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怎麼會在庫爾勒的?”見到沈先波,崔母的臉上露出了十分高興的神情,一邊和沈先波說着他岳父在家休息。
看她今天手上塑料袋裡的東西,她上午卻是出來買菜,順便從這裡路過的。而見到丈母孃如此,沈先波心中更是好奇:不是說到這裡來旅遊麼,怎麼都安家上了呢?
當然,雖說自己已經和崔曉梅離婚了,但是結婚前後,丈母孃一直都還算是對自己不錯的,所以沈先波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隨即將自己調入西北上班,又負責南部新疆的事情告訴給丈母孃。
而見先波如此說着,丈母孃的臉上更是充斥着濃濃的高興神情:“那感情好,孩子,雖說你和曉梅已經離婚了,不過在我和你爸心中,你一直都是我們的兒子。你要是不嫌隙我和你爸的話,也儘管叫我們爸爸媽媽好了。”
“行。”沈先波點點頭。
“一見到你剛顧着說話也就忘記了——今天中午到我家來吃飯,我和你爸爸兩人也怪悶的,你爸爸這兩天腿疼在家裡,知道你過來的話,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行。”沈先波點點頭,也是盛情難卻。
丈母孃和丈人住的地方其實並不遠,就在沒多遠的東方一號小區,兩個人一起走了沒多長時間的路,也就到了。
事實上,沈先波之所以願意到丈母孃家來看看,也是對丈母孃和丈人的事情感到非常的好奇。
按照王豔玲所打聽到的消息,丈母孃已經變成了植物人,丈人成了死人。不過從眼前的情況來看,王豔玲給予自己的,卻是完完全全的假消息。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跟着丈母孃回去,其時丈人正在家裡用助行器練習走路,突然見到沈先波過來,他也是非常高興,忙招呼着沈先波過來。
先波本來就感到很好奇了,見到丈人居然用助行器在練習走路,他頓時感到格外的好奇:這到底是怎麼了?
經過一番聊天,沈先波總算是知道了這中間的緣故。
原來在沈先波和崔曉梅離婚之前,兩人爲了崔曉梅有其他男人而大肆爭吵期間,崔曉梅的爸爸因爲腿上有毛病,被送入了醫院。
原本在幾家大醫院裡,醫生都沒有檢查出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不過到了上海,拍了片子之後,他們終於發現,之所以崔父腿疼的厲害的原因不是別的,而是因爲他的膝蓋處竟然長了良性腫瘤。並且因爲這個腫瘤的緣故,崔父的膝蓋也受到了很嚴重的磨損。 ωωω ▲тTkan ▲c o
這麼一來,崔父便被送入了手術室,剔除了腫瘤,並重新安裝了一個新的膝蓋。
按照原則上說,崔父生了這麼大的一場病,周圍的親朋好友自然是要來表示關心一下的。當時沈先波和崔曉梅剛剛離婚,而沈家二老和崔家二老之間的感情還算不錯,所以崔家人便不打算爲了這事而驚動沈先波的家人,所以便藉故說去了新疆旅遊去了,其實是到這裡來療養。
“療養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聽到丈人如此說着,沈先波頓時感到有些好奇。
丈人笑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這麼多年一直落下腰疼的毛病,後來曉梅說他在新疆這邊有認識的人,所以讓我到這邊來療養一下。除此之外,她說這邊的氣候很不錯,我們這種腰疼的人到這裡來,疼痛的機率就會很少的——果然,她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段時間我也沒怎麼疼了。”
在崔父說着女兒的好的時候,一旁細心的崔母不停地衝崔父使着眼神,讓他少說一點,因爲她知道沈先波和女兒離婚之後,兩人之間還是有點隔閡的。
不過既然老公話都已經說了,她也只好在沈先波的面前打圓場:“其實孩子你放心,雖然你和曉梅已經離婚了,但是我還是把你當做我的家人來看待的。你們倆的事情,我只能說是有些可惜了。”
說到這,崔母的眼中頓時一紅。
一旁的崔父見到老婆如此,馬上厭煩地衝她皺着眉頭:“你看你這個人,你這是幹什麼呢,動不動就哭。”
很顯然,對於崔曉梅和沈先波的離婚,她私底下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對她來說,離婚即便對女兒的打擊不大,對她的打擊卻是巨大的。
“你們……”當聽到丈人說的那些話的時候,沈先波總算是明白了這中間的緣故了。
他明白了,丈人對自己爸爸媽媽的欺騙實際上是美好的欺騙,但是崔曉梅對外宣稱丈人已死,丈母孃變成植物人,這個消息未免就……
他看着丈人,很想將這話問出來,卻覺得有些不好說出口。畢竟,莫名其妙地說人死了這樣的話,任誰聽了都不會覺得舒服的,丈人肯定也不例外。
“先波……”就在沈先波欲言又止的時候,丈母孃的口氣中突然充斥着一種濃濃的期待,“你和曉梅之間,還有沒有可能了?我這不是在求你,現在社會離婚的也很多,不過夫妻兩個復婚的也有可能的,你和曉梅……”
她絮絮叨叨地想要勸說着沈先波,然而他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在她還沒有將所有的話全部說完的時候,沈先波便一口拒絕。
“我和崔曉梅之間,從今以後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了。對我來說,她已是我最大的敵人!”先波鎮定地說着。
這段時間來,因爲崔曉梅,他不知道被莫名其妙地暗算了多少次。而每一次的暗算,對沈先波來說都是切膚之痛的。
對於這麼一個女人,他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原諒她的。
丈母孃本來還在懇求着,不過當聽到沈先波如此說的時候,她哀求的口氣中馬上就充斥着一抹淡淡的怒意:“爲什麼?你這孩子這是怎麼說的呢,雖然你和曉梅已經離婚了,但是你們倆還可以做朋友啊,怎麼我家曉梅就成了你最大的敵人呢?”
她越說越上勁,馬上道:“先波,雖然我心裡是把你當做我兒子來對待的,不過如果哪天你和我家曉梅真的發生什麼敵對狀況的話,我還是會站在我女兒身邊的……”
“行,那麼你女兒要將我整死,那你就和她一起整死我吧。”沈先波本來還想好好說的,不過見到丈母孃以這麼一種咄咄逼人的態勢來對着自己的時候,他也感到有些生氣起來,隨即毫不相讓地說着。
“整死,我女兒是我養的,她再怎麼不想和你過日子,她也不會整死你的,你這話說到哪裡去了?”丈母孃氣沖沖地反駁着。
沈先波哼了一聲:“怎麼不是她整死我?她在我住的地方弄了個*想要炸死我,這可是她親口承認的。還有,爲了給她炸死我做藉口,她竟然說爸爸你已經出了意外而死了,說媽媽你氣得變成了植物人了。爸媽你們知道麼?我之所以到新疆這個鬼地方來上班,其實也有一部分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若不是我今天親眼見到你們好好端端的,我還以爲曉梅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丈母孃本來還氣沖沖的,聽到沈先波如此說着,她馬上和丈人對望了一眼,隨即二老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着沈先波:“不可能,我女兒再怎麼大膽,也不可能咒我們死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話是我說的,就是我說的。”便在這時,門外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卻是崔曉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