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尾巴

185尾巴

對不起大家,竟然把183和184章發顛倒了~最近我也忙得顛三倒四,每天卡文卡的很**,連三千字都差點保證不了總之過年前各種忙碌。大家見諒,還有感謝最近送粉紅票和打賞的童鞋~快過年了,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幸福……好了,不吐槽了,大家看文吧

謹惜躬身正重施禮,說道:“雲夫人,在下是勤政殿的女官,只有在王爺首肯下才能到後宮行走,還請雲夫人體諒我的難處。”

雲夫人瞪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微微嘟起嘴巴,說:“那我到勤政殿找你行吧?”

“也要得到王爺的首肯。”謹惜依然微微垂首保持着躬謹的姿態。

雲夫人的目光掃過四個侍女,她們都很乖巧的退到遠處。雲夫人走到謹惜身邊,那雙水汪汪的眼中迸射出一股讓人戰慄的寒光,她在謹惜耳邊輕聲道:“別忘了蘇夫人只不過在庵中住三個月,她纔是最恨你的人與我結成盟友,強大自己的力量才能在王府中站住腳。王妃已然是強弩之末,接下來誰最有希望上位,你應該更清楚吧?”

謹惜微微冷笑,她擡起頭,看着雲夫人,那樣謀算狠辣的表情與她那甜美天真的樣子真是一點也不搭配她說:“雲夫人這算是威脅麼?就算王妃怎樣,最有希望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

“你……你說什麼?”雲夫人那張娃娃臉上露出敵視的表情。

“對蒙兀的戰爭結束了,你哥哥的確是西北的擎天一柱,他代表的就是整個西北的勢力。不過我一直在想,雖然你哥哥用了一招雙保險,把妹妹嫁給四王爺,女兒嫁給皇孫,可是他卻沒想到,如果有一天要他選擇所站的立場時,他會選擇誰?到底是庶妹更親一些還是女兒更親一些?而你的立場又會在孃家和夫君這兩邊如何抉擇呢?連我這個婢女都能想到的問題,你覺得精明如四王爺能想不到麼?”

謹惜的一番話讓雲夫人臉色大變,看來她從未想過四王爺有一天會跟太子翻臉。她執拗的說:“四王爺是蕃王,太子是儲君,皇孫是未來的皇帝。四王爺怎麼會跟太子對立?你簡直是胡說八道”

“四王爺當然只想當他的逍遙王爺,不過若是太子放不下心,要除掉羽翼豐滿的四王爺呢?覆巢之下無完卵?因爲你是四王爺的人,到時你哥哥會不會對你大義滅親,很難說哦……”謹惜含笑衝雲夫人眨眨眼睛,雖然說話的口氣似是玩笑,可細想下去,真是讓人冒出一身冷汗

雲夫人臉上的血色漸漸退去,只剩下兩塊鮮紅的胭脂。

謹惜淡淡的說:“當然,這都是我這個女官的猜測之言,只有你聽到,就算明日告到王爺那也沒證據。你既然知道你哥哥把你嫁給四王爺的目的,自然不會傻到去質問你哥哥。以後還是聰明點,依舊當你的‘乖巧娃娃’吧求菩薩保佑太子不會對四王爺出手,王妃的位置雲夫人還是不要妄想了,少生事纔是生存之道”

直到謹惜消失在一片黑暗中,雲夫人還怔忡的站在雪中,如果不是呵出的一團團白霧,還以爲她化做了一尊雕像。

剛轉過一重殿閣,竟然又“偶遇”到紅夫人她從來不喜歡帶侍女,一向獨來獨往。她正在勤政殿的踊道上把掃得規整的雪推到地中間堆雪人玩。

她頭戴一頂銀灰色毛皮蒙兀風格的海獺圓帽,臉頰連還垂下幾串毛茸茸的小飾帶,讓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了許多。身上穿着大紅滾金邊的蒙兀袍,一雙輕巧的靴子在雪中活動飛快。

烏蘭看到謹惜時,衝她笑了笑,把一隻紅蘿蔔插在雪人的臉上,說道:“你怎麼纔回來?我都等你半天了”

一旁勤政殿的侍女太監哪敢阻攔紅夫人,只得憑她在這裡玩鬧罷了。

謹惜皺了皺眉頭……又一個自來熟,看來今晚她是甭想滿消停了

謹惜嚴肅的望着烏蘭,說:“紅夫人,這裡是王爺的前殿,一般無事,內眷不許在前殿逗留,請您回去”

烏蘭可不是雲亦舒,她拍拍手中的殘雪,說:“那你就跟我到聆瀾殿去一趟”

說着伸手就把謹惜拉住,謹惜沒想到這個瘋女人竟然會不顧禮數把她拖走。不由得奮力掙脫,正在兩人撕扯間,謹惜露出了項間那條摘不掉的精金項鍊……烏蘭看到那條項鍊突然愣住了。

謹惜這才意識到,忙把項鍊塞回衣領中,不過看到烏蘭脣邊逸出詭異的笑容,不禁心中一顫。

那條項鍊上的蒙兀文究竟是什麼意思,恐怕只有這位紅夫人能看懂了。可是她這奇怪的表情又說明什麼呢?

紅夫人笑眯眯的貼近她,輕聲說:“你的小尾巴被我捉住了”

謹惜心中雖然緊張,但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說:“把柄又怎樣?你不也有求我的地方嗎?否則爲何來勤政殿找我?”

紅夫人笑笑:“你說的不錯,咱們可以做個交易。”

謹惜看了看四周,還有在好奇張望的婢女太監,於是說:“我跟你到聆瀾殿去”

烏蘭點點頭,謹惜隨她走向聆瀾殿。

謹惜也是第一次走進烏蘭的寢殿,地上鋪着厚厚的羊毛毯,踩在腳下鬆軟舒適,她命蒙兀侍女端上兩盞鳳髓茶,按着她的口味茶中要加酥酪,還有許多松子、核桃、葡萄乾之類的東西,喝起來怪怪的。

烏蘭遣散侍女,凝視着謹惜,說:“現在可以談談了,誰送你的項鍊?”

“呃……一個男人”謹惜真不知該從何說起,對於已逝去的蕭赫風,她的心情是複雜的,愛與恨糾葛在一起,讓她很難面對。她害怕回憶過去,害怕想到他的一言一笑,每回憶一次,都會痛得難以呼吸。

烏蘭不由得嚴肅起來,秀麗的眉不禁擰了起來,問:“那個男人是蒙兀人吧”

謹惜的手不由得撫上那條項鍊,說:“他……算是半個蒙兀人吧。”

烏蘭身子一震,突然站起來,走到謹惜跟前,抓住她的肩膀,低吼道:“我就知道告訴我,你怎麼認識他的?他竟然會把象徵一生承諾的‘永鎖吾愛’精金鍊給你這個女人?”

“你也認識他?”謹惜也大感意外,蕭赫風什麼時候連瓦剌首領的女兒都認識了?看樣子這女人還一副妒火中燒的吃醋樣,難道……

“誰不認識大名鼎鼎的擴廓帖木兒?”烏蘭突然放開她,幽幽的嘆了口氣,說:“我在十二歲的時候曾經看到他一次,他是草原上的英雄,雖然有一半漢人血統,可我真沒見過比他更有男子氣概的人了雖然他大我很多,可我不乎,一心以爲父親會讓我嫁給他,用聯姻來締結瓦剌和韃靼的盟約。卻沒想到,父親會投向漢人,把我嫁給了四王爺……”

烏蘭突然看向她,不滿地說:“不過我從未聽說他有喜歡的女人雖然許多小部落的首領都想把女兒嫁給他,可他卻都拒絕了。你這個漢女,憑什麼得到他的垂青?”

謹惜也一頭霧水,好像弄錯了,她們所說的根本不是同一個人謹惜皺眉問道:“你先告訴我,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字”

烏蘭指着那刻得露出紅底的蒙兀文說:“上面刻的是永鎖吾愛這是一個咒言,紅色的字是用他的鮮血和草藥浸泡而的。如果戴上,那個男人就永遠不能背叛對方,直到生命結束如果背叛了誓言,那他的靈魂就永遠被鎖住不能往生。而這樣珍貴的精金,只有擴廓帖木兒手中才有,連你們的皇帝都沒有所以我敢確定是他的”

蕭赫風……既然是那個蒙兀人的項鍊怎麼跑到他手上了?還有,他爲何騙她說是奴隸編號?

是她白癡,鎖奴隸哪有用珍貴的精金鎖的?就算她背離他,傷害他,他還一直是……愛着她的

驀然間,她的淚水止住流了下來……到了此時,她才知道,那個男人用情有多深如果她能再相信他一點,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烏蘭靜靜的遞過一張絲帕,謹惜忍住心中的悲傷,把淚擦乾,再擡起頭,已恢復了往日的冷靜智慧的模樣,除了眼睛還微微紅腫。

“是我讓你想起傷心事了。”烏蘭笑眯眯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公佈答案。

謹惜卻不再提起項鍊的事,她覺得烏蘭如果誤會她也沒必要解釋,轉而說道:“你和李夫人想讓我幫什麼忙?”

烏蘭挑挑眉……睿思這樣這算不算是默認了她與擴廓帖木兒的關係?有了這個把柄,也不怕她不答應。烏蘭說道:“你也知道王妃的病情不容樂觀,所以……”

還沒等烏蘭說完,謹惜打斷她道:“如果是因爲王妃的位置,我是不會幫忙的以你對王爺的瞭解,他可能選擇你或者是李夫人當正妃嗎?”

四王爺的多疑謹慎是出了名的,所以才能在遼東這個局勢複雜的地方站住腳。而皇上也正是因爲看到四王爺的慎重,纔會把東北二十多個衛所的兵力全交給他掌管。當然,這也是太子爲何忌憚他的原因。

烏蘭冷冷的說:“就算我和李夫人沒戲,可也不能讓雲亦舒那個賤人得逞”

謹惜最近只忙着自己的事情,對三位夫人之間的小摩擦也只是聽聞。王妃開始還轄制,後來索性不管,由她們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