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頓了半晌才道,“趙靜現在怎麼問都不開口,這樣下去他身上的傷稍好一點就會再遭難受。”
“龍上陽想讓我令趙靜開口?”相思不得不佩服龍上陽打的算盤,他永遠是算的滴水不漏,“好,只要讓我見趙靜,我盡力讓他開口。”
“不是盡力,是要一定。”龍天說道,從椅子上站起來又衝她作揖,“我的話已經帶到,夫人,我現在去回覆主公。”
相思閉上眼背靠在牆上,冰冷沁進她的骨子裡。
在地宮裡過日子她完全不知道時間如何過去的,似乎等了很長時間,似乎又只是須臾,兩個侍衛走進來帶着她走出石室,說是去見趙靜,走了一段相思才發覺不對勁,“龍上陽把趙靜也送到地宮來了?”
侍衛根本不搭理她,更不會答她的話,但很快眼前的景象解答了她的疑惑,明亮的一間石室裡,木牀上躺着一個人,牀邊站着龍天,龍天見到她還是恭敬地行禮,“夫人,那我不打擾了。”
“地宮裡地氣太重,趙靜渾身是傷怎麼可以讓他呆在這裡?!”相思不禁氣急地道,龍天恭恭順順地答道,“夫人,這都是主公的意思。”
說完,龍天站到門口,不發一言,石門也沒有被關上,龍天這是要聽到他們姐弟說話。
相思轉身走到木牀前,趙靜灰頭土臉地躺着還在昏睡,眼睛闔得緊緊的,相思輕輕掀開被子見他身上的傷勢已經被包紮好,透着濃郁的藥香,按着他手腕上的脈博聽了一會兒,相思才放心下來。
看着趙靜昏沉入睡的臉,她有種說不出的痛心和內疚,她好像好久沒聽到在朝雪城初遇時趙靜那串張揚無垢的笑聲了。
“你看你相公吃得多歡實,跟我老舅家那頭豬吃餿水一樣。”
“客官你真是我見過最豪爽的人了,喝個水也跟我老舅家那頭豬飲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