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三天我不斷廝殺,在天涯城的競技場連戰連勝,很多同境界的修士都想看看能接住我幾招,同樣,現在的我也想看看能接住你幾招。”李天佑抽出秋水無痕。
秋水無痕由於長年被土掩埋,泛着淡淡的鏽跡。
陸雲流託着下巴道:“上次還沒注意,這次仔細一看,你這把鏽劍的品級居然有些高啊,只是劍體受損,需要點年月才能恢復過來,以我的眼力目前觀察不出它的上限。”
李天佑自然知道秋水無痕出自哪裡,畢竟是曾經號稱最強的永恆劍神的佩劍,怎麼可能不強呢。
“閒話少說,我現在就要在這裡與你比試,你的金眼飛龍馬帶來了沒有。”李天佑氣勢上一點也不輸陸雲流,並且經過不斷的實戰,他對自己的戰鬥力也有信心。”
陸雲流淡然一笑,他看到了李天佑掛着腰間的玄榜令牌道:“看來你現在也是玄榜武者了,你要知道這些只是我們當年玩剩下的玩意,畢竟玄榜和天榜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聽到天榜兩字,李天佑的心態也沒有太大變化,畢竟同境界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只有可能是天榜上的那幾位年輕王者纔有這個實力。
“玉蕭劍陸雲流?”李天佑問道。
“不錯,你當心了。”陸雲流身形飄忽起來,下一刻就不見蹤影。
他的身體飄出數仗之外,站在一棵大樹之上,將玉蕭放在了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譁!”
音律如同江河一般將李天佑包圍起來,瞬間攻向自己。
音律比劍還要鋒利,只要被音律撞擊到的東西,頃刻之間就變成粉末。
“天魔潮聲!”
陸雲流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四面的聲音彷彿化成一道道劍氣迅速將自己包圍。
“讓我看看你有多少底牌!”陸雲流用腹音道。
李天佑將秋水無痕託在手上,打算使用劍二來化解這一招。
“用劍二能防禦得了一時,能防禦得了一世嗎,只要我不停的吹着玉蕭,聲音就不會退散。”
李天佑眸子一亮,腦海中飛速考慮着對策。“只要他不停的吹着玉蕭聲音就不會退散,那我就必須攻擊到他,我現在最強的劍一恐怕也衝不破這個防禦,沒辦法,只有用那一招了。”
陸雲流見李天佑緊閉雙眸,也有些摸不到他的想法,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可沒有鬆懈,反而加大了力道。
“三轉風刃!”
陸雲流耳邊響起破風聲,他急忙撇過身子躲過一道風刃,但是第二道風刃又擊了過來,陸雲流手指白光一閃,一道劍氣抵消了風刃,攻擊並沒有停止,第三道風刃的速度比前兩道要快上不少,但是陸雲流的臨場應變能力極度強大,閃身躲過了這一擊。
就在這一瞬間,失去音律干擾的李天佑腳下飛廉步跨了上來,舉着秋水無痕猛然攻擊陸雲流。
陸雲流舉着玉蕭與秋水無痕猛烈的碰撞在一起。
因爲陸雲流將境界壓制在七傷境初期,所以與李天佑一拼,反而是他倒飛了出去。
但是陸雲流對力量的掌握極其精妙,在倒飛的時候已經將身上的力卸了出去,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這幾天你居然厲害了這麼多,可能真能接我十招,更讓我驚奇的是你居然還修精神力。”陸雲流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卻是更加震驚,就算自己在七傷境中期可能對力量的把握都沒有那麼驚豔,假以時日,肯定是個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看來那個讓自己來教導他的大人物果然沒看走眼,這是一個人才。”
“出來,馬兒!”
陸雲流對着天空呼喊一通,一匹金眼長着翅膀的飛馬跑了下來。
“不打了,在打下去就把我這身好衣服搞破了,這馬送給你了,現在趕過去的話下午就能趕到雲中閣,明天就是正式的招生大會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拿下一個雲中閣內門弟子的席位應該不成問題。”
李天佑道:“你爲什麼要幫我?”
陸雲流道:“我哪有幫你,都是你自己努力來的。”
“從一開始你就引導我走入劍道的正軌,告訴我哪裡不足,我不相信世上有人那麼好,另外問一下,你去了天外極境,是蕭子矜讓你來幫我的嗎。”
陸雲流笑了一聲道:“推理能力還不錯,確實是有人讓我來指點你,我也受了那個人不少的好處,那個人不是蕭子矜,嚴格的算起來是你的師祖。”
望着陸雲流遠去的背影,李天佑心裡十分複雜,但是爲了調查父親的死因,還是必須馬上前往雲中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