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齊國人寒心?
管仲無語的看着姜泰,你真的讓我公平公正的處理此事嗎?你這是威脅我吧?
可姜泰卻說的大義邴然,挑不出任何毛病。
一旁齊文姜可不傻,頓時聽出了姜泰的威脅。
這是威脅仲裁官的節奏啊! Wωω★ttκд n★co
“小子,你還敢污衊?”齊文姜氣憤無比道。
“魯國太后,在下哪裡污衊了?我說的可有問題?我只是需要公平。”姜泰喝道。
“管仲,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魯王終於受不了了,頓時高喝道。
姜泰卻是微微一笑道:“凡是都要講究公平,我剛纔陳述了事實,但,管丞相不可能偏聽偏信,那麼也讓你這污衊方,編一個故事吧!”
四周,衆人微微一愣,姜泰怎麼忽然變的這麼講理了?還讓魯王陳述?
管仲也是茫然的看看姜泰,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好吧,魯王,既然你誣衊姜泰,那還請你詳細說明!”管仲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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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我可沒有誣衊!”魯王頓時一瞪眼道。
“那你快說吧,剛纔,我們講到孔子派遣十個弟子來圍殺我,然後呢?”姜泰淡淡道。
另一邊,仲由頓時急道:“不是老師派遣的,是我自己……!”
姜泰陡然頭一轉,看向仲由之時,眼中噴出一股寒光。
仲由被這眼光,陡然衝擊的心中一悸!
“好了,子路,你不要開口了!”孔子淡淡道。
“是!”子路面露恨色的看向姜泰。
而孔子,卻是看向姜泰之時,眼中閃過一絲奇特,到了這一刻,孔子終於看明白了,這姜泰思緒太爲縝密了。
此刻分毫必爭,回頭,今日之事若是再追究起來,他姜泰因爲此刻的分毫必爭,必然立於不敗之地。
孔子有沒有指使子路,這不要緊,只要所有人認定姜泰說的,那就是鐵案,無法再翻了。
“魯王,你接着說!”管仲看向魯王。
“哼,當時姜泰用腳下那鎖鏈捆縛了我,抽了我兩個巴掌!”魯王沉聲道。
管仲眉頭微皺。
“等等,魯王,你話說清楚,說細緻了,到底怎麼回事?我和孫菲被十個儒修圍殺之際,被大量桑樹包圍,命懸一線之際,你說什麼我又對付你?你說清楚,你當時再哪,我都不知道!”姜泰頓時回敬道。
被十個儒修圍殺,命懸一線?
除了不明所以的管仲,所有人都是臉色一黑,你那是命懸一線嗎?好像就看到你們抽打十個儒修吧。
所有人看向仲由等人,此刻,十個儒修臉上,一道道血痕猙獰無比,再看看你和孫菲,乾淨的好像剛洗過澡一樣。
“管丞相,當時我和孫菲就在這個位置被圍殺,你問問魯王,他在哪?按照我推測,他應該和魯國太后一起,在遠處王陵之地,旁邊有孔聖人在側,小子再大的能耐,也奈何不了他吧!孔聖人不可能置魯王不理的吧。
“魯王,你當時在哪?”管仲皺眉道。
“我……!”魯王臉色一沉。
被姜泰這麼一繞,貌似自己被繞進去了。
情況有些不對啊。
而姜泰卻是冷笑的看着魯王。
“魯王,如今是你自辯的機會,還請你陳述!”管仲再度說道。
剛纔被姜泰一擠兌,管仲只能公正對待此事了。
“當時我兒,在姜泰和孫菲身後!”齊文姜沉聲道。
“在
我背後?”姜泰再度瞪大眼睛。
“不錯,我在你背後!那又如何,我是魯王!”魯王瞪眼道。
“可是,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後啊!”姜泰裝作愕然道。
魯王再度被姜泰氣到了,你還裝?
“魯王,你在姜泰背後幹什麼?”管仲沉聲道。
魯王陡然一陣陰晴不定,忽然發現,貌似自己有些不佔理了。
可,就算不佔理,又如何,自己是魯王,代表着魯國,自己遭受如此大辱是真的。
“我看姜泰欺辱仲由等人,心有氣憤,想要幫助仲由!”魯王沉聲道。
“等等,魯王,話可不要亂說,我何時欺辱仲由等人了?我是被他們欺負而已,十個圍殺我們兩個,你還顛倒黑白?”姜泰咬死不承認道。
魯王面色一僵。到底誰顛倒黑白了?
“這是末節,不要追究了,魯王,你繼續說,你既然在姜泰身後,然後呢?”管仲沉聲道。
“我!”魯王眉頭微皺。
“是啊,魯王,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告訴我吧,你在我身後,做了什麼?”姜泰冷笑道。
魯王盯着姜泰那張臉,就心中來氣。
“哼,說又何妨,當時我一掌打向姜泰,結果被姜泰這鎖鏈所捆縛,然後當衆打我的臉,你這是侮辱魯國!”魯王也豁出去了。
“魯王,這麼說,是你偷襲在先了?”管仲忽然頭疼了。
這是最麻煩的,罪責無法明確啊。最少,他姜泰是正當防衛啊。
“不錯,當着齊國人的面,捆縛寡人,抽打寡人,更將寡人拋向遠處,致使寡人如今這番模樣!”魯王豁出去了,冷哼道。
齊文姜也是沉聲道:“的確,魯王有不是在先,但終究沒有傷到姜泰,可是你齊國姜泰,確實辱打魯王,以致如今這番模樣,管丞相,我需要你給我魯國一個交代!”
既然正視此事,齊文姜和魯王也不再遮掩,就算如此,你姜泰也休想逃責。
管仲皺眉看向姜泰。
卻看到姜泰那茫然的眼神。
“魯王、魯國太后,小子何德何能,勞動你們兩位尊貴的身份,對我如此一再污衊?”姜泰古怪道。
呂陽生、姜荼、姜山張口愕然。這不是事實嗎?
“污衊?你才污衊,你敢說你沒打?”魯王氣的吼叫道。
“打了!”姜泰一聲大喝。
四周頓時一靜,這妖孽終於承認了?
“可是,我打的不是魯王,魯王,你休要冒充那宵小,對我栽贓陷害!”姜泰瞪眼道。
“哦?”管仲看向姜泰。
“管丞相,當時我和孫菲命懸一線,眼看就要被孔子的弟子殺死了,就在危及關頭,忽然,後方有宵小偷襲於我和孫菲,被我用鎖鏈抵擋,捆縛,可,絕對不是魯王,那人,面目可憎,浮誇非常,眼鼻流膿,全身毒氣,一看,就是作奸犯科的陰邪小人,從背後偷襲,爲天下所不齒!”姜泰冷聲道。
“哼,那就是我!”魯王豁出去了。
“什麼?魯王,你爲了污衊我,居然自認面目可憎,浮誇非常,眼鼻流膿,全身毒氣?作奸犯科的陰邪小人?”姜泰瞪眼道。
“不管你怎麼說,當時就是我,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哼!”魯王已經氣昏頭了,根本不管不顧了。
管仲皺眉的看下姜泰。
卻看到姜泰笑了起來。
“魯王承認的倒是爽快,可是,你以爲這裡所有人都是聾子嗎?”姜泰冷聲道。
“恩?”衆人眉頭一挑。
“首先,你不是那個人,但,你一定要說自己長成那樣,我也不強求了,我問你,我抽打那人臉蛋,抽打了幾次?”姜泰沉聲道。
“兩巴掌!”魯王冷聲道。
“好,那第一巴掌後,我說了一句話,你可還記得?不,你不用說了,孔子先生,你是天下聖人,自然不會說謊,請問孔子先生,當時我問了什麼?”姜泰馬上看下孔子。
孔子張張嘴巴。這是要拖我下水啊?
“孔子先生,還請明言!”管仲沉聲道。
孔子看看衆人,微微一陣苦笑,姜泰可以沒有節操,他孔子卻不能沒有節操,自然不能當着所有人的面胡說。、
“你說‘我乃周天子新封子爵,封號姜太子,閣下何人敢偷襲於我?’”孔子如實的說道。
所有人都點點頭,當時姜泰的確這麼說的。
“恩!”管仲點點頭。
“好了,當時我已經表明身份,捆住了那個人,並且親自問了那個人,魯王,你可不要睜眼說瞎話,你剛纔那麼爽快的往自己身上套,請問,當時,那人可說了身份,可說了他就是魯王?”姜泰盯着魯王喝問道。
魯王臉色一僵。
“你,你打了我第二巴掌,不給我說!”魯王回憶先前,氣憤無比。
“哈哈哈,你當管丞相是傻子不成,這樣的藉口你也編的出來?不讓他說,那我問你幹什麼?還有,第二巴掌後,也可以說啊,爲什麼都沒說?”姜泰笑着說道。
“你,你!”魯王指着姜泰,一時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魯王,你看清楚了,這裡可是齊國,不是你魯國,可不是你顛倒黑白的地方,管丞相雖然受過你們的恩,但,他是齊國丞相,不可能爲了往日一點私人恩情,而詆譭整個齊國,你再侮辱我,就是侮辱整個齊國了!”姜泰一點不讓道。
“我要殺了你!”魯王氣瘋了。
“住手!”齊文姜頓時拉住魯王,壓制住魯王。
姜泰站在空中,冷冷的看着二人。
齊文姜的火氣漸漸下去了,此刻看向姜泰,卻是眼中一陣陰晴不定。
“好,好,好,好個齊國王孫!”齊文姜瞪着眼睛道。
姜泰微微一笑,此刻,基本塵埃落定,齊文姜再辯也沒用了。
管仲心中明白,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可姜泰撇的乾乾淨淨,毫無破綻,滑不留手,自己就算有心幫助魯王,也找不到藉口啊。
“魯王、長公主,或許一切都是一場誤會,還請入城吧!”管仲打圓場說道。
“不行,我和姜泰不共戴天!”魯王氣瘋了頭。
“好了!”齊文姜一聲怒喝。
魯王一激靈。
齊文姜深深的看了一眼姜泰,轉而看向管仲道:“好吧,管丞相相邀,我等就悉聽尊便!”
“母親!”魯王依舊不甘。
齊文姜眼睛一瞪,魯王一激靈,不再說話。
“請!”管仲一招手道。
齊文姜點點頭,轉頭,齊文姜再度看看姜泰。
“景侯生了個好兒子,我倒要看看,景侯會怎麼給我們孤兒寡母交代!哼!”齊文姜一甩袖子冷聲道。
接着,齊文姜、魯王、孔子,一行人的隊伍,在管仲帶領下,緩緩進入臨淄城中。
而姜泰卻是長長的呼了口氣。
“打這兩巴掌,還真費力!”姜泰感嘆道。
一旁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