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

完 複製老婆半年之約 鬧事

夏家的客廳裡,陰雲密佈。

夏老太太沒想到,溫瞳會反擊,她隨隨便便亮出的這兩樣東西,份量十足,比先前報紙上無憑無據的分析要給力的多。

一直找不到溫瞳的記者,此時全部擠在夏家的大門口,就連院子裡澆花的傭人都要被問到北臣驍和夏書蕾的感情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夏書蕾在別墅裡躲了一天,公司裡的事情不得不遙控處理。

她氣得牙癢癢,偏偏又無可奈何。

憑什麼自己要被這些記者們折磨,而她則心安理得的享着清福,過着逍遙自在的日子。

可北臣驍將溫瞳保護得很好,就連她的父母弟弟去醫院看她,都是專人接送,根本不給別人跟蹤的機會。

現在能接近她的人,除了她的家人,還有夜白和洛熙,她想着從這兩個人的身上入手,一定可以找到溫瞳。

洛熙那方面,她很難找到突破點,所以她把目標轉向了夜白,因爲夜白有一個同樣對溫瞳恨得咬牙切齒的妹妹,而他對自己的妹妹是不會設防的。

電話接通後,夜月舒正在上妝,她用保養的如羊脂般細膩的纖手捏着電話,口氣傲慢的問:“哪位?”

知道她這部私人電話的人,不多。

“是我,夏書蕾。”夏書蕾討厭聽到這個妖媚的聲音,就連說話都像在跟男人上/牀似的,她強壓了心底的厭惡,直奔主題,“你知道溫瞳現在住在哪家醫院嗎?”

夜月舒漫不經心的端詳着自己的指甲,一張嘴就差點氣死夏書蕾。

“你不是本事大嗎?自己去打聽啊。”

夏書蕾在心中將她狠狠罵了一通,但語氣裡仍然是客氣的,誰讓自己現在有求於人,偶爾對這種小角色施施恩惠,並不吃虧。

“我可沒你那麼神通廣大,連毒蜘蛛都能找到,黃家的兩兄弟可差點讓它給咬死。”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貶我呢?”

夜月舒繼續看指甲,似乎發現某處不滿意,眉頭用力皺了起來。

夏書蕾輕笑了一聲,“只要你讓我開心了,我就送份大禮給你。”

“哦?”

“你不是一直想拍國外的大片嗎?正巧有個外國劇組來濱城選景,而我也恰巧投資了那部戲,如果你幫我給那個賤女人一點教訓,我就給你爭取一個角色。”夏書蕾懂得夜月舒想要什麼,錢,她自然不缺,她現在想要的就是名聲,在國內出名遠遠不是她的目標,她的目標是要把自己推到國際,最好是推向全宇宙。

夜月舒聽了,自然有些動心。

夏書蕾見她沉默,立刻趁熱打鐵,“我現在立刻派人去那個劇組籤合同,然後送到你的公司,如果你看到我的誠意,希望,你也會做些令我愉快的事情。”

話說到這裡,已經不需要夜月舒的答案了,夏書蕾利落的掛了電話,嘴角揚起一抹冷豔的笑容,她等着看好戲呢。

溫瞳倚着牀頭,正用手機處理郵件。

溫母在一邊玩夜白送的平板電腦,正爲一道過不去的難關發愁。

門開了,兩人都沒有在意,還以爲是例行檢查的護士。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人還沒到,那股高傲的氣勢就已經到了。

溫瞳發覺不對勁,急忙擡起頭。

她觸到來人的目光,美瞳一縮,冷笑道:“稀客啊。”

夜月舒抱着雙臂站在牀前,精緻的妝容掩飾不住眼中的嘲諷。

溫瞳現在這個樣子的確愉悅了她。

溫母立刻放下手裡的電腦,像老母雞一樣,充滿警惕的護在溫瞳身前,她也是個精明人,自然能看出來者不善。

“呦,老太太,幹嘛用這種眼光看着我?”夜月舒嬌笑着打量着溫母,“老太太,你懷溫瞳的時候是不是在外面做雞啊,要不然怎麼女兒一生下來,就喜歡勾搭男人呢?”

這話太難聽了些,溫母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溫瞳在學校的時候就經常被夜月舒這樣辱罵,早就練就了強大的心理承受力,可是她現在罵得不是她,是她的母親,她自然不能看着自家母親捱罵。

“夜月舒,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別讓口臭把病房污染了。”

“呵,我口臭?那你這種狐狸精豈不是有狐臭。。唉呀,那些男人聞着,也不覺得騷嗎?”

啪。

不等溫瞳還口,夜月舒的臉上已經捱了一巴掌,清脆的,用力的。

很快,五個指痕就浮了起來。

溫母氣憤的看着眼前這個美豔的女人,她認得她,當紅的明星,經常出現在各種電視廣告上。

可是她沒想到,這種人脫了明星的皮,竟然是這副坑髒的嘴臉。

她罵自己,可以忍,但是她罵自己的女兒,她無法容忍。

“唉呀,死老太太,你敢打我?”夜月舒捂着臉,終於反應了過來,潑婦一般抓住了溫母的頭髮,扯着她的頭用力向牀角撞去。

溫瞳哪會讓她傷害溫母,不顧自己還吊着的胳膊,一個高兒從牀上跳了起來,抓起桌子上的白鋼飯桶就往夜月舒的頭上砸去。

可那夜月舒眼尖着呢,看到溫瞳起來了,急忙鬆開了溫母,用力推了溫瞳一把。

這一下,直接把溫瞳從牀上推了下去,一隻胳膊正砸在旁邊的椅子上,痛得半天沒起來。

溫母嗷叫一聲,不顧一切的向夜月舒撲去,兩個女人很快的撕打成一團。

夜月舒以前拍過武戲,跟着武術組的教練練過幾個月的功夫,所以,花拳繡腿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溫母很快就被她打倒在地。

她得意的矗立在那裡,看着這對母女狼狽的樣子,她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瞧瞧你們,小賤種和老賤種,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吧?你們可真沒用,以多欺少也不是我的對手。”

溫瞳恨恨的一咬牙,忍着手臂上的痛,抓着一邊的牀鋪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她沒有去管夜月舒,而是直接走到溫母的身邊,心疼的將溫母扶了起來。

“媽,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溫母搖搖頭,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媽沒事,你呢,碰到哪裡了,有沒有碰到胳膊?”

這胳膊可是養了許久纔有點癒合的跡象。

夜月舒一聽,心中頓時產生了一個惡毒的想法,她拿起剛纔沒有打中她的那個飯盒,幾步衝上去,用力的砸向溫瞳受傷的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