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離開沒有多大一會功夫房間裡就亂了起來。幾位老闆都聚到了錢衍的身邊,錢衍看着自己的清單上列的材料,看着上面價值接近千萬的材料不由覺得好笑,但是還是在上面寫了幾句話然後送了出去。
幾位老闆本來還想要過來勸說一下但是沒有想到錢衍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下來,幾人也寫好了批條找人送回了自己的店鋪。
事情和錢衍想象的也相差不多,楚飛在外面轉悠了半天之後回到了小店但是發現錢衍沒有回來,倒是受到了一張材料清單。兩個夥計看到了老闆的字體正確但是也拿不定主意,因爲店裡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材料,晶石倒是有一些但是這些全拿出去店裡的生意就該停了,正好這時楚飛回來了,就將這些交給了楚飛。
楚飛看到錢衍的字跡還有上面“資助”兩個字不由覺得有些貓膩,在楚飛的印象了錢衍哪是那種辦善事的人。所以他覺得自己走一遭,但是還是在身上帶了足夠的晶石以免壞了錢衍的事。
其他幾個老闆的清單上的材料比錢衍的還要多,畢竟他們都是在這裡發展了十幾年的店鋪,雖然規模不大但是還是很有些底子的。本來在約定了他們只不過是做個樣子清單根本就不會送出去,但是現在幾個店的夥計卻都收到了帶有老闆批示的清單。
他們爲了讓錢衍相信所以用的語氣要更加的嚴肅一些,這些店裡的夥計看到這個條\子早就嚇得六魂無主急忙去準備材料還有晶石了。
楚飛因爲並不需要準備材料只是拿着空間袋就到了錢衍所說的地方,但是修士沒有想到楚飛會來的這麼快,正好出去。
楚飛沒有見到錢衍的人心中不安的感覺更重了一些,楚飛畢竟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在這個小城雖然不乏高手但是畢竟不是什麼大城市金丹期就已經是算是高手了,元嬰期卻是不大可能出現了。
再說楚飛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閉上眼睛神識向潮水一樣向着四面八方散去。楚飛的神識雖然經過了和金丹吸收之後只有原來的六成但是也足足有金丹中期的水平,而且在質量上和精確度上也很出色。
楚飛的神識雖然不可能覆蓋整座城市,但是這裡是對方讓他來的地點,楚飛估計這裡距離呆的地方應該不遠。
楚飛猜的沒有錯,楚飛的神識散發出了五條街之後他感受到了錢衍的氣息。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錢衍的在故意的散發自己的氣息,他應該想到了自己回來找他。
但是讓楚飛吃驚的是,雖然只是將氣息散發出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覆蓋的範圍更是隻有這座小城的五分之一,他竟然發現了兩位金丹修士。
一個是飯館的老闆一個是一件裁縫鋪的老闆,店門都不大,但是生意都還不錯。楚飛只是想了一下就向着錢衍呆的地方趕去,剛纔對方也感受到了他但是楚飛的神識在感受到他們後儘量的避讓開楚飛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很在意,大不了一會自己上門去道個歉。
楚飛很快就到了一座飯館的樓下——鬆廣樓,飯館的規模很大在城裡也算是小有名氣。因爲這座飯館的主人是一個築基期修士——廣鬆修士。
楚飛感受到了錢衍的氣息,在錢衍他們呆的門外有一個修士,也是一個築基修士楚飛沒有聽說過。楚飛整天都不怎麼出門,只是聽錢衍偶爾講一下城裡的情況,沒有見過很正常。而且楚飛已經在剛纔的探測中發現了兩位隱居的金丹修士現在發現一個沒有印象的築基修士也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
走到了飯館的走廊裡在經過錢衍在的房間的時候開始和錢衍傳音。但是很快他就離開了這裡,嘴角帶着一絲笑容。
楚飛回答了小店美美地睡了一覺,然後起身帶着空間袋向着約定的地方趕去。到了地點只見幾位管事摸樣的人正等在那裡,滿臉的焦急,而且不時和身邊的人說着什麼。
楚飛的到來顯然也引起了幾人的注意,但是看到楚飛手上的空間袋他們走了過來。
一個人開口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那家店的管事。”
楚飛回答道:“小店。”
錢衍這個傢伙開了個店起個名字竟然就叫小店,小店雖然現在還不大但是有了楚飛這麼一個強悍的制符師再加上錢衍這麼一個鐵公雞哪有不發展壯大的可能。
楚飛也曾經問過錢衍這個問題但是這個傢伙給了一個找抽的理由只有兩個字“風騷”。但是楚飛對於這種事沒有什麼興趣也就沒有說什麼小店的名字就這麼定了下來。
楚飛說完只見幾位管事摸樣的人看楚飛的目光發生了變化,有一些好奇有一些敵意。但是很快就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做好等待着什麼,只有一個人沒有離開而是隨着楚飛坐到了角落裡。
他說道:“在下一定就是小店的符師吧。”對方說話的時候明顯壓着嗓子,所以只有楚飛聽到了。
楚飛笑了笑沒有回答也算是默認了這件事情。
對方看楚飛的模樣繼續小聲說道:“這件事情有針對你麼小店的意思但是現在發生了一些變化他們連自己都搭了進去。”
楚飛這才認真的看坐到了自己身邊的這位管事,年紀不大隻有三十來歲,而且楚飛沒有發現對方的身上有修爲,只是一位普通的生意人,
楚飛故作不知說道:“這話怎麼說。”
對方回答說:“在下還是現在快到離開,到城主府去,他們的目標不只是這批材料還有在下,要知道一位符師代表着大批的財富,而且還是可以持續利用的。”
楚飛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不由也僵了一下。他和錢衍交流過這件事情,他和錢衍都認爲這是一件針對小店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對方的最終目標卻是自己。但是楚飛對此也只是回之一笑,因爲他根本不在意,而且正主已經到了現在走戲就演不下去了。
楚飛沒有說話但是卻有人說話了:“既然來了就坐一坐那麼急着走幹什麼。”
一個面色陰沉的修士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兩個修士。楚飛探出神識感應了一下都是築基期的修士走在前面的一個已經到了築基巔峰的修爲身後的兩位一位築基後期一位築基中期。
跟楚飛說話的人看到了三人進來臉上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但是還算是鎮定,正身做好不再說話。
爲首的修士開口道:“怎麼幾位把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坐在一旁的幾位管事連忙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空間袋遞了上去。修士拿過了空間袋然後扔給了身後的兩位修士,轉過身看着楚飛。
楚飛身邊的管事站起身來將空間袋遞了過去修士接過了空間袋說道:“少說話。”
管事的臉色一白,身體一晃但是很快又站穩然後向一邊退去。楚飛能夠感受到剛纔修士說話的時候已經發動了某種秘法,管事一個毫無修爲的人怎麼可能安然無事。
修士將空間袋也交給了身後的修士看着楚飛道:“想必在下就是小店的那位符師了吧。”
楚飛回答道:“那裡是什麼符師略通一些符道而已。”
修士道:“先生謙虛了,在下早就聽說了先生的大名,在下玄鬆想身後的兩位是廣鬆和赤松想和先生交個朋友。”
楚飛掃了一眼身後的兩位修士對着玄鬆道:“交朋友的事情好說,不過是不是先把在下的朋友放了。”
玄鬆道:“先生放心你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在下只是請他們在廣鬆師弟那裡坐坐沒有,一直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楚飛道:“那就好,在下在這裡就那麼一位朋友他要是有個什麼意外在下可是不知道會半出什麼事情來。”
玄鬆道:“先生說笑了,不過在下還是有些事情需要先生幫忙。”
楚飛道:“什麼事情?”
玄鬆道:“在下需要一些符籙希望先生能夠爲在下繪製一批。”
楚飛笑了笑道:“在下的符道修爲卻是有限,會繪製的符籙不過寥寥數種,估計不會又在下的需要的。”玄鬆剛要說話,他身後的一個修士開口了:“師兄和他囉嗦什麼帶走就是了。”
楚飛認得說話的是赤松,看樣子就是一個脾氣火爆的人。
玄鬆聽了這位師弟的話也是一皺眉頭一眼將就要再張嘴的赤松堵了回去道:“先生不用擔心在下需要的也不是什麼偏僻的符籙,而材料和符籙的製作方法在下會提供,只要先生出力就可以了。”
楚飛笑了笑然後說了一句:“這個在下很忙,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將圖譜交給在下然將材料準備好,如果可以在下會爲你製作一些。”
玄鬆一聽這話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其實他是想讓楚飛心甘情願的給他繪製符籙,因爲楚飛的樣子看着並不大,能夠有如此的制符修爲應該對於符道十分的癡迷。他本來想要用符籙圖譜引起楚飛的興趣,但是沒有想到楚飛根本就不理會而且態度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