間,應該會痊癒。”
說完,寧川將儲物戒指拿了一枚虎骨丹出來,掰成兩半,讓那男子服下。
這虎骨丹,乃是當初寧川強健筋骨的時候用的,如今他的實力已經十分強大了,這種丹藥,對他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了,所以存活也極少。
“謝仙!”
在擔架的那人能開口說話,更想要掙扎着站起阿里,但是卻被寧川用元力托住,讓他好好休息。
“謝仙!”
幾十個村名全都跪了下來,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些年以來,外面的野獸越來越多,但是村的年男子,卻越來越少,他們的日子也過得十分拮据,寧川這是拯救了一條村子的勞動力啊!
“各位父老鄉親,你們先起來!”
手一揮,寧川將他們拖起來以後,繼續說道:“小子略懂一些武術,相信可以幫助各位,如果各位願意學,明天七點,在村口集合吧!”
“願意!”
又是異口同聲的聲音響起,無論老嫩,他們的煙全都充滿了興奮的光芒。
第二天,天還沒亮,寧川早早便來到了村口,讓他驚訝的是村口早已經聚集了幾百人,整個村子的人都集在這裡了。
“好……今日我便教大家如何運氣!”
林天豪盤坐在地,閉了眼眸,緩緩說道:“心境平和,世間只有我,然後緩緩將意念融入周圍……”
整整一個早的時間,寧川才叫他們停下來,這其已經有不少人已經可以感受到天地靈力,讓寧川大吃一驚。
要知道,當初他感悟天地靈力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簡單,但是這些人,僅僅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便能夠感受到,這個村子裡面的人,是天才啊!
“今日到此爲止,明天,同樣的時間,我會將一些搏擊之術教給大家!”
解散以後,寧川又一頭扎進了房間,拿出了藥王鼎,將儲物戒指的低級靈藥拿了出來,放入了鼎,開始煉起了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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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寧川扛着藥王鼎,自房走出來,讓村民們拿碗來領取靈藥。
“每家一碗,回去以後,將其分成五份,晚用來泡澡!”
虎骨丹能夠強健筋脈,這一點不假,但是寧川沒有靈藥煉製,便用這些來代替,經過稀釋以後,普通人的身體也能夠承受的住。
“嘿!喝!哈!”
半個月以後,該教的東西寧川也差不多交了,現在不用寧川吩咐,這些村民也會主動修煉。
每天有靈藥浸泡,而且可以吸收天地元力,他們的改變是巨大的,不單單是力量,在搏鬥方面,也有了極大的長進。
“村長,這幾部拳法槍法,你帶着村民一起練習,相信對你們有極大的幫助!”
寧川將幾個玉簡拿出來,放在村長身,笑着說道。
不得不說,清心村裡面的村民,修煉天賦極高,如今已經有不少人,已經達到了武道二重的修爲,在寧川眼算不什麼,但是在這深山密林,也足以自保了。
“寧川,你幫我們的已經足夠多了!”
村長連連擺手,寧川卻不由分說,塞入了他的手,這些功法,對他來說沒有用處,但是對這些村民,卻是一生保命的東西。
“哼,整天知道在這裡裝好人!”
剛和村長說完話,風雪衣便走了過來,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三天前她已經醒了過來,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無法睜開眼睛,神識卻遊走於天地,寧川爲村民做的事情,她全都清楚。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寧川所熟知的那個風雪衣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那個冷冰冰的風雪衣,彷彿她昏迷前的那一句話,只是寧川的錯覺。
但是無所謂,起碼現在的風雪衣,能夠分清楚善惡,並沒有在村子裡面對寧川動手,而且寧川也知道,真正的風雪衣,並沒有死去。
這夠了,這已經夠了!
“雪衣,你來了。”
任由風雪衣面若冰霜,但是寧川卻笑臉相迎,這樣的情景,和當初在流雲城的時候何其相似,每天都待在一起,看日出日落,無憂無慮。
沒有理會寧川,風雪衣手一翻,將一塊玉簡放在了村長手,“村長,這是一門劍法,你也傳下去吧!”
“是,風姑娘!”
村長對於兩人的“矛盾”已經見慣不怪,拿了玉簡以後便退了出去,留下寧川和風雪衣兩人獨處。
“寧川,我欠你一個人情,我會還的,但是你我之間,始終是仇敵,他日在外面相見,必定刀刃相見,絕不留情!”
等到村長走遠以後,風雪衣便沉聲說道。
“一言爲定,但是在這裡,我們誰也不能動手,如果龍飛虎真的找到來,也要保護好村民,不讓他們受傷!”
寧川笑了,風雪衣說外面的世界,已經說明了她不是沒有血肉真情,喪心病狂之輩,這已經是寧川最大的發現了。
依然沒有理會寧川,風雪衣踏着蓮步,去指導村子裡面的小孩子修煉了。
也只有指導小孩子的時候,寧川纔會在風雪衣的臉看到一絲不經意的微笑。
呆呆的看着風雪衣,寧川十分享受這種時光,不過有時候他也在想,到底佔據着風雪衣肉身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而且,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將那個人的靈魂逼出來!
“看來,還是要找一趟龍飛虎才行!”
龍飛虎在寧川的眼越來越神秘,對於魔道邪修的事情,他知道的更多,是時候好好的拜訪一趟他了。
這樣又過了半個月,第二天醒來,風雪衣已經不知所蹤,在她的住處,留下了一張字條,面寫着兩個字“勿念”。
看到着兩個字以後的寧川,心一片空白,他知道這一天會來,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雖然風雪衣不是以前的風雪衣,但是靜靜的看着她,寧川也覺得幸福了,他沒有計劃過什麼時候要走,只是知道,如果風雪衣不在這裡,那麼他也應該離去了。
“川哥,雪衣姐姐走了,你是不是也要走啊!”
小孩童天真的聲音響起,一個月時間的接觸,寧川,風雪衣和村民的關係,已經十分的好了。
不單單那個說話的小孩,很多村民都眼睜睜的看着寧川。
“是啊,快要離去了,也是時候離去了!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會回來的!”
勉強一笑,寧川摸了摸小孩子的頭,故作輕鬆的說道。
其他村民倒是沒有說什麼,因爲他們知道,寧川不會永遠留在這個小村子,外面的世界,纔是寧川應該呆的地方。
世人共道神仙樂,卻不知神仙心苦!
這是寧川心的感受,在外面充斥着仇殺,怨恨,哪裡得清心村讓人心境優雅。
但是他沒有說破,畢竟清心村的村民沒有離開過清心村,較單純,給他們留一個嚮往,也是好的。
“寧川啊,你可不能一走了之,一定要跟大傢伙道別!”
郝大娘拉着寧川,連連說道,這村子裡,屬她和寧川,風雪衣二人的關係最好,因爲寧川受傷的時候,是她親手照顧的。
當天晚,村子裡面開設了晚宴,家家戶戶都拿出了獵物,豐盛至極,宛如過年一般熱鬧,張燈結綵。
而寧川也沒有將風雪衣離去的情緒帶給村民,收拾好心情以後,和村民舉杯同慶,期間不斷有人向他敬酒,他也來者不拒,統統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