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戚晚上帶着手下的幾個將領,換了變裝之後,直接前往了商風客寓。雖然不能夠確定,贏德就是白玉龘,但是樂戚還是相信直接的判斷,這個贏德必是白玉龘無疑。
商風客寓,乃是狄頓氏在雪燕國唯一的產業,並且很多年以來,商風客寓的生意並不是特別的好,原因就是因爲雪燕國薊都位於北疆之地,來往於此地的人很少。不過,作爲神州大陸上商賈第一的狄頓氏,當然要將生意做到任何一個地方,即便是雪燕國地處偏遠,也不能夠少了狄頓氏的蹤跡。
當然,要是和其他列國狄頓氏的客寓酒肆向比較的話,薊都城的商風客寓,可以說是簡單的多了,除了供應簡單的食宿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能夠愉悅客人的條件,更不要說,白玉龘曾經在光魏國見到的狄頓氏綠樓了。
樂戚他們到達商風客寓的時候,該店已經上板歇業了,由於近期北遼軍宵禁,街上的店家很早就上板大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樂戚手下的將領敲了好長時間,一個小侍者才很不情願的打開了店門,說道:“已經打樣了,要吃飯的話明天再來吧!”這個時候,城門早就已經關閉,唯一可能來敲門的也只有就餐的人,因此小侍者纔會這樣說。
樂戚的將領說道:“我們不是用餐,是找人的。”
小侍者探出頭打量了一番樂戚衆人,奇怪的詢問說道:“你們找什麼人?”
樂戚的將領說道:“從雷秦國前來的贏德公子,他是住在你們這裡吧?”
聽到贏德的名字,樂戚察覺到小侍者突然警惕了起來,由此更加的斷定,這個所謂的贏德一定是白玉龘了。
小侍者說道:“對不起,小的沒有聽說過贏德公子,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
樂戚走上前,笑着對小侍者說道:“小子,不用害怕,你進去向贏德公子稟報,就說北遼軍樂戚求見。如果他不見的話,我們就不爲難你了。”
幾位將領聞言,不覺感到奇怪,樂戚居然將自己的姓名給透漏了出來,這和出來是商定的不一樣,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做。而門口的商風客寓小侍者,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樂戚。他當然清楚樂戚是什麼人了,只是怎麼都不會想到,居然會這麼買你對面的和自己站着。
“還不快去!”見小侍者還傻愣愣的看着樂戚,一名將領對其厲聲一喝,嚇的小東西匆忙縮回了店裡,隨後便連滾帶爬的向後邊而去。
上門客與的店主叫狄才,原來不過是狄頓氏家的一個家奴而已,後來跟着狄頓宇東奔西走,眼界自然就開闊了不少,生意經也學了不少,因此當狄頓氏選派人手前來雪燕國的時候,在沒有人樂意前往的情況下,狄才就主動提出,願意到薊都城,並得到了狄頓宇的賞識。
此時,聽完小侍者的稟報,狄才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這個雷秦國的贏德公子究竟是什麼人。前些日子的時候,白玉龘他們走進店來,直接拿出了有狄頓宇親自制作的專用令牌,這讓狄才惶恐不已。因爲,他曾經接到狄頓宇的信函,凡是持此令牌的人,及時狄頓氏現在真正的主人,一切都要聽從來人的所有命令。看到白玉龘的時候,狄纔剛開始還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將狄頓氏部族收留在雷秦國的人,因爲在狄才的想象當中,能夠有那樣實力的人,一定是一個難過半百左右的人。不過,即便是心有疑慮,但是狄才也不敢輕易的怠慢,將白玉龘他們安排在了商風客寓做好的住房,同時按照白玉龘的吩咐,對店內的侍者都宣稱是雷秦國的贏德公子,而狄才還私下向侍者們交待,如果有人問起贏德公子的話,不能夠輕易隨便的向外人說什麼。爲此,當樂戚他們提出要將贏德的時候,商風客寓的小侍者纔會有那樣的反應。
聞聽北遼軍大將軍樂戚前來百匯贏德公子,狄纔可不敢擅自做主,先吩咐侍者將樂戚他們給迎了進來,自己匆忙前往後院向白玉龘稟報。
白玉龘也沒有想到,樂戚忽然會出現,而且從樂戚直言要見贏德公子來看,他一定是猜測到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不然的話,他不可能這麼直言不諱來見一個雷秦國遠支的公子。不過,既然樂戚已經找上門來,白玉龘就沒有拒之不見的道理。更何況,白玉龘 本來就有打算,希望能夠跟樂戚啦上關係,從而給姬善子在雪燕國找到一個強有力的助手,此時的樂戚豈不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在狄才的引領之下,白玉龘帶着藍晶和花煙走進了商風客寓的前堂,樂戚等幾個人正在小侍者的此後下飲茶。看到白玉龘他們出現之後,樂戚率先站立了起來,從三人的穿着打扮之上,就和傳言當中的白玉龘和他身邊的女人一樣,這就更加不用猜測,樂戚也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小人狄才,見過樂大將軍!”狄才首先上前給樂戚行禮,隨後向樂戚介紹說道:“大將軍,這位就是雷秦國的贏德公子。”
聽到狄才的介紹,樂戚不禁莞爾一笑,拱手對白玉龘說道:“先生駕臨雪燕國而隱姓埋名,想必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知道樂某是否有可以效勞之處?”
白玉龘也不覺笑起來,拱手施禮說道:“將軍真是爽直之人,小子無狀欺瞞,還望將軍能夠見諒!”
樂戚見白玉龘雖然沒有否認自己不是贏德,但是卻也沒有當着衆人承認自己就是白玉龘,心中就有了定數,知道對方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因此便說道:“樂某唐突拜訪,只是有幾件事情想要請教,不知道是否有方便之處可以敘談一番?”
白玉龘心中不禁有些樂了,這人還真是個秒人,能夠猜測到自己的想法,不覺又了幾分的親切感,便對樂戚隨手一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將軍後院敘談如何?”
樂戚拱手說道:“有勞!”隨後,又對身後想要跟隨上來的幾個將領吩咐道:“你們就在此等候。”
“將軍,屬下的職責就是保護將軍,怎能擅離職守呢?”一名將領心中有所顧慮,因此開口說道。
樂戚看了一眼白玉龘三人,轉身笑着對身邊的將領說道:“有先生和他的同伴在,此時的薊都城內,還有能夠傷到我的人嗎?”
樂戚手下的將領心中所不放心的,恐怕就是白玉龘他們對樂戚不利,不過,他們也能夠聽出來樂戚的意思,如果白玉龘真的想要對其有什麼不軌行爲的話,就是他們這些人全部都跟進去,恐怕也阻止不了白玉龘他們做任何事情。雖然這是事實,但是這些將領還是有些不樂意,但有礙於樂戚已經發話,也只能夠默認下來。
隨後,白玉龘吩咐狄纔好好招待跟隨樂戚前來的將領,便引領着樂戚返回了他們所暫住的小院。
進入房間,分賓主坐定之後,樂戚直言不諱的說道:“如果樂某不是太過武斷的話,想必閣下就是白玉龘先生了?”
白玉龘對其相視一笑,拱手說道:“不敢,在下正是雷秦國白玉龘,隱瞞身份也是出於無奈,既然樂將軍能夠找到玉龘,想必也能夠猜測到其中的無奈之處了。”
樂戚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不敢說完全清楚,但是卻也知道,先生是因爲我雪燕國現在的丞相胡寥,以及他身後的黑神臺所迫吧?”
白玉龘有些感到吃驚,他認爲樂戚能夠猜測到胡寥的原因,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能夠說出黑神臺的名字,由此可見他知道的事情,恐怕並不是自己所預料的那麼簡單。甚至白玉龘歷時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北遼軍的大統領,不會也是黑神臺佈置在雪燕國的一顆棋子。雖然,先前的時候,白玉龘也有過這樣的猜測,但是由於樂戚對胡寥下手的原因,白玉龘 已經打消了這樣的猜想。可是,現在他又不得不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否是黑神臺的暗子了。
樂戚發現了白玉龘眼中的變化,而且他也從藍晶和花煙警惕的眼神看的出來,當自己提出黑神臺三個字的時候,對方就對自己警惕了起來。
“先生是否詫異,樂某怎麼會知道黑神臺的?”樂戚明白,現在他只能夠直言相告了。
見對方如此一問,白玉龘心中略有放鬆,不覺點頭說道:“沒錯,不瞞樂將軍所說,能夠將黑神臺三個字說出來的人,玉龘看來還真不是一般人都能夠做到的。”
“哈哈!”樂戚大笑起來,說道:“先生看來也是爽直之人,那樂某也就不必東拉西扯的了。不瞞先生,黑神臺曾經有一個姓申屠的月主找過樂某,他們想從樂某手裡得到一件家傳之寶,只不過並在下給回絕了!”
白玉龘聞言,心中不覺更加驚訝,黑神臺想要得到的東西,除了神龍令之外還會有什麼。而且,能夠勞動月主親自出動,那就必然是神龍令無疑了。只是,白玉龘不敢確定,樂戚是否真的有神龍令,另外如果他有的話,哪手中的神龍令會是哪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