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章 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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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秦越挑釁金宗,作爲金宗之主的燕無極白眉一挑,面上怒意隱現,而瑾瑜仙子秀眉緊蹙,臉色有些疑惑,似乎是對秦越忽然露出的張狂感到不解。
雷宗宗主楚滄雄則是有些驚奇地道:“這娃娃膽子不小啊!”
“何止是膽子不小,簡直就是狂妄之極,水宗怎麼會讓這等毫無修養的弟子來參加比試?”
說話者是風宗宗主司空長風,他這一開口,立即引來了瑾瑜仙子的不滿:“本宗主想讓誰來參加比試,莫非還得經過風宗的考覈?”
話剛落音,唐烈立即接着道:“狂一些又怎麼了?總比那些遇強就軟,遇弱就欺的人來得磊落。他在我面前還狂過呢!我就喜歡他這股狂勁。況且我覺得他並沒有什麼過分的,難道就只許其他人去水宗囂張,不讓人家水宗弟子反擊麼?”
楚滄雄點頭道:“那倒是,想狂還得有真材實料才行,嗯,這娃娃有點意思。”
很難得的,楚滄雄竟然會和附和唐烈的看法。不過說來也不出奇,兩人一個脾氣火爆、一個個性狂傲,雖然向來誰也不服誰,但所欣賞的東西卻難免會有些交集。
見到自己的態度沒人認同,司空長風便將目光投向了土宗宗主許還山,哪知許宗主只當是沒看到也沒聽到,絲毫不爲所動,好在燕無極說話了,這纔算解了司空長風的尷尬。
“七宗之中,金宗算是最強的了,金宗弟子也難免因此長了些傲氣,這對低階弟子的成長是沒有好處的。能有其他宗門的優秀弟子出來挑戰,說不定是件好事。”燕無極這番話聽起來似乎並無袒護金宗之意,頗有門主之風,但實際上還是在說狂傲不好。
就在幾名宗主說話的功夫,金宗弟子和水宗弟子之間相互的嘲諷愈演愈烈,甚至有不少弟子都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就在瑾瑜仙子想着要不要出聲制止的時候,平臺上的秦越突然揚手,將一個法訣打向了聚雷環。**.**接着,就聽到聚雷環‘嗤啦’一響,一道藍得發白的電弧從聚雷環中間射出,狠狠地擊在了李弘頭頂最上層的子母雙環上。
啪!
巨大的炸裂聲響起,雙環最外層的靈力被電弧一擊而散,但在李弘操控下,又再度重新佈滿了靈力。
“哈!就這樣了麼?威力不過如此而已嘛!”
“就這破陣也好意思祭出來獻寶?丟人啊!”
“原來井底之蛙還真有狂妄的本錢呢!哈哈哈!”
……
見到秦越一擊無功,所有金宗弟子立即大聲譏諷起來,而水宗弟子則大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秦越,似乎是在說:“兄弟,你不是這樣玩我們的?”唯有司凝煙和曹子期兩人不動聲色。
聽着金宗弟子的嘲諷,秦越眼中的赤紅愈發明顯,剛纔那一擊,他根本沒盡全力,只不過是修爲大漲後做個測試而已。經過測試,現在秦越已經確定能完全自如地控制這個法陣了,於是心念再動,聚雷環中第二道電弧直劈而下!
啪!
雷電再次在雙環上炸開,靈力再散,不等李弘做出動作,第三道電弧又到了!
咔!
這次聲音變了,在電光隱沒之後,雙環只剩下了單環,內圈的子環已經被劈成了灰。
哇!!四周驚呼聲起!
不等這些驚呼聲落音,聚雷環中又落下了第四道、第五道電弧!
沒有法力加持的法寶,根本擋不住那一道道巨大的雷電,數息之間,幾道電弧如游龍般扭曲着在李弘頭頂炸開,將他的子母雙環和高階護盾都炸成了灰灰。
現在,失去了所有防禦的李弘就這麼傻傻地站在陣中,面色慘白,一頭的冷汗,他心裡的駭然已經完全寫在了臉上,雙腿也因爲巨大的恐懼而微微地顫抖着。
“李弘,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最好想清楚再答我,記住了,我只問一次!”頓了一下,秦越寒聲問道:“我與你並無深仇大恨,在築基試煉上,你爲什麼想要殺我?”
不論是當日在場的水宗弟子,還是其他不在場的七仙門弟子,在聽到秦越問出這個問題後,都將目光對準了李弘。**.**一時間,全場陷入了一片寂靜……
原本是想着借秦越的手殺死李弘,然後就有理由收拾秦越了,卻沒料到秦越竟然要逼問李弘殺人的原因,尹田自然不能讓李弘說實話。於是趕忙道:“秦越,你已經贏了,離場等下一輪抽籤。”
“我可沒聽到李弘說認輸,若是聽到了,我肯定會激動的,一激動,說不定就沒法控制法陣了,要是不小心再落下一道雷的話…”說到這,秦越轉而問李弘:“李弘,你要讓我激動嗎?”
“秦越,難道你敢故意殺害門中弟子?”尹田霍然站起身,一臉怒容。
秦越猛然扭頭盯着尹田,眼中一片血紅:“你現在站起來嚇唬我?當日我差點死在李弘暗算之下時,你是怎麼說的?‘奪魁擂臺’也是上了場便生死不論的,只准他暗地裡以焚血雷害我,就不許我光明正大地‘不小心’用雷劈死他?”
“混賬!”尹田大怒:“你自己無能躲不開焚血雷,憑什麼說李弘故意暗害你?”
秦越冷笑道:“那李弘自己無能躲不開我的雷電,又憑什麼說我故意殺他?”
“你…”
尹田頓時無言以對,惱羞成怒中就要動手拿下秦越,卻聽到北看臺上的唐烈說道:“尹田,秦越只不過想問一下原因而已,你這麼激動幹嘛?”
尹田被唐烈呵斥,下意識地便望向燕無極,卻發現燕無極雖是臉色陰沉,卻並不說話阻止。無奈之下,尹田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見到尹田老實了,秦越轉而對李弘冷聲道:“你別妄想僥倖,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不在乎多死一次,但這次我一定會拉上你陪葬!”
見到尹田都蔫了,李弘再也沒了指望,在‘滋滋’作響的電弧聲中,‘撲通’一聲!李弘跪了下來:“秦越,你別殺我,是龍登雲要我害你的啊!”
“你胡說!”龍登雲一聽,急忙站起來大聲喝止。
李弘卻看都不看龍登雲一眼,繼續道:“你那法陣的破綻也是龍登雲告訴我的,就是爲了讓我破陣,他纔將子母環給了我。”
李弘這番話說出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了龍登雲。眼看自己多年積累的口碑形象就要毀於一旦,龍登雲是心急如焚:“李弘,你休要血口噴人!我與秦越無冤無仇,爲何要害他?”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害你,但這些都是他安排的,連那枚焚血雷也是他交給我,然後又教我該怎麼偷襲你。”李弘在反駁龍登雲,話卻是對秦越說的,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生死只在秦越一念之間。
這時,門主燕無極說話了:“李弘,你說的這些,除了你自己外,可有其他人證明?”
李弘一愣,道:“回門主,這些事都是龍登雲私下裡單獨跟我說的,並無其他人在場。”
“那就是沒法證明了。”燕無極稍作沉吟後,接着道:“先將李弘拿下,待‘七宗大會’之後,再詳加審查。”
聽到燕無極作了處置,尹田立即站起身來,擡手急拂,一道白色的匹練對着比鬥平臺直衝而去!
嗡!巨大的結界光壁在一聲悶響中化爲了點點靈光。
“速將李弘拿下!”隨着尹田的呼喝聲,一名金宗的金丹期執法飛身上了平臺。
秦越放開法印,法陣結界瞬間消失,空中那團漆黑的烏雲也隨之不見,再伸手一招,將十件佈陣法器陸續收了回來。
看着目光呆滯的李弘,秦越傳音道:“其實我剛纔就是嚇嚇你,你要真咬牙不說,我又怎麼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你?那豈不是給了龍登雲師徒害我的機會?正是因爲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所以我更珍惜自己這條命。”
說罷,秦越再也不看李弘一眼,轉身向着金宗的方向,擡手一指龍登雲:“我最恨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無恥小人,你不來惹我也就罷了,既然你想害死我,就別怪我‘知恩圖報’!”
威脅!明目張膽的威脅!
若是在和李弘比試之前,秦越說這句話一定會引來很多人的的嘲笑和諷刺,但在此刻,已經沒人再去笑他了。大家都清楚,煉氣後期修士裡,不可能有人能破解得了秦越剛纔佈下的法陣。
“哈!你居然會相信李弘的話?真是…哼,我一定會領教一下你的法陣的。”在秦越張狂氣場的壓迫下,龍登雲臉色發青,說的話聽起來都言不由衷。
本來秦越轉身已經打算離場了的,聽到龍登雲這麼說,便扭頭冷笑道:“我知道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你放心,不用法陣我一樣可以收拾你。”
見到秦越飛身回來,水宗弟子全部站起身來使勁鼓掌,在他們眼中充滿了激動和驕傲!而在會場四周,還有無數其他宗門的年輕弟子向秦越投來了崇拜的目光。
年輕人誰沒有一股子熱血?誰不希望意氣風發?可是近千年來,還沒有那名弟子敢在這樣的場合去挑戰金宗的實力。
三年前,龍登雲就已經是七仙門公認的煉氣期弟子中最強之人,這幾年在門主燕無極的照拂下,不管是法寶還是修爲,都已經遠遠超過了門內的同階弟子。面對這樣一個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俊才,秦越居然就敢用手這樣指着他挑釁,這是怎樣一種自信和霸氣?
北看臺上的瑾瑜仙子臉色如常,看起來似乎很平靜,其實內心早已是波瀾涌動。幾百年了,水宗日漸式微,已經逐漸變成了七仙門最弱的宗門,這讓身爲一宗之主,個性極其要強的她情何以堪?就是因爲心中這份執念,早以達到元嬰初期圓滿境界的她,纔始終無法突破壁障進階元嬰中期。
如今,總算是讓瑾瑜仙子看到了水宗崛起的希望,望着坐在一起的秦越和司凝煙,男兒穩健、女子嬌美,她心裡不禁讚歎道:“真是一對璧人,偏偏兩人還彼此心屬,真是難得呢。”
心牽情動,聯想到自己感情的際遇,瑾瑜仙子心裡不由得一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