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小姐,在這個警察局裡,我是你的上司,我想,我有權知道你與甄英雄在霸川市這兩天發生的一切吧?”
一早,方言就將來警察局上班的白果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果雙手擺弄着自己桌子上的筆筒,方言心裡不是味道的緊。
白果今天穿了便服,一件紅色白領口的短身休閒上衣,讓將頭髮盤在腦後的她看起來精神奕奕中不失女人的一種柔媚,挽起的袖口,雪白的小臂,顯示着她活潑的個性,給人一種春意盎然之感。
方言總覺得從霸川市回來的白果與平日有些不同,少了那分浮躁,少了那分乖張,輕顰淺笑間,她能讓人心裡跳動的頻率加快,她的臉上,突然多了一種緣於內心,緣於內涵的光暈,那感覺,是……女人味,一直被她自己掩飾起來的,絕對稱的上極品的女人味。
方言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女人,或者說,他一直想要征服這個女人,所以,他嫉妒,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唯一對自己不屑的女人,不可能是爲了自己而有所改變,兩天了,她和甄英雄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那種讓自己不安的感覺如此強烈了呢?難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是什麼身份什麼家世,怎麼可能會和那個流氓……
“雖然李連成父子一再強調那是個誤會,可你應該也注意到了,李英豪和甄英雄之間,似乎早就認識,儘管這很矛盾,但一定有內情的。”方言語氣一冷,因爲嫉妒而產生的憤怒被壓抑着,形成了態度上的一種強勢,“白果小姐,你這兩天,真的是和甄英雄在一起嗎?爲什麼我總也打不通你的電話呢?去霸川市,你爲什麼沒有向我彙報?”
“方隊長,這次的監視任務本就屬於不合情理的去窺探他人隱私,你要我監視甄英雄,就是因爲他不會投訴我吧?應該是我質疑你的居心,而不是你來用這種口吻審問我吧?”白果的態度在張口說話之後變的惡劣之極,似乎看到方言就會讓她覺得不爽似的,“如此尷尬任務,難道你要我當着他的面向你彙報根本沒有情況的情況嗎?”
“沒有情況?沒有情況爲什麼會有人報警說他襲擊了李連成?”方言有些分不清楚自己這到底是爲公還是爲私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白果這話值得懷疑,回答的太含糊了。
“李連成自己都說沒那麼一回事,你這麼問我是什麼意思?”白果火更大了,完全失去了不說話時的那種美女賢淑的形象,“甄英雄要是襲擊了李連成,李英豪還會和甄英雄那麼要好嗎?你不覺得自己的話很矛盾啊?!無聊!”
方言也知道自己的話確實矛盾,有些啞口無言,見白果翻了自己一眼,起身就朝門外走去,終於再也按耐不住心裡最大的疑問,將一直想問的問題喊了出來,“白果小姐,我想知道,你和甄英雄這兩天,究竟在做什麼……那個,你不用寫報告,現在彙報給我就行了。”
總是把自己包裝的很正派,有些時候是很累的,方言就不太習慣這種假公濟私的問話方式。
白果那臉燒的都要着了,自己和甄英雄做什麼了?做愛!這種事情能彙報嗎?要不是你這混蛋派本小姐去監視甄英雄那流氓,本小姐清白的身子會糟蹋在那死流氓手中……不對,是身下嗎?
“他是陪雙子星的艾一心去做節目,兩個人住同一家酒店,僅此而已,如果要詳細報告的話,我下午會交給你一份書面的,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原野隊長要我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到醫院和他彙報一下。”
白果一想起甄英雄是陪艾一心去做節目,話裡就帶着一股子酸氣,怨氣,方言還以爲她是衝自己來的呢,畢竟這問題懷疑的成分很大,不過從白果口中得到甄英雄真的是陪女朋友艾一心去錄節目,方言還是大鬆了一口氣,既然他們住在一家酒店,那白果和甄英雄之間的關係就清白的多了啊,甄英雄總不可能在女朋友眼皮底下和白果發生些什麼吧?很可惜,作風正派的方言根本不會想到,甄少爺和白果,就偏偏那樣的發生了關係。
似乎是找不到什麼話題再留白果了,方言這個懂得哄女人的傢伙在白果出門前讚了一聲,“白果小姐,那條紅寶石的白金手鍊,真的很漂亮,很適合你,無論是氣質,還是美麗。”
“是嗎?呵呵,謝謝。”白果看着自己左手腕上的那條‘玫瑰色戀人’,終於對方言笑了笑,但幸福的下一句話,讓方言才放下的心沉入了大海一般,“男朋友送的,我也覺得很漂亮呢。”
男,男朋友?!從來都覺得自己很帥很有內涵的方言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白果,這個和自己認識了五年的女人,來到朗朗市還不到兩個月,居然交到了男朋友!是誰?這條手鍊是今天才戴上的,甄英雄有女朋友了,原野又一直住在醫院裡,她的男朋友,究竟是誰?
總是認爲自己是個真男人,有風度,有氣質的方言城府之深讓人驚訝,他的表情僅僅是從一個有魅力的笑轉化爲一個公式化的笑,然後很沒品,卻裝B裝的很有水準道:“雖然漂亮,可,在警察局裡,應該注意影響,請不要戴首飾,好嗎?”
白果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纔好點的心情更不爽了,將手鍊摘下來,小心的裹到手帕中,塞到自己上衣的裡袋,沒好氣道:“這樣可以了嗎?方副——隊長,哼!”副字拉長音,明顯在諷刺他這種死板官腔啊。
門板被重重關上的同時,方言嘴角依然掛着微笑,可手裡那根三百塊買來的鋼筆,已經變成了兩節,黑色的墨汁,流了他一手,“白果小姐,你,一定是我的,只有我,才配的上你纔對……”
……!
“你都把我那樣了,我想,我有權知道你在霸川究竟做了什麼吧?沒做什麼?沒做什麼怎麼會有人報警說你襲擊了李連成啊?雖然你和他兒子認識,但這裡面一定有內情!你少騙我,給我交代清楚!”
警察局的女廁所裡,白果正坐在馬桶上,對着電話咆哮,將方言方纔問她的問題,原封不動的砸向了電話另一頭的甄少爺。
昨天,連白果自己也不曉得爲什麼要幫甄英雄對警方說謊,自己見到甄英雄的時候,已經是他在朗朗市消失近兩天一夜之後了,而且,見面的地點,正是在李連成的公司樓下,甄英雄當時,還穿着李連成公司的職員制服,這些根本就是重大的疑點,只是李家父子和自己的好友風鈴都否認被襲擊的事情而已。
仔細想了想,自己昨天所以幫那傢伙說謊,似乎就是爲了向那艾一心炫耀而已,回過頭來被方言問了一通,白果也覺得自己當時就像低智商的小朋友,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警察身份,又羞又愧,又氣又怒,完全發泄給了甄英雄,“我不管!今天中午,你給我滾到時代廣場來,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掛了電話,白果兀自氣呼呼的,提起褲子,一邊系褲帶一邊想着該怎麼報復那混蛋東西,想到昨天自己連內衣都沒得穿,這是什麼樣的怨恨啊?可她自己也奇怪,我,爲什麼要約他到時代廣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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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英雄正躺在校長室的沙發上睡回籠覺呢,被白果一通電話蹂躪,還有些沒醒過來呢,只是在不經大腦的用簡短的字句敷衍着,聽着電話裡傳來的忙音,眨巴眨巴眼睛,用外衣將腦袋一蒙,接着睡。
甄少爺昨天晚上被三國纏着,在房間裡看了一晚上的肥皂劇,如果不是樂樂與櫻桃也在的話,非看出事兒來不可。
有些鬱悶,對小宋的審問結果當真讓人失望,那小子只說用錢收買他對三國下手的人,是個神秘出現在他家中,自稱是‘冰恨天’的組織成員,兩男三女,因爲刻意擋了容貌,並不知道他們的特徵。
‘冰恨天’,歷年的聚會,有這個組織參加嗎?
一覺睡醒的甄少爺喝了杯熱茶,對於想不通或者根本不知道的事情,最不浪費生命的方法就是珍惜腦細胞,不去想,甄英雄放下茶杯,拍了拍臉蛋,“球球的,少爺該去給學生上課了,偉大的自習課終於到了。”
走在樓道里,甄英雄看着自己手機上的那個己接電話,皺眉苦想,這電話號碼是情人老婆打來的,可是,少爺怎麼不記得她說什麼了啊?她好象要我做什麼來着,怎麼想不起來了呢?要不,給她打回去問問?
想到白果那糟糕的脾氣,如果自己說忘了早上那通電話說的什麼,她會是何種反應呢?打了個冷戰,球球的,還是算了吧,手機的喇叭非讓她震碎了不可。
“耶……,姐夫,你終於想起來自己是老師了啊……”
已經走到教室門口的甄英雄感覺危險來臨,本能的想轉身踢上一腳,卻發現飛過來的是個女孩子,而且,是先跳起來才張口說的話!聲音帶着非凡磁性,人也好象是被吸過來一般,球球啊,如果少爺對身體的控制能力稍差一點的話,你非被送醫院不可!
長髮飄飄,看的所有聽到鈴聲正要衝進教室的學生全呆住了,好象用黑絲編織而成的綢緞,連這丫頭飛起來的動作也陪襯的那麼飄逸,很明顯,這丫頭根本沒有考慮過着陸的姿勢,難怪看起來好看了。
直接撞了個滿懷,甄英雄揉着被那小腦袋頂着生疼的胸口,氣道:“你這倒黴鬼還知道自己的性別不知道?”
沒形象卻美的冒泡的艾愛一邊揉着頭,一邊認真的回答道:“我是女的,而且是美女。”
回答的真痛快,甄英雄最服氣的就是艾愛這厚臉皮的功夫,“知道自己是女孩子還要撲過來?!難道你看不出來少爺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這個問題我還沒請教,姐夫,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裝傻是吧你個掃把星?!甄英雄眉頭直跳,艾愛這丫頭絕對是個低俗的典型,雖然她長的美麗高貴,卻具備絕對的女流氓潛質。
見甄英雄皺眉頭,艾愛笑道:“好啦姐夫,人家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嘛,你要是這樣就生氣了,我可真要懷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和艾愛鬥嘴,顯然是不理智的,甄英雄一個爆粒子勺在了艾愛的頭上,打的那丫頭直叫喚。
“姐夫你真不當自己是男人啊?這麼小心眼兒,居然打本小美女?”
“打你?我是在提醒你。”無恥的甄少爺擺出一派正經相,咳了一聲,看着捂着腦門疼的眼淚都出來的艾愛,道:“你沒有聽到上課鈴已經響了嗎?上課時間你站在樓道里,作爲你的班主任,我難道不應該提醒你一下嗎?”
“你狠!哼!”
艾愛不忿的哼了一聲,卻是後退兩步,甄英雄一怔,就見這丫頭抱着腦袋朝自己衝了過來,“哎呀,遲到了,前面的老師讓路,撞到了我可不管!”
球……球球的,這丫頭真的很低俗啊……
甄英雄輕輕一閃身,就聽到‘哐當’一聲,小愛同志撞了個空,在全班同學的驚呼中直接頂進了教室,把講桌險些頂翻了。
“咳,同學們好。”
“老師好……”
哎呀球球的,這感覺不錯,甄英雄每回站在講臺上,都有一種滿足,不過,臺下的學生卻不滿意到了極點,這老師話一落就沒形象的坐到講桌上了。
先是腦袋撞的發昏的艾愛同志發起了討伐老師的攻勢,“姐夫老師,你這兩天都不來上課,發生大事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