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老闆都懵逼了,活這麼大從沒有見過這等陣容。
特別他認出了前來作陪的幾位麗人,皆是有極大的來歷,身份與地位和前段時間斃命的玄靈仙子差不多。
可以說這些麗人的長輩,都是神祇的後代,眼高於頂,現如今竟然明爭暗鬥要對紫衣青年斟酒。
一些還在繼續喝酒的發毛,悄然間撤出去,覺得這等場合有些嚇人了。
“哈哈哈,原來是玉白公子大駕光臨,您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瀧泰來了,嗓音洪亮,與前段時間穿着紅褲衩渾身冒血的樣子並不相同,他龍行虎步,揹負雷神劍,走來見禮。
“瀧泰,你也在這裡,真的是巧呀,我就隨便來坐一坐,不用這般客道。”玉白稍稍起身相迎。
“玉白公子折煞我了,多年不見您風采依舊,敢問是否是代表封神殿的使者?”瀧泰眼睛微眯。
酒樓內的強者心跳加速,誰人不知現在入主封神殿的族羣,是玉家!
倘若玉白是封神殿的使者,那麼來的目的肯定是挑選一批青年才俊,前往封神殿修行!
這是何等恐怖的機遇,一些相貌出色麗人看玉白的樣子完全不同,赤裸裸的綻放光澤,身軀情不自禁靠近了一些。
“瀧泰道兄你還不瞭解我嗎?”
玉白很習慣了這等場合,如傳奇靜坐,淡然一笑:“封神殿的使者可不是我,當然現在也不會來,等待聖榜終極廝殺之戰開始,自然會有專人前來,給聖榜前一百的英傑打分,最終評估出名額。”
九天之上,封神榜懸掛之地,封神殿俯瞰大世界,神威震世!
裡面走出的使者皆是身份尊貴之極的人物,號稱替天行道,能量大的嚇人!
“那玉白道兄大老遠來這裡,可是爲了祖天?”瀧泰問道。
“他有必要驚動我?”
玉白略顯得不悅,旋即道:“不過此子惹了大禍,我族族老白懸天甚爲不滿,認爲他擾亂大局,壞了種族間的和睦,希望通過我可以知會封神殿一聲,將其趕出聖皇戰場。”
有人皺眉,白懸天是他的族老?
“諸位道友有所不知,我雖然出身白家,但我的姓氏是封神殿恩賜的!”
玉白緩緩站了起來,一臉的莊嚴肅穆,這是他最引以爲傲的輝煌歷史,自幼更是長在封神殿,修行悟道。
有些人的心中翻騰起了驚濤駭浪,因爲想到了一則傳說,白家曾經和玉家聯姻,還是在玉家哪位未曾成長起來之前。
“我說,你小子怎麼還坐着?”
有人留意到自始至終,獨坐窗前座位飲酒的白衣少年,頓時寒着臉走來:“沒看到玉白公子都站起來了?”
“就是,我留意這小子很久了,多半沒有什麼見識,不清楚玉家的來歷,傻頭傻腦的坐在這裡。”
“有些人總是不知天高地厚,例如祖天一樣,如果真的掀開混沌鬥武場的種族之爭,他的罪過就太大了!”
又走來幾位冷嘲熱諷,鈞天看了看他們,繼續獨飲獨酌。
“你……”酒樓內不知道多少目光盯着鈞天,有人想要出手給他一個教訓。
“我來這裡不想驚動各方,諸位道友都坐下來談吧。”
玉白淡淡掃了眼鈞天,道:“事實上,封神殿不想讓封神大戰開啓前,打開種族擂臺之戰,否則任何族羣的顏面受損,將會是不可挽回的沉痛損失。”
“封神殿胸懷大局,我等無力相幫,只能盡心竭力,挖出祖天,除掉這禍害,穩住大局。”
“要說祖天當真是太過油滑,四處躲藏,整日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實在是令人不恥。”
“這隻能證明他不行,剛纔玉白公子分析的對,不過是走了大運翻騰到了神靈的傳承,事實上以我等的底蘊,難道還得不到這等機遇嗎?”
一些人接連符合,然而卻有冷笑的聲音襲來:“一羣趨炎附勢的小人!”
“誰?”會場氛圍大變。
一位黑裙女子飄然而來,嫋嫋娜娜,如同月下小精靈,膚色雪白如玉石,走向了酒樓,冷笑道:“祖天第一個站出來和異族開戰,所圖的是什麼,都耳朵冒煙了嗎?”
酒館的氣氛頓時沉寂下來,沒想到秦萌萌來了,另外還有一羣魔道一脈的天驕殺氣滔天走向酒樓。
“原來是秦萌萌小姐大駕光臨。”玉白淡淡一笑,眼睛不留痕跡掃過秦萌萌婀娜挺秀的身段。
“你是誰,我們很熟嗎?”
秦萌萌揚了揚下巴,魔女風範十足,道:“還讓我來給你斟酒,你以爲你是傳奇嗎?”
聞言,玉白淡然一笑,道:“秦萌萌小姐,都說你和祖天有交情,不知是真是假?”
“你們來回答他。”秦萌萌一袖子打飛幾個詆譭祖天的強者,大模大樣坐下來,拍着桌子讓小二上酒。
“祖天是我魔道一脈的朋友!”
十幾位魔光沖霄的男女壓來了,話語如同洪鐘炸響在天地間。
玉白的臉色微冷,瀧泰連忙走來打圓場:“玉白公子有所不知,祖天昔日和異族廝殺,間接相幫了魔教。”
“什麼叫做間接相幫了我們魔教,祖天出手是爲了死傷的人族起源者,可不是爲了我們魔教。”
秦萌萌一聲冷笑:“聽說你們將這件事和種族大戰牽扯到一起了?覺得有些可笑,封神殿如果連這種事都要去管,還叫做什麼封神殿!”
“你放肆,我知道你們魔教和封神殿關係不好……”玉白有些怒了。
“停停停。”秦萌萌打斷他的話,道:“別拿封神殿說事,我魔教和玉家的關係不好,和封神殿可沒這層關係,而玉家也不能代表整個封神殿。”
暗中有些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覺得不該來這裡攀交情。
場面的氣氛頓時壓抑,距離玉白最近的麗人忍不住說道:“秦萌萌,你說話怎麼夾槍帶棒的,祖天污衊大威太子畢竟是事實,也是他主動挑起聖皇一脈和裂天一族恩怨的。”
“什麼是污衊?聖皇一脈說話了嗎?可有任何的言論!我看只有大威聖朝上躥下跳。”秦萌萌冷哼。
“你這是在質疑聖榜嗎?”玉白的臉色更冷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聖榜怎麼會造假?而今大威太子依舊高高在上,聖皇后裔已經被擠壓到第三名。
“事實上,我也很困惑,如果大威太子真的是清白的,爲何自始至終連句話都不說?”
突然間,坐在角落的白衣少年發出了疑問。
“你也敢質疑聖榜?”玉白緩緩站起來。
“如果讓大威太子站出來,說他和聖皇后裔沒有任何關係,我反倒是覺得他不會站出來說話。”鈞天搖頭一笑。
“你這話什麼意思?”一位氣勢強大的男子指着鈞天,道:“你的意思是,聖榜在作假?大威太子就是聖皇后裔!”
酒樓的氣氛大變,秦萌萌更是心驚,這主什麼來歷?
“只是有些感慨。”
鈞天站起來,道:“不是混沌鬥武場贏不了,而是人族某些年輕至尊,從心底裡畏懼異族,不敢登臺開戰。”
“換句話說,以大威太子的潛質,他去打混沌鬥武場,有難度嗎?我人族何須懼怕異族?遠古年代這麼苦都熬過來了,何況是現在。”
鈞天冷笑:“還有這位叫玉白的,異族都提出要打種族之戰,而你們卻要挖出祖天將他逐出去,難道封神殿的人一絲骨氣都沒有嗎?人族的年輕至尊,就要向異族彎腰屈膝嗎?”
“你大膽!”
玉白勃然大怒,體內翻騰出恐怖殺意,壓的整座酒樓險些炸開了!
一些人被震的顫慄,腳步蹬蹬後退。
更多的人毛骨悚然,膽敢在這裡指責大威太子,指點封神殿骨頭軟了,這要是傳出去還了得!
秦萌萌的嘴角微微翹起,她反倒是覺得這話傳出去更好,影響力也會更大,這天地間人族無上道統和異族有恩怨的多得是。
“什麼人在這裡鬥毆?”
酒樓之變引發了轟動,大批巡邏隊趕來,當瞧見這裡的陣容頓時驚悚。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異族欺壓人族是事實,聖皇城發生的事情纔過去多長時間?諸位都遺忘了嗎?”
鈞天斷喝:“當初紫龍一族和裂天一族駕奴戰舟壓向聖皇城,這是對聖皇的大不敬,誰敢去否認聖皇曾經的功績?對他老人家不敬就是對人族不敬,可有些人的骨頭軟了甘願認異族爲主子,還要將祖天逐出聖皇戰場,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還什麼大局爲重?”鈞天嗤之以鼻:“十幾個大域死了這麼多人,可有些狗奴才偏偏要割地賠罪,我看他白懸天就是一條惡犬,這要是放在我們老家應該滅九族。”
許多人被震的雙耳轟鳴,背後更是冒出了寒氣,想知道這位什麼來歷。
“妖言惑衆的東西,你竟敢如此污衊,出去一戰,你敢嗎?”玉白麪孔漲紅。
“奉陪到底。”鈞天一閃身來到了城外。
“好膽!”
玉白的身軀霎時間跨越蒼穹,如同一輪紫色大日壓向了城外,體內爆發出浩大的誦經音,震天動地,如同傳奇在講道,在喝吼天地乾坤!
“好恐怖的經文,快看這異象,如同神王一般,莫非是專屬於封神殿的神王古經?”
“應該是這篇傳說中的經文,專屬於封神殿,相傳一旦修出法相,就是當世最絕頂的經文!”
坊市區譁然一片,大戰來的太突然,玉白的肉身無比強橫,蒸騰而出的紫霞淹沒了蒼穹,化作一尊紫色巨神,俯視天下。
“我不殺無名之輩,更何況一條不知天高地厚,犬叫的狗!”
玉白負手而立,來到場外他很明顯強硬了,直接探出一隻手向前壓來,那意思要一隻手抹殺了鈞天。
“我就是祖天,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我現在來了,就站在這裡,三拳不能打死你,我掉頭就離開聖皇戰場!”
鈞天大步向前壓來,他自問和白家沒有任何的仇怨,這位倒好,三言兩語就要將他逐出聖皇戰場,真把自個當做起源界的主人了?
還有白懸天,放眼他是禍根,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