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衍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微胖的老者道:“師兄喜歡清靜,在下當師弟的怎麼敢打擾師兄清修。”
元豐聽到錢衍的稱呼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了一些道:“不知道錢老闆出身何門,怎麼在下從未聽說過錢老闆還有門派淵源,也許在下還認識。”
錢衍道:“呵呵,在下這個師門棄徒哪有臉還在這裡討論自己的宗門,如果元豐有興趣我可以讓師兄有時間帶你過去。”
元豐停了錢衍的話,臉色陰沉了下去。元豐在商場混跡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鍛鍊的狡猾如狐。錢衍的一句話他聽出了不少的東西,他不知道錢衍是在詐他還是真的,但是也弄得他有些遲疑。
其實在修真界倒是有不少門派會派自己門中資質不佳的弟子出來做生意。這樣可以爲門派帶來不小的收益,還可以爲一些弟子找一些鍛鍊的地方,還可以爲門內的高層收集一些東西。
顯然錢衍的一段話讓元豐想到了這個方向。要是一般的商會自己滅了也就滅了畢竟他的身後也有一些*。但是要真是不小心毀了一個門派的商會,那麼問題可就可大可小了,門派大一些,門中高層霸道一些的,自己苦心經營的這些基業很可能就付之一炬了。
而且錢衍這個商會表現出來的一些東西讓他回想起來確實也有些蛛絲馬跡。一個剛剛興起的小商會憑什麼能夠拉攏一批高手,憑什麼擁有那麼多的高階符籙。
但是很快元豐就壓下了心中的想法,因爲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自己就算是想要收手都不太容易了。而且對方現在並沒有明確的表明身份,到時候自己也有迴旋的餘地。
元豐眼中的寒光一閃向前一步道:“在下確實有些想要見識一下,不過錢老闆也知道咱們生意人每天都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在下也是時間緊迫現在不得不得罪了。”
說完這話元豐就揉身上前,想要擊昏錢衍,顯然現在的他還是有些忌憚。只要不傷人命那麼一切就不是什麼大事,想清楚了這個關節他身上的氣息不由再次壯大了一些。
但是錢衍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讓對方拿下,身上光芒一閃一個高大的虛影就已經出現在了錢衍的身上。正是早就已經留下的錢衍激發了兵甲符。
元豐看到這個情景,眼角一跳,臉上心疼的表情一閃而過。其實他注意到小店不是因爲它發展的速度,他的運寶會雖然不是什麼大型的商會,但是控制了十幾個小門派的材料交易的他,對於這個只做散修還有凡人生意的小店真的不會在意。
引起他注意的是小店曾經出賣的兵甲符,在2雖然也有專門的符修門派幾乎沒有,符籙大都是散修的手段,一些門派用來當做修煉陣法的基礎,所以高階的符師還真是稀少。
高階的兵甲符能夠讓築基期的修飾擁有金丹期的實力雖然時間有限制,但是對於需要獵取妖獸獲得材料的狩獵小隊來說絕對是不能拒絕的誘惑。只要能夠得到足夠的高階兵甲符元豐有信心能夠將自己生意擴大一倍。到時候他的運寶會也勉強可以算是大型商會在以後的商會聯合大會上酒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而且他在經過一番打聽過知道這個錢衍沒有什麼*,要知道在元豐這麼大的範圍偶爾出現一兩個這樣的小商會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大多數商會都走不長,他的運寶會也曾經經歷過這個過程,他也算是大浪淘沙中剩餘的那粒金子。
元豐看到錢衍將一張至少幾百萬的兵甲符就這麼用了不由的有些心疼,在他看來錢衍身上的一切都已經算是他的掌中之物了。但是很快他不得不用心對付錢衍了,因爲錢衍上來就直接激發了兵甲符的最大威力,這樣雖然讓兵甲符的使用時間縮短了不少但是威力確實是不小。以錢衍築基中期的修爲現在也勉強擁有了金丹中期的戰力。
但是元豐畢竟是一個金丹後期的高手,對於勉強達到金丹中期的錢衍,只是用了三分力氣就已經可以完全壓制。元豐現在心神卻被錢衍身後不斷散發出強烈能量波動的小樓吸引。剛開始雖然他也能感受到從中傳出的能量波動,但是十分的隱晦,現在能量波動一下子強烈了起來他不得不分神注意。
但是足足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閣樓除了能量波動強烈了一些之外沒有任何動靜。元豐知道自己得到的消息是真實的,閣樓裡這位應該是在修煉什麼功法,現在根本不能出手。
元豐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只要自己拿下閣樓裡這位,自己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得到兵甲符。就算不能成功只要現在自己拿下了錢衍就可以要挾在閣樓裡這位。在這個以實力爲尊的世界,就算是他們的背後真的有門派撐腰,自己也可以趁機獲得一大筆贖金。
元豐想到這裡出手不由在下重了三分,錢衍身上本來就已經要破裂的兵甲符在這狂風暴雨一般的打擊下更是瀕臨破碎。
但是錢衍的嘴角卻出現了一抹笑容,只見他將手伸進了懷裡,拼着硬受元豐一掌將一張兵甲符再次激發。然後在第二張兵甲符再次瀕臨破碎的時候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激發了第三張。
元豐看到了錢衍的動作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陰測測的聲音響起:“我看你到底還有多少兵甲符。”
錢衍也笑道:“那你可以慢慢等了。”說着從懷裡拿出了一疊符紙,順手放到了更容易拿到的衣袖裡。
看到了錢衍的動作元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的陰沉。
元豐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柄飛刀道:“原本只想要擒下你,現在看來不讓你吃一些苦頭你是不會老實了。”
說完手中的法寶已經激發在錢衍不可思議的眼光中將錢衍身上的巨大虛影,劃破錢衍身上已經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傷口。
錢衍一聲暴喝,身上的虛影不由再次凝實了幾分,然後一抹異樣的血紅浮現在了錢衍的臉頰。在元豐驚訝的目光中錢衍身上的氣息竟然再次暴漲,一把將再次靠近的法寶拍飛。
元豐沒有說話飛刀的速度還有力道再次提升,不一會錢衍身體表面的虛影再次變得虛薄。站在小院周圍的人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抹絕望,錢衍的強勢爆發本來給他們帶來了一些希望,閣樓中透露出來的氣息也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沒有走到末路。
但是現在錢衍已經受了行,眼看就要堅持不下去但是閣樓中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所有人都已經對閣樓中的人不報任何幻想。
就在大家這麼想的時候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響起,錢衍終於再也受不住強烈的攻擊,身上的虛影破裂。
飛到在他的身上再次劃開了一道過更長的傷口,原本在虛影保護下沒有崩裂的傷口也噴涌出了一道血泉。錢衍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站在原地沒有了動靜,然後直挺挺的到了下去。
元豐看到錢衍倒下不由的長長出了一口氣,將目光投向了倒在地上的錢衍。不知道爲什麼剛纔看到了錢衍的目光讓他有一種心悸的感覺,所以纔沒有收住手再次傷了錢衍。現在平靜了下來不由的有些覺得好笑,他走到了錢衍的身邊。
就在他將要伸手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撲到了錢衍的身邊拿出了一些瓶瓶罐罐將一些藥液倒在了錢衍的身上。錢衍身上原本還在流血的傷口很快止血,然後竟然慢慢有了癒合的傾向。
元豐沒有動手因爲這個小角色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人,根本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而且就這麼帶走錢衍很可能錢衍就這麼掛了,這不是他的本意。
看着來人將錢衍的傷勢處理好,元豐一揮手將來人推到一邊,伸手就要帶走錢衍。
就在元豐的手就要碰到錢衍的時候他的臉色一變,連忙起身。就在這時人們纔看清楚一道明亮的長劍出現在了錢衍的身前。
這是這柄長劍將元豐驚走閣樓裡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原本強烈的能量波動也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一條胳膊你可以滾了。”
元豐臉色陰沉的看着閣樓,他曾經打聽過這位閣樓裡的修士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爲。但是剛纔那一劍卻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從心底散發出的寒意。
元豐畢竟也是一位金丹後期的修士道:“閣下就是那位符師吧,在下仰慕已久特來此拜會。”
閣樓裡的聲音依然很是平靜:“你沒有聽到我說的的話麼?”
元豐探出神識想要探出裡面的情景,但是發現自己的神識剛剛探出體外就被一股能量擋了下來,閣樓的周圍光芒一閃,顯然是佈置的陣法起了作用。
元豐道:“看閣下的樣子應該是還不能出關吧。”
楚飛道:“對付你一柄劍足夠了。”
元豐道:“在下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楚飛淡淡的聲音傳來:“已經給過你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