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大的謾罵聲中,聖元社的前鋒把鞠球傳給了羅攀,那意思是說:小子,輪到你了!
他們的情緒已被在羅攀的循循誘導下,徹底被他激怒了,長坪牧場可是他們的地盤兒,怎容他人蔑視?
“太蠢了!”羅攀腳踩着鞠球,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接着,就瞧見那位送球上門的對方前鋒,鬼魅般撞了上來。
正當那人撲地,側身,出腿,剷球時,一團黑影從天而降,接着,他腦袋一“嗡”,就此昏了過去。
方纔那團黑影,自然是羅攀冷不丁踢過來的鞠球。
從未見羅攀以如此拙劣方式懟人,又從未見他踢過鞠球的洪琪,差點笑趴在了地上。
“不好!——”忽聽孔迎大叫一聲,洪琪急急站了起來。
此刻,腳下帶球的羅攀已進入了四名聖元社隊員的包圍中,這些人面帶煞氣,一看就是要準備下死手的。
見那四人齊齊擡腳,對準了羅攀結實有力且觀賞性極佳的小腿、膝骨、大腿,洪琪卻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安慰着孔迎:“那幫廢柴,不是擺明了在給羅攀做示範麼,他們能做的,爲何羅攀不能做?放心吧,羅攀的腿上功夫可比他們……”
然而,洪琪還是估計錯了,羅攀沒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因爲,在他眼裡,這法子太low了!
羅攀的反擊是那麼的中規中矩,他似乎是在用自己的行爲告訴世人:鞠球,還可以這樣踢!
他躲避那四人聯腿夾攻的方式就是:不斷跳動!反正,他有使不完的力氣,此刻,也有貓逗老鼠的心情。
就在大夥兒(除了洪琪)都以爲他即將中招倒地的時候,鞠球忽而在他跟另一位聖元社隊員之間彈了起來,彈到與他面門同一高度時,竟不知爲何轉了方向,快速地向那人飛了過去。
這……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如此詭異……
旁人可能看不清楚,只覺這鞠球似乎長了翅膀,自己會飛似的。
洪琪心中卻跟明鏡兒似的,內功修爲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是可以御劍飛行的。
只不過,羅攀把這劍換作了鞠球,控制了它的飛行方向,沒能以氣馭球,直搗黃龍,可見他的修爲還是不夠。
“轟!——”的一聲,那顆不大不小的鞠球,堪堪撞上了那人的面門。
只見那人倒地不起,流血不止,想是半條性命已然當掉。
這球承載了羅攀三成的內力,至少三個月之內,他是沒辦法下牀了。
眼見鞠球完成使命,即將落地,旋即又被羅攀挑了起來。
接着,衆目睽睽之下,他騰空而起,目標卻不是那幾十米外的球門。
只見他側身而動,飛腿橫掃,鞠球便重重地砸在了另外一人的太陽穴上,結實,有力。
那人立時暈頭轉向,方要睜開眼睛,看看前方,不幸,羅攀的腿收不住攻勢,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咔嚓!——”想必脖子裡斷了不少根兒骨頭。
這位看上去沒怎麼流血,傷勢卻比方纔那位重上許多,至少半年內,他這歪脖子病是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