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巴成天
安木城內在火速的恢復與準備着,這些都是城外試圖圍困安木城的巴成天等北柔人們所不知道的事。
根據巫馬魁的下屬劉尚平的統計,整個安木城內的物資已經所剩無幾,也頂多能夠讓全城人堅持七八日左右。
而巴成天與巫馬魁不同,他格外的愛惜自己的羽毛,先前那次安木城的火攻已經讓他損失了兩百多人,這讓他爲之痛心不已。
因此他打算不費一兵一卒的讓安木城的人自己出來投降。
今天才是圍困安木城的第四日。
“巴將軍,咱們城內的探子什麼消息也送不出來,不知裡面的情況到底如何啊。”
烏尤走上前來說道。
“你認爲裡面還能是個什麼情況?等他們都餓到無力,咱們再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們殺光,這樣豈不快哉?”
巴成天冷笑道,北柔人本就稀少,他一直認爲每一個北柔人都是上天賜予的勇士,對付城內的那羣老弱百姓,根本不用上前去冒險。
“可巫馬大人他……”
烏尤也對巫馬魁忌憚三分,而巫馬魁似乎並不同意圍城的想法。
“他已經沒有資格了,就算回北柔也要面臨懲罰,而且此次領兵權在我手上。”
巴成天說道,因爲巫馬魁的過失,落雁塔內六千多名備用軍都歸了天,他現在要忙的,恐怕是要擔心回去如何解釋纔是。
烏尤低頭表示贊同,腳下的焦土已經開裂,他往後退了幾步並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他之所以來到這裡也是因爲,殺害同族烏真烏圖的兇手就在那座城內, 他們三兄弟亦是一同從北柔出發的, 就算日後得勝而歸,他也定要取到那兇手的項上人頭,否則難以向族內交代。
……
殷妙在當了三日的訓導師之後,便冠冕堂皇的將一份訓練清單交給了蕭玄。
“這半個月就讓他們按照這份課程表訓練即可, 明日我就不去了。”
殷妙懶洋洋的說道, 訓導師並不好當,爲了對自己接下的臨時私活負責, 她都是跟着一起做訓練的, 這一天下來就像是殺了一天的喪屍一樣累。
蕭玄接過所謂的“課程表”,說道:“我也正有此意, 接下來交給他們真正的訓導師就好了, 阿妙沒必要那麼累。”
真正的訓導師另有其人,他也壓根沒想過讓殷妙做到這種地步。
兩人在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住處,這才發現一家人和陳儒師都在等着他們。
殷博文臉上是難掩的激動, 而甄氏似乎比殷博文看起來更加激動。
“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嗎?”殷妙笑着問道。
“妙兒,你二叔的腿有救了!”
甄氏眼眶含淚,她做夢都沒想到過殷博文的腿還能治好。
殷妙也沒想到一回來就有這麼振奮人心的消息,她同樣看到了旁邊一臉得意狀的陳儒師,心下也明白了幾分。
“你可有把握?”
蕭玄直接問向了陳儒師。
“當然,他的腿其實本就有知覺, 能治好也不足爲奇。”陳儒師回答道。
“鍼灸之術我師傅也會, 他曾爲家父診斷過,那時家父還不曾有知覺。”
殷鶴當然也替父親高興, 但同時也覺得奇怪,殷博文的腿現在居然有了疼痛反應?
“是啊,先前不缺水的時候, 我每日還會給博文泡腳,現在沒那條件了, 反倒是有好消息了。”
甄氏也說道。
“這是好事, 說不定這安木城就是一片福地啊。”張氏表示道, 她很喜歡這裡。
“若是想要治好我二叔的腿, 可否還缺什麼東西?”
殷妙問,她和蕭玄心知肚明, 這一路上他們飲的水都是空間水,殷博文的腿極大可能是因爲空間水起了作用。
“還缺一味活血化瘀的藥草,只是這城內的藥鋪裡剩餘的並沒有這味藥了。”
陳儒師想讓蕭玄去那落雁塔內清點出來的東西里尋一尋,他記得當時殷妙就在那裡隨手找到了兩種藥。
“倒也不着急, 要是這裡沒有, 日後咱們趕路的時候興許能遇上。”
殷博文興奮的臉都有些紅了, 只要聽說自己的腿還有希望救治,他就算等上一等也無妨。
“應該是有的, 我明日便去找。”蕭玄說道,他記得殷妙的空間裡種着那活血化瘀的藥草。
這件事被蘇晚風知道了之後, 他還特地看了看殷博文的腿,他對此同樣感到驚訝,不過這一路上奇怪的事並不止這一件。
“牛老三的頑疾也是這幾日好轉了,不僅如此還有許多其他的村民的無法根治的小病似乎都好了, 真是太奇怪了。”
蘇晚風說道。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劉氏對着外面的夜色感激道。
“說來也是有意思, 大家都覺得這是妙兒的功勞。”
鄭飛瑤笑道。
“我?”殷妙愣住, 不會是她想象中的那樣吧……
“沒錯, 你就是長陵村的福星, 在你周圍的人啊, 準能碰上好事。”
鄭飛瑤說完,又離殷妙近了點,據說這運勢能傳染,不知妙兒能不能多傳她一點,讓被囚禁在京城的爹爹好過上一些……
“我可什麼都沒做。”
殷妙謙虛的說道,她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輔助而已。
“難得這幾日安穩了些,明天我們做東,都來吃頓午飯啊。”
衛氏也高興,她喜歡看着大家熱熱鬧鬧的。
陳儒師一聽說有飯能蹭,立馬來了精神,他一連喝了幾日的粥,只覺得嘴巴里都能淡出鳥來了。
“對了, 陳兄既是從南面來的, 不知這南面的情況如何了?”
蘇晚風純屬好奇的問道。
歷代只有這西北容易出現旱災,南邊的話應該不至於會是這樣吧。
“別提了,除了沒被北柔染指,其實和這邊也差不多。”
陳儒師說道。
“爲何?”殷正宏聽後也和大家一樣震驚,他一直生活在南邊,南邊可不會旱災。
“不會旱災,但恰恰相反,一連下了半個月的暴雨,莊稼收成本就不好,百姓被餓死在路上的也比比皆是。”
陳儒師邊說邊搖頭,據他所知,南蕭國的國庫也是空虛的,根本無暇顧及災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