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馬傑從來不會拿自己給別人做教材,拿親人給別人做實驗,馬傑只想好好的活着,不招誰,不惹誰。

如果有誰光明正大的來叫板自己,興許馬傑心情一高興,還會陪他玩兩招。如果有人玩陰的,馬傑太清楚了,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邪惡在公平的法律下得到了庇護。

有多少人販子被判十年以下五年以上出獄後依然騙人,如果沒有法律護着,人販子可能一出手就被別人點天燈了。

有多少貪污犯貪污別人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金錢後,即便入獄,依然樂此不疲,就是因爲犯罪成本太低。

東方的法律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而西方的觀點是上帝都沒有權利剝奪一個人的生存權利。

馬傑不知道這兩種觀點哪種更進步更文明點。但學法律的馬傑知道,拿別人當教材對自己利益最大,無論正面還是反面,看事的都不會嫌事大,而給別人做實驗品,無論成敗,對自己都是災難。然而天災人禍往往不會因爲人們的善良而離你遠去,往往在不經意間你就成爲了別人的教材。

學法律的馬傑十分的清楚,所有的法律都是後發制人,對於預防犯罪實在是太蒼白無力了。

一條命值多少錢,馬傑太清楚了,一個大學教授被路邊的一個流浪漢騎車撞成了偏癱,你只能拾石頭打天。

一個原本幸福的家庭,兒子突然被人柺走了,即便後來壞人被抓,這家庭肯定早散架了,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溫馨。

上下班的路上,每天都有一個賣菜刀或者斧頭的晃盪着跟在你身後,任誰都不會心情愉悅。

什麼貧富貴賤,在邪惡面前,最好繞着走。

當你正送親人去急診的路上,突然有人攔住你,非要和你探討什麼聊齋,你會怎麼辦,法律不會告訴你該怎麼辦,法律只會告訴你辦了之後會怎麼辦你。

路上你幫人追小偷把小偷追到了公交車輪下,不說小偷的家屬怎麼告你,即便法院萬幸最終判你沒事,你也耽誤不起那時間啊。

因此開明的辦法就是你說你在大街上鍛鍊身體練長跑的,比這再好點就是跑都不跑,不和你們玩,那樣你連解釋都不用解釋。

馬傑很想找個人聊聊,但馬傑知道一萬個人肯定會給你兩萬種答案。

馬傑絕對不會殺人一萬,自傷八千。

馬傑需要的是,考試時,即便你叫我抄一分我讓你抄九十九分也願意。

之所以沒有找人說,是因爲想說的人都是自己關係近的,馬傑不想讓其爲自己擔責任。

馬傑知道,自己只想好好的活着,爲了自己,也爲了親人。不過如果真有哪個不長眼的想拿自己練練手,馬傑自信自己同樣有一萬種辦法慢慢的玩到他死。不過當對方觸及到馬傑認知範圍內的底線,當馬傑不想和你玩的時候,最好的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他消失,立刻馬上永遠的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的小巷,沒有星星,也沒有監控,一個幽靈般的披肩少女,乾淨利落的將從足浴城喝完酒的兩人解決了。

當然,馬傑不會傻到要這兩個人的命,犯不上,馬傑只使其變傻。

只有傻子纔不會再對自己有危害。

只有讓其成爲傻子了,纔會讓其背後使其成爲傻子的囂張的背景以後爲其常年奔波在漫長的求醫之路上,並在這條看不到希望而又棄不掉親情的道路上,慢慢的耗盡錢財,丟盡尊嚴,讓其在無暇自顧的道路上傷不了自己。

無聲無息,神不知,鬼不覺,堪稱完美。

馬傑沒想到,這次和張笑天的合作比較順利。

白心衛,黑心良瘋了之後,其家人和朋友在感到震驚和奇怪的同時,雖然也報了警,但好在沒有出人命,警察調查了一段時間也沒有查出什麼問題,就讓其家人先看病,說病好了一問兩人啥都清楚了。而其家人和馬傑想象的一樣,雖然疑惑,但不能確定,究竟爲什麼好好的人會瘋了,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因此,到警察局鬧騰了兩次,就一門心思的放在了尋醫上了。

當晚,馬傑和白雪來到一冬大酒店,這次張笑天夫婦介紹的合作人叫雷新民,四十多歲,二十年前的大學生,後來辭職下海做了職業生意人。

和雷新民一塊來的是一個叫做雷震的胖老頭。雷震有六十多歲,聽介紹,以前做過哪個市的文化局的副局長,不過現在已退休,被雷新民挖來做其私人顧問。

席間談話中,馬傑感到雷新民是一個極度自信的人,認準了的事,只要能賺錢,都會大膽的嘗試一下。

“我辭職後,先包過池塘養過魚。”喝到儘性時,雷新民放下酒杯講起了自己的奮鬥史,“第一年,七借八湊的投了三十多萬在老家接了二十多個魚塘,本曾想大賺一筆,不曾想,還有三兩個星期就要出塘了,一場暴雨,河水氾濫,一下子把魚塘全部沖垮,如果不是鄉長讓鄉里防汛辦的幾個人死命給我按住,我早跳魚塘了。那是一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洶涌的河水無情的沖走了我的希望,看着白花花的魚兒歡快的越塘而去,我的自信心第一次像那潰塘的河提崩潰了。至今我都怕敢再想起那一幕,但多年來,每當我決定擴大再創業的時候,那一夜的場景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在眼前,給我勇氣,給我自信。之後,鄉長帶着民政局的領導送我一袋米兩壺油的救急補助。望着沖垮的魚塘,鄉長自己又掏出一百塊錢,鼓勵我振作起來。送走鄉長,我去了縣城,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找開挖掘機的師傅們,給他們講我的故事,然後告訴他們,有誰願意給我挖魚塘,我可以給其雙倍的價格,但條件是當時沒錢,不光工錢得先欠着,連開挖掘機的油錢也得他們自己先墊着。”

“結果呢?”馬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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