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四章 邪尊亦色帝,曖昧不吐骨

薛淺蕪聞得這話,毛髮皆豎。自認爲逃出了南宮峙禮的五指山,哪想只在他的指縫間打了個轉悠兒。暗自惱他,爲何不在怡園堵截着她,卻把她的喜悅終結於功敗垂成之際?

“你是來爲故人送行嗎?”薛淺蕪冷靜下來,淡淡譏諷他道:“多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回去把那花魁的屍體打理下吧,雖然你是介於牛叉與裝逼之間的人物,官府輕易奈何不了你,好歹那是一條活色生香的命,憑着你那顆不着調兒的良心,總也不能隨便把她拋個地方,任之腐爛喂蟲了吧?”

“你竟沒有笨到家麼……”南宮峙禮讚許點頭,而後笑問:“你怎知道我把那具屍體隨便藏匿在了某處?”

薛淺蕪窩火看他一眼,答道:“你雖狂妄,可也謹慎,等他們發現了花魁死於非命,你又是惟一的形跡可疑之人,‘萬花叢深’勢力龐大,定然不會容許自己的人慘遭毒害,因爲這事若傳出去,對怡園酣夢銷魂的名聲可謂大打折扣,亦會給前來尋歡作樂的風流客們造成心理陰影。逛妓院本是消遣,只爲圖個輕鬆快意,毫無安全保障的溫柔鄉,需要拿着賭命的勇氣來嫖,除了絕望到‘人生在世不稱意,惟願伏在美人膝’的落魄不羈之輩,誰想死得豔名昭著?上述各種因素疊加,迫使他們動用幕後勢力,天羅地網追究起來,恐怕你也須得費些心機……”

頓了一頓,薛淺蕪補充道:“而你打小對隱秘地兒具有異乎尋常的天賦,最是深諳‘福禍相依,危險安全一陌通’的道理,眼光狠而且準,你隨意找上一處旮旯兒,拋棄安置了屍體,定能瞞得花魁死去這件事兒。就算衆人發現她不見了,遍處尋找無果之下,也會認爲是哪個武功絕世的高人,帶着怡園的女兒私奔了,不了了之的說辭下,這又何嘗不能稱作一種榮耀?‘萬花叢深’美女如雲織,挖掘各路出身美女的能力又強,不出幾天,新人取替舊人,這事就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歌舞昇平夜夜笙簫,誰都不會記起左道院裡,曾有個叫顏傾茹的牡丹女子……”

南宮峙禮興趣盎然玩味聽着,眉梢尖上掛着似淺又濃的笑意。薛淺蕪很久不見他變換表情,氣道:“我說錯了?”

南宮峙禮搖頭道:“雖然你的推理能力在我看來,白癡稚嫩如同三歲小兒,但是聽你不經意間如同行雲流水的感慨,大咧咧的活潑中竟有幾分幽婉傷情,倒稱得上一種享受。”

剛纔還在拔劍努張的神秘黑衣客,忽然蹦出這麼一句,聽在繡姑耳中,覺得有些好笑。薛淺蕪乍有些愣,待回味過來他是在嘲諷她的分析事理之能,胸脯起伏怒道:“被我說中了,還不想承認!是你本身的自我鑑定能力太差,卻用貶低別人來提升你的智商指數!”

南宮峙禮煞有其事地點頭,而後緊擰着眉,重重嘆了一聲,忽而柔情地問:“我租你這一晚,如何?”

“你說什麼?”薛淺蕪白了臉問。

繡姑與此同時,發自本心地道:“不能!”

彷彿南宮峙禮是洪水猛獸,讓人提防不及。南宮峙禮瞟了一眼繡姑,玩世不恭地道:“我說租她,又不是租你!你怕個什麼勁兒?”

這句話裡欲隱還現的調侃與輕薄成分,讓素來清白淡幽的繡姑,登時面紅赤耳,噎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也許在南宮峙禮此刻的眼中,繡姑就是一盞太礙眼的燈,他恨不得人家一介孤弱女子,立時消失了好。

薛淺蕪正要斥問深更半夜他讓繡姑往哪去時,南宮峙禮已經先她一步,霸道做出了安排:“我會送這賣鞋的姑娘回府邸去,也好讓她給你的神仙情郎報個信兒,省得人家操心,鬧得滿城風雨……”

南宮峙禮做出請的姿勢,擺着一副不容置疑的強迫的可惡面孔,要讓繡姑先行。繡姑又是憂心,又是作難,默默地看着薛淺蕪,不受自我信念控制,一步步往南宮峙禮掌控的範圍外退去。可是無論怎樣避讓,南宮峙禮的氣場都在繼續擴大,逼她退得更遠。很快就退到了百尺開外。

“我何時答應讓你租我了?”薛淺蕪着火道:“你送她回府去的這會兒光景,讓我在哪等你?不會讓我如木頭般杵在這兒吧?萬一有采花賊過來把我連根拔了,你豈不是白費一番苦功?”

南宮峙禮拿出一把鑰匙,指着琉璃色閃爍中的一處波上樓亭,命令她道:“從你身側的小橋拐彎兒,徑往前走,有座‘月痕閣’,那是我的歇腳地兒,你且暫老老實實地呆在裡面等我。”

薛淺蕪忖思着,看來今晚,他是不會放過自己了。和他交鋒久矣,自信他不會做出什麼危及她性命的事來。既然如此,還不如先讓繡姑回去,若是東方爺焦急找人了,有繡姑回話兒,也好讓爺有個安定。

想至此處,薛淺蕪對無措的繡姑道:“你不用擔心我,只對爺說,我貪杯,多喝了幾盅酒就壞事兒,醉酗酗地走不動了路。所幸我夠機敏,拿着爺的鼎鼎威名炫耀,自稱與東方大人乃是不忌性別無關年齡淡化地位差別的超乎友情基情各種情的八拜之交,人家自然是識相的,縱使半信半疑,卻也不敢怠慢了去,趕緊給我安排了下榻處。讓爺不用出面了,明兒個天一亮,我就會毫髮無損的,自動走回家去。”

繡姑知道她一旦被逼急了,有的是鬼主意,也便不再多留。南宮峙禮壓迫看了薛淺蕪一眼,直至薛淺蕪扶着欄杆,繞往月痕閣的方向,他才微微滿意一笑,收起了剛纔那逼仄的氣場,不遠不近跟着繡姑,護送着冤家的姐妹去了。

距離東方碧仁的新府邸,還有幾十丈時,南宮峙禮淡淡對繡姑道:“就送到這兒吧,那小鬼精兒不安分,我怕她等得久了,想我想得難耐,惹下什麼禍來……”

繡姑總覺這黑衣人的話,透着一股子怪邪的色味兒,讓人哭不得,笑不得,氣不得,羞不得,罵不得,卻又甘心不得。

南宮峙禮卻無視繡姑的尷尬,又含着深意味笑道:“你去陪本尊的情敵吧。話該怎麼說,才能平息事態,你清楚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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