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刀光閃過,凌風閃身躲過,回頭一看,就見到刀鈍舉刀站在自己的面前,凌風愣了一下,但是手中的劍卻沒有停下,利用速度繞過身邊的刀劍,凌風手中的劍快速地在他胸前一掃,然後刀鈍的動作一下子就停頓了下來。
刀鈍低頭慢慢看向胸口,就看到一灘血跡正在擴大,在那片殷紅中,他的意識慢慢地消散,最終歸於一片黑暗。
看到凌風等人這麼兇猛,抵抗的人也心中震撼,但是,爲了那最後的勝利,他們甘願用生命去擋住對方的步伐。凌風與玄胡幾個可以穿透,因此就成了戰場上的活動殺手,在穿越屬性的作用下,他們不停地閃現在各個角落,進行狙殺,以便讓其他人可以很快地通過封鎖。
短短兩百米的距離,凌風一眨眼的速度就可以跑完,但是在這些精英的阻擋下,凌風們足足用了一分鐘的時間,也就這短短的一分鐘,一切都可以改變。
看到凌風等人沒再用那個炸彈毒藥,其他人也就放了心,重新開始部署,很快,在凌風等人的四周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與送死隊伍,看着那戰鬥的十人,刀無夢狠狠地下命令道:“弓箭手給我準備,不管死活,給我狠狠地攻擊。”
“可是那裡還有幾個堂主?”接令員愣了一下,對刀無夢問道。
拉過接令員的衣領,刀無夢對他惡狠狠地說道:“你給我聽清楚,我說的是不論死活,當然也包括其他人,只要能殺了這十個人,我們就勝利了,他們死得也就有價值,是死得其所,你明白不?”
“是,小的明白。”這個接令員如果還不明白幫主在生氣那就是傻子,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劫殺了,但是這種犧牲這麼多自己人的無差別攻擊,他還是第一次碰上,所以難免有點不忍心。
弓箭手們都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紅粉玫瑰幫的發號人是樂菱,看着下面那熟悉的身影,她實在不忍心下命令,但是她也知道這容不得自己做主,師姐今天是必死之局。再次向紅玫瑰望去,她是多麼希望大姐能收回那道命令。
紅玫瑰看到樂菱的眼神,嘆了口氣,說道:“小菱,你讓弓箭手注意點,把準頭放低點。”
聽了紅玫瑰的話,樂菱睜大着眼睛滿是不敢相信的神情,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蘇小珍,就看到她也與自己一樣圓睜着眼睛,樂菱這才相信自己沒有聽錯,高興地說道:“明白,大姐,我一定讓手下的箭射的猛一點。”
看到樂菱那高興的背影,紅玫瑰也笑了一下,回頭看到蘇小珍皺着不解的眉頭,紅玫瑰笑了笑,說道:“現在可別養成皺眉頭的習慣,會讓我們老很多的。”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蘇小珍很是不解紅玫瑰現在的做法,這不是紅玫瑰一貫的作風,雖然這看起來讓人感覺到很人性,很有情義,但是這裡是江湖,是一個殺戮場,對於紅玫瑰來說,這不是一場遊戲,而是一場逐鹿,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
“沒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紅玫瑰對蘇小珍淡淡地說道。現今就是自己不出手,他們的命運也已經可以預見,那句話根本就改變不了戰局,也不可能改變戰局,之所以那麼說,她是想到了以後,至少今天結束以後,她希望給自己留一個後路,一條不需要的後路。
弓箭手舉箭,其箭尖全都指向了那個戰場,只要一聲令下,凌風等人立馬就得變成箭下亡魂,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在這麼密集的攢射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活下去,除非有奇蹟出現。
一個悠揚的笛聲在整個戰場慢慢地飄蕩,如風聲吹過,如海潮初起,如浪花驚濤,如海鷗鳴樂,漸漸的,風聲開始呼嘯,海浪開始奔騰,而整個戰場的人也都開始覺得氣息不穩,心跳加快,血行亂竄,耳膜也開始越來越痛,最後只能雙手捂着耳朵拼命地打滾,不停地嘶喊,但是就算他們嘶喊的再怎麼厲害,那笛聲還是那麼悠揚,那麼刺耳。
“是碧海潮升曲。”只有功力高深的人才勉強挺受得住,而那些弓箭手與白丁們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都只能本能地捂着雙耳,以希望能減少一點痛苦。
五大幫主都不約而同地向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就看到凌風等人剛剛出現的那個高齡上站了三個人,都很悠閒地看着下面的。
三人中最惹人注目的是中間的一位,遠遠望去,他是那麼的孤高,就像是山頂奇石一般,任憑那風吹雨打,它依然是在那裡靜靜佇立,彷彿這天底下的事都與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那人的左邊是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穿着白紗,舉着玉笛,正在輕輕地吹奏,看她那陶醉的模樣,正彷彿是孤宮的嫦娥,猶如那那海邊的明月。
右邊是一個男人,一個很野性的男人,全身都是一身獸皮,很隨意地套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卻不雜亂,有一股獨特的韻味在裡面,就像他本是一頭野獸,而那些獸皮正好就是他的裝飾一般,很合體,很得宜。
看着那三人,大家都暗自留心,沒想到這個江湖還真是藏龍臥虎,僅僅只用了一首曲子,就讓整個戰場變得一片混亂,望着地上那些翻滾的人羣,五大幫主臉上都滿是憤怒,再看與凌風等人的戰鬥現場,就看到在碧海潮升曲的影響下,大家的戰鬥力也開始下降,一邊戰鬥,一邊還要運功抵擋碧海潮升曲的侵襲,這讓他們很是吃力,過了不久,每個人的臉上都開始已經滿是汗水,這可以看出他們抵擋的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