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香榭麗大道鬧吸血鬼,一端盡頭的埃菲爾鐵塔也關門謝客了。現在整個巴黎市,都是人心惶惶。李二蛋深處安靜的塞納河畔都能聽到來自遠處響個不停的警笛聲。
血族給人類帶來的恐慌,一點都不比殭屍來的少。
安妮亞突然說道:“天吶,他在踢我。”
二蛋猛一回過神來,警惕心立馬提到了最高級別,“誰在踢你?”
安妮亞的雙手撫摸在隆起的肚子上,看到李二蛋虛驚的鬼樣子,沒好氣的對他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還能有誰,你兒子唄。都是驢脾氣,和你一個德行。”
二蛋傻傻的笑了,“兒子好動,這是好事啊!說明他將來來到世上,和他爸爸一樣,也是好漢一個。來,讓我摸摸看,可以嗎?”
安妮亞繼續翻白眼,“你說可不可以?”
“我說可以。”二蛋。
“可以那你就摸,就跟人家不讓你摸似的。”安妮亞。
……
李二蛋的一雙大手輕撫在安妮亞隆起的大肚子上,微微弱弱的,還真能感覺到肚子裡面的動靜。接着他把耳朵貼在上面,感覺得更清晰了。
看到李二蛋聽得這麼仔細,一張老臉也是陶醉的樣子,安妮亞頓生一種幸福的感覺。她說:“二蛋,別聽了,扶我起來,我坐得屁股都疼了。我們到河邊走走。”
李二蛋忙不迭的站起來,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把安妮亞給扶了起來,唯恐磕着伴着。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就在塞納河畔散起步來,邁着緩慢的步伐,傾聽着塞納河流水的聲音,感受的春風的涼爽,當然也少不了欣賞塞納河的夜景。
同在這裡散步的人可一點兒也不少,男女老老少少,大部分還都是一對呢。
是啊,塞納河是個最具風情的地方,最適合談情說愛的地方,一個人走在這裡,難免會孤獨落寞起來。
自從懷了孩子,安妮亞的性情就發生了大變,不復往日的灑脫蠻橫,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準媽媽,溫柔款款。她的長髮剪短了,整個人看起來也清爽多了,清純多了,任誰也從她身上看不出來三十歲女人的味道。
現在雖然是深春,但是身在河邊,被風那麼一吹,還是有些涼颼颼的。當然,李二蛋是不會覺察到冰涼的,但安妮亞就不一樣了,兩隻暴露在外的手臂都是涼的。李二蛋很貼心的把外套脫下,披在她的身上。
“安妮亞,我覺得現在要給我們的兒子取個名字。中文名字呢,我來取,法文名字,你來取。你覺得怎麼樣?”
安妮亞的俏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容,說道:“不行?”
“爲什麼啊?”李二蛋茫然道,很是不理解呢。
“因爲兒子的中文名字我老早就取好了。至於法文名字嘛,我還沒起,所以我們兒子的法文名字的冠名權我可以交給你。”
前文說過,安妮亞在江東的時候,曾經找過一個神算老先生算命,花費了一張通紅的百元大鈔。算命老先生告訴安妮亞,她在不久的將來會有個兒子。
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安妮亞又不是聖母瑪利亞,一個人是生不出孩子的。那時,她正和李二蛋打得火熱呢,單方面的以身相許。
孩子他爹,李二蛋,就是你了。
認定了孩子他爸後,安妮亞就開始執行她的懷寶寶計劃了。在寶寶沒懷上之前,安妮亞已經把寶寶的名字給起好了,孩子他爹的姓和自己的中文名字姓組合一下,姓李名安,就叫李安。
李安,很有意思的一個名字,一個不小心和某個大導演的名字重複了。當然,安妮亞也有想過,如果孩子他爹不認孩子,就把孩子的名字反過來叫,叫安李。
此時此刻,安妮亞就把以上這個小故事說了出來,直聽得李二蛋欲哭無淚啊,感動得也有些頭皮發麻。
二蛋把安妮亞抱在懷中,撫摸着他的短髮,憐愛的說道:“安妮亞,委屈你了呢。當時你爲什麼不給我說呢?”
安妮亞確實很委屈,在江東的時候也不是沒給李二蛋說要生孩子的事,可是李二蛋的反應是拒絕的,是堅決不允許的。於是乎,她就只能偷偷摸摸的懷上孩子,再偷偷摸摸的把孩子生下。箇中委屈,自己全部嚥下。
“現在說遲了嗎?”安妮亞。
“不遲,永遠不會遲。”李二蛋鏗鏘有力道,“安妮亞,我要娶你,然後和我一起去江東生活吧!”
“想得美吧,哪是你想娶就能娶,丈母孃和丈母爹都沒見呢。”安妮亞。
“那現在就去見啊!”二蛋。
說實在的,二蛋現在有些丈母爹丈母孃恐懼症,但是爲了幸福,他不得不面對。
安妮亞乖巧巧的點頭道:“嗯。”
“在去之前,我得買些禮物才行。聘禮神馬的,我也得準備一下。你們巴黎市的女孩出嫁行情是什麼個情況,你給我說一下,我要有個心理準備。”二蛋。
“聘禮嘛,多多益善。如果你誠意高,就多給,誠意少,就少給。”安妮亞。
“三斤三兩如何?”李二蛋。
安妮亞直翻白眼。
“不夠啊!那就九斤九兩,加上一動不動,再加萬紫千紅一點綠。”
安妮亞徹底無語。
關於聘禮,李二蛋是不會頭疼的,因爲他最不差的就是錢。兒子的法文名字嘛,李二蛋暫時起不來,等他了解了一些法語再起不吃。就在他和安妮亞準備到附近商場買些禮物的時候,路易伯爵的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路易伯爵坐着專機已經從非洲大草原回到巴黎了,他了飛機就第一時間給二蛋打了一個電話。這小子,還不知道他爸爸路易公爵已經死掉了呢,還有他的堂弟路易帕傑斯,也死掉了。
安妮亞記憶中的路易公爵和路易帕傑斯死掉情節,都被飛碟的智能醫療系統給抹除了,所以她現在對這些事情都不知道,甚至連吸血鬼圍捕李二蛋的事情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