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蓮揹着昏迷了林龍,和蘭黛月一起,走進了一個不大的宗門之中,曉月宗。
曉月宗面積不大,是一個小宗派,宗內共有千餘人,宗主,叫做張曉月,是一個養器境三階的修爲,整個曉月宗之中,只有五人達到了養器境,其餘都是換血境的弟子,而且曉月宗還有一個規定,宗內不許出現任何外來的男子。
蘭黛月帶着月蓮剛剛來到曉月宗的大門,就被兩個女弟子攔住了。
其中一個女弟子陰聲怪氣的說道。“月蓮師姐,你不是去採藥去了嗎。怎麼還帶個野男人回來,難道你不知道曉月宗的宗規嗎,要是叫師父知道你帶個野男人回來,恐怕月蓮師姐免不了一頓討打。”
月蓮一頓震怒,很顯然,看守大門的兩名女弟子與月蓮並不交好。“讓開,師父那裡我自會去說。”
蘭黛月聽到月蓮爲自己背了黑鍋,趕緊解釋道。“不,是我讓月蓮師姐把這個男人帶回來的,跟月蓮師姐無關,一會兒,我自會去師父那裡解釋,兩位師姐先放我們過去,我定會向師父說明的,與兩位師姐無關。”
另外一名看守宗門的女弟子走了出來,摸了摸蘭黛月的小臉蛋,十分客氣的說道。“黛月,不是師姐不幫助你,但是宗門有規定,我放你們進去,難免會受師父責罵,你也知道師父,是很……。”
那名女弟子沒有再說下去,很顯然,對這個師父很忌憚。
很顯然,這兩個看守大門的女弟子也十分疼惜蘭黛月,對待蘭黛月與對待月蓮的態度,簡直是雲泥之別。
月蓮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怒火,怒道。“少廢話,讓,還是不讓。”
“月蓮,動手,我們還怕你不成,小師妹,快走,你不會武功,傷到你。”一個看守大門的女弟子提醒道。
“不要打架,我去跟師父說,不要打架……。”蘭黛月趕緊站在了三人的中間,防止他們爭鬥。
“戴月,怎麼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女子,帶着幾名年輕的弟子,走了過來,這個四五十歲的女子,正是曉月宗的宗主,張曉月。
蘭黛月看見師父來了,趕緊上前,雙手揪着師父的衣角,懇求的說道。“師父,我在外面看見了一個受傷的男人,傷的很重,我把他帶了回來,希望師父能救他一命。”
蘭黛月說完,不知不覺的低下了頭,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觸犯了曉月宗的宗規。
張曉月一臉的無奈,宗主的身份在蘭黛月面前,卻沒有半點的架子。“黛月,你不知道曉月宗是不許一個男子進來的嗎?”
蘭黛月聽後,將頭低得更深了,小聲的嘀咕道。“師父,我知道,但是我想再求你一回,最後一次,救救他吧!”
張曉月看了看蘭黛月,不知不覺間,流露出來一絲酸楚,在場的弟子無不落淚,紛紛看向蘭黛月。
張曉月將淚水收回,對着蘭黛月說道。“黛月,師父此生對不起你,今天,就爲你破例,收留這個男子,不過這個男子氣息微弱,能不能救活,就要看天命了。”
蘭黛月聽後,沾滿淚花的眼睛閃動出奪目的光彩。“謝謝師父。”
一副純真的笑容在蘭黛月臉上綻放,不過在場諸人,除了昏迷的林龍一人,只有蘭黛月在笑,而其餘人都在哭。
一天之後,一個房間之中,林龍赤裸的泡在一個大水桶之中,水桶裡面,乃是用幾十種靈材煉製的一桶寶藥,寶藥正在一絲絲的進入林龍的身體之中,恢復着林龍的身體。
張曉月擦了擦額頭上面的香汗,對一旁焦急等待的蘭黛月說道。“黛月,爲師已經盡力了,能不能救活他,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不過,我也能感覺的出來,這個小子是個高手,而且肉身強悍,應該可以醒來,等到他能走之後,一定要將他趕走,我們曉月宗,絕對容不下一個正常的男人。”
“嗯。”蘭黛月點了點頭,對張曉月充
滿了感激。
“爲師此生也只能爲你做這些了,希望你不要怪罪爲師,爲師爲了宗門也不得不放棄一些。”張曉月離開這件房屋,站在外面,喃喃自語道。
等到張曉月走後,蘭黛月突然拿出來一塊玉佩,正是林龍胸口的那塊玉佩。
蘭黛月看起來十分喜歡那塊玉佩,將玉佩貼在心口,甜美的笑了笑。
半個月過去了,林龍已經被張曉月從那個大水桶之中搬了出來,又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給林龍穿上,此時的林龍,正躺在蘭黛月的香牀上。
“渴了,渴……。”林龍緩緩睜開眼睛,小聲的說道。
蘭黛月正在熟睡之中,聽到林龍開口說話,立馬就沒有了睡意。
“醒了。”蘭黛月高興的大叫,隨後仔細的聽清了林龍的聲音,蘭黛月趕緊倒了一杯茶水,送給林龍喝下。
林龍喝下的茶水,模模糊糊的繼續睡去。
而蘭黛月看後十分高興,也不睡覺了,又拿起林龍的玉佩,在手中把玩,顯然,十分喜愛這塊玉佩。
七天之後,林龍再一次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見正在牀邊把玩玉佩的蘭黛月。
“玉佩,玉佩。”林龍口中小聲的嘀咕,對這塊玉佩萬分重視。
這塊玉佩之中有鳳凰的一具分身,就連靈月說起來也在這塊玉佩之中,叫林龍如何不重視。
蘭黛月看見林龍醒來,先是高興,但是聽到林龍口中說出玉佩兩個字,蘭黛月明顯不好意思,趕緊將玉佩還給林龍,說道。“你受了重傷,全身浸泡在藥水之中,我見這塊玉佩礙事,便把玉佩摘了下來,又見這玉佩十分漂亮,你又昏迷不醒,纔沒有還給你,並不是有意碰你的東西的。”
蘭黛月說完,不敢看林龍,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姑娘一般。
“沒事。”林龍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隨後緊緊的握住玉佩,不知不覺間,林龍的心口再一次傳出隱隱震痛。
三天之後,林龍已經能勉勉強強行走了,而林龍也與蘭黛月有些混熟了,自然萬分感激蘭黛月的救命之恩。
足足又過去了一個月,此時的林龍,,已經好了五分,不過林龍的心口卻出現了微微的震痛,而林龍以爲是身體上的疼痛,也就沒有在意。
而林龍,在這兩個來月的時間之中,雖然大半都在養傷休息,幾乎沒有出過房門,但是大致也瞭解到了蘭黛月這個十七八歲小姑娘的事情。
蘭黛月,出生在一個普通的村民家中,父母在生出蘭黛月之後,正逢遭到了一場瘟疫,父母雙亡,正巧那日曉月宗的宗主張曉月看見了嗷嗷待哺的蘭黛月,看蘭黛月可憐,便將蘭黛月帶回曉月宗,即當做女兒又當做弟子來撫養。
但是也真是命運捉弄人,蘭黛月本來父母雙亡,就已經很慘了,但是更慘的是,蘭黛月一出生便沒有丹田,修行之人,將真氣凝聚與丹田之中,形成氣海,激戰之時,纔可以將丹田之中的真氣激發出來,用來對敵。
蘭黛月沒有丹田,也就代表着蘭黛月無法修行,雖然身處曉月宗之中,但是卻只是一個凡人,終生不能邁進武道。
而曉月宗即使全是女子,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便有紛爭,武道世界,弱肉強食,連曉月宗也不例外,但是卻讓所有人驚訝的是,蘭黛月雖然沒有半點修爲,在曉月宗也是墊底的存在,但是在曉月宗的衆人,無論是高高在上的曉月宗宗主張曉月,還是倍受宗派重視的天才弟子,無不喜愛這個蘭黛月,蘭黛月雖然沒有修爲,但是卻用善良,真誠,無私,征服了曉月宗所有人的心,所有人,全部十分疼愛這個小師妹,處處照顧着她。
就連林龍,也是如此,短短几十天的時間,林龍就被蘭黛月這個純真,樸實,善良的小女孩所打動,林龍也不知道爲什麼,與蘭黛月在一起,林龍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感。
但是,林龍卻不知道爲什麼,曉月宗的每一人好
像都在爲蘭黛月惋惜,看着蘭黛月,都有一絲淚光,林龍不知道爲什麼,而林龍獨自一人,初來乍到,爲了避免口舌,也沒有打聽這其中的事情。
一日,林龍正在房間之中休息,這個時候,張曉月推門走了進來。
說起來,曉月宗對林龍還有恩,林龍趕緊迎了上去。說道。“多謝宗主救命之恩。”
曉月宗宗主卻不像蘭黛月那般,面色不改的說道。“是蘭黛月讓我救你的,要謝就謝蘭黛月吧!”
“是,宗主。”林龍答道。
沉默了一會兒,張曉月板起來一張嚴肅的臉,說道。“我們曉月宗不收男子,甚至不允許任何一個男子踏入曉月宗半步,你重傷之時,是蘭黛月求我,我才把你留下,如今你已經可以行走,身體也恢復了六分,……。”
張曉月說道這裡,停頓了下來,沒有說下去。
而林龍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宗主,明日,在下便告辭。”
張曉月聽後,蹙了蹙眉頭,繼續說道。“要走不必明日,你一個男子,呆在這裡,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
林龍聽後,自然有些怒氣,但是看在這人救過自己的份上,林龍也不好發作。“宗主,那我今日邊走。”
“最好快一些。”張曉月說完,轉身離開了。
“老刁婆。”林龍暗暗罵道,林龍本想與蘭黛月打聲招呼再走,畢竟蘭黛月救過自己一命,但是奈何張曉月實在可氣,竟然趕自己走,這樣,林龍連見蘭黛月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也罷,青山不在,細水長流,蘭黛月,你的恩情我不會忘記,他日再來拜會。”林龍暗自嘀咕,隨後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林龍正欲出門,突然看見月蓮走了進來,攔住林龍。
這個月蓮經常與蘭黛月在一起,所以林龍也有些熟悉,但是林龍對月蓮卻沒有好感。
月蓮攔住林龍,開口說道。“黛月冒着被師父責罵的危險,救了你一命,你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對黛月有些不公,而你是不是有些薄情寡義了呢!”
月蓮上來就是一頓質問,擺出一副林龍欠她銀子似的。
林龍心中有些不爽,但是月蓮說話句句在理,林龍也不好反駁。
林龍撓了撓頭,說道。“我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而且宗主也要趕我走,我不得不走,但是,他日,林某定會登門拜訪,帶重禮來謝謝蘭黛月之恩。”
林龍並未說謊,心中的確有此打算。
月蓮聽後,絲毫不相信林龍的話,反而說道。“你這一走,說不上跑到哪裡去了,與其聽你說那些沒有邊際的話,不如來點實惠的,黛月此生,純真,善良,對一切外物幾乎別無他求,也正是因爲如此,曉月宗上上下下全部對黛月喜愛有加,而今,黛月喜歡上了你心口的玉佩,如果你還念及黛月的救命之恩的話,請把這塊玉佩送給黛月。”
月蓮雖然臉上冰冷,但是不得不說,她是真的爲蘭黛月着想。
林龍聽後,腦袋上一陣黑線,自己這塊玉佩是尋找鳳凰分身的關鍵,比林龍的任何一種法寶,兵器都要厲害,林龍是絕對不會把這塊玉佩送人的。
林龍知道,說出實情,月蓮也是不會相信的,與其如此,不如厚着臉皮拒絕,等到他日,再登門拜會。“這塊玉佩對林某至關重要,姑娘的請求在下無能爲力,他日,定登門拜謝。”
林龍說完,大步朝前走去。
“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林龍背後,傳來了月蓮憤怒的罵聲。
林龍連連搖頭,也是一臉的無奈,但是林龍也是有苦難言,走路的時候,林龍故意放慢了速度,希望可以碰見蘭黛月,但是林龍沒有看見蘭黛月,卻看見張曉月帶着幾名女弟子在一旁狠狠的盯着林龍,林龍知道看見蘭黛月這件事情沒有戲了,而後林龍帶着滿腔不捨,一絲遺憾,走出了曉月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