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蕊聽到衆人的鬨笑聲,根本沒有詢問就知道寧浮生來過這裡,身形飄然去到了半空,見寧浮生如同喪家之犬似的逃到了遠處。光蕊暗啐一聲,卻沒有繼續追擊,俏皮一笑,她去到了寧浮生的軍帳之內。
是夜,寧浮生鬼鬼祟祟的回到了火雲軍部,見衆人都在吐納玄剎力心中不由欣慰,向遠處看,發現一些綠色天宗正在努力修煉玄剎技,這更讓他高興了。感慨一聲,撩開軍帳布簾後他卻是愣住了。
光蕊一臉漠然的坐在那裡,說道:“回來了?”
寧浮生尷尬一笑,說道:“師姐,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
光蕊冷哼一聲,說道:“你說我爲什麼不睡覺?”說話的時候她又想動手。寧浮生連忙說道:“不就是開個玩笑嗎,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光蕊銀牙暗咬,狠狠的說道:“你說呢,我想拔了你的皮!”
寧浮生嘿嘿一笑,說道:“那好啊,我先把衣服脫了。”話音未落,寧浮生當真將外衣仍在了牀上,接着開始脫裡面的衣服。這一來光蕊當真待不下去了,罵了一聲流氓,快速無比的離開了軍帳。
寧浮生得意一笑,安然入睡。
第二天,火雲軍部的訓練進行的火熱非常,這讓來往的士兵奇怪不已,但更多人卻是一臉的鄙夷,在他們的認知中,火雲軍部還不如火頭軍有戰鬥力,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見到那些人的反應,火雲士兵氣憤不已,甚至有人想要前去理論,只是這些都被寧浮生制止了,他對這些人笑道:“與其現在讓他們閉嘴,不如打一場勝仗讓他們永遠閉上嘴巴!”
或許寧浮生的話起到了作用,或許這些士兵也並非是真的想去理論什麼,反正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
“寧浮生,滾過來。”光蕊一早來到了火雲軍部,一臉淡然的說着很粗暴的話。
寧浮生撇撇嘴,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光蕊帶着寧浮生去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說道:“又有人突破天宗屏障了。”
寧浮生無所謂的一笑,說道:“那是好事啊。”
光蕊搖頭說道:“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那人是在神言之堡打破天宗屏障的,據傳當日黑水漫天,日月無光,這種聲勢已經超越了常識,所以有人認爲那人的本命屬性應該是黑水。黑水具有極強的腐蝕性,屬於暗黑類屬性,所以已經有人打算將那個不知名的天才抹殺了。”
寧浮生心中瞭然,他絲毫沒有懷疑,這個打破了天宗屏障的傢伙絕對是東方寒。聽到有人想取其性命,寧浮生心中冷笑,他知道東方寒的實力,感覺那些想要抹殺他的人大多會一去不返。
“那人應該挺厲害吧。”寧浮生敷衍的問了一句。
光蕊點點頭,說道:“應該很厲害,對了,在神言之堡中的光明伏葬師又死去了一些,我懷疑是你們的手段。”說這話的時候,光蕊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寒光。
寧浮生與之對視,說道:“那又如何?”
光蕊皺眉問道:“什麼叫那又如何?光明伏葬界從不作惡,你們憑什麼亂殺無辜?”
寧浮生哈哈一笑,說道:“你跟我理論這些有意義嗎?我可以左右黑暗伏葬界的意志嗎?再說了,你說他們沒有作惡,他們就真的沒有作惡嗎?”
聽到這話,光蕊神色一黯,低頭不語。而寧浮生則是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差點忘記了,我要去找聖光城主。”
光蕊問道:“你找聖光城主幹什麼?”
寧浮生說道:“要兵器與裝備啊,不然火雲軍部的士兵拿什麼斬殺獸人?”
看着寧浮生早已經去到了數丈之外,光蕊疑惑的說道:“這兩天他也沒幹什麼啊,難道火雲軍部的士兵已經對他惟命是從了?這不太可能吧?”
去到聖光殿後,寧浮生將來意言明,而聖光城主也沒有在乎那幾萬件兵器與戰甲,只是說讓寧浮生自己想辦法弄回去。寧浮生連忙答應了下來,隨即用煉金術士之袋裝進去了一部分,只是這三萬件兵器與戰甲太多了,他自己煉製的煉金術士之袋根本裝不下,而歐陽歸一送他的煉金術士之袋他又不敢用,於是只能來來回回的奔跑在火雲軍部與聖光殿之間。
火雲士兵見到戰甲欣喜不已,但寧浮生早已言明,誰也不準哄搶,違者軍法處置,不然這些兵器與戰甲還不知道會被摧殘成什麼樣子。耗費了三天時間,寧浮生終於將這些東西運完了,而後他一邊修煉神降,一邊修煉玄剎技,還要一邊爲這些士兵煉製戰甲,可謂是焦頭爛額。況且有時間的時候他還要去聖光學院找沈蘭蘭,更要爲弗羅聖女找到化骨毒的解藥,這麼多事情堆在了一起,寧浮生感覺壓力無窮。
轉眼就是一個月的時間,光蕊對寧浮生說自己要去閉關,希望可以突破天宗屏障,寧浮生只能給予她祝福與鼓勵。在這一個月之內,聖子終於打破了天宗屏障,之後去到了聖光軍部,傳言他剛去戰場就贏得了一場勝利,這讓寧浮生戰意又起。
幾天後,弗羅聖女來到了火雲軍部,言稱自己也突破了天宗屏障,進入到了青色天宗的境界。報喜之後,接着就是興師問罪,追問化骨毒的解藥研製的怎麼樣了。
幸好寧浮生在前些天就製造出了一份粗糙的藥劑,於是對弗羅聖女說道:“現在需要你的一些血液作爲樣本,看看我研製出的藥劑是否能夠中和化骨毒的毒性。”
弗羅聖女爽快無比,伸出玉指滴出了一些鮮血,說道:“你要的不是時候,如果早幾天,我就不用放血了。”
這話一出寧浮生一頭的黑線,更是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弗羅聖女咯咯一笑,在寧浮生額頭上輕輕一吻,說道:“我先回去了,對了,那采薇還想跟你打,你小心點啊。”
寧浮生無奈搖頭,這采薇是個戰鬥狂,而弗羅聖女又擅長挑撥她,這樣下去,寧浮生永無寧日,雖說這些事情讓他心煩,但現在他也來不及顧忌這些事情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專心修煉,專心鍊金。
半個月後,寧浮生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爲他將化骨毒的解藥研製了出來,離開軍營後,他連夜跑到了弗羅聖女的府邸,敲門無果,寧浮生翻牆而入。屋中燈光長明,臥室中也有點點燭光,寧浮生喊道:“弗羅聖女,沒睡的話就起來,老子好不容易弄出瞭解藥,你快點喝了吧。”
叫喊了半天,弗羅聖女才走出來,淺淺一笑說道:“辛苦公子了。”
對於弗羅聖女的多變,寧浮生已經見怪不怪了,但今天他卻發現弗羅聖女的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也有些疲憊,細看時,發現她的眼睛中竟然有些黑芒在涌動。
“你怎麼了?”寧浮生問道。
弗羅聖女咯咯一笑,說道:“沒怎麼,你什麼時候替我找咒金奇鐵啊?”接過藥劑一飲而盡,嘖嘖嘴說道:“味道不怎麼樣啊,不會是毒藥嗎?或者是那種藥?”
寧浮生無語望天,說道:“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咒金奇鐵的事情吧,爲什麼你非要咒金奇鐵?難道就是因爲那咒金奇鐵是你們弗羅宮的寶物?”
弗羅聖女臉色一變,說道:“等你找到的時候,或許我會告訴你,你走吧。”
這逐客令下的突然無比,寧浮生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失聲一笑,寧浮生說道:“女人的臉變的真快。”
弗羅聖女呵呵一笑,說道:“不是女人的臉變的快,而是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你還想在這裡過夜啊?”
寧浮生也明白了過來,不過他卻是壞笑一聲,說道:“又不是沒有睡過,今晚我就在這裡睡了。”
弗羅聖女更是生猛,聽到這話就開始寬衣解帶了,寧浮生嚇了一跳,說道:“你贏了。”說完這話狼狽而逃。弗羅聖女哈哈大笑,暗罵寧浮生不是個男人。
兩個月後,火雲士兵都穿上了嶄新的戰甲,手中也握着鋒利的兵器,整個氣勢與之前絕對不可同日而語了。只是過往的士兵見此還是議論紛紛,更有人直言,要是火雲軍部能夠打勝仗,這獸人部落早就被人族滅了。
這些話讓火雲士兵的心中憋了一肚子的氣,但也讓他們的戰意更爲猛烈了。排兵佈陣不是寧浮生的強項,他也不會,讓他驚訝的是豬老三竟然是排兵佈陣的奇才,是以寧浮生也只能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了。
在之後的一個月中,寧浮生不但煉製出了幾十件戰甲,更是煉製出了一些轟天雷,當然毒霹靂也不少,爲了確保火雲軍部能夠首戰告捷,寧浮生將自己所有能利用的東西都利用上了。
當然,火雲士兵也沒有閒着,整日操練,雖說他們吃的還不是很飽,但精神面貌已經十分可觀了。對於食物的問題,寧浮生與火頭軍部的人交涉過幾次,但是無果,火頭軍部也有規定,他們會按照軍部殺敵的數量配餐,這讓寧浮生惱火不已。
在第三個月的最後幾天,前線傳來命令,着火雲軍部立即啓程趕赴前線。寧浮生激動不已,火雲士兵雖然有些忐忑,但爲了得之不易的戰甲與兵器,還有渴望尊嚴的心,他們也充滿了戰意。
在啓程的前一夜,光蕊迴歸,她已經突破天宗破障了,這種資質讓寧浮生也感到害怕。
第二天一早,寧浮生身穿自己煉製的戰甲,手持封葬刀站在了隊伍的面前,魁梧的身材與硬朗的臉龐使得他不怒自威,只是他肩頭上的那個小東西卻讓他的威嚴降低了很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穿上戰甲後,他的胸口已經容不下小東西了,是以只能將它放在了肩頭之上,而這小東西也是厲害,任憑寧浮生如何晃動,小東西都能穩穩的站在他的肩膀之上。
“今天我們就要去前線了,屆時能殺多少獸人就殺多少獸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當然,如果遇到了危險,一定要躲避,我送給你們的東西,你們都要放好,只要合理使用,這次我們必然會大勝!”寧浮生說道。
或許因爲寧浮生給他們的東西威力不小,這些火雲士兵信心滿滿,呼喝驚天。
“哈哈,看啊,火雲軍部也有去戰場的一天,當真有意思,我看他們要一去不返了。”這時候有人說道。
豬老三聞言叫道:“小子,我記住你長什麼樣了,等老子回來,你給老子等着。”現在豬老三底氣十足,竟然也敢對別的軍部的人大喊小叫了。
那人哈哈大笑,說道:“你還能回來嗎?放心,如果你回不來的話,我會給你燒些紙錢的。”
寧浮生冷冷一笑,對衆人喝道:“滅殺獸人,贏得一場戰鬥,讓這些孫子們好好見識一些我們的戰鬥力!出發!”
袁鐵牛嘿嘿一笑,帶着衆人跟隨寧浮生去向了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