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人,是會天堂的吧?寧公子?”
呆呆的看着消失的白光,小昭的好友打斷了寧川的出身,點了點頭,寧川肯定地回答了她的問題:“一定會的,好人死了以後,會天堂!”
誰說天無情?他的好生之德,不將小昭接引到天去了麼?
這一天,凌家後山內,寧川的笛聲悠悠不絕,而那幾個丫鬟,拜祭過小昭以後便離開了,留下寧川一人在此。
天黑的時候,寧川收起了玉笛,最後看了一眼小昭,毅然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小昭已經死了,經過這兩天,寧川也接受了這個事實,轉身離去的他,並不是沒有傷心,只是現在他已經將傷心埋葬在心底,總有一天,他會找凌陽天全都要回來。
身在拓跋家族,凌家即便對寧川有再大的恨意,也無可奈何,但是,寧川沉浸在悲傷的時候,凌家卻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殺!殺!殺!”
拓跋蒼帶着寧川離去以後,受傷的凌陽天被家族長老帶回去以後,口不斷低喃着同一個字,眼眸之內,偶爾有兇光閃過。
只是他受傷嚴重,無法動彈,家族長老也隨他如此,只是看見凌陽天精神錯亂的模樣,暗地裡都打着小算盤。
凌家乃是北域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不可一日羣龍無首,如果凌陽天一直如此,只怕沒有辦法繼續勝任家主之位,自然需要有人站出來。
很多天過去了,凌家家主的狀態依然沒有氣色,傷勢雖然好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卻依然瘋瘋癲癲。
這天,凌家家族長老全都聚集在家族大廳之,這是一次沒有凌陽天參加的家族大會。
所有人都知道聚集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一個長老率先開口,面色沉凝。
“凌家主神志不清,繼續擔任家主之位,恐怕不妥!”
“我也贊同,畢竟家族的強大,需要一個強大的家主領導。”
“說得對!”
……
這樣,一羣長老七嘴八舌,正式罷免了凌陽天家主之位,其有幾位長老沒有表態,他們都是凌陽天的忠誠手下,只可惜,大勢所趨,他們的意見可有可無。
“家族之位,不可空缺,各位長老對於下一任家主,有什麼看法?”
一開始帶頭說話的那個長老,再次開口,他環視着整個大廳的長老,略有深意,話有話。
“依我看,家族下,也只有大長老你能勝任這家主之位!”
這些老傢伙,個個都不是泛泛之輩,又怎麼聽不出大長老的弦外之音呢?紛紛開口附和,同聲將大長老推家主之位!
“唔……既然各位長老如此擡舉老朽,那麼老朽暫時坐下這家主之位,日後有後輩有能力了,老朽再辭去!”
大長老名爲凌志天,雖然老了,卻是有着不小的野心,面對衆多長老的推崇,他連推遲都沒有,當下便接受了下來。
他的嘴雖然說暫居家主之位,但是誰也知道,只要他不死,家主之位也不會退下來,讓給他人!
當天,凌陽天家主之位被罷免的消息傳遍整個凌火城,很快便散播了出去,人盡皆知。
一些人聽到整個消息,不免覺得驚歎。
凌陽天的實力和手段,各方能人都知道,因爲一個寧川,搞得兒子被殺,家主之位被卸,在外人看來,實在是有些不值得了。
不過,凌志天擔任家主之後,卻對外做了一個更加重大的決定——凌家往後不參與凌陽天以前的紛爭!
也是說,以後的凌家和寧川不再是仇敵,甚至有機會的話,凌志天還會和寧川結爲好友。
這個消息,和凌陽天被罷免一樣,同樣讓人感到震驚。
這便是改朝換代,凌陽天身爲家主的時候,可以爲所欲爲,可以因爲看寧川不順眼,而對寧川下必殺令,只是,當他卸掉家主之位之後,他的喪子之仇,卻不會有人爲他報。
很快,消失便傳到了黃城,拓跋蒼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他非但沒有覺得開心,反而有幾分擔心。
凌陽天主持凌家,雖然發展得十分迅速,但是凌陽天的年紀,他年輕不少,處理事情的時候,遠不夠他深謀遠慮。
現在換凌志天,以後的凌家,定然更加難以對付,這一點,從凌家和寧川劃清界限,便可以看出來。
“凌家……竟然這麼做麼?”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寧川也有幾分意外,不過很快他便想清楚了,不由得覺得凌志天的聰明。
凌陽天爲了殺他,已經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剛任的凌志天,顯然不想繼續和寧川這個麻煩繼續糾纏下去,所以纔會迫不及待和凌陽天劃清界限。
凌志天成爲凌家新家主之後的幾天,凌陽天瘋了的消息再次傳出,這一次更是惹人唏噓不已。
雖然寧川在戰鬥,沒有打敗凌陽天,但是他殺了凌渡,逼瘋了凌陽天,可以說,寧川是這一場戰鬥的贏家。
不知道爲何,寧川聽到凌陽天瘋了的消息,竟然沒有絲毫喜悅的感覺,反而有幾分惆悵,他寧願凌陽天被他殺掉。
畢竟兩軍交戰,生死有命,能殺了凌陽天,也算是幫小昭,還有子辰等人報仇了,如今讓他去殺一個失心瘋的人,無論如何他都無法下手。
因爲拓跋蒼的關係,寧川並沒有打算在拓跋家族逗留太長時間,約莫兩三天過後,寧川便離開了拓跋家族,在黃城隨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小昭剛死,他還沒有心思去其他地方,而且暫時來看,他也不知能去哪裡——似乎在北域,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孑然一身的他,也差不多是時候離去了。
不過,住下來以後,寧川也沒有心思到處閒逛,基本都在房修煉,而拓跋月兒會時不時過來看望寧川,順便帶一些美食。
一向熱衷於美食的寧川,這段時間也沒有食慾,拓跋月兒帶來的美食,也全都是放在房。
“你這樣下去可不行!”
這天,拓跋月兒又來到寧川的住處,看着桌依然沒有動的食物,輕聲說道。
現在的寧川看去沒有任何悲傷的模樣,但是正是這種狀態,才讓拓跋月兒感到傷心。
她雖然無法感同身受寧川的悲傷,但是寧川如此反常,她的心同樣也會難受。
修煉的寧川,緩緩睜開眼眸,眼蘊含着的星辰緩緩收斂,恢復平靜之後的寧川,眼多了幾分憂傷。
“我沒事。”
寧川開口說話,聲音平靜,因爲長時間沒喝水,已經有了幾分沙啞,拓跋月兒聞言,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她寧願寧川大哭大叫,大吵大鬧,也不願意見到寧川現在這副模樣,因爲拓跋月兒知道,那樣的方式,的確可以釋放自身的情緒,至少以前她是那樣乾的。
“出去走走吧,老是待在這裡修煉也不好!”
不知道如何安慰的拓跋月兒,只能如實說道,她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外出散一下心,的確對寧川現在的心情有所幫助。
“我知道了!”
每一次拓跋月兒說話,寧川都是簡單的回答,拓跋月兒知道無法勸說寧川以後,便轉身離開了,而寧川再次進入修煉狀態。
悲傷在侵蝕着寧川的每一寸肌膚,但是很妙,一天接着一天的修煉,竟然讓寧川有了一種新的感受,每一次修煉,他都彷彿陷入了一個黑色空間,充滿絕望。
如果是以前,寧川對這種感覺是十分討厭的,但是偏偏這一次,寧川似乎迷戀了這種狀態,甚至沉醉其,不能自拔。
一連七天,寧川都陷入了沉睡,拓跋月兒來到房,寧川也不再醒來,慢慢的,拓跋月兒對寧川的狀態更加擔憂了。
看着逐漸消瘦的寧川,拓跋月兒想要開口將他喚醒,但是稍稍一思索,強行打斷修煉,容易讓寧川走火入魔,她還是停了下來。
“還是讓父親來吧!”
輕嘆一聲,拓跋月兒只能轉身離去,不多時,拓跋月兒便帶着父親,再度回來。
在這裡值得一說的是,身在黃城,寧川和拓跋月兒的事情,基本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這客棧即便不是拓跋月兒租用下來的,她也能隨便進出,無人阻攔。
“爹爹,寧川這樣,會不會出事?”
看着氣若游絲的寧川,拓跋月兒一臉的擔憂,事實,從小昭死了以後,拓跋月兒便一直在擔心着寧川。
“唔……”
拓跋蒼並沒有立刻搭話,他沉吟一聲,眉頭緊皺,繞着寧川走了一圈,仔細思索一番以後,才緩緩說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這不過是他修道路的一個小羈絆而已!”
拓跋家主修煉的時間寧川修煉的時間要多得多,對於各種情況,自然瞭解得較透徹,聽到父親如是說,拓跋月兒的心才安穩一些。
只是,拓跋蒼看着女兒,又說道:“月兒,如今你這般美麗,他當初又如此負你,你又何必一直對他耿耿於懷呢?
以前拓跋月兒醜,他才擔心女兒嫁不出去,如今簡直是改頭換面,根本不愁嫁,拓跋蒼實在想不明白,女兒爲何如此癡心於寧川。
百度搜索品.書,網更新最快的小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