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龘和光魏國前任君王魏思,暗中打成了協定,將在剷除魏臻歸的事情上,進行一次合作。
同時,魏思還承諾了下來,事成之後,會對白玉龘提出的要求,絕對的兌現,並且讓公子文轉達了自己的誓言。
樑都王宮內的魏臻歸,並不知道樑都城內,此時會有兩方的勢力,已經聯合起來,要對他展開剷除之事了。
夜幕降臨之後,按照光魏國王宮的規定,外臣已經是不允許進入了。
可是,那位讓魏臻歸有些忌憚的喬上卿,卻在這個時候提出求見。
雖然心中非常的氣憤,但是魏臻歸卻不敢將來人擋在宮門之外,因爲這位喬上卿,本就是黑神臺一位重要的人物,親自安排到自己身邊的。
無奈之下,命內侍將喬上卿宣召了進來,魏臻歸在侍女的服侍之下,重新穿上了長袍。
已經年過六旬的魏臻歸,在兩年前的時候,經過自己門客的前線,聯絡上了黑神臺這個勢力,並且在其幫助之下,成功的登上了君王的大位。
這讓久窺寶座的魏臻歸,完全沒有料想到,能夠在六旬之後,還有機會奪得這樣的寶座。
只是,唯一讓魏臻歸感到不舒服的是,黑神臺對他的控制,任何黑神臺的命令,他都必須立刻執行,否則的話,對方對他的懲罰,也是非常嚴重的。
數月之前,這個喬上卿是在一位黑神臺小姐的指示之下,安排到自己身邊的。
而且,對雷秦國薇兒公主聯姻的事情,也是那位小姐提出的,讓自己必須完成的事情。
魏臻歸其實也非常明白,一旦對雷秦國提出聯姻薇兒公主的事情,絕然會引起白玉龘的震怒。
但是,黑神臺的命令,他不敢不服從,這隻能夠派出使臣,前往雷秦國去。
魏臻歸曾經幻想過,雷秦國君王贏暉,會考慮到光魏國大軍的威脅,就直接同意了聯姻的事情。
並且,有關薇兒公主的美貌,他其實早就已經聽說過了,如果能夠得到這樣的美人兒,哪當然是魏臻歸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可是,結果卻如同使臣外相所言一樣,雷秦國君王贏暉,在得知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就直接將白玉龘給找了回去。
而且,白玉龘確實在震怒之下,居然讓風楚國和雷秦國的大軍都出動,陳兵在了光魏國的邊境之上。
魏臻歸非常的困惑,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那位黑神臺的小姐,以及馬上就要進來的這位喬上卿,爲什麼還要自己去做。
就在魏臻歸沉思的時候,侍女引領着喬上卿走了進來,魏臻歸立刻從王座之上站立起來,親迎了上去。
如果白玉龘在此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爲走進來的這個喬上卿,並不是別人,而是經常跟隨在玉嫺晴身邊的喬護法。
此時的喬護法,身着一襲長袍,走進來之後,對魏臻歸微微拱手,並沒有躬身行禮,而道:
“見過王上!”
魏臻歸滿臉露出笑容來,熱情的走上去,攙扶住喬護法道:
“喬愛卿何必如此多禮?就是你我君臣二人,這樣的繁榮縟節以後還是就免了吧!”
對魏臻歸表現出來的謙遜之情,喬護法心中卻不以爲意,但是表面之上,卻依然微微拱手,說道:
“多謝王上!”
隨後,喬護法便掃視了一番殿內的侍從侍女,示意魏臻歸斌退左右。
“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靠近!”
魏臻歸立刻令侍從侍女退了下去,隨後便對喬護法拱手問道:
“喬護法,不知深夜來此,有何見教之事?”
侍從侍女退下去之後,喬護法也恢復了以往的神色,沒有了剛纔的恭敬之意。
“王上,今日是否派人前往了安樂君府?”
喬護法直言問道。
魏臻歸聞言,不禁一驚,派內史前往安樂君府的事情,只有自己和內史知道,他不明白,喬護法會怎麼知道的。
“是!昨天晚上,魏思的兒子公子文,出府之後,跟蹤監視他的兩個間人署的密探,無辜的失蹤了。因此,在下就派了內史,前往安樂君府質問公子文,昨天晚上大的行蹤。”
喬護法聞言,臉上露出譏諷的冷笑,問道:
“不知道公子文,是如何回覆王上質問的啊?”
看到喬護法臉上的譏諷冷笑,魏臻歸心中不禁一秉,恭敬的回答道:
“公子文言稱,昨天夜裡,他在酒肆和珍寶坊以及綠樓徘徊了一夜。他的這些答覆,在下同樣派人去查訪過,確實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
喬護法聞言,臉上的譏諷之意更濃,淡然的對魏臻歸說道:
“你可知道,就在昨天夜裡,什麼人進入到樑都城了?”
魏臻歸聞言,不解的看着喬護法,拱手問道:
“在下不知!喬護法是否有何發現?”
喬護法瞥了他一眼,冷笑着說道:
“哪位讓雷秦國和風楚國大軍,陳兵邊境的白玉龘,昨天午夜之時進入到了樑都城內。而且,就在珍寶坊內,他和公子文密探了一番。不過,他們之間是否有什麼密謀,本護法就不知道了!”
“白玉龘!他來樑都了?”
魏臻歸聞言,不禁大吃一驚,白玉龘這個名字,這些天來,已經讓他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不過,怎麼都不會想到,白玉龘居然敢到樑都來,而且魏臻歸馬上就能夠想到,他到樑都城來,絕對是衝着自己來的。
喬護法見魏臻歸驚懼的摸樣,心中的蔑視之意,就更加的濃重了。
對魏臻歸點了點頭之後,喬護法說道:
“王上,在下有一言相告。”
魏臻歸聞言,恭敬的說道:
“請喬護法訓示!”
喬護法非常淡漠的對他說道:
“讓你對雷秦國提出聯姻薇兒公主的事情,雖然是小姐要求的。但是,卻非經過大令主同意的事情。不過,即便是沒有經過大令主,小姐的事情,同樣也是我們這些屬下,應該盡心盡力而爲的事情,這些你都沒有做錯。不過,對光魏國的控制,卻是大令主的要求,這一點是絕對不能夠有閃失的!”
“屬下明白!”
聽到此處,魏臻歸躬身說道。
喬護法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白玉龘此次前來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衝着你向雷秦國提出聯姻的事情來的。這件事情,本護法和小姐都不便插手了。因此,剩下該如何應對白玉龘,就要靠你自己了。不過,有一點本護法再次強調一遍,對光魏國的控制,黑神臺是絕對不會失去的。如果你沒有能力穩住自己王位的話,哪我們也就要換一個更有能力的人了!”
喬護法的話沒有說完,魏臻歸已經完全震驚了。
這是典型的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魏臻歸怎麼都料想不到,喬護法今天晚上來的目的,居然是來告訴自己,他們要散手了,讓自己去對付那個難纏的白玉龘。
魏臻歸心中憤怒了,對喬護法和玉嫺晴的記恨瞬間達到了極致。
不過,喬護法最後的警告之言,瞬間也讓他冷靜了下來,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人家隨時都能夠將自己給換下去的。
隨後的時間裡,喬護法又說了些什麼,魏臻歸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因爲他已經徹底懵了。
喬護法剛纔告訴他,白玉龘進入到了樑都城之後,就和公子文有過密探,哪就非常的明顯,雙方已經勾結到一起了。
這種時候,魏臻歸最需要的,就是黑神臺能夠提供幫助了。
可是,偏偏也就是在這種時候,喬護法居然告訴自己,他和玉嫺晴小姐,都不便出面了插手了,只能夠自己想辦法應對。
魏臻歸心中實在想不明白,這玉嫺晴小姐和喬護法,既然能夠預料都,白玉龘會有這樣的反應,爲什麼還要自己去招惹。
而且,現在事情出來之後,他們又散手不管了,自己該如何能夠應對下去。
魏臻歸傻呆呆的愣怔了很長時間,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纔算是恍然過來,匆忙命令侍從傳令,讓禁軍大統領魏然,丞相曹同俊,大將軍呂方舟馬上覲見。
魏臻歸連夜將自己的心腹,全部召集到了王宮當中,並將喬護法告訴自己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當然,有關喬護法後邊那些話,他是不能夠告訴這些人的,黑神臺的存在,在光魏國當中,此時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曾經那個前線的門客,也在自己搭上了黑神臺之後,就突然消失了。
幾個心腹聽到魏臻歸的話之後,並沒有感到嚴重性,他們並不認爲,白玉龘會有多大的能耐,能夠顛覆的了光魏國的朝堂。
即便此時雷秦國和風楚國大軍陳兵邊境的事情,大將軍呂方舟,就曾向魏臻歸進言,自己完全能夠率領大軍,將兩國的大軍擊退回去。
但是,魏臻歸在沒有黑神臺的命令之下,並沒有同意他的諫言。
此時,聽到了魏臻歸的一番話之後,呂方舟依然不以爲意,拱手對魏臻歸說道:
“王上,不必擔憂!這白玉龘如果不來樑都的話,我們還真的拿他沒有辦法,現在既然已經出現了,臣這就命令全城戒嚴,將這個小子抓出來,任憑王上處置就是了!”
大統領魏然和丞相曹同俊,聞言紛紛表示贊同。
魏臻歸心中,此時一團的亂麻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正經注意。
因此,聽了呂方舟的進言,以及其他兩人都紛紛表示贊同的情況下,也就同意了他們的辦法,想要將白玉龘直接給抓起來,將存在的威脅,直接扼殺在未出之際。
不過,魏臻歸君臣四人的設想,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就能夠辦到。
但是,即便如此,白玉龘的處境,確實也出現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