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鵬看到自己的臥榻上,太子和哈瓦努麗正緊緊地抱在一起,也許是被突然闖入的胡鵬所驚動,他們慌忙地分開,而後不約而同地搶着一旁的錦被往自己光着的身上遮蓋。
胡鵬不知道他們兩人會不會臉紅,反正他感到自己臉上一陣熱辣辣。裝沒看見的胡鵬,一邊嘴裡嘟噥着,一邊退了出來。他揮揮手,示意外面的兵丁將門重新關好。
已經清醒了大半的胡鵬頭腦裡一陣亂哄哄的,眼前不斷地閃現着剛剛看到自己臥榻上的一幕。心裡涌起的酸楚和失落感象重錘一樣不斷地敲打着他的心坎。回到廳裡,他看到管陽早已經醉的伏案大睡。桌上的碗筷和菜餚一片狼藉。
胡鵬喚聲“來人”,一個兵丁進來按照胡鵬的示意,將桌上收拾乾淨。而後將管陽攙扶到他自己的臥室就寢。大廳裡就剩下胡鵬一個人。他一屁股坐了下來,,心裡真想將整個桌子掀翻,儘管他不能行正常的男女之事,儘管他嘴上對管陽說哈瓦努麗是爲太子準備的,可是,可是看着哈瓦努麗和太子抱合着在臥榻上的情景,想到自己只能象乾屍一樣抱着哈瓦努麗的時候,他心裡酸溜溜的滋味怎麼也消除不了。
“來人。”胡鵬一陣大叫。而後吩咐進來的兵丁到外面去取酒來。不一會,兩個兵丁就擡着一甕的三花
酒進來。
胡鵬一口氣飲下了五六碗,眼前已經有些金光四射了,漸漸地連看頭頂上的瓦樑也晃動起來。他努力地睜大眼睛,四下裡不見人,怎麼會沒有一個人在?人呢?他疑惑着,突然看到一個頭戴金冠、珠簾垂面的人進來,這,這不是皇上嗎?他怎麼來了?胡鵬頓時一身冷汗冒了出來。他慌忙起來下跪,想到自己就是被他處了宮刑,才落到這始安郡來做了一個鎮關總領,心裡好傷心。胡鵬一把扯住皇上的袍服,大叫着:“皇上,皇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胡總領,胡總領,快快起來。我不是皇上。”太子趙濬和哈瓦努麗走了出來。趙濬看到胡鵬已經醉得癱軟在地,嘴裡在“皇上皇上”地呢喃着,便連忙將他攙扶起來。一旁的哈瓦努麗連忙端來溫熱水,給胡鵬洗臉。
重新坐好的胡鵬,在一陣輕柔的洗漱之後,果然清醒了許多。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太子和哈瓦努麗。長長地嘆了口氣。
哈瓦努麗不敢正眼看胡鵬,象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只是站在了一旁。而趙濬則和他對面坐了下來。
喝了酒的人總是話語特多的,有一種力量在催促你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部倒出來,好像不說出來就會憋死似的。胡鵬示意哈瓦努麗退下:“我和太子要單獨喝幾
盅”,他說。哈瓦努麗退下後,廳裡就只剩下他和趙濬了,胡鵬覺得該是將話和太子挑明的時候了。
“太子小弟,我晚上說的話,你還記得吧?”胡鵬看着趙濬的眼睛,問道。
“大哥指的是說幫我回番禺的事情嗎?”趙濬笑呵呵着問,心裡說,看來你還是沒有很醉的啊,酒量真是好,不象管陽,早就醉的呼呼大睡了。
“對啊,你相信大哥我嗎?”胡鵬說着給趙濬倒了一碗酒,接着又給自己碗裡添滿了,一邊端起酒碗要和趙濬碰碗。
“小弟肯定相信大哥的啊。”趙濬雖然平時很少喝酒,可是今天不知怎麼也跟着端起了碗,和胡鵬的碗重重地碰了一下。
“好,喝下這碗酒,我們說定了。”胡鵬不等趙濬答應,已經豪爽地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
趙濬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也一氣喝下了碗裡的酒:“大哥,有話就直接說吧,不要遮遮掩掩啦。”
“小弟,依大哥的意思,就是要用強硬手段,逼迫你父皇讓位與你。”胡鵬眼裡露出了兇光,一副殺機似地說。
“你的意思的讓我起來反了父皇?”趙濬驚訝地失手跌落了手裡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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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二、悄悄地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