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罡,十八重樓,二十四諸天!
頂尖龍象三大異象關卡,十二天罡已經算得上最頂級的龍象,至於十八重樓絕對稱得上驚豔千古的超級潛能。
鈞天盤坐在雪地上,身軀衝出一道道神芒,都形成了匹練長河,預示着氣血盛烈浩大,在同境界簡直可以橫壓一切。
“轟隆!”
漫天瓊樓玉宇,矗立在虛空中,一層接着一層排列,鈞天盤坐在十八重樓的巔峰,渾身充滿了大威嚴,像是俯視天地的神王。
鈞天發出一聲大吼,髮絲亂舞,十八重樓共振,勾動了大道,演繹出可怕的鎮壓手段,漫天瓊樓玉宇沉墜,雪地崩出了成片黑色大裂縫,攻伐力驚世駭俗。
“怪不得蠻塵仙如此囂張,放話軍候爭霸戰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原來十八重樓可以溝通天地大道!”
老六吃了一驚,鈞天現在的戰力太強大了,異象溝通大道,簡直堪稱入道級在這裡爆發。
穆馨衣裙飄舞,修長的肌體閃爍五色神輝,黑寶石般明亮的大眼睛審視十八重樓,道:“一重樓是一重天。”
“什麼意思?”
大胖子怔了怔,旋即認真審視着十八重樓,一層接着一層,一片接着一片,越發的恢弘龐大,像是天外墜落的大道天宮。
“轟隆!”
十八重樓擠滿了天地,與大道展開溝通,老六看得越深,越是洞悉到可怕的大道威壓在重重壓落,整整十八重!
雖然說,此等大道鈞天很難把握住,但只要他極致爆發演繹出十八重樓,就能打出超越龍象的鎮壓力量。
老六硬生生坐在地上,體內傳遞出道音,像是看到了未來的路,頓時寶相莊嚴,胖胖的如同彌勒佛。
張大炮拍了拍錚亮的腦門,這也太扯了,老六竟然入道了。
他也巡視着十八重樓,覺得更像是海市蜃樓,雖然虛幻與不真實,但卻盪漾出無邊無際的大道,深遠與遼闊,深深震撼他的身心。
他不得不驚歎奇才的可怕,在龍象境打下逆天的根基,未來入道就能採摘造化。
就例如鈞天在天人境的積累,龍象境完成大爆發,修行之路,當真是一環扣一環,層層攀登,纔是通天大道。
“一重樓是一重天!”
穆馨亭亭玉立,修長的肌體弧度迷人,道:“二十四諸天,形同二十四座國度,又好似巨大的道府世界,遮天蔽日,一旦修成才稱得上龍象領域的無敵者!”
聞言,張大炮說道:“仙人洞在久遠年代前,走出過一位修出二十四諸天者,同境界法力滔天,沒有任何人可以與之匹敵!”
“不錯,未來塑造出道家天胎,開闢出內道府世界,二十四諸天將會是他們橫行天下的底蘊,沉澱的道法物質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穆馨點頭,繼而說道:“不過有關於龍象領域最爲恐怖的異象,理當是三十三重天!”
“三十三重天?”
張大炮頓感心驚,道:“這是什麼潛能,沒有聽說過?”
二十四諸天都是萬古難遇的絕世奇才,傳說中還有三十三重天?這未免有些匪夷所思了。
“相傳,三十三重天通往蒼穹,囊括諸天寶藏,聚納無量大道精華物質,自成一界,堪稱道尊!”
穆馨低語,當然她所指的是將異象全面修成。
龍象境可以養成某種異象,但未來需要在大道探索中,將異象演繹出真正的道府世界!
三十三重天將會是舉世無敵的底蘊,橫壓一切大敵,鎮壓古來妖孽,但想要修成太困難了,幾乎不可能做到!
什麼是天胎?是什麼道府?
那是承載大道的根基,一切道法規則的匯聚之地,唯有修行到道藏領域,纔是積累絕世底蘊的關頭。
鈞天盤坐在十八重樓上,如同高座在大道深淵上,與天地大道接軌,短時間神遊太虛,遨遊大道汪洋。
他都忘記了時間,遺忘了一切,身心投入在大道探索中,氣質飄渺不定,化作謫仙靜坐瓊樓玉宇上,體內漸漸傳出大道倫音。
鈞天好似在入道,肉身晶瑩,內外澄澈,閃耀瑞霞。
等待他轉醒,渾身舒坦無比,像是被洗去一身塵埃,獲得了一場新生。
這段時間的經歷終究太恐怖,無時無刻都在死亡深淵闖蕩,稍有不慎都會形神俱滅。
而今被大道洗禮,心境得以沉澱,肉身朦朧一層大道寶輝,空靈若仙。
鈞天猛地發現,萬道體的修行已經展開了!
他開始儲藏大道底蘊,身軀朦朧出模糊的道痕,藏匿在血肉中,複雜多變,但又和他融爲一體,難以分割。
“這就是萬道體……”
鈞天緩緩起身,覺得這天地萬物都是他的道,宇宙星河都是他的路,這天地間的一切好似他的一部分。
當然,萬道體的修行纔剛剛展開,這條路更是相當漫長的。
“鐺鐺!”
此刻,沉浮在肉身命輪中的萬物源石閃爍光澤,與鈞天的體質產生深深的共鳴,內部的萬道自主轉動,闡述萬道奧妙。
穆馨驚異,聆聽到鈞天體內傳出的道音,知道是萬物源石在震動。
她非常的不解,鈞天還不是入道領域,也沒有高深莫測的道法,怎麼可能讓這塊至寶粗胚震動?
自從乾坤布袋打向北極大地,已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全北極的氣氛依舊壓抑,至今爲止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這不得不讓人驚駭了,難道又是一樁無頭公案?
金霄依舊盤坐在北極城參悟通天奧妙,各大洞天福地強者紛沓而至,聖子級的存在頻繁出動,北極前所未有的熱鬧。
“已經半個月了,真兇肯定已經前身而退!”
“幹了這麼大的事,不跑等着被仙人洞滅門嗎?”
“洞天之主都戰死了,出手的強者肯定也是洞天之主級,拎着大道聖寶足以抹殺一切!”
各大古城依舊沸沸揚揚,這事情鬧騰的風暴越來越大,傳聞目前仙人洞正在滿世界搜索大道聖寶蹤影。
蘇城,這座古城巍峨大氣,固然遠離風暴中心,但也有強者頻繁進出。
鈞天踏雪而來,一身白衣,長髮披肩,面孔清秀俊朗,臨近蘇家方向。
張大炮不放心,一路上跟着同行,他們來此,第一是爲了打探消息,第二是爲了解決主命輪的問題。
鈞天剛剛邁入官邸內,蘇家全面戒嚴,守護大陣開啓,麒麟鼎運行。
“我靠!”
張大炮嚇了一跳,動靜太大了,還以爲有人要截殺鈞天。
一羣長老齊刷刷圍了過來,將他們迅速帶入戒備更爲森嚴之地。
蘇長青已經塑造出道家天胎,他劍眉入鬢,一身鐵衣,氣血鼎盛,體內翻騰出可怕的麒麟神威。
“仙人洞的事情和你有關係嗎?”
密室裡面,蘇長青迫不及待問道,廢墟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北極已經鬧翻天了,死了一位洞天之主啊,仙人洞豈能善罷甘休。
“是金陽洞天干的,和我們沒有關係。”鈞天取出十件重寶,能順利鎮壓金霄師尊,這和蘇家送給他的大道符籙有關。
那些東西價值驚人,反正這些重寶鈞天根本用不上,索性拿出來抵債。
“金霄?”
蘇長青有些懵逼了,金陽洞天的膽子不可能大到截殺仙人洞強者吧?
事實上,這事情和金陽洞天還真沒有關係,只能說是支持金霄的一批強者乾的。
鈞天沒有透露更多的消息,關於蠻神祭壇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一旦傳出去北極的風暴會更爲離譜。
面對這等造化,普天之下沒有任何勢力能坐得住。
蠻神之兵也好,蠻神祭壇也罷,皆是足以震撼天下的大事件。
“真沒想到是金霄,不過他快要突破到通天境領域了。”
蘇長青皺眉,說道:“雖然是一道法體,但是從他閉關之處可以看出來,看來金霄已經得到金陽鏡的承認,否則修行速度不會如此驚人!”
對於這位年輕自己十歲的金霄,蘇長青承認他是個人物,不過金霄的修行速度有些離譜了,他纔多大?三十來歲出頭,僅僅比江凝雪大上十來歲!
如果沒有金陽鏡的認可,金霄的修行不至於如此逆天,這也是天品起源者的過人之處,當然聖子級得到的資源,絕非蘇長青可以媲美的。
“他想要平安離開,哪有那麼容易?”
鈞天的眼底閃出寒意,舉世誰都不清楚頂層狠人究竟是誰,相反他手上握有證據,這事情傳出去別說金家要倒血黴,金陽洞天都會地動山搖。
“不行,仙人洞的底蘊深不可測,一旦發生不測,誰能救得了你?”
蘇長青搖頭,仙人洞流的血終究太多了,現在北極已經全面封鎖,這個時候泄露消息,等於承認有第三方在場。
“先不說這件事了,老神棍在哪裡?”鈞天站起來詢問,心情難免緊張,主命輪能否重見天日,談了才能知道。
“他的情況……你跟我來吧。”
蘇長青眼神怪異,帶着鈞天前往蘇家後山,一路上還罵咧咧道:“這個老梆子,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然偷渡到我族酒庫中,一頓牛飲喝個精光!”
張大炮驚愕,蘇家的酒庫?這需要長江大河去形容吧,一頓牛飲喝光?如此酒量和師尊有的一拼。
“媽了個巴子,你們還別不信,自從他將酒庫嚯嚯個精光,老東西睡了幾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有醒,我都懷疑他已經死了。”
蘇長青黑着臉,另有幾十壇封存上萬年的老酒丁點不剩,當時他父親氣得鼻子都歪了,差點把老神棍給活剝了。
“轟隆!”
等待他們臨近目的地,一陣接着一陣很有節奏的神音傳來,原本他們還以爲是打鐵聲,誰知道是震耳欲聾的呼嚕聲。
一座光禿禿的大山上,老神棍穿着八卦長袍,躺在大青石上,抱着空掉的酒罈,正在呼呼大睡。
“瞧瞧德行。”
蘇長青氣得牙疼,要不是看在鈞天有求於他的面子上,還睡覺?非他把他鎮壓到火山裡面,好好煉一煉這副臭皮囊。
鈞天的臉色有些凝重,圍繞着老神棍轉悠。
張大炮的面孔更爲嚴肅,手掌摸了摸老神棍的身軀,感受到可怕的力感,像是神鐵鑄成的。
“怎麼了?這老東西該不會真把自己給喝死了吧?”
蘇長青知道老神棍有些道行,不過他目前的狀態非常奇怪,體內沒有任何的生命源泉,簡直成爲了活死人。
“生命起源路!”
張大炮可以確認,老神棍走的就是生命起源路。
“蟄眠之法!”
鈞天認真觀望,探出神魂掃蕩,洞悉到古老的冬眠波動,心驚道:“他在冬眠!”
“什麼冬眠?”蘇長青皺眉。
“長青,你們家裡有沒有虛空寶鏡?”鈞天問道。
“不用了。”
一身白衣的蘇家族走來,元神極致爆發,眉心裂開一枚麒麟豎眼,投射在老神棍的身軀內,他的血肉臟腑都被一層神秘的流光覆蓋住。
“嗷嗚!”
小晴晴爬了出來,金色獸瞳暴涌出更爲強大的洞悉力,看透了這層包裹血肉的神秘流光,洞悉到血肉深處似乎流淌着恐怖冰河!
“大兄弟,這是什麼瞳術?”蘇家主怔了怔,眼底閃出驚容,望向小晴晴。
蘇長青明白了,連元神都看不透的物質,小晴晴一眼就可以洞悉到,怪不得頂層狠人在拍賣會上接連撿漏。
“你們都起來,讓我來!”
鈞天經歷過冬眠,並且有過兩次經驗,這一瞬間他爆發出起源經,毛孔噴涌濃郁的生命源泉,灑落在老神棍的身軀上,欲要將他從冬眠中喚醒。
“好強的底蘊!”
蘇家主雙目神光濺射,鈞天渾身氣血滔天,十八重樓顯化,雙掌推動出滿身生命源泉,演繹出一場浩大的春雨,聚納到老神棍的體內,展開生命復甦。
“吭哧!”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鈞天快要耗盡,老神棍猛地打了個噴嚏,無比痛苦罵道:“哪個狗日的把我弄醒了?”
他非常的煩躁,似乎還沒有到了冬眠結束的時辰,當發現鈞天的時刻,咧着大嘴衝上去,激動道:“少年,你有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