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在傅景城和姜蕊的各懷心思中度過。
吃了飯，姜蕊刷碗，又去書房工作了一會兒，姜蕊就準備睡覺了。
姜正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睡着了，姜蕊洗了澡，還是走進了傅景城臥室。
傅景城正靠在牀頭看書，看到姜蕊進來，只打量了一眼。
姜蕊看似輕車熟路其實內心忐忑地上了牀，拉過被子來蓋上。
還是昔日那張牀，不過那時候她和傅景城總是分房睡，誰也見不到誰，現在她的心態變了，有些卑微，因爲她知道，自己帶着孩子，她怕自己有脾氣的話，傅景城對孩子會不好，所以，她挺卑微的。
看了會兒手機，姜蕊就打算睡覺了，可惜傅景城還開着燈，姜蕊這個人，對睡覺的要求很高，開着燈的話，她會睡不好，睡不着，這個特點，以前傅景城就知道。
可他現在……
分明就是不想讓姜蕊睡覺的意思啊。
大概這麼過了十來分鐘，姜蕊是在睡不着，便說，“能不能把房間裡的大燈關了，我睡不着？”
“還這樣？”他問，“這都幾年了，還沒改善？”
“嗯，一直都這樣。”
傅景城挺配合的，大燈那邊除了門口有個開關，他的手邊，還有一個開關，他伸手按了一下，房間裡的大燈就滅了。
房間裡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姜蕊突然感覺到難得的安全感。
她剛要睡着，傅景城就欺身而上了，在吻他。
其實這幾年，他們沒有很親密的接觸，傅景城這麼認真地吻她，還是第一次。
一陣熱氣從姜蕊的小腹處升騰起來，全神燥熱。
說起來，傅景城是頂頂會撩撥人的，常常讓姜蕊欲罷不能。
可能以前的時候姜蕊年輕，怎麼就沒發現傅景城在這方面是個寶藏？
可能那時候她對他心裡很大的敵意，而且年輕，也沒經歷過男人，知道的自然少。
經過這幾年，雖然姜蕊還沒有經歷什麼男人，但是，姜蕊看過不少兩性的雜誌，對男女這方面的事兒，挺輕車熟路的，所以，她知道，他的水平是挺不錯的。
姜蕊有些魚入大海的感覺，彷彿自己是一艘船，他便是那偌大的海洋。
這種感覺，竟然這樣好。
傅景城也體會出來姜蕊的變化了，從以前的僵硬到現在的柔軟，配合，的確是進步了不少，他心裡就開始梗着：所以，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麼，經歷了幾個男人？
姜蕊越來越上道。
做完了以後，姜蕊反而不困了，本來很想睡覺的，現在更加精神了。
傅景城也又開了那邊的牀頭燈，好像在看書。
“明天你起來做早飯嗎？”姜蕊問他。
“對。”
“不用鐘點工阿姨了嗎？”姜蕊又問。
“不用了，我做的比她好。”
姜蕊忍不住笑了一下，“那我明天早晨起來看你做飯吧，以後萬一你不在家，我自己給孩子做好麼？”
“起得來嗎？”
“我有點兒睡不着，以前在瑞士，經常通宵達旦地加班，可能習慣了。”姜蕊說道。
“我倒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女強人。”
姜蕊又笑笑，有些苦澀地說道，“女強人算不上，不過是被逼無奈，生活很苦。”
傅景城沒說話。
姜蕊突然想到，既然傅景城瞭解所有的一切了，是不是知道姜正是怎麼來的了？他既然知道了戴志康有人指使，也知道是鄧紫做的事，那麼背後的事情，肯定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轉過身去，對着傅景城問道，“你知道姜正是怎麼來的了？是嗎？”
“知道了。”傅景城非常平靜地說道。
一陣紅暈爬上了姜蕊的臉，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你爲了和我離婚，挺拼的。”他說。
“我那段時間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反對我和你在一起，而且，我那時候對你，有了……”姜蕊把自己的劉海都撩到了腦後，彷彿推心置腹地在跟傅景城說話，但是下面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房間裡突然靜止了。
只聽到傅景城翻書的動靜。
傅景城朝着姜蕊看了一眼，問她，“怎麼不說了？對我有了什麼？”
姜蕊看到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很熱切，便豁出去了的神態，說道，“對你有了非分之想，行了吧？”
傅景城又深深打量了姜蕊幾眼，然後說道，“既然看上了，爲什麼還離婚？豈不是矛盾？”
“我看上你了，可我不想承認，我過不了自己內心這一關，不想看上自己的愁人，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我媽歇斯底里地不讓我嫁給你，程醫生也這麼跟我說，越說我心裡越反感，越反感就覺得自己的這份喜歡是對不起所有人的，那時候就是鐵了心想跟你離婚。現在，都過去了。”姜蕊說道。
不曉得怎麼了，就落下淚來。
傅景城好像不大想聽，關了牀頭燈，“睡吧。明天能起來就起來，起不來繼續睡覺，我給你請假。”
姜蕊“嗯”了一聲。
不多時，傅景城微微的鼾聲響起來，聽到這種動靜，姜蕊竟然覺得好生熟悉。
以前睡覺的時候，她就覺得，傅景城的身上很熱。
姜蕊試探着掀開了他的被子，好像有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讓她整個人都暖烘烘的，她好喜歡這種感覺，她彷彿一個小賊一樣，湊在傅景城的身邊，小心翼翼地不要動了他，小心翼翼地不讓他察覺到。
可傅景城睡眠很淺，雖然自從姜蕊回來，他的睡眠好多了，可還是淺，尤其現在，姜蕊剛剛睡在他的身邊，他一把就把姜蕊拽了過去，貼着他的身子。
然後傅景城欺身而上，便吻上了姜蕊的脣。
姜蕊心想：今天晚上，就不要睡覺了吧，都四點多了，早晨還得早起呢，傅景城倒是無所謂，他是自己的老闆，班上不上的都所謂，她不行，她雖然是頭兒，但也是受人管的。
姜蕊想這些的時候，忽然她感覺到臉上溼了。
姜蕊以爲是自己哭了，她擦了一下自己的臉，沒有啊，不是她。
難道是傅景城？
傅景城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