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南星就像是一個被做壞事被逮到的小孩,蹭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陸瑤瑤是白了她一眼,說道:“你就給我出息點吧!”
每次一接到陸凡羽的電話就一副被逮到的慫樣,陸瑤咬繼續白眼她,對南星講,“他在美國,你還怕他啊!要是我立刻掛了電話,繼續喝!”
南星想,是啊,他都去美國了自己還怕他做什麼,所以這一下不知從哪來的膽子,連聲音都大了許多:“幹什麼!”
“沈南星,膽肥了啊,敢跟我頂嘴了,你聽聽你那聲音,到底是喝了多少,趁我不在家裡就出去喝酒,你找死嗎?”
“今天高興!”
“你每天都高興,你就那點出息,不便密了你也能高興一整天!”陸凡羽的聲音很大,估計南星身邊的人也能聽見,果然聽見陸瑤瑤噗嗤一聲,嘴裡的酒全噴了出來。
“陸凡羽,你混蛋!”
“沈南星,我告訴你立刻去機場來美國,我有事找你。”陸凡羽的話就像是下命令,可是南星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不去,明天還要開會!”
“你敢不來,我告訴你我會讓司機去你那接你,告訴我你在哪裡。”
“不說,不說。”南星明顯已經喝好了,然後她還沒等陸凡羽在說話就把電話給掛了,那邊陸凡羽聽到掛線的聲音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她先掛了電話。
等他在打起時,已經是關機狀態了,他恨不得現在立刻飛回去將她給逮住好好收拾,好好收拾。
寂靜的大馬路上,陸瑤瑤是搭着南星的肩膀,打着酒嗝問南星,“你就那麼怕我哥啊。”南星是一臉正經的拍着胸脯說道:“誰怕他了,我怕過誰啊!”
是啊,她不怕他,只是很怕他而已,陸凡羽絕對是南星生活中的活閻王,南星一見到他就跟小鬼見到閻王爺一樣,那個怯,那個怕。
“出息!”陸瑤瑤指着她的額頭點了點,“小樣兒。”
南星是傻笑着看着她,說道:“妖妖,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跟你哥哥之間的關係,我是真的有點怕他的,你知道的他確實很令人害怕。”
說是害怕,可是陸瑤瑤卻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幸福的樣子,她說道:“沈南星,被我哥管着你到是有多幸福啊,你知道我哥爲什麼回這裡來嗎?”
“還不是因爲你?你連自己小時候的事都不記得了嗎?”
“我哥可記得的。”
“小時候的事?”南星一頭霧水,她急講道:“妖妖,你講清楚,小時候什麼事?”她就知道陸凡羽對她這麼壞,一定是小時候她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所以才這樣的。
陸凡羽還非要將她給放在身邊折磨,這是有多大仇啊!
“妖妖,你說啊!”
“我不說,你自己去問他好了。”
回到家,躺在牀上,南星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陸凡羽了,不知道是爲什麼她也覺得陸凡羽眼中有太多她不清楚的東西,而那些東西南星似乎在哪裡看過,像,像是她欠了他什麼似的!
對,就是這樣子的,欠了他什麼似的,南星終於清楚了陸凡羽眼中的是什麼。
以前他說過,你以爲你是誰?南星那時就發現陸凡羽對自己心存着恨意,至於爲什麼會恨她就不知道了,可是她能清楚感受到這種恨,很深很深的恨。
可是在南星的記憶中,她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陸凡羽的事,神經病!南星翻身趴在牀上,好煩,這是第一次爲陸凡羽而心煩。還有
剛纔他打電話爲什麼叫自己立刻上飛機啊。
可是現在她還在家裡,如果沒上飛機會有什麼後果?好累啊,南星不想去想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反正現在她要先睡覺,陸凡羽那邊等他回來後在說吧,反正不過是捱罵,不過這麼些日子來無論她做得在過分,陸凡羽都沒有打過她,捱罵就捱罵,睡醒在說。
睡到半夜,南星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大汗滿額頭,不知道爲什麼她在夢中竟然夢見了陸凡羽竟然是當着她的面將身邊的言司給殺死了。
夢中的他們都還穿學生時代的校服,南星更是還梳着兩條大辮子,夢中陸凡羽問她,“爲什麼跟別的人好,不是說過等他的嗎?”
那時的他們不過十幾歲的年齡,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可是爲什麼這麼夢這麼真實,爲什麼夢中還有言司,還有陸凡羽的。
那時的她跟言司很幸福,他們是學校天生的一對,還是人人羨慕的一對,可是爲什麼陸凡羽會在她的夢中說那樣的話,爲什麼說南星答應了他會等他?
南星問自己,她說過嗎?沒有!
絕對沒有的事!南星不敢想象陸凡羽會因爲這樣的事跟自己結婚,要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可是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缺失了一些記憶。
那部分記憶纔是關鍵,她想自己小時候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事才導致自己失去了那部分記憶的,她這時想起了沈釗來,他應該是最清楚。
她記得以前小時候自己住過一段非常長時間的醫院,然後出院,一直是母親在照顧自己,是不是因爲這個。
南星記得那次住院是因爲她在學校放學回家時不小心被車給撞了,至少沈釗和葉清兒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不過讓南星不明白的一件事是當初葉,沈,陸三家的關係很好,可是後來卻很少走動了,這是因爲什麼,南星想是不是跟自己或者陸凡羽有關係。
南星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問問沈釗,也許也能問出點自己當初出車禍的事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南星有一種很不好感覺。
清晨南星特意給秘書去了電話告訴她自己要晚點去公司,而她先去了沈釗現在養病的馬場裡,那裡有一座很大的木屋,現在白雅陪在他身邊。
到了馬場,南星開着車就停在了木屋前,出來迎接她的是以前沈家的老管家,“小姐,你回來了,老爺在花園裡。”
“今天他吃藥了嗎?”
“吃了,老爺每天都準時吃藥。”管家說道,南星點着走了進去,然後穿過客廳走進了花園裡,那是一個大大的花圃,是特意修建的,玻璃穹頂。
南星記得很多年錢,沈釗就答應過葉清兒,他會修建一個玻璃穹頂的花圃給她,可是現在卻只是他獨自一個人寂寞的坐在裡面。
南星進去後,坐在了他的對面,兩人聊起了公司的事,後面才慢慢的轉了話題到了南星小時候,南星覺得這是個好機,趁機問問小時候的事。
“爸爸,我記得我小時侯出過一場車禍,好象是十幾歲的時候吧。”南星試探性的問道,沈釗眼神頓了頓,道:“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
南星說道:“是不是?我怎麼記得好象是的,那次還在醫院躺了不長的時間,你和媽媽每天都來醫院,是不是。”
沈釗點着頭,道:“是啊,都好多年了,那次真是快嚇死我了,還有你媽媽,老師打電話來說是你出了車禍,到了醫院又進了手術室,你媽媽真是快崩潰了。”
“那我醒了之
後,醫生是怎麼說的?”南星問道,知道沈釗一定有隱瞞自己的,可是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爸爸,告訴我當年我出車禍時惡毒全部事情,我想知道,求你了。”
“我也想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陸家與葉家爲什麼沒了往來,好象舅舅也不想跟我談陸家的事。”
沈釗說道:“沒有什麼事,你不要多想。”
“爸爸,我求你了,告訴我,我真的很想知道,求你了。”南星請求着他,可是沈釗依然是不爲所動,可她知道這一定有個秘密,只是他們都不想告訴自己。
這個秘密是什麼,南星很想知道,可是爲什麼他們都不說?爲什麼陸誠蓁會那麼討厭陸凡羽,當年她多陸凡羽做過什麼,或者是陸凡羽對她做過什麼。
“爸爸。”
“別問了,你舅舅沒說我也不會說的!”沈釗說得堅決,可是南星並不死心,她知道這個秘密一定是他們聯合起來保密起來的,而且就是不想讓她知道。
有一次她問過陸凡羽一次,爲什麼這麼恨她的,可是陸凡羽卻不屑的告訴她,這是你欠我的,我告訴你,沈南星這輩子我陸凡羽都會記得,你這個謊話精!
他罵她做謊話精,可是南星是真的想不起來自己騙了她什麼的,“爸爸,求你告訴我,當年是不是我對陸凡羽做了什麼!”
“你沒對他做什麼,是他害你的!”
“他害我?”南星不可思異的看着沈釗,“你說什麼?”
他最終還是妥協了,開口說道:“當年,我和你媽媽趕去醫院看你時,陸凡羽也在醫院,那時是你的老師告訴我們的……”
南星不敢相信自己缺失的記憶竟然是,她坐在車裡,遲遲沒有從沈釗的話裡回過神來。
當年,竟然是這樣的——十六歲那年,是她與言司交往的第一月,可是就在那天陸凡羽卻突然出現在了學校,說有話要跟自己說,後來她就被陸凡羽給推到街上去了,還被駛來的汽車撞到,醫生說她缺失了一部分以前的記憶,很少,也許就是十六歲之前一兩年的記憶。
可是讓南星想象不到的是,她爲什麼會跟陸凡羽扯到一起去,爲什麼陸凡羽會到學校找她,又將她給推倒撞到了車上。
這一切真是神奇,只可惜她已經不記得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也難怪葉陸兩家從此會不在來往了。
不過陸凡羽這是爲了報復自己嗎?可是明明是自己受傷了,他是壞人,爲什麼他還要報復自己,真是個變態。
南星最後還是決定去找一個心理醫生,也許催眠對她來說有效果,說不定能喚醒她腦子裡的記憶。
這個事只能等帶她有空的時候,可是現在當她去到公司的時候就看見陸凡羽的特助坐在她的辦公私裡,特助面色凝重,似乎是受了重託來的。
“你來做什麼?”現在南星是對陸凡羽還有他身邊的人是越來越沒好感了。
特助說:“老闆讓我來接夫人去機場。”
“什麼機場,神經病!我不去美國,我沒空!下午還要開會。”南星是本能的拒絕,可是特助卻將電話給了她,電話是接通的,電話裡是陸凡羽的聲音。
“沈南星,我限你十分鐘之內跟他下樓上車,二十分鐘到機場,不然你會知道結果的!”陸凡羽在電話那頭威脅,可是卻沒想到南星這次是下定決心不聽話的,“我不!”
“我要開會!”
“我不去什麼鬼機場!”
“我也不去美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