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龘怎麼都沒有想到,藍晶對百花宗和陽韓國之間關係的詢問,會牽扯出火趙國的離魄堂,更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還牽扯出來,百花宗和黑神臺有關係。
看到水夢煙居然坦誠向他們承諾,百花宗和黑神臺之間,是有特殊關係的。
看到她承認了下來,不僅白玉龘面色驟然的陰沉了下來,就連藍晶和九天綺羅,都兀自站立了起來,對水夢煙警惕而視。
水夢煙似乎沒有想到,他們三個人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看出來他們和黑神臺之間,可定有難以抹去的仇恨。
“玉龘先生,夢煙不知道,你們是否和黑神臺有仇恨。但是,夢煙可以向天發誓,夢煙本人和黑神臺之間,絕對沒有任何關係。”
水夢煙的這番話,說的非常的誠懇,讓白玉龘不禁猶豫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水夢煙了。
隨後,白玉龘向藍晶和九天綺羅示意了一下,讓兩個女人不要如此的緊張。
“水姑娘,我們和黑神臺之間,確實有一些不快。只是沒有想到,百花宗居然會和黑神臺有關聯。”
白玉龘的話很明確,就是希望水夢煙能夠告訴自己,百花宗和黑神臺之間,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但是,水夢煙只是皺着眉頭,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向白玉龘搖了搖頭之後才說道:
“先生,夢煙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先生爲敵。但是,百花宗和黑神臺之間的事情,還請先生能夠贖罪,夢煙真的不能說!”
她的回答,並沒有令白玉龘感到驚訝。自從知道有黑神臺存在之後,白玉龘就已經非常清楚,這個組織的所有事情,都進行的非常的詭秘,一切都以遮人耳目爲前提。
因此,白玉龘並沒有指望,水夢煙能夠告訴自己,百花宗和黑神臺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存在。
“既然如此,哪就算了。我相信,你不會和我爲敵。當然,玉龘也都不希望,水姑娘成爲我的敵人。”
說着,白玉龘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
“水姑娘,玉龘只是有一言相勸,還望姑娘不要見怪。”
“先生有話,儘管直言。”
白玉龘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
“雖然不知道百花宗和黑神臺的關係,但是玉龘卻知道,黑神臺所做的事情,並不是光明正大的行爲。因此,無論如何,如果姑娘能夠遠離這樣的勢力,玉龘還是會爲姑娘感到慶幸的!”
水夢煙聽到白玉龘這番話,不知觸動了心中什麼樣的隱情,眼眶突然紅了起來,隨後淚水就突自冒了出來。
白玉龘突然感覺到,水夢煙的身上,一定有一段令人唏噓的經歷,只是她似乎並不能夠向他人吐露而已。
看到水夢煙突然傷心起來,本來對她警惕戒備的藍晶和九天綺羅,不禁心頭沉了下來,看出來對方,似乎有着難言之隱。
白玉龘並沒有去安慰水夢煙,因爲他知道,水夢煙的事情,或許只有她自己才能夠解決。
沉思了一陣之後,白玉龘轉身對九天綺羅說道:
“綺羅,那個公子士倫的事情,你就給解決了吧。畢竟,他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白玉龘只所以這樣稱呼,乃是因爲多次在外人的面前,稱呼九天綺羅的時候,都會引起他人的注意,所以白玉龘纔會這樣稱呼九天綺羅。
九天綺羅聞言,眉頭不禁也皺了起來,似乎非常的不情願。但是,看到依然在流淚的水夢煙,就見白玉龘的眼神當中,閃爍着懇求的神色,就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白玉龘再次對水夢煙說道:
“水姑娘,我們前來陽韓國的事情,是對外界有所隱瞞的。因此,還希望水姑娘不要泄露我們的行蹤。”
水夢煙聞言,輕輕的抹了一把眼淚,認真的點了點頭,雙眼依然通紅的說道:
“玉龘先生儘管放心,陽韓國君王韓邦,今天曾經猜測過,先生已經到了鄭都城內。但是,夢煙知道,先生既然無意拋頭,就一定是想要藏住行蹤。因此,並沒有告訴韓邦,現在就在鄭都城內。”
白玉龘聞言點了點頭。
一旁的九天綺羅卻說道:
“既然如此,哪我怎麼去收回哪傢伙體內的鏈蛇呢?”
水夢煙聞言,臉上露出艱難的微笑說道:
“女皇陛下儘管放心,夢煙已經告訴韓邦,即便女皇陛下在鄭都城內,也不一定先生就在此地。他已經完全相信了,因此女皇陛下並不需要擔心,玉龘先生的行蹤會暴露出來。”
白玉龘聞言點了點頭,隨後還是建議說道:
“水姑娘,玉龘建議,還是將那個公子士倫,弄到你們現在所居住的府邸當中。這樣的話,就會更加的穩妥一些。”
“一切聽從先生吩咐。”
水夢煙聞言,站起來盈盈向白玉龘屈膝施禮,算是對他表達感謝之意。
當天晚上,公子士倫就被禁軍,送到了百花宗的所住府邸當中,白玉龘帶着九天綺羅和藍晶,從府邸的後門走了進去。
在後院的一間廂房之內,九天綺羅將公子士倫體內的鏈蛇給收了回來。
隨後,白玉龘三人,並在水夢煙的親自護送之下,直接出了鄭都城,前往西開大峽谷而去。
但是,白玉龘和水夢煙都沒有料到,韓邦這個老狐狸,早就已經料到,水夢煙和白玉龘之間,會有一定的關係。
在水夢煙前往客寓的時候,韓邦就已經派出了間人密探,對他們進行了監控。
因此,當水夢煙將白玉龘三人,送出城門之後,韓邦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得知水夢煙送了三個人出城,一男二女。
韓邦心中立時就猜想到,那個男的,一定就是白玉龘。
猜想到白玉龘出現在陽韓國之內,韓邦不禁有些憂慮起來,不知道這個傢伙,突然跑到他們這裡來做什麼了。
對於很多人來說,都不太明白,韓邦當時爲什麼會讓狄頓宇,給白玉龘帶回去那樣的警告,不允許白玉龘踏足陽韓國的境內。
其實,也只有韓邦自己心中清楚,他只所以這麼做,是因爲對白玉龘的忌憚。
風楚國昭伊和昭氏部族,以及魂魔殿的情況,韓邦非常的清楚。
實力那麼強大的部族和宗派,居然都壞在了這個小子的手中,如果自己這麼個小國的話,怎麼能夠經得起白玉龘的折騰。
韓邦的心中,並沒有在列國稱雄的雄心,同時也不想在列國之間,忍氣吞聲。
因此,對於向白玉龘這種,能夠操縱風楚國和雷秦國軍國大事的人,他還真的有點忌憚,生恐白玉龘如果出現在陽韓國的話,自己最後落成個傀儡君王的下場。
近些時日,間人署有密探的消息,說這個白玉龘在光魏國的樑都城之內,而且還將光魏國的朝堂,給攪了翻天覆地。
這就更加重了韓邦對白玉龘的忌憚,心中非常的認定,白玉龘就是神州大陸之上,列國之間的一個攪屎棍,也可以說是喪門星,走到那個國家,那個國家都要生出麻煩來。
爲此,當聽說百花宗的花煙宗主,將一男二女送出城去,韓邦立刻就認定,那個男的是自己忌憚的白玉龘。
雖然白玉龘已經離開了鄭都城,但是韓邦還是不太放心,畢竟他還沒有離開陽韓國境內,因此繼續派出間人密探,暗中跟蹤白玉龘他們一行,一定要弄清楚,白玉龘此行到陽韓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白玉龘三人出城之後,和水夢煙告別之後,就立刻飛行前進,向西開大峽谷而去,這讓跟蹤他們的間人密探,不禁立刻就傻眼了。
無奈之下,兩個負責跟蹤的密探,只好轉身返回鄭都城內,準備前去向韓邦彙報,他們根本無法跟蹤。
但是,這兩個密探,剛走進城門,忽然就覺眼前一花,頭上就被什麼東西給罩住了。
等他們頭上的東西再次被拿下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駭出了一身的冷汗。
百花宗的花煙宗主,面色陰沉的盯着他們兩人,直將他們看的魂兒都差點丟了,纔開口沉聲的質問道:
“你們兩個人,奉了何人的命令,膽敢暗中監視本宗主?”
這兩個密探聞言,更是被瑟瑟發抖,其中一人,驚懼的說道:
“花宗主饒命,小的兩人怎麼敢監控花宗主,我們並不是跟蹤花宗主。”
水夢煙,還是應該稱花煙,聽到他如此說,心中不禁一愣。
她先前就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被陽韓國的間人密探監控,但是此時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是在對白玉龘進行監視。
沉思了一下之後,花煙再次沉聲問道:
“哪你們跟蹤的是什麼人?奉了誰的命令?”
兩個間人密探驚懼的擡起頭,看了一眼花煙之後,又對視着交換了一下眼神,但是卻沒有說話,再次將頭低了下去。
花煙見狀,不禁心中憤怒起來,厲聲威脅道:
“本宗主再問一次,你們跟蹤的是什麼人?又是誰給的你們命令?如果還不回答的話,哪就別怪本宗主手下無情了!”
從花煙的語氣當中,兩個間人密探就能夠聽出來,對方是真的氣憤了。
因此,再次驚懼的對視了一眼之後,其中一個,不禁驚悚的回答道:
“花宗主,不是小的不說,實在是說了就得死啊!”
“來人!”
花煙沒有再多說一句,就喊進來兩個百花宗的弟子,對他們道:
“將這兩個東西,丟到後邊的水井當中去,然後再壓上石頭。”
“是!”
百花宗弟子拱手應道,隨即便將兩個間人密探給拽了起來,直接向門外拖行。
“花宗主饒命,我說,我說,是王上的命令,讓我們監視白玉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