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龘沒有想到,在月齊國想要出海,居然還是這麼麻煩的一件事情,沒有方士和當地官府的同意,居然還出不來海。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夠按照月齊國的方式,先施法疏通所謂的方士了。可是,白玉龘十分的清楚,這些存在了數千年的方士,其實不過是歷朝歷代的當政者,控制百姓們的出海權而已,當然,不用猜想也能夠知道,如果想要出海的話,一定會要給官府和這些方士繳納一定的賦稅的。
不過,讓白玉龘感到失望的是,就在他讓狄頓德康給介紹集市上的方士的時候,對方告訴自己,集市上的方主去了施慧的封宮,兩三天後才能夠返回,自己也只能夠等下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白玉龘也沒有閒着,他想狄頓德康打聽了這些漁船的情況。在當地,最大的漁船奈何施慧後下所控制的,也只有他們能夠進入遠離海岸數百里的地方進行打撈,其他的船隻都是個人的小漁船,就算是出海,也不敢離岸百里以外。如此看來的話,白玉龘想要前往朝陽島的話,就只能夠是想辦法僱用施慧手下的船隻了。
可是,白玉龘卻不知道,這些船隻是否能夠被自己僱用到,畢竟施慧是當地的封主,他手下的船隻都是爲他撈取利益的,相信手下的人,不敢輕易的將船隻僱用給其他人的。不過,雖然心中沒有把握,但是爲了能夠上朝陽島,白玉龘也只能夠想辦法僱用施慧的船隻,因爲其他的船隻恐怕沒有人敢於出海八百里之外的。
第三天的時候,白玉龘心中正在着急,不知道那個方士什麼時候才能夠出現,狄頓德康突然前來稟報,方士已經回來了,而且他也已經和方主說過了,一會兒就能夠領白玉龘去拜見他。
聽說方士回來了,白玉龘當然欣喜萬分,一刻都不想耽誤下去,讓狄頓德康帶着自己先去見集市上的方主,而九天綺羅也出於好奇之心,非要一塊跟着去。狄頓德康似乎有些爲難,但是最後見九天綺羅非常的堅持,而且白玉龘也不再說什麼,就只好答應也帶着九天綺羅一起去了。
集市上方士的位置位於臨近水域岸邊,建設的猶如官府的衙署一般的氣派,看樣子應該是當地最好的房產了。另外,還有一處所在之地,是當地人敬畏的地方,那就是比鄰方士住宅的月齊國衛兵所了,這裡駐紮了一標的月齊國士卒,領頭的是一個百夫長校尉。
讓白玉龘感到奇怪的是,在方士的宅邸門前,居然也有月齊國的士卒守衛,看樣子,方士在此地的威望,可見和那個百夫長不相上下了。走到門前之後,狄頓德康想守衛的士卒說,已經和方士說好,要帶人前來拜見,希望能夠通報。兩個守衛在方士門前的士卒,看了一眼他身後的白玉龘和九天綺羅,在看到後者的時候,眼前不覺一亮,臉上漏出了詭異的古怪笑容,隨後對狄頓德康說道:“等着吧,我給你通報去。”說着,這個士卒又看了一眼九天綺羅,對狄頓德康說道:“你帶着女人來,這是想巴結方主大人啊?”說完之後,再次漏出戲謔的笑容,便轉身進去稟報了。
狄頓德康好像非常明白他的意思,轉身對白玉龘說道:“先生,等會你我兩人進去就可以了,這位小姐還是留在外邊的好。”
從先前士卒的反應,以及狄頓德康現在的話中,白玉龘就能夠猜想的到,這個所謂的方士,絕對是一個在當地欺男霸女的險惡之徒,看來當地的女子應該沒少收到此廖的迫害。不過,白玉龘考慮到不想聲張自己的行蹤,現在最好不要對這個傢伙做什麼,否則的話,他們也不用這樣委曲求全的等着個所謂的方士了,直接劫持一條施慧的船隻就能夠出海了。但是,如果那樣做的話,恐怕他們的行蹤,就會很快被黑神臺的人的察覺了。
爲此,白玉龘便轉身對九天綺羅說道:“要不然你還是在外邊等我們吧,我們去去就回。”
九天綺羅可沒有白玉龘那樣的心思,能夠從兩個士卒和狄頓德康的表現上看出什麼來,因此,對於白玉龘的好意,並不會完全的領會,仍然堅持要進去才行。不過,白玉龘此時認爲,還是不能夠暴露他們的行蹤,因此再對九天綺羅說話的時候,語氣就不禁強硬了一些。雖然說,九天綺羅對這些並不懼怕,但是見白玉龘突然變臉,心中也就突然明白,看來他這樣做,應該是出於其他的原因,因此,便答應下來,在門外等待白玉龘和狄頓德康。
不過,讓白玉龘和狄頓德康失望的是,九天綺羅是答應留在外邊了,可是進去稟報的士卒,卻已經將狄頓德康帶來女人的事情,告訴了裡邊的那個方士,那傢伙還特別的交代,要他們帶着九天綺羅一起進去。白玉龘倍感無奈,但是也只能夠帶着九天綺羅進去了,不過,他心中已經能夠想象的到了,看來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了,不管這個方士會做什麼,但是九天綺羅的脾氣,恐怕等會如果對方的眼神不對,就可能直接把那小子給弄死了。
進入到宅院當中,狄頓德康領着白玉龘和九天綺羅,直接進入到了正堂之上。但是,正堂之上除了幾個侍女之外,卻沒有看到那位方士,可見對方如何的託大,無奈之下,白玉龘他們只好立等了。
讓白玉龘和九天綺羅都感到氣憤的是,他們等了一刻鐘的時間,才見到一個尖嘴猴腮,拖着枯瘦如柴如同病態的身體的傢伙走出來,臉上一副的傲慢之態,看到九天綺羅的時候卻兩眼放光,如果不是白玉龘事先跟九天綺羅有所交代的話,恐怕這個時候,九天綺羅就已經出手給這傢伙一個教訓了。
方士走出來後,做在中間的位子上,狄頓德康先上前躬身施禮,這傢伙見白玉龘和九天綺羅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臉色不覺陰沉了下來,對狄頓德康說道:“狄敦店主,求見本方主所謂何事啊?這兩個是什麼人?好像不太懂規矩吧?”
狄頓德康臉上不覺流出汗來,雖然方士不知道,但是他可是明白,白玉龘他們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自己現在完全是前後爲難,只是他也不敢多言,只能夠如實的說道:“方士大人,在下這兩位朋友是從雷秦國來的,他們想要出海,特來請方士大人占卜准許。”
聽狄頓德康如此說,方士似乎有些奇怪的問道:“雷秦國的人,你們想出海做什麼?”
這個時候,白玉龘才站出來,向方士拱了拱手說道:“我等世代在雷秦國內,從未見過大海中的情形,所以想要出海去領略一番,還請方士大人能夠成全。”說着,白玉龘從懷中掏出一個袋子,讓狄頓德康交給了方士,裡邊裝着幾個金餅,這對於一般的人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接過狄頓德康遞過來的袋子,方士不經意的打開瞄了一眼,立刻被裡邊的東西給驚到了,眼中同時冒出了貪婪之色來。看到他這個樣子,白玉龘倒是安心不好,如果能夠就這樣打發了這個瘟神,也算是無奈之舉了。
將一袋子金餅收了起來之後,方士再次看向白玉龘他們,目光自然也就落到了九天綺羅的身上,隨後故作爲難的說道:“出海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這是要海神能夠同意才行的,在下只能夠幫你們占卜一下,是否能夠得到海神的同意,這可不能夠保證的。”
白玉龘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傢伙不僅貪婪,而且是不知死活的好色之徒,心中不禁有些憤怒,想九天綺羅微微示意了一下,便對沉聲對方士說道:“有了金餅,在下認爲海神是一定能夠同意的,如果海神不同意的話,那還要方士大人在這裡做什麼?”
聽到白玉龘的這番話,本來還在爲了得到一筆不小的錢財而興奮的方士,被他的突然轉變態度,給激愣了,不知道此人哪來的膽子,居然敢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旁的狄頓德康也嚇的不行,他可是長期居住在這裡的,知道這些方士都不是好惹的,因此心中不覺暗暗叫苦。
“猖狂之極!”方士半天才反應過來,怒氣衝衝的站起來,對白玉龘斥道;“你以爲這裡還是雷秦國嗎?在本大人面前如此的猖狂,真是反了你們了!來人!”
說着,方士一聲高呼,就將門外的士卒給喊了進來,指着白玉龘和九天綺羅三人說道:“把這幾個人給我抓起來,關入大牢去!”說着,他目光再次色眯眯的盯着九天綺羅說道:“至於這個美人,送到大人我房間去,本大人要嘗一嘗,這雷秦國女子的滋味!”
“啊……”
方士的話還沒落下,突然衝進來的幾個士卒發出一聲驚呼之後,就四下逃竄了。等方士驚訝的看過去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的遊隔着着,低頭看過去的時候,差點沒直接給嚇死過去。原來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十條小青蛇,遊動着向他的衣服當中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