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說得十分傲嬌,但他還是配合的躲進了較大的櫃子裡面。
沈雲瑤隨後把門給打開,問沈母:“有什麼事?孃親。”
“你剛剛在門口待了好一陣子,說是覺得你屋子裡還有別人。”沈母有些不解的把此事給說了。
“啊?”沈雲瑤頗爲警醒。
一想到她剛纔和拓跋瀚宸是特意控制聲音響度的,她就放下心來了。
“你大哥說不定是這幾日走太多路,累得耳朵聽錯了!”沈母提沈雲峰辯解道:“畢竟你大哥這些日早起晚睡,辛苦的很!”
“哦嗯。”沈雲瑤有些牽強的點點頭,然後和沈母一塊出屋子了,衝着沈雲峰嫣然一笑:“大哥。”
沈雲峰的一雙眼睛很是銳利,見沈雲瑤坐回位置上後,他偷偷摸摸的去了沈雲瑤屋子裡尋人,而後卻沒找到,他都快惱得抓耳撓腮了。
“大哥,你在我屋子裡作何?”沈雲瑤正好站在沈雲峰的身後。
“雲瑤……”沈雲峰都有些結巴了,連而後說出的話都讓人難以聽懂。
“大哥,出去!”沈雲瑤冷聲。
沈雲峰聞言嘆息一聲,無可奈何的走出去了。
屋子的櫃子和牀底下都被沈雲峰翻了個遍,連牀上的被子都被沈雲峰給翻開了,沈雲瑤看着一屋子的殘局,一時不知該如何清理。
而後沈雲瑤嘆息一聲,格外無奈的把房子裡的物品迴歸正常。
而此時,拓跋瀚宸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聽着黑天黑地的彙報,拓跋瀚宸的臉色好了不少。
“只要大殿下別把那個皇印給取走,一切都好說。”拓跋瀚宸略微仰頭,眸色泛起了凌厲的微光。
“可沈小姐那邊,二殿下你還沒進度嗎?”黑天頗爲好奇的問道。
對於他來說,他們二殿下不僅相貌一等一的好,連地位也很宏高,而且二殿下還許諾沈小姐只娶她一個。
在這樣的攻勢下,沈小姐無論怎樣也得就範呀!
可他們二殿下的眉頭卻沒有半點的舒展,想來是失敗了。
“沒有!”拓跋瀚宸說出趕人的話。
黑天被拓跋瀚宸給趕走了,一臉無辜的和黑地抱怨起來,各自仰頭朝着天長嘆。
沈雲瑤這邊,正忙着收拾實施醫術的器具,將各種各樣的器具做了消菌處理後才放回鐵盒子裡。
“雲瑤,我們去找三叔吧。”沈雲峰出聲道。
“嗯,姐姐呢?”沈雲瑤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沈云溪了。
“去外祖母那裡了,外祖母前天送信說想她,所以云溪就離開了。”沈雲峰仔仔細細的說着。
沈雲瑤聞言未做出反應,怔了怔後就去理東西了,像是沒聽到沈雲峰的話語一般。
“理好了,走吧。”沈雲瑤準備去給三叔治病。
現在都到夏天了,沈雲瑤在去之前給她和沈雲峰給喝了一杯解暑的湯,然後便開始啓程。
外面太陽氣很大,熱乎乎的都快把人給烤熟了,沈雲瑤眉頭皺了皺,心情忐忑的拿着冰塊擱置在手上,不時拿過頭頂擋太陽。
沈雲峰也有一塊冰塊,可他卻不準備用來擋太陽,直接放在嘴脣下咬了一口。
冰塊下肚,清涼舒爽。
“大哥,別吃冰塊。”沈雲瑤真覺得這個吃下去後沈雲峰可能得病。
“沒事的。”沈雲峰卻毫不在意,隨後又咬了一口。
勸解一句得不到效果之後,沈雲瑤索性就不說了,靜靜的看着沈雲峰的動作,然後邁開腳步繼續走去。
不遠處就是三叔的屋子,這裡雜草茂密,再者樹葉高大,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三叔!”沈雲瑤輕喚道。
一個婦女朝着沈雲瑤走來,見他們兩個人後,笑了笑:“是雲瑤和雲峰嗎?這邊清。”
“嗯。”沈雲瑤朝着婦女笑了笑:“三嬸嗎?”
“唉對,我是你的三嬸,瞧瞧你三叔,好好個頂樑柱都倒下來,現在什麼事都是你三嬸撐着,都快累死人!”三嬸抱怨道。
沈雲瑤忽略掉三嬸的抱怨,仔細問了一下三叔的病情。
三嬸冷着臉道:“這死人,肯定是吃壞東西了。”
“那他吃了什麼?”面對三嬸答非所問的話語,沈雲瑤不氣也不惱,就這麼靜靜的聆聽着。
“外面有個人挑着擔子賣涼茶,他貪嘴買了三杯來,說是給一家人尋個涼快,我不想喝,他一個人喝了兩杯,倒下了!”三嬸顫着手說。
“那你孩子沒事嗎?”沈雲瑤有些摸不着頭腦。
“活蹦亂跳的,就是後來叫了一聲肚子痛,我給他煮了點藥,他喝了就沒事,可這老不死的把一家子錢都快敗光了,還躺着!”
三嬸臉色很是難看,說話的語氣也是很難聽的,無時不刻在宣泄着怒意。
“哦好,我知道了。”沈雲瑤問完話後就往屋子裡走去,看着一個滿臉皺褶的老人躺在那裡,閉着雙眸一動也不動,呼吸也極其微弱。
“老不死的起來!”三嬸叫囂道。
沈雲瑤有些看不下去,連忙讓三嬸少說話:“三嬸,安靜一下吧,三叔需要休息。”
本來沈雲峰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可此時他聽着三嬸這麼抱怨下去也受不了了,沉聲道:“行了三嬸,讓雲瑤治病吧。”
三嬸已經對三叔的病情失望了,此時也是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來一句:“權當死馬當活馬醫吧!”
沈雲瑤爲三叔的病忙得焦頭爛額,連心情都因此沉悶下來。
而後門口一大堆人跑來看熱鬧,嘻嘻笑笑的指了指窗戶之內清晰的人影。
“這不是雲瑤嗎?她居然來這了。”
“可不是嘛,好像是在給她那個三叔治病,聽說她醫術高明,這次來指不定有戲。”
“都已經來了很多個大夫了,這個小姑娘這麼年輕,怎麼可能醫術高超,肯定徒有虛名,我覺得她沒法把她三叔病給治好! ”
“我也覺得!”
“連行醫多年的王郎中都束手無策,她怎麼可能!”
一大片不信任的聲音響了起。
沈雲峰見此不免急躁,很想爲妹妹辯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