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你忘了你是有老公的人了?
陽光透過玻璃射入,不偏不倚的正好射在了門邊,兩人腳下落了一道光束,如同一道整齊的分割線一般,和房門形成了鮮明的對線。
明亮之下,男人單手護着小姑娘的後腦勺,低頭之間吻的難捨難分。
小姑娘仰頭承受配合他,鋪天蓋地親吻體現了他這段時間的思念。
權宴凌有句話說的對,新婚燕爾的,他的確是想得發瘋,想狠狠的將她揉進懷裡。
“想沒想我?”傅禹修抱着小姑娘,鼻尖親暱的蹭了蹭她的。
“想了。”溫黎回答的很乾脆。
“呵……”
男人悶聲發笑,抱着她一步一步的到了牀邊,將人放在大腿上,輕輕的擡手給她整理頭髮。
分開這段日子,他看着懷裡的小姑娘,哪兒哪兒都是勾人的。
“想我的話不接我電話,還拒絕了和我住在一起,你就是這麼想我的?”男人捧着她的小臉吻上去。
“這是有特殊情況原因的。”溫黎擡手擋住了男人吻上來薄脣。
男人挑眉,還是隔着手掌吻在她的手背上,姿態親暱,示意她開口。
“你知道剛纔爲什麼哈利親王看到我的時候會被嚇暈過去了嗎?”
聽着女孩子的問題,男人挑眉,忽然笑着說了句,“因爲我老婆長得太美了。”
溫黎抱着他的腰搖頭,“不全是因爲這樣。”
男人手指停下來把玩她的頭髮等着女孩子的解釋。
“是因爲我自從到了這裡之後,所有人都認爲我和一個人長得很像,而那個人在二十多年前就過世了。”溫黎抓着他胡亂動作的手說道。
“所以他害怕的被嚇暈過去了?”
傅禹修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國王哈塔斯的大女兒樂珈公主在十八歲的時候被以謀反的罪名處死,是國王親自行刑,他們所有人都認爲我和樂珈公主長的很像,無論是哈塔斯還是尹颯。”
包括今天看到她的裴親王和哈利親王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她長得和樂珈太像的話,哈利也不會被嚇暈過去了。
“所以,你懷疑媽媽和樂珈公主之間有關係。”男人順着她的話肯定道。
從西鎮出發之前,溫黎已經和他解釋過了自己來K國的原因是什麼,從華妍身邊撿到的那枚戒指確定了是K國的。
並且是多年前M國總統贈與K國王室的禮物,所以她纔會到這裡來。
“你這媽媽喊得可是越來越順口了。”溫黎湊過去看着他。
男人笑了笑,“我媳婦都娶到手了,肯定要更加註意禮貌才行。”
當年第一次到方溪鎮被溫黎帶回家的時候,他便已經認定了那個會對着他發笑的小姑娘了。
“這枚戒指還有另外一個戴在了珈彤長公主的手上。”溫黎說道。
傅禹修明了,所以鹿閔前些天報備的情況便是如此,這戒指是一對的,在到了K國之後的第二個月就被國王賜給了樂珈和珈彤兩位公主。
這枚戒指不光光只是一份國禮,無形之中已經成爲了她們姐妹的感情的維繫。
男人低頭握着那枚戒指,當初以爲這戒指是兇手不小心掉在現場的,可是現在這麼看來,好像不是。
這戒指就是華妍一直帶着的。
“相似的容貌,身邊有公主的東西,似乎已經不用再多言了。”傅禹修肯定的看着溫黎。
這就是爲什麼尹颯會同意溫黎給他看病的緣故,熟悉的容貌,似乎也能夠勾起不少的回憶。
“在不確定我母親的身份之前,你和我的關係不能宣揚出去。”溫黎十分認真嚴肅的和男人說道。
傅禹修挑眉,“我們可是經過正式登記的,無論是法律還是事實,你都是我老婆,需要藏着掖着嗎?”
“你不會不明白吧?”溫黎反問一句。
傅禹修笑着蹭了蹭她的臉頰,“你以爲你老公是吃素的,這麼點小事情都分辨不出來。”
如果華妍真的是樂珈的話,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樂珈既然已經因爲反叛被處死了,爲什麼還能活着離開。
當初樂珈反叛,到底是什麼緣故,當年的事發經過是什麼樣的。
如果其中有冤屈的話,很多人再看到溫黎這張臉的時候總是會沒由來的恐懼。
這世界上的人都是一樣的,會對強者有所警惕,可是對於弱者卻不屑一顧。
如今暗宮的權勢如日中天,是掌控了整個H洲的龍頭老大,哪怕哈塔斯見到傅禹修的時候都還要禮讓三分。
如果這些人知道溫黎和傅禹修的這層關係的話,肯定對她敬而遠之。
這麼一來,她就算想調查都沒地方調查去。
“你想讓他們來找你?”傅禹修心裡有這個認知之後,掐着溫黎腰部的手用了些力道。
這力道宣泄了他的不滿,溫黎明白他的意思,忽然擡手勾着男人的脖子開始撒嬌。
“你放心,我肯定會保護好我自己的安全的,那些人也傷不到我,再說了你不是已經派了個小姑娘過來了嗎?”
她指的是顧檸溪。
傅禹修挑眉,輕輕的揉了揉溫黎的小臉,“你這是用你自己在賭,如果真的出問題了怎麼辦,你出發的時候答應過我什麼?”
溫黎想了想,臨出發的前一夜,溫黎被這男人抓着寫了十條承諾。
當中放在第一條的便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無論去到什麼地方都要帶着鹿閔和夏宸。
無論面對什麼情況,都以自己的安全爲先。
“你這是對我能力的不信任。”溫黎不滿。
聽着小姑娘嘟囔的話語,傅禹修才能感覺到生機與活力,這樣賴在他懷裡撒嬌的感覺,多長時間沒感受過了。
“你懷疑當年樂珈沒死,輾轉到了G國之後,和爸爸相識生下了你。”
“按照陸之洲的說法和我們調查到的東西,樂珈公主被稱爲K國王室百年來誕生的子孫之中最有智慧的。”
所以幾乎是不用懷疑,她肯定是會成爲下一任女王的。
在這樣王權已經是囊中之物的情況下,樂珈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發動起義,去做這樣一件多餘的事情。
畢竟名正言順的繼承可比一個逆臣的名聲要好聽多了。
“如果當年樂珈沒死,她是如何逃脫的,如果樂珈就是咱媽的話,又爲什麼會在多年之後,再被人暗殺。”
按理來說,樂珈的去向應該是個很大的秘密纔對。
“這纔是問題的關鍵,如果樂珈真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叛賊,那麼她對於整個國家整個王室來說,都已經是一枚棄子了,爲什麼還會有人追到我家裡去。”
時至今日,溫黎還能夠回憶當初的畫面,當初溫言興篡改了她的記憶,讓她忘掉了那段血腥的過去。
可是藥劑的作用過去之後,溫黎總是想起了那個晚上,腦袋裡零零散散拼接的都是當初那些血腥的畫面。
她被母親藏在了暗格裡,等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被毀掉的屋子和倒在血泊裡的父母。
那樣駭人的畫面,終生難忘。
她必須找到殺害父母的兇手,否則的話死不瞑目。
“尹颯已經知道了你和我的關係,你能保證他不會泄露出去嗎?”傅禹修對着小姑娘開口。
溫黎搖頭,“他不會。”
這段時間尹颯給了他們絕對的尊重,不該說的不該問的,尹颯不會多問一句,也不會多言一句。
“這麼相信他?”男人扣着她的後頸不滿道,“老婆你好像忘記了誰纔是你老公。”
“這節骨眼上了還吃醋呢。”溫黎笑着安撫他的情緒。
其實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爲什麼會這麼相信尹颯,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尹颯都不會對她做什麼。
“這麼說,你今晚上要把你老公趕到外面的酒店裡去睡?”
溫黎輕輕的摸着他的臉安撫,“你乖啊,我忙完了就去找你啊。”
男人鳳眸微眯,看着她半天不說話。
“我保證只有這段日子,以後我們都不分牀睡行不行。”溫黎拍着胸脯保證。
這麼長時間了,她很瞭解這個男人的性格是什麼樣的。
一旦炸毛了還是很難哄的,有的時候要軟一點,才能哄好了人。
“你們也不會在這裡待很長時間,總是要返回洲際的。”溫黎繼續說。
這次的會談如果談不攏的話,他們必須再做第二手準備。
“兩天。”男人開口談條件。
溫黎想了想,伸出手指比了個數字,“三天。”
“不談了。”男人變了臉色。
溫黎急忙抓着他的手,“好,就兩天。”
比起兩人就這麼住在一起,堂而皇之的不避諱,她還是想兩天過去找他一趟。
反正他們這趟也最多就只是在這裡待幾天的時間,不會有太多的時間。
“不過得先收利息。”男人捏着她的腰示意,眸底一片暗沉。
溫黎笑着,勾着他的脖頸將人拉下來。
脣上傳來了柔軟甜蜜的觸覺,男人滿意的勾脣,揉着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
明安殿主殿的房間內,尹颯坐在輪椅上看着牀尾放着的摺疊好的衣服。
國王的壽宴,所有的王室成員必須盛裝出席,那衣服是用明黃色的緞面布料所作,外面配着的掛飾都是寶石的。
並且都是罕見的黑色寶石,以及一部分的黃金飾品。
尹颯看着衣服,神情放空,一直在想剛纔的事情。
婉安推門而入,看到了一直都在發呆的男人,到了他面前低頭提醒。
“殿下,需要更衣了。”
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殿下這次可不能遲到了。
“哈利叔叔怎麼樣了?”尹颯忽然問了句。
婉安點頭回答,“親王殿下已經回了客殿,不過好像被嚇得很厲害,嘴裡一直不住的說着胡話。”
什麼樂珈公主回來了,神神鬼鬼之類的話。
裴親王也安排了大夫過去查看,大夫只說了哈利親王這是被嚇得失了魂了。
哈利親王的膽子很小,這是在整個宮裡都不是秘密的。
可沒想到這次居然會被溫黎給嚇到了。
“殿下,溫黎小姐長得真的和樂珈公主很像嗎?”婉安小心翼翼的開口。
她小時候雖然也進過宮,可是早就沒了記憶。
她應該是見過樂珈公主的,可是那時候年齡小,也記不住很多。
真的不清楚溫黎小姐到底和樂珈公主長得有多像,能把哈利親王下嚇成那個樣子。
“替我更衣吧。”尹颯低頭說了句。
他知道有多像,溫黎那張臉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都紅了眼眶,一顰一笑,連同眉眼的弧度都像極了姐姐。
可是再像,那也不是她。
婉安帶着人幫着尹颯換了身上的衣服,帶着侍從出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眼。
房門緊閉,殿下的心情似乎並不是很好。
是因爲哈利殿下的緣故嗎。
“婉安小姐,您的手機剛剛一直在響。”侍從畢恭畢敬的將手機遞過來。
婉安低頭看了眼,上面閃爍的號碼讓她暗了臉色。
“你們先去準備吧,一會兒送殿下過去迎客廳。”
侍從點頭退下,婉安握着手機腳步匆匆的到了後面的金絲竹林裡。
“我還以爲你這是翅膀硬了要背叛主人了。”
忽然出現的男人冷笑着看向婉安,她低頭的時候都還有些顫抖。
“沒有。”
“先生已經決定動手了,你拿着這個,看準了時機就下手。”男人將一瓶東西遞過去。
婉安接過來看了眼,指尖握着杯子都是微微顫抖的。
“爲什麼要對殿下下手?”
她想不通這一點。
先生的計劃裡從來沒有過尹颯啊,而且當初先生也答應過她不會傷害尹颯殿下的。
“你只需要完成你的使命就行了,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送到他身邊來的,如今也是你需要回報先生的時候了。”
人啊,得到什麼也就會失去什麼。
她當初用忠誠換取了能夠來到尹颯身邊的機會,可是如今也失去了對尹颯的忠誠。
真是可笑,她明明,是最不想傷害他的,卻變成了他傷害他的人。
“別耽誤了先生的計劃,別怪我沒提醒你,先生對於叛徒,可不會輕易放過。”
婉安握着手裡的瓶子低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