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等人對白玉龘的階別,有些拿不準,雖然表面之上,看着只有二轉武師的階別,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能量,卻讓他們認爲,並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僅僅只有二轉武師而已。
因此,在曹同俊建議之下,那個所謂的錢先生就想出來了,讓魏然手下的幾個五轉以上的武師出手,糾纏住白玉龘,不僅能夠試探出對方的真實實力,最重要的是,他和魏然可以趁着他們交手的時候,將白玉龘身邊的藍晶和九天綺羅抓住,令白玉龘投鼠忌器,乖乖的投降。
因此,在白玉龘和五個五轉以上的武師,只是剛剛交手,正要順勢,向一個七轉武師撲過去的時候,突然就聽到身後,有人對他發出了威脅之聲。
白玉龘頓住身體,不禁回頭看去,看到了身後的情況之後,臉上突自驟然露出了冷笑來。
原來,就在白玉龘和五個武師交手的時候,魏然和錢先生對視了一眼,就向藍晶和九天綺羅同時撲了過去。
兩個女人的心思,都在白玉龘的安危之上,並沒有預料到,會有人對她們動手,因此當魏然和錢先生到了她們身邊的時候,才意識都了。
不過,藍晶和九天綺羅都沒有馬上反抗,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壞,依然非常冷靜的看着白玉龘的情況。
魏然對白玉龘的一聲怒斥,隨即看到白玉龘轉過頭來,居然對自己發出了一聲冷笑,這讓魏然心頭之上,猛然一緊。
那個錢先生同樣心中一緊,白玉龘露出來冷笑之色,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對兩個女人擔憂。
而白玉龘直到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階別,也不過是二轉武師而已。
他們突然之間意識到,真正的強者,或許根本就不是白玉龘,而是另有其人。
有了這種想法,魏然和錢先生心中,感到悚然一驚,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來。
“嘭!”
站在九天綺羅身邊的錢先生,心中剛有驚覺,驟然之間感覺到,一股浩然強悍的力量直接將他給推了出去。
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意識,就被直接給震飛了出去,就連九天綺羅的衣角,他都沒有感到到飄動一下,就被對方強悍的能量給完全擊敗了。
他現在已經知道,真正的強者,就是他和魏然心中的羔羊,卻沒有想到,其實真正的鐵板,被他們一腳給踢上了。
藍晶並沒有任何反應,呆在他身邊的魏然,已經被九天綺羅給震懾住了,心頭的思緒快速的轉動着,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絕美女子,是否也同樣擁有着強悍的高階能力。
白玉龘沒有繼續追擊武師,非常從容的將手中的蚩尤天日劍給收了起來,平靜的走到魏然的身邊,陰冷的笑着說道:
“想要拿住她們兩個,來威脅老子嗎?”
魏然驚恐的看着白玉龘向自己走過來,下意識的向後退卻了幾步,但是白玉龘凌厲陰森的眼神,就已經能夠讓他感到驚悚了。
錢先生被震飛回了曹同俊等人身邊,吐出了一口鮮血之後,雖然並沒有暈厥過去,但是卻也沒有能夠站立起來,氣息看上去非常的微弱,猶如垂死掙扎一般。
魏然看到了錢先生的結果,就更加的空間了,大宗師強者的階別,居然在對方沒有出手的情況之下,就直接被擊敗了。
魏然自己就更不敢想象,以自己一個初級宗師的能力,會落個什麼下場。
在白玉龘的威脅之下,他額頭之上的細汗,已經彙集成了溪流,直接從兩鬢之間流了下來。
在如此的壓力之下,魏然還是下意識的選擇逃跑,突然催動體內真氣,直接飛躍而起,想要直接從這個地方逃離出去。
不過,他剛飛躍起來,更加驚悚的發現,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那個自己將其看成柔弱女子的藍衫女子,居然不知道怎麼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
“自己乖乖下來,說不定老子還能夠饒你一命,否則的話,老子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白玉龘盯着天空之上,停歇下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魏然,沉聲的對他警告道。
魏然聞言,心中不禁猶豫了起來,他知道如果不下去的話,就憑此時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白玉龘三個人的對手。
但是,如果束手就擒的話,魏然怎麼都不想選擇這樣的結果。
不過,頭頂之上的藍晶,已經下邊的白玉龘和九天綺羅,都讓他進退不得,能夠選擇的一條路,似乎也就只剩下按照白玉龘的吩咐去做了。
無奈之下,魏然黯然的飄落了下來,無奈的只能夠接受白玉龘的處置。
白玉龘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目光卻轉向了曹同俊,伸手對他示意了一下,讓他主動乖乖的也走過來。
曹同俊早就在錢先生被擊敗之後,就徹底被嚇傻了。
本不是武者出聲的曹同俊,以爲即便是不能夠抓捕住白玉龘,也能夠將他們從樑都城趕出去。
可是,事情的結果,卻完全的顛覆了他的想法,最終他們自己,居然成爲了三個人的手下敗將。
此時東方的天空之上,已經出現了乳白色,黎明已經悄然的走了過來。
看到白玉龘對自己招手示意,曹同俊更加驚恐不已,不過他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他明白,就連魏然都無法逃離出去,更別說自己這個沒有任何功法的人了,只要對方輕輕的動一根小手指,恐怕就能夠直接要了自己的小命。
白玉龘將曹同俊也招了過來,隨後再次上下打量了魏然他們兩個一番,冷聲一笑對他們說道:
“想要活命的話,就好好的回答幾個問題。如果能夠令我滿意的話,你們就能夠留着這顆腦袋繼續吃飯,否則的話,哪就只能夠怨你們自己命苦了。”
魏然和曹同俊驚慌的對視了一眼,雖然向白玉龘連連點頭,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魏臻歸新晉冊封的喬上卿,是什麼來頭?他是怎麼出現在魏臻歸身邊的?”
聽到白玉龘的問話,魏然和曹同俊的目光當中,都不禁露出驚訝之色來,似乎沒有預料到,白玉龘會對他們提出這樣的問題。
隨後,曹同俊猶豫了一下,拱手說道:
“先生,喬上卿的事情,我們確實不太清楚。這個人的出現,王上沒有跟我們透漏過一點風聲,突然就在朝會之上,給他進封了上卿的位置。”
白玉龘聞言,不禁眉頭緊皺了起來,沒有想到,曹同俊身爲丞相,居然連這個喬上卿的身份都不清楚。
“以前沒有見過這個人嗎?”
魏然和曹同俊再次交換眼神,同時對白玉龘搖了搖頭。
白玉龘更加的疑惑了,這個所謂的喬上卿,居然如此的神秘,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從兩個人的話來看,白玉龘怎麼都感覺出來,這種行事風格,怎麼都感覺像是黑神臺的行事。
只是讓白玉龘不甚明白,如果真是黑神臺所爲的話,他們爲什麼要在能夠控制魏臻歸的情況之下,還多此一舉的,另外派出一個職權皆不是很高的人,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爲了將自己激怒不成。
白玉龘目光再次看向魏然兩人,沉聲再次問道:
“這個喬上卿長什麼樣子?你們應該見過吧?”
“見過。”
還是曹同俊回答道:
“雖然,這個喬上卿的行事,非常的神秘。他似乎只是對王上一個人負責,但是在朝堂之上,我們還是見過面的。此人,大概五六十歲左右,濃眉,但是眼睛卻不是很大,雖小但是卻散發出能夠讓人感到心驚的寒光。錢先生……”
說着,曹同俊回頭看了一眼,被幾個禁軍包圍着,似乎沒有生命氣息的錢先生,隨後又對白玉龘說道:
“就是剛纔哪位,他曾經告訴在下,哪位喬上卿是一位大宗師階別的強者,功法階別,並不在他之下。”
“大宗師?”
白玉龘聞言,眉頭緊鎖起來,沒有想到這個喬上卿,居然還是高階的強者。
白玉龘的心中,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人,雖然只是有過幾面之緣,但是他給白玉龘,卻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白玉龘能夠想到的這個人,就是經常跟隨在玉嫺晴身邊,保護她的那個喬護法。
只所以對他的印象深刻,就是因爲,這個喬護法每次在玉嫺晴出現的時候,都會跟隨在她的身邊,纔會讓白玉龘注意到的。
但是,從玉嫺晴和喬護法的行事來看,這個喬護法的責任,應該就是保護玉嫺晴,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光魏國,坐上這個上卿的位子。
白玉龘感覺這有些說不通,不管怎麼說,那個喬護法,都不可能撇下玉嫺晴,出現在這裡的。
白玉龘沉思了一番之後,再次對魏然和曹同俊問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進入樑都城的?是誰告訴你們這個消息的?”
這個同樣是白玉龘心中的疑問,必須要弄清楚的。
“是王上將我等召到宮中,然後告訴我們的。據王上所言,這個消息,就是喬上卿告訴王上的。先生昨天午夜進入到樑都城,並且在珍寶坊和公子文相見,都是喬上卿相告的。”
白玉龘聞聽曹同俊這番話,心中震撼不已,自己的行蹤,對方瞭解的居然如此的清楚。
如此說來的話,自己昨天午夜進入到樑都城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注意到了。
白玉龘忽然又想到了兩外一種可能,自己的行蹤,一直都在被人監控着,而不僅僅只是在樑都城內而已。
他甚至懷疑,不過是在荒蠻內山,還是在神農山茅墨宗,很可能自己的行蹤和所爲之事,都是在他人的暗中監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