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蛋和小黃毛相距五十米遠的時候,小黃毛髮現了二蛋。
小黃毛知道二蛋是個婉兒一起的,因爲二蛋和婉兒在新手溜冰區滑的時候小黃毛就注意到了,確切的說,小黃毛是留意婉兒,第一眼看到婉兒的時候就被婉兒的魅力所傾倒。而二蛋又是和婉兒在一塊的,關係很純潔,可是小黃毛還是看出來他們之間有一腿。
有一腿又怎麼滴了?!大不了挖牆腳唄!小黃毛最擅長挖牆腳了,而是還都是一挖一個準。
見到二蛋追來了,小黃毛就朝遠處溜去。
縱使小黃毛的技術再好,抱着一個七八十斤重的姑娘,速度至少得打七折。再說了,小黃毛的體質也就那個樣子,再加上縱慾過度,說他不虛都沒人信。
二蛋蜀黍竟然爲了自己奮不顧身,婉兒都感動了,很想以身相許啊!
婉兒兩眼直冒小星星,只覺得此刻的二蛋蜀黍,非常的男人。
英雄救美容易俘獲美人心,還是很有道理的嘛!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一直到相距五米。
小黃毛明顯得力有不逮,雙腿發酸,兩條胳膊也發酸,速度慢了下來。
嗖的一聲,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追了過來。
二蛋的左手一把扯住小黃毛的右臂,右手見縫插針抱住了婉兒。
兩隻手齊用力,小黃毛被二蛋拉扯倒了,摔了個狗吃屎。
此刻的婉兒就像個大號的毛毛熊,脫開小黃毛的懷抱後,又受到二蛋蜀黍右手傳來的力道,凌空飛了起來。
嘭嘭嘭,小黃毛栽了幾個跟頭,腦殼撞地,碰巧撞到一個冰層凸出的地方,冰疙瘩,摔得那叫一個疼啊!都流血了,能不疼嗎?小黃毛都嗷嗷直叫起來了,齜牙又咧嘴。
婉兒半空中閉上了雙眼,小腦袋快速運轉起來,浮想聯翩:也許再過一秒鐘,自己的小身子骨就能貼到二蛋蜀黍溫暖的懷抱裡了,哪怕是天塌下來,二蛋蜀黍的懷抱都還是安全的。
這是個慢鏡頭,真的是個慢鏡頭。
徐波已經把單反的鏡頭對準了這一幕,咔咔就是幾張連環拍。
二蛋要想站穩身子,必須得旋轉身子,以卸掉力道。
可是,可是,陡然間,二蛋想到自己是個生手,纔剛會溜冰啊!然後二蛋就真的“變”成生手了。
“啊!!”二蛋也很粗獷的叫了一聲,身子瞬間失穩。
婉兒被驚得一愣,猛然睜開眼,隨之而來的也是一聲自己更尖銳的叫聲,“啊啊啊!!”
二蛋冰鞋的冰刃把堅硬的冰層磨成粉末,而冰層上赫然是一道道交錯起來的印記。
二蛋要摔倒了,板上釘釘的事,除非再奇蹟再次發生。
奇蹟可以一次兩次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要是發生了三次四次,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毫無懸念的,二蛋摔倒了,仰着倒飛了出去。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二蛋還沒有忘記婉兒。二蛋可以自己摔倒,自己受傷,但婉兒小姑娘絕對不能磕着碰着。
於是二蛋雙手齊動,把婉兒緊緊抱在懷裡面。
時間再慢,它也在流逝啊,絕不會因爲某人長得太帥而停留片刻,也不會因爲某女長得太漂亮而減慢那麼一小會。
嘭一聲響,二蛋的後背和冰層實打實的撞到一塊了,腦震盪了都。婉兒有二蛋蜀黍這個肉墊子做爲緩衝,一點事也沒有。
二蛋心裡恨小黃毛,小黃毛何嘗不恨二蛋啊!
小黃毛長這麼大,從來沒被這麼“欺負”過。這個仇要是不報,那就對不起自己“衙內”這個稱號了。
小黃毛的朋友們快速朝小黃毛跑了過來,連被小黃毛一通訓斥的紅衣女孩也跟了過來。紅衣女孩見到自己還沒征服的“男朋友”被摔得這麼慘,心疼的不行,把剛纔被訓斥的事忘得一乾二淨,反而恨婉兒的程度更加強烈了,還有“英雄救美”的李二蛋同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小黃毛坐在冰面上,任由腦門處的血水往下流,其實就是一個很小的傷口,沒有傷筋沒有動骨。小黃毛的女朋友想把他扶起來,可是小黃毛不領情。
紅衣女纔不管這些,蹲下身子,雙手握住小黃毛的手臂,輕柔的說道:“昊辰,起來吧!你的額頭流血了,趕緊到醫院包紮一下。”
昊辰?這個名字好有男一號的潛力啊!很可惜在本書只能當個客串的,因爲本書不走尋常路。
紅衣女的臉頰淚痕還在着呢,可人家就是愛得這麼義無反顧,就是愛的這麼肆無忌憚,就是這麼愛的,愛的,一根筋。
這麼漂亮的姑娘倒貼,一般男生肯定會珍惜得不行,可是小黃毛卻覺得噁心。
“劉莉莉,你他媽沒自尊嗎?沒尊嚴嗎?我都罵你那麼狠了,你他媽還纏着我,要點臉好不?咱不要這麼無恥好不?”小黃毛大聲吼道,那表情真夠豐富的,有怒氣,有無奈,還有“恨鐵不成鋼”,“你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出自名門望族,喜歡你的人多了去了,咱倆不合適,真他媽不合適。我對你沒有半點感覺。”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即使沒有自尊,那又如何?”紅衣美女說道,堅毅的表情,含情脈脈的話語。
就沖人家紅衣美女這句話,小黃毛要是個正常人,怎麼說也得感激涕零吧!
可是,可是,小黃毛卻一把推開紅衣女,吼道:“滾你馬勒戈壁的,老子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每次見到你我都覺得噁心。”
紅衣女穿着冰鞋呢,被小黃毛狠勁推了一把,朝後滑了一米多,然後摔倒在地。紅衣女的人沒事,但是她的心有沒有事就不知道了。額,應該會有事的。
都說男人越壞女人越愛,可是當一個男人都壞得流油了,女人還抓着人家不放,那就有些傻了,說難聽點叫腦袋被驢踢了。
圍觀者紛紛側目,心裡暗罵小黃毛不是東西。可那又怎麼樣,人家小黃毛不在乎。
再看看另一幕。
二蛋摔倒在地,婉兒就躺在他身上,就是這麼個鏡頭,很純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