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飆了

完 複製老婆離殤 發飆了

北臣驍心裡冷笑,他怎麼會猜不中北臣哲瀚的心思。

他就像草原裡最無恥的獵狗,從不自已捕食,只搶取別人辛苦獵來的食物。

而最關鍵的是,不管他做任何事,都有北臣堂在身後縱容。

“抱歉。”北臣驍十指指尖相抵,輕輕的碰觸,彷彿在思考,“這塊地,我想自己開發,而且,規劃模型已經擺在了EC的大堂,如果大哥有興趣看看我的規劃,歡迎到EC去。”

北臣哲瀚的眸子倏然一暗,口氣中帶着幾分不滿,“你是說,你不想跟我合作?”

“是。”北臣驍回答的很乾脆。

“阿驍,別以爲你現在把EC做大了,就可以不把我這個哥哥放在眼裡,你不要忘了,EC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在爸爸的手裡,你的股份只佔百分之三十。”

“我知道。”北臣驍無所謂的攤攤手。

在EC,他只是執行總裁,而真正擁有最大權利的是董事長北臣堂。

這個事實,他從來都認識的很清楚,所以,也不需要別人的提醒。

北臣哲瀚冷冷的說:“那你就應該知道,董事會隨時會罷免你的職務。”

“大哥,你有必要搞清一點,能罷免我的是董事會,而不是你,所以,能在我面前叫囂的也只有董事會,而不是你。”他目光清寒,一字字的說道:“我倒有個排污工程沒找到合作伙伴,你這麼喜歡搶,一定也對垃圾有興趣了?”

北臣哲瀚一雙桃花眼眯縫在一起,遮擋了其中的精光。

轉而,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手,臉上又恢復了慵懶的表情,好像蠻不在乎。

“二弟,既然你不想跟我合作,那我也不勉強,但是城東那塊地,你就不要跟我搶了。”

北臣驍無能爲力的攤攤手,“抱歉啊,大哥,我只是個執行總裁,這件事,我真的沒有權利決定,要不然,你讓爸爸召開董事會吧。”

“你。。。”北臣哲瀚猛地一拍桌子,邪氣的面孔上陰風陣陣,他冷冷的盯着北臣驍,瞳孔在急劇的收縮着,幾乎是惡狠狠的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你不過就是一個妓女生。。。”

“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人影慌慌張張的衝進來,一路小跑,一邊道歉。

她跑到北臣驍面前,氣喘吁吁的說:“我的包落在這裡了,可是陳媽在你的房間裡怎麼也找不到,你看到了嗎?”

溫瞳說完,才發現這裡除了他,還有別人。

她咬了咬脣,知道自己唐突了。

屋子裡突然安靜了。

兩個男人都在盯着她。

只不過北臣驍的眼裡有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而北臣哲瀚卻帶着幾分審視,精明的桃花眼在溫瞳的身上來回打轉。

這女孩兒像是暗夜裡的精靈,柔美的姿態,靈動的氣息,就連額頭上的小汗珠都帶着性感的誘惑。

北臣哲瀚的目光又落向北臣驍,想從他的表情裡猜度這個女孩的身份。

北臣驍忽然就怒氣騰騰的站了起來,手裡的鋼筆毫不客氣的就摔到了溫瞳的腳邊,四分五裂。

“你是怎麼做事的,籤個合同也要來回跑三趟,上次落了手機,這次又落了包,你怎麼不把自己落下?還是說,你是故意想要留下來勾引我?”

溫瞳讓他說得一愣一愣的。

她什麼時候來回跑了三趟,她又什麼時候落了手機?

咦,他不是病得起不來了嗎?

哪來的力氣在這裡對她大吼大叫。

正想着反駁他幾句,便看到一旁正緊緊注視着自己的陌生男人。

不管北臣驍爲什麼發飆,但是,她聰明的感覺到,這樣的場合下,她最好是配合着他演戲。

於是,頭一垂,一副心虛的模樣。

“對不起,臣少,下次不敢了。”

“沒有下次了。”北臣驍拿起電話,快速撥了一個號碼。

“文澤,今天來送材料的這個人,明天,她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溫瞳心裡暗暗咒道:“北臣驍,你來真的啊?”

“對不起,臣少,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溫瞳可憐巴巴的央求着,一雙大眼睛梨花帶雨,可憐巴唧的。

眼看着北臣驍沒有收回‘聖旨’的意思,一旁的北臣哲瀚突然同情心大暴發,好心勸道:“二弟,算了吧,一個女孩子,找份工作不容易。”

北臣驍怎會不知道北臣哲瀚的那點小心思,他剛纔太激動,差點說錯了話,所以,藉着這個機會,想要緩和一下。

既然有了這個臺階,北臣驍自然要順着下,狠狠瞪了溫瞳一眼,警告着:“下不爲例,包在客廳的沙發上,你去找吧。”

“謝謝臣少。”溫瞳喜滋滋的鞠了一躬,歡快的出去了。

身後,他又補充了一句,“以後,不准你出現在這裡。”

溫瞳撇撇嘴巴。

誰稀罕你這破地兒啊,八臺大轎擡着我,我還嫌坐着硌屁股呢。

她關上門,心裡暗暗猜度,看來這個相貌不凡的男人是北臣驍的兄弟,他叫北臣驍二弟,那他就是北臣家族的長子了吧。

在公司呆了一段時間,也多少聽說過北臣家族的事情,這個長子貌似十分得寵,處處壓着北臣驍。

唉,果然是豪門多紛亂,人在高處不勝寒啊。

北臣驍表面上風光,其實也有不盡如他意的地方。

這麼一想,對他剛纔的咆哮也不那麼生氣了。

溫瞳回到家,剛脫了鞋子,北臣驍的電話便追來了。

她厭惡的看了一眼,不想接。

那男人剛纔的態度那麼囂張,嘿,還敢摔鋼筆,墨汁都濺到她的褲子上了,她明天有必要把褲子打包過去,要求賠償。

可是轉念又一想,人家是老闆,發發脾氣,甩甩臉子也正常啊,拿人手軟,賺人錢志氣短,她有什麼資格對老闆呼三喝四的。

於是,也就接了。

“剛纔,抱歉。”簡單的四個字,已經代表了北臣式的誠意。

溫瞳心裡說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

口氣也溫和了下來,“沒事,就是褲子弄髒了。”

他突然急了,“那有沒有傷到你?”

是鋼筆也不是暗器,她沒那麼容易受傷。

“我很好啊。”溫瞳壓低了聲音,她看到臥室裡暗着燈,丁丁恐怕早就睡了。

“到家了?”他耳朵靈,聽見了她輕微的關門聲。

“嗯。”

“那沒事了,晚安。”

他收了線,裡面傳來嘀嘀的聲音。

她安全到家了,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