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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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童鞋們拜年了,新的一年祝大家萬事順意,更上一層樓謝謝童鞋們一如既往的支持,時間真的過的好快,轉眼間又過了一年,感謝大家在這半年裡對《惡女》的支持。子規唯有更盡力的碼字來報答大家,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正版,您的幾分錢訂閱就是對辛勤碼字的作者最大的鼓勵

那時我母妃一直陪在父皇身邊,而我們幾個兄弟則由皇后照管。那時候皇上還只是吳王,皇后也只是我們的嫡母,我們兄弟的關係也還親密無間。第一次偶遇雁薇,我竟然還以爲她只是個普通的婢女而她也不知道我就是吳王的兒子,那時沒有什麼禁嚴的宮規,更沒有那些討厭的太監侍衛,而我們也只是幾個淘氣的野孩子。因爲雁薇住的地方離我們經常跑馬的空場很近,她經常換上粗布衣服爬過牆頭看我們騎馬。她膽子很大,有一次竟趁我們不在,偷偷牽出一匹烈馬騎了上去,結果若不是我落下東西去找,她就沒命了……於是我便答應教她騎馬。就這樣與她越來越熟悉,她是個聰慧異常的女子,又很膽大機警,學什麼都快,我經常帶着她偷偷出去打野鴨子、捕魚,然後烤着吃……那段時光可能是我這輩子覺得過的幸福的時候不過年青就是單純,過了許多年後,我才明白,爲何我會那麼容易的就遇到雁薇,而且她經常偷偷出來爲何沒有發覺。這是皇后的計謀那時我只是個莽撞的少年,根本不懂什麼叫情愛,見到雁薇這樣的女子怎麼會不墜入愛河?她就是希望如此,等父皇回來後,喪德虧行的我大概永遠沒機會在父皇面前建什麼功勳了吧皇后父皇還未登上寶座時,就已經運籌帷幄了,而我卻傻傻的甘當了一回棋子”

他的話讓謹惜不禁悚然,她看着四王爺,想道:皇家秘辛分明就是一場血腥劇不是生就是死

四王爺卻只是淡淡的展開一縷笑容,說:“可是我從來沒後悔過……喜歡上雁薇那時父皇在北方屢屢獲勝,聽說很快就會打下大都城,那時我們就要北上。我向雁薇承諾,無論如何都會開口向父皇請求要雁薇做我的妻子。雖然她名義上是父皇的姬妾,雖然這聽上去是個不折不扣的醜聞,也許父皇會盛怒,可是我不後悔。只要雁薇能留在我身邊,我寧可不要皇子的名份”

謹惜看向四王爺……突然想到,原來男人如果愛慘了一個女人,也會失去理智,寧願放棄一切也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冷酷無情的四王爺也有那樣瘋狂的時候她一直認爲男人與女人在感情上就是不平等的,女人會全心投入愛情而男人卻更理智。可事實卻一次次讓她無言,如四王爺,如蕭赫風……原來男人真的愛上一個女人,可以放棄一切

四王爺繼續說道:“大概你也猜到後面的故事了,來到京城,一切都不一樣。母妃聽說此事就要殺害雁薇,我當然猜到會有這種情況。我跟母妃大吵了一場,說如果她敢殺雁薇,我也會自殺了斷,讓她後悔一輩子。母妃也不是平凡的女人,她想到了徐慧。徐慧的父親剛剛戰死,皇兄自然不可能娶一個後臺已經倒了的孤女爲太子妃。在她心中,就算徐慧再差也比娶雁薇好爲了保住我的名節和地位,她把這項任務交給了徐慧。我和徐慧算是青梅竹馬,她救過我的性命,又剛剛喪父,對於她的接近,我沒有防備。徐慧趁機把我會面對的所有危險和父皇的爲人告訴了雁薇,還說如果她一意孤行的堅持和我在一起,就會害死我。雁薇告訴徐慧她懷孕了,徐慧聽後把毒藥塞在雁薇手中,說,如果真的愛穆恪,就給他條活路這些話是徐慧親口告訴我的,就在那天抓到睢楓的晚上不過雁薇從未告訴別人,原來睢楓是她的妹妹,而且兩人已在後宮中相認。雁薇臨死前告訴睢楓不要報復任何人,是她用命保護了我……她給我留了一封遺書,我一直不知道背後還有這麼多曲折。後來她去世了,母妃提出徐慧孤苦無依,而且她還是我的恩人,所以讓我向父皇提親。我早已心灰意冷,就當是報恩吧,去遼東前立了徐慧爲妃。其實是我害了她,睢楓最應該要我的命而不是徐慧”

謹惜靜靜的望着四王爺,她能感受到他的心疼,一但失去最心愛的人,那些美好的回憶就會變成心頭最堅硬的刺,每當回憶起那個人,就會把心刺得鮮血淋漓。

謹惜緩緩開口道:“王爺沒有發現嗎,睢楓的目光總是會偷偷追隨你,也許她也步了她姐姐的後塵。只不過她的恨比愛更深沉,她用恨把自己包裹起來才能抵消這種吸引力。而王爺你……似乎從佟雁薇之後,再也不會愛,也不敢愛別人了因爲你害怕你的愛會傷害所愛的人,會像佟雁薇那樣的下場。”

四王爺身體微微震動了一下,他血紅的眼睛直直的望向謹惜,不知他已幾夜未閤眼了。徐慧沒有錯,佟雁薇更是無辜的,甚至爲了姐姐報仇的睢楓也沒有錯這些女人都是因爲他而死的也許這麼多年四王爺早已把自己的心鍛鍊的堅如磐石,可是他依然有最柔軟的地方——就是他此生唯一愛過的女人。多年後得知她死的真相,想必他的冷酷也難堅持下去。

“王爺,你不能再這樣消沉下去。世子還要依靠你,別忘記,京中還有人在虎視眈眈的盯着你,希望遼東出事同樣身爲女子,我想我能明白佟雁薇的心情,她希望用她的生命能換來你的平安幸福而不是讓你在苦痛思念中萎靡不振下去”

四王爺深深吸了口氣,垂下眼簾,說:“睿思,今天……多謝你本王知道以後的道路還很艱難,所以本王不會繼續消沉下去。爲了寧兒……還有雁薇,我會好好活下去比任何人都活得更好”

“王爺,您該休息了。”謹惜躬身欲退。

四王爺卻一把抓住謹惜的袖子,在謹惜驚異的目光中,他尷尬的說:“本王已經好幾夜不能閤眼了,就算喝很多酒也不能入睡。一閉眼睛就會出現雁薇、徐慧和睢楓的身影……”

謹惜側頭想了想,說:“不知王爺小時候最討厭讀哪本書?”

四王爺皺起眉頭說:“易經”

謹惜笑了笑,說:“那王爺請躺下,奴婢念易經給你聽……保證王爺一會就睡着了”

四王爺舒眉點頭,把靴子脫掉躺在牀上,謹惜幫他把牀帳放下。然後把其他燈熄掉,只留一盞昏黃的小座燈,拿起那書架上的《易經》讀了起來。

“乾爲天,乾上乾下。乾:元,亨,利,貞。初九:潛龍,勿用。九二:見龍再田,利見大人。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九四:或躍在淵,無咎……”

四王爺在牀上,聽着那如清泉般明晰柔和的聲音緩緩淌過耳邊,不知怎麼的,心中竟然神奇的安靜下來。他閉上眼睛,感覺疲憊睏倦漸漸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見四王爺的呼吸變得很均勻,謹惜才輕輕放下書,退出寢殿……

第二天,謹惜送寧世子到勤政殿跟王爺學習政務。四王爺看到謹惜,衝她微微點頭,目光已然恢復了以往的沉靜。

她輕輕施了個禮正準備退下,四王爺卻開口道:“你是世子的女官,可以陪同在左右。”

謹惜不禁驚訝,四王爺竟然准許她聽政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得到四王爺的信任了?

這時,外面小太監進來輕聲回道:“王爺,譚總兵求見”

四王爺挑了挑眉:“宣”

一位長得粗獷的年青武將邁步進殿,看他走路的樣子風風火火,就知道是個急性子。一進來參拜未完就已開口稟奏:“末將譚奉臣參見王爺,參見世子王爺爲何只給末將發一百隻火銃而給陳禹的黑虎衛發了三百隻?”

四王爺低下頭依然批着摺子,根本沒有看他一眼,直急得那個譚總兵坐立不安,瞪着眼睛盯着四王爺。

看到那莽漢抓耳撓腮的樣子寧世子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被四王爺輕輕一瞥給嚇得憋了回去。

半晌,四王爺才淡然的開口道:“火銃只是對付蒙兀騎兵時的輔助兵器。如果遇到蒙兀人挑釁都像你這樣帶着部隊往前衝,那有一千隻火銃也沒有用”

譚奉臣被噎得沒了話,賴皮賴臉的說:“末將……以後改還不成嗎?再給我加一百……不,五十隻就行”

四王爺眯着眼睛說道:“正好冬閒是練兵的好時間,不如你們衛和陳禹他們衛比試比試,騎術戰術還有火銃營的神射手……如果你贏了,別說一百隻,就是再加三百隻,本王也給得起”

譚總兵一聽蹦起來說道:“比就比我纔不會輸給陳禹呢”

等他走後,四王爺纔對寧世子說:“譚奉臣上陣勇猛,是個難得的將才。可是他太過浮躁,所以我才故意給他樹了個勁敵。陳禹是個智將,譚奉臣在與他競爭中能學到許多經驗和技巧,譚奉臣是我未來重點培養幾個人之人。這塊美玉是隻差些功夫來雕琢,再過十年,他就是遼東的一員大將了所以寧兒你要記住,馭下的手段要因人而異,要了解手下人的性格特點才能很好控制和使用他們。”

“是,寧兒謹記”寧世子忙躬身回答。

謹惜含笑垂眸,這纔是她所熟悉的四王爺,狡詐的大灰狼開始教小狼如何捕食了……

遼東的冬天很漫長,不過雪天也有雪天的樂趣。整個荷花池都結了凍,變成了一個天然的大冰場,寧世子每天都會和謹惜來冰上玩雪爬犁,還在腳上綁冰刀滑冰。四王爺見他們玩得開心,又派人到外河上刨了巨大的冰塊回來,找工匠雕成各種精美的冰雕立在池塘周圍,晚上時還掛上彩燈,把小小的池塘妝點的格外精彩。

寧世子的小臉上也漸漸恢復了本來的光彩,他已從失母的痛苦中走了出來,雖然偶而入睡時還會哭醒,不過比以前性格變得更加沉穩了,行事爲人也越來越像他老爹

這天,四王爺收到一張暗衛親自從邊境帶來的密報。四王爺看後微微沉吟,便招了端木前來商量……

中午時分,陽光照耀在花園中那如鏡子般光滑的湖面上。只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冰上滑行。小的那個更加靈活,他像只小鳥般來回在冰上穿梭,而大的那個明顯像塊木頭般僵硬。被小的那個一恍就差點摔倒。

“睿思,你真笨啊都學了半個月了怎麼還站不穩呀?”寧世子捂着嘴咯咯的笑着,然後又急速從她身邊劃了過去,謹惜被他弄得更不敢前進。像只木雕的鵪鶉般瑟瑟站在冰上。

“我怕摔跤”謹惜瞪了一眼這個壞小子。明明就是他在影響她學滑冰好不好

“越怕摔跤就會越摔倒哦”小世子在後面突然推了她一下,她馬上兩隻手上下亂舞,身子搖搖晃晃,差點又摔倒了。

四王爺眯着眼睛靜靜看着他們的身影,脣邊含着連他自己看到都會嚇一跳的溫柔笑容。

謹惜以爲自己就要摔倒了,尖叫聲還沒出來,卻靠在溫暖的懷中……謹惜回頭一看,竟然是四王爺剛要行禮,腳下卻一滑,又趴在四王爺的胸前。謹惜不禁紅了臉,越是慌亂越是出錯

寧世子捂着嘴笑道:“睿思真的好笨”

“不必行禮了”四王爺淡淡的說。

“多謝王爺。”她好不容易戰戰兢兢的站穩在冰上。

謹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笨,明明看着挺好學的,到了自己這就是學不會。

四王爺看了一眼寧世子,說:“看來你這個師傅教的不好啊”

“明明是她笨嘛”寧世子反駁道。

“要不要打個賭?”四王爺微笑着說:“父王在一個時辰之內教會這個傻蛋滑冰”

“好啊如果兒臣贏了沐休那天父王要陪兒臣逛廟會”寧世子拍了拍謹惜,小聲說:“爲了能出去玩,你就繼續笨下去吧……”

謹惜真是被這對父子氣死了幹嘛把她說得跟白癡一樣

四王爺笑眯眯的看着謹惜,說:“你不會爲了去廟會就承認自己是傻蛋吧?”

“我……”謹惜看着四王爺突然想要臨陣退縮,總覺得有什麼陰謀似。

四王爺卻已換上冰刀踱到場上,看來這幾年四王爺已經很適應遼東的生活了,連滑冰這種童趣十足的活動都玩的很熟練。他的動作很瀟灑輕盈,飛快的滑到了謹惜面前。

他把青竹色的手帕纏在手上,謹惜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放鬆身體,雙腿叉開,身子微微向前傾……”

隔着一隔紗手帕,謹惜還是感覺到他手心傳來的熱量。她按着四王爺的指示去做,四王爺拉着她慢慢滑行,謹惜只覺得兩條腿都有點顫抖……

“你太緊張了,放鬆點,鬆弛才能學得快”四王爺帶着她在冰場上兜圈。

半個時辰後……

四王爺挑眉說:“嗯……不錯,有進步”

這時,寧世子從謹惜身邊飛快滑過,衝他們做了個鬼臉……四王爺的手一鬆開,謹惜馬上又趴在了冰上……看來某些運動的確需要天賦

謹惜紅着臉對四王爺說:“對不起,看來這回王爺打賭輸定了。”

四王爺眯起眼睛看着謹惜說:“是啊,你讓本王輸了,所以本王要懲罰你”

“父王,別罰她了畢竟她是女子嘛,害怕摔跤也很正常。其實睿思騎術很好的,書法也好……”寧世子看着父王嚴肅的樣子忙跑過來求情,雖然他很調皮,有時喜歡欺負謹惜,可如果對謹惜的感情卻很深。

四王爺把寧世子抱起來,說:“明天咱們去白河嶺獵冬熊,就罰她給寧兒背獵槍,如何?”

“真的?”寧世子雙眼放光,高興的大叫道:“父王您真的要帶兒臣去獵熊啊?”

“當然”四王爺點點頭。

獵熊?謹惜不禁看向四王爺……大冬天的哪裡來的熊啊?聽說熊都是冬眠的。

四王爺似乎看出謹惜的疑惑,解釋道:“東北黑熊到了冬季就找個大樹洞藏起來貓冬,白河嶺的深山中每年都有黑熊在那裡過冬,所以咱們帶上火銃去掏樹洞打黑熊”

寧世子高興的像只小鳥又蹦又跳,謹惜卻不禁皺起眉頭……她記得看過四王爺掛在勤政殿的那張遼東全輿圖,白河嶺……好像離邊境很近

第二天,早已備好馬匹車輛,還有過雪嶺的爬犁。從遼陽守軍中抽調了五百人護衛四王爺和世子向白河嶺進發。

雪大路滑,饒是前面有兵卒開路除冰還走了好幾天纔到。

謹惜心中暗想,四王爺並不是個嗜好玩樂的人,尤其是這冰天雪地,竟然帶着世子到這麼遠的地方,一定有什麼目的

進了白河嶺林區,謹惜不禁感嘆自然的神力,莽莽原野被雪覆蓋,漫山遍野的白色映入眼簾,看上去無邊無限。山風如刀,刮在臉上有種割肉的感覺,每踩一步,腳都深深陷進雪中。沿着及膝深的雪路向山上爬去,謹惜不停的喘着……

端木事先給他們預備了濃密的貂裘大氅,還有帽子厚氈靴。把謹惜裹得跟球一樣,只露出一雙眼睛。好在四王爺只是開玩笑,如果真的讓她背槍,大概她邊一半山路都爬不上去。

而寧世子因爲個子還小,被四王爺的親衛背在肩上,小傢伙大概也是第一次進山,看着大雪封山,一切景物都被白皚皚的雪覆蓋住,不由得愈加興奮。

四王爺只帶着近衛軍五十多人上山,其餘的都留在山腳下紮營等待。

走到了密林深處,常常能看到幾個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樹,這些老樹的樹洞中極有可能藏着正在冬眠的黑熊。

前方的搜索隊在一處山根斷壁前的枯樹中找到了目標,四王爺叫寧世子和謹惜都站在極遠處,他和幾個身手好的來到被冰雪封閉的樹洞前。

四王爺令人爬到斷壁上,而其他人都埋伏在樹洞前。斷壁上的人把點燃的火雷安在枯樹上,一聲巨響,樹洞被炸開了個大口子。

正在冬眠的熊被驚醒了,怒吼一聲衝出樹洞。謹惜和寧世子雖然站得極遠,可也能看清那是頭巨大的渾身油黑的大熊,胸口有道月牙形的白色護心毛。它站起來足有兩米多高,長開的大嘴露出獠牙,爪子鋒利如刀。

衝着人撲了過去,其中一個侍衛見熊撲來,慌亂中點燃火銃開了一槍,正中黑熊肚子。黑熊的皮厚鉛丸並沒有打中要害,卻激怒了黑熊。

黑熊和野豬一樣,都是不能被激怒的,一但發起狂來,就算拖着腸子也敢拼命。它一掌打倒了離它最近的侍衛,撲向那個拿槍的侍衛,張開巨口就要咬。四王爺見狀舉起火銃對準黑熊的眼睛……

只聽見一聲槍響,黑熊大吼一聲,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雪地,那個侍衛已經嚇得僵在那裡動彈不得。

這時,只聽見身後的林子傳來幾聲清脆的掌聲,粗獷而不太標準的漢語傳入衆人耳中:“好槍法”

所有人都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高大壯碩的異族男人正倚樹而立,一雙棕色的眸子睃着四王爺。

謹惜看到他身後的林子隱隱有許多人影,不禁吸了口冷氣……他們太投入的看獵熊竟然沒發現有人悄悄接近,這些是什麼人?

只見這些男人的頭髮四周都剃得乾乾淨淨,只有後腦勺留着頭髮,他們用銅錢穿過頭髮,然後把長髮編成辮子。左耳朵戴着耳環,披着獸皮穿着雪靴……看起來不太像蒙兀人。

四王爺看到那人卻含笑行了個撫胸禮,說道:“訥殷首領,好久不見了”

那個叫訥殷的中年男子卻抱拳拱手行了個漢人禮節,說道:“遼王殿下,好身手”

“在以狩獵爲生的女真人面前,本王倒有幾分班門弄斧了”四王爺笑道。

謹惜不禁目光一凜……原來這些人是女真人四王爺到白河嶺就是來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