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怎麼了?”
“他現在在我們學校,還去了我爸的醫院裡。”徐箏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徐父好象很喜歡莫止言,也很看重他。
“是嗎,這樣不好嗎,他是一個很不錯的醫生啊。”
徐箏沒說話了,可是在她看來爲什麼全世界的人都好象很喜歡莫止言這個人啊。
在徐箏看來,莫止言這人很奇怪的,至於怎麼奇怪,其實徐箏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莫止言這個人好象不怎麼愛說話,甚至不搭理人。
“我知道他是一個很好的醫生.”在徐箏的眼中,莫止言肯定是一個好醫生,可是在私下裡就是非常討厭的人了。
“怎麼了?他惹你了嗎?”南星覺得奇怪,怎麼了這是,多年不見,出來喝杯就是爲了打聽莫止言的事情。
徐箏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好奇,你怎麼認識他的。”
南星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爺爺曾經是他的監護人。”
“哦,原來是這樣啊。”徐箏這纔想起來,“明天我去看葉爺爺。”
葉老先生以前也沒少幫扶徐家,徐箏也是非常的尊敬南星的外公的。
“恩,到時候一起去吧。”
“沒問題。”
此時,美國,酒店內,陸凡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林辰風竟然跟他將自己要提前回去S市,陸凡羽說道:“你確定你現在要回去嗎?你知道見一次亨利有多困難嗎?”這個林辰風肯定知道,他以前在華爾街混飯吃的,肯定是知道連他這種在華爾街年薪過千萬的人幾乎不可能見到亨利一面,更別說是被他親自邀請了,他失去了這個機會不知道以前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我知道,可是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陸瑤瑤懷孕了,林辰風必須回去,現在的心早就飛回去了,如果不是現在定不到機票,他也不會跟陸凡羽說了,因爲他的私人飛機必須由他自己來通知纔會準備。
“很重要的事?什麼事?有比現在更重要嗎?”
林辰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他,難道告訴他陸瑤瑤懷孕了嗎?
他有些不敢說,畢竟陸凡羽的心思,林辰風並不知道,一方面陸凡羽並不阻止他與陸瑤瑤的交往,又一方便陸凡羽也沒明確的表明他是站在自己與陸瑤瑤這邊的。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林辰風是大着膽子想問這個問題。
“問。”陸凡羽聳肩,將自己的大衣脫了下來,其實剛纔他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聽到他要提前回去的事,心裡還是有些生氣的。
“你是站在我跟陸瑤瑤這邊的嗎?”林辰風現在太渴望同盟了,只有他和陸瑤瑤,實在太孤獨了。
陸凡羽冷哼了一聲,他還以爲林辰風這麼認真的要問什麼問題似,搞得他也緊張起來了,他說道:“你的事,我盡力在幫你,你覺得我這樣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我妹妹,在說到底還不是爲了你和瑤瑤以後的生活,難道我想以後因爲你的事讓瑤瑤在背後被人指指點點嗎?”
“那你爲什麼不讓我回去?”林辰風開始耍賴了,他必須回去的,“讓我回去吧,瑤瑤懷孕了。”
他必須牽着陸瑤瑤的手,讓陸家人知道他的心,如果他們不同意,他也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的。
“你說什麼?”陸凡羽似乎沒有聽清楚,他在說瑤瑤懷孕了?
“瑤瑤懷孕了,你必須回去見你父母。”
陸凡羽現在還是冷靜的,懷孕了,是好事,陸瑤瑤肯定就是跑不了的了,可是爲什麼現在陸凡羽反而更擔心起來了,大概他自己也知道陸母是不是輕易同意的,而且現在陸母的情緒很大,所以陸凡羽很擔心最後把家裡鬧得雞犬不寧的,這時陸凡羽只能這樣對林辰風說道:“回去你別說話,讓瑤瑤自己對爸爸媽媽說。”陸凡羽這是忠告的話,可是林辰風卻說道:“我是男人,該讓我來說的。”即使是跪在兩位老人的面前讓他們答應自己,將女兒嫁給自己,他也可以做得出來。
其實他們也並不知道爲什麼陸母爲什麼這麼反感林辰風,以前陸母還挺喜歡他的,可是誰能知道陸母那個圈子裡的一個貴婦竟然多年前在美國招過男妓,而服務過她的就是林辰風,現在陸母簡直就成了她們那個圈子裡的笑話,雖然那名貴婦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林辰風,可是林辰風的醜聞傳出來後,陸母是顏面掃地。
關於林辰風的事,陸凡羽決定放他走,他拿起電話打點到了機場去,他在電話裡吩咐特助幫他搞定。
林辰風離開時,很抱歉的對陸凡羽說道:“對不起,只能交給你了。”
陸凡羽無所謂的聳肩,其實自己妹妹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他並不希望陸瑤瑤嫁給林辰風,剛開始陸凡羽並不喜歡林辰風這個人,可是在生意中接觸後才發現林辰風是一個很能幹的,而且很靠譜的人,排除開他以前因爲生活而墮落的那段日子,其實他可以算是個好男人的,陸凡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也是陸父從小教過他的一個道理。
去了機場,林辰風很順利的上了飛機,因爲是夜間飛行,所以還耽擱了一些時間,林辰風上飛機前給陸瑤瑤打了一個電話,S市現在應該清晨,兩人的對話很溫馨,陸瑤瑤現在甚至是對他學會了撒嬌。
他叫她小懶豬,她的起牀音讓他不由的全身一陣沸騰。
其實林辰風以前就想過了,如果陸母不同意他們的事,他可以將公司移到香港去,那裡認識他們的人很少,等陸母氣消了,他可以在帶着陸瑤瑤回家,這個想法他告訴過陸瑤瑤,當時她還有些猶豫,可是打電話時,陸瑤瑤卻撒嬌着對他:“我們去香港吧,那裡沒人認識我們的。”
他說好,他很願意跟她去任何地方,其實香港也是個很好的選擇。
陸凡羽獨自留在了美國,在見亨利之前,他必須去紐約的一間醫院見一位朋友。
他的這位朋友叫KEN,是他大學時很好的朋友,可是在一次大學暑期時,他一個人滑雪,卻不小心從山崖上墜落下去,造成了全身的癱瘓,現在的KEN已經在輪椅上坐了十年了,而一直資助他治療的人就是陸凡羽。
他們是很好的朋友,曾經在宿舍裡他們一包方便兩個人,一塊麪包兩個人吃。
醫院是紐約最好的一間,曾經南星就說過陸凡羽這個人有太多的秘密了。
陸凡羽不喜歡將心裡的事告訴別人,甚至南星也是,他喜歡一個人,就算是結婚後也是這樣的,可是在南星看來這就是孤獨,現在陸凡羽覺得自己有改變了,以前的臉冰霜上也可以掛上笑容了。
KEN笑着說他是因爲結婚才變成這樣的,就像是以前大學時有幸看過陸凡羽笑容的女生都說他笑起來是最帥的。
“跟我講講你的妻子吧,我很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生能將你給綁住。”
“她很平凡,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我們從小就認識,從小我就想娶她。”
KEN驚道:“你不是說她就是那個一直在你心裡的女人吧。”
“對,就是他。”陸凡羽從未把與南星的事隱瞞過KEN,KEN也是最清楚他們之間事情的人,KEN甚至是知道陸凡羽多年在美國,女朋友換過一個又一個,卻始終安定不下來就是因爲他現在的這個妻子。
“你確定她現在還愛你嗎?畢竟你們已經分開那麼多年了。”
KEN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其實當南星恢復記憶叫他那一聲小羽的時候,好象一切都回來了,他們兩人都是經歷了很多的人,他不確定南星是不是還會像以前那樣全心全意的喜歡自己,可是他知道自己是這樣的。
“其實我不確定,就如你所說的,畢竟我們分開了那麼長的時間了,所以我確定。”陸凡羽想了想,繼續說道:“可是我現在知道我已經完全擁有她了,現在。”他想以後也是這樣了。
KEN笑着拍着他的手背,“祝福你。”陸凡羽用手捂住胸口,然後很有誠意的說道:“你的祝福對我很重要。”
出了醫院,陸凡羽剛要上車卻沒想到車竟然被一輛黃色的出租車給攔下來了,來的人是言家人,言司的三叔,也就是陸凡羽小阿丈夫的三弟,這人陸凡羽知道,一直生活在美國,幾乎與言家都斷了關係。
“陸先生,我們能談談嗎?我是言國軍的三弟,我叫……”
“我知道你是誰,可是我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我不想跟言家的人有任何的瓜葛了,特別是關於那個人的事,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陸凡羽已經冰冷明確的拒絕了,那人似乎也知道陸凡羽該是這種態度,他不急不慢的說道:“其實我二哥已經在一個禮拜前在美國去世了。”
陸凡羽眉一皺,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話,“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就在上個禮拜二,他也是在這間醫院去世的,是肝癌晚期。”
他繼續說道:“他放棄了治療,就連最後連藥也停止了服用。”
“額,這樣啊。”陸凡羽對他的死沒什麼好說的,什麼情緒也沒有,只是不知道現在這人出現是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
那人說道:“我
二哥臨死前曾經囑託我,讓我將他的骨灰葬在你小阿姨的墓旁。”
“這不可能!”陸凡羽就是到死也不會讓那個男人去騷擾他的小阿姨。
“其實我知道自己二哥曾經做了錯事,可是人已經死了,我們不能一直糾結在以前的錯上,陸先生你能保證在你小阿姨死時,她已經不愛她的前夫了嗎?”
陸凡羽坐在車上,是啊,那人說得多,也許小阿姨到死的時候愛的還是那個男人。
他的弟弟說,他是因爲這幾年長期酗酒才使肝臟惡化的,以前他的肝臟就有問題,還是小阿姨尋遍了名醫纔將身體養好的,他們曾經過苦日子,小阿姨也不嫌棄他,可是爲什麼男人一有錢就變壞呢。
就如小阿姨說的,她說自己就算是離婚了也是愛他的,因爲就算是離婚他也對自己很好,離婚後,她一直住在陸母給安排的小別墅裡,他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地址,每天沒日沒夜的等在別墅外面,有時打電話一打就是幾個小時,就算是睡着了,他也懇求她不要掛掉電話,他說自己只要是能聽到她的呼吸聲纔有活下去的勇氣。
陸凡羽想既然是這樣爲什麼那時要背叛自己的婚姻,所以他是活該。
陸凡羽沒有同意讓他葬在小阿姨的墓旁,可是他知道他不阻止,他們也會那樣做的,不過倒是沒聽到言司說自己二叔死了,不過,這傢伙確實比他更冷血。
此時在言父書房裡的言司忽然打了一個噴嚏,言父在婚了,在他的母親死後第三個月,這也是言司討厭父親的原因。
這女人給言父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聽說還是以前言父做教授那所大學裡的學生,他都不知道自己母親是不是活活被這對賤人給氣死的。
女人的身材很好,有前有後,常年穿旗袍的身材能不好嗎,難怪言父是捧在手心裡愛了這麼多年了。
“請喝茶。”林美月對言司一直很客氣,從未帶過他一天,兩人感情也淡薄,更是常年沒什麼交情,而且言父是做學問的人,自命清高所以很多年前就搬出了言家,自己買了房子,林美月不知道是什麼想法,不過這種表面什麼都不要的人,其實骨子裡都是在乎的,就看能有多少了。
言父叫言司來,是有事要他辦的,林美月就站在言父的身旁,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可是當年又是誰脫光了在他母親的牀上,在他父親的身下是呻吟的,其實林美月現在就是坐穩了言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在裝得冷豔高貴,在言司眼中不過還是一個婊子罷了,而且今天叫他來,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你弟弟長大了,他今年大學畢業,我想你是不是在銀行給他安排個職位。”
言司想原來是這樣,他還很以爲是念着親情讓他回家吃頓便飯的,現在是看着他全面接管言家了,所以女人坐不住了,不想自己的兒子什麼都不到,所以讓老傢伙來做說客,要瓜分言家嗎?
言司想,做夢!
“銀行可沒什麼時候他的職位,他是學什麼的?”
“經濟管理學。”林美月積極的回答了言司,那眼神裡的慾望太明顯了。
言司沒想到,言父是學美術的了,林美月曾經是他的模特,兩人竟然會讓兒子去學什麼經濟管理學。
“銀行小職員,他願意做嗎?”言司說道,可是林美月是不願意了,下面扯了扯言父的衣服,言父立刻說道:“他是你弟弟啊。”
“我媽可只生了我一個啊。”言司覺得好笑死了,現在來攀親戚了,搞笑得很啊。
林美月立刻說道:“老公。”一副要言父爲她做主的樣子。
言司見不得那樣子,簡直就是個婊子,能生出什麼好東西來,弄進銀行也是礙他的眼。
“我走了,公司有事。”
“站住,不留下吃飯嗎?”這是言父問的,言司頭也沒回的就出去了,說道:“沒空。”
書房裡,林美月幾十年不變的就是這身哭功了,“你看看你兒子,他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人人都說她全家因爲她嫁給了言家大少爺而富貴起來了,可是在她那個圈子裡,所有人都知道着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誰不在背後叫她做村婦,或者是狐狸精的,以前就是學生爬上了自己老師的牀。
“你就別哭了,孩子還不容易回來一次,你非把他氣走了。”其實這些年來,言父已經漸漸知道了自己對言司虧欠了多少。
此時美國,陸凡羽從牀上起來時並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見到亨利,所以他去了約定的地點等,是亨利在長島的一間別墅,他是乘亨利的直聖飛機過去的。
陸凡羽跟亨利的談話是從早餐開始的,晶瑩的銀盤子裡是新鮮的葡萄,還有最好的麪包和果醬。
亨利已經年近七十歲,給陸凡羽最深的印象是,他有一雙如贏般銳利的雙眼,“陸先生,謝謝你遠到而來,今天我只有早晨有時間與你吃這頓早餐,希望你別介意。”
“當然不介意,這頓早餐很珍貴。”陸凡羽心裡明白這頓早餐的價值是多少。
亨利說道:“其實我這些年一直在中國有投資,只是通過其他渠道而將資金投進去的,可是最近我非常的想在中國投些實業,我知道陸先生的公司現在在競爭S市的新機場計劃,新機場的計劃是耗資將近九百億人民幣,不知道陸先生有沒有興趣拿下這個計劃,你的父親對你有什麼意見?”
陸凡羽就知道其中一定是衝着陸父現在的職位去的,商務部部長確實不是吹的。
陸凡羽心裡冷哼,他道:“我給你一個機會,那你能給我什麼,亨利先生。”
外面的人都叫他做亨利先生,因爲他座擁700億美金的資產,他是全美第一富豪,所以陸凡羽直接的叫他這個稱呼。
“二十億美金的投資,我需要新機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算是大股東了,陸氏以後大概也會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是他絕對不會讓一個外國人控股中國最大的機場,陸凡羽說道:“百分之十。”陸凡羽心裡還有其他打算。
“百分之十五。”這大概也是亨利的底線了,可是陸凡羽就想去摸一摸那底線,到底還恩能夠不能在低一點。
陸凡羽說道:“百分之八。”只見這時間亨利是額頭都滲出了汗來,他是一隻老狐狸,甚至是陸凡羽年少時的偶像,可是今天他很失望。
“好,百分之十。”
陸凡羽得寸進尺道:“百分之十不少你的,可是在追加五億。”陸凡羽想這時間是能弄多少就弄多少,沒得商量的。
最後亨利是答應了陸凡羽的要求,他給出二十五億美金的投資,大概是一百五十億的樣子,所以陸凡羽一回去就立刻讓公司草擬新聞稿,將陸氏拿到百億投資的消息放出去,但是卻不能在新聞裡提到任何關於投資人是外國人的消息。
陸凡羽這邊很順利,所以他也準備提前離開美國,離開前他又一次去了醫院看KEN,其實談完正事後他的心情一直很煩躁,大概也是因爲言國軍的事。
KEN清楚陸凡羽小阿姨的事,所以他也沒什麼可勸他的,只告訴他:“人已經死了,寬容一點。”
“寬容?”讓陸凡羽如何去寬容他呢?
“我不知道寬容是什麼,我只知道我不會想讓小阿姨失望,也不想讓他死後還去騷擾我小阿姨。”
KEN輕鬆笑道:”你告訴過我你小阿姨很愛他的,你怎麼知道小阿姨不想他呢。”
陸凡羽有時也在想,如果真的那麼愛他,爲什麼不原諒他一次,其實很久前陸凡羽就知道了言國軍有悔意,只是小阿姨很堅持,陸凡羽知道小阿姨她有潔癖的。
陸凡羽不知道如何去反駁KEN的話,KEN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坐輪椅十年了,可是在不過多久他就要跟醫院的一名漂亮的護士結婚了,這是上天對他的眷顧。
上天將陸凡羽身邊最重要的人帶走了,卻讓他做了父親,老天待他其實不薄的。
在飛機上,陸凡羽想打個電話給南星,他想告訴她,他好愛她。
可是現在卻是S市的夜晚,他怕打擾到她和孩子休息。
所以他放棄了,陸凡羽知道自己一定會跟沈南星這個女人過一輩子的,因爲他們糾纏得太久了,他已經沒時間去找第二個女人了。
陸瑤瑤罵他就是賤的,任沈南星如何虐他,他都無怨無悔。
林辰風呆在陸家門完已經兩天了,這兩天他一直坐在車裡,餓了就啃麪包,因爲陸母不准他進去,也不準陸瑤瑤出來。
他們只能通電話,電話用了還得衝電,都是南星偷偷給拿出來的。
陸母在廚房裡,這已經是這幾天不知道爆發過的第幾次戰爭了,陸瑤瑤的火氣也很大,而且陸瑤瑤這幾天的身體也不怎麼好,還老想吐,所以當她跟陸母吵起來時,南星是第一個進廚房將兩人勸下來的,南星其實也很難做的,一個是婆婆一個是小姑子,跟婆婆關係也好,跟小姑子的關係更不用說了,這是兩邊都不能得罪的。
“媽,讓我出去見他吧。”陸瑤瑤幾乎是低聲下氣了,可是陸母根本不鬆口,她根本就沒想過讓陸瑤瑤去見林辰
風,陸瑤瑤懷孕的事她也已經知道了,南星記得陸母當時是很霸氣的指着陸瑤瑤說:“你儘管給我生,生下來我替你養,就是不許你嫁給他!什麼人啊!”
看來陸母是真的很厭惡林辰風的,老年人雖然開明,南星想可是遇到林辰風這樣的也開明不起來了,就像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還要祝福他和他的同性戀人幸福,其實換做是南星,南星想自己有做不出來。
“陸瑤瑤,我告訴你,孩子你儘管生下來,我幫你養,想嫁給他,門都沒有!”
陸母放下手中的勺子,說道:“我給你燉補湯,要見他門都沒有。”
別說門了,連窗都沒有,陸母很堅持,南星見狀是立刻將陸瑤瑤給拉了出去,她勸道:“別在氣媽媽了,媽媽昨天又哭了。”
陸瑤瑤知道自己不孝順,可是有什麼辦法,她就是想出去見林辰風,這時陸瑤瑤徹底崩潰了,她痛苦的抓住了頭髮,然後靠着沙發,身體就慢慢的滑了下去,“媽媽,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就連在書房裡避開家庭戰爭的陸父也走了出來,他下樓將陸瑤瑤給摟在了懷裡,陸母也是一臉神傷的靠在廚房門外默默流淚。
“瑤瑤,怎麼了?”
陸瑤瑤是暈了過去了,陸父立刻是通知司機讓他進來將人抱上了車去。
林辰風看見陸家人出來也是跟着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林辰風是一直守在門外,陸瑤瑤還在觀察期,醫生說她的胎有些不穩定,情緒也很不定。
病房外,陸母是走到了林辰風的面前:“我不知道你給她下了什麼藥,讓她這麼死心踏地的,可是我可以告訴你,陸瑤瑤不會嫁給你這種人的,我情願她生下孩子我們來給她養,也不會嫁給你!你!現在給我滾!”
陸母是第一次這樣激動的說話,連陸父也愣住了,好一會他纔去將陸母給抱住了,看着陸母哭,他也很心痛,“好了,別哭了。”
這時南星將林辰風也拉了出去,在醫院外時,南星嘆息一聲,她說道:“瑤瑤已經沒事了,我看你這幾天也沒有休息好,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想留在這裡陪她。”
“回去吧,我和媽媽會一直留在這裡陪她的,如果有什麼事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看你留在這裡了,萬一又吵起來,瑤瑤聽到了,也是會影響她的心情的。”
南星說得真切地很,她有說:“我知道你的心意是什麼,我會告訴瑤瑤的,只要你們不放棄,一定可以讓媽媽同意你們的。”
林辰風無奈的低下頭去,對於陸母,他真的是:“其實我對陸瑤瑤的母親沒有信心,可是我真的會做個好丈夫和好父親,你幫我轉告給瑤瑤。”
“好,一定轉告到的。”
陸父的心情不好,葉誠蓁的心情別提有多好了,陳九兒被查出來懷的是雙胞胎,他真是開心得恨不得告訴全世界的人,沒想到他們兩這麼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能做爹媽。
陸父找葉誠蓁出來喝酒,雖然葉誠蓁已經戒酒了,可是爲老朋友,他還是拿過了輩子來。
“我知道你家那個不同意辰風和瑤瑤的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看自己是怎麼想的了,畢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也不是他心甘情願要去做的,那也是被生活逼的,你好好勸勸你老,別煩了。”葉誠蓁開導着陸卿。
陸卿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反正他是已經喝多了。
他不是嫌棄林辰風,反正現在陸凡羽都把林辰風做過男妓的證據都銷燬了,只是陸母可能還不能接受罷了,其實葉誠蓁說的那些話,他也對陸母說過,只是陸母聽不進去。
這時陳九走了進來,葉誠蓁起身將她給擋在了門外,他說道:“乖乖去睡覺,我一會兒就來,我陪他在喝幾杯就來。”
“恩,不要喝太多了。”
“好。”
此時醫院,陸母在走廊上對南星講道,“我會帶她去新加坡的。”
“媽媽,你想好了嗎?”南星看來陸母是真的要將陸瑤瑤給藏起來了,不讓林辰風找到的。
“我想好了,帶她過去住一段時間,等生下孩子後,她要照顧孩子也就沒那麼多心思在那個人身上了。”陸母這個想法已經想了很久了,可是南星覺得不妥,“媽媽,你覺得瑤瑤會同意嗎?”
“管她同意不同意,等小羽回來,我跟她就上飛機。”
南星只點頭,這時陸母拍了拍她的手,“我回去給她收拾東西,小羽晚上就回來了,我們就晚上走。”
“好。”
南星等到陸母走後就給陸凡羽打去了電話,“老公,媽媽要帶着瑤瑤去新加坡,你說怎麼辦!”
陸凡羽告訴她不要急,南星擔心的是現在陸瑤瑤並不適合長途飛行,所以她很焦急,這也是她從嫁給陸凡羽後,第一次看見陸母第一次做着麼欠妥的事情。
“不要急,我很快就回來了,好嗎?”
“好,老公我等你。”
公寓,恩兒沒想到言司今天會回來,“你吃飯了嗎?”
言司懶洋洋的說道:“你看我像吃了嗎?”
“那我去給你做。”看見恩兒進了廚房,言司才把目光收了回來,其實今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因爲他看見了沈南月和他的未婚妻,沒想到這樣的一個女人還能找到男人要她。
沈南月求他,讓她見一見孩子,言司自然是不允許的,現在好象他是個惡人了,可是當初是誰不要孩子要錢的,其實言司還記得那年,她和她母親的嘴臉是怎麼樣的,抱着孩子漫天要價,好象孩子就像是商品一樣的,那時孩子都還在哭,那女人竟然也捨不得給他一口奶喝。
叮咚!
這時門鈴響了,恩兒從廚房裡出來了,她去開門,言司根本坐在那裡不動,而且他也沒事,而且他就是一副等着恩兒出來開門的樣子。
打開門恩兒不知道來人是誰,便問:“請問找誰?”
來人是一個女人,恩兒覺得這個女人很漂亮,和南星姐很像,女人平靜的看着恩兒,眼中無波瀾,只說:“我來找言司。”
來人就是沈南月,在商場時她見到了言司,她主動上前去自信的與言司打了招呼,她看見了言司眼中的差異,她跟言司講了自己會還他錢的,只是希望自己能看看孩子。
言司見恩兒遲遲不過來,覺得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他起身走過去,一看是沈南月,立刻就垮臉了,“你來做什麼?”聲音冰冷得很,就像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
“我來找你。”
“找我做什麼?孩子的事沒得商量。”索性今天柏宇去了幼兒院還沒放學回來了,恩兒從他們的對話裡聽出來了,眼前這女人就是柏宇的親生兒子,言司曾經的霹腿對象,沈南星的妹妹。
“言司你不能不講道理,我知道以前是我的不對,我也知道以前的我只知道錢,我錯了,真的是錯了,也後悔了,請你給一個機會來補償兒子。”
“別叫得這麼親熱,孩子是我的,當初那一億就已經買斷了你和他的母子情分,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言司其實知道自己心裡爲什麼這麼恨她,也知道爲什麼自己抓着這個不放,其實能爲他生孩子的女人,他都不會虧待的,只是因爲她是那個害他失去沈南星的罪魁禍首罷了。
恩兒還是將人給讓了進來,看來他們是不可能是三言兩語就解決問題的,這時恩兒還看了看牆上的鐘,她是怕柏宇回來看到這一幕的。
後來恩兒將客廳讓給了他們,自己進了廚房裡去,帶廚房裡恩兒也依然能聽到他們的爭吵。
沈南月說:“言司,你要那麼自私,我這裡有一千萬,剩下的九千萬我會在兩年內還給你,我知道你看不上,可是現在我只有這麼多了,你給我一些時間,我可以還你的,我不求你立刻把孩子給我,我求你跟我重新簽定一份撫養協議,我需要每個禮拜見孩子幾次。”她的要求很簡單,可是言司並不打算如她的願,言司說道:“不可能,孩子從來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從小我告訴他的就是他的母親已經死了。”
言司說得話很狠,沈南月就像是一個弱者,恩兒看得出來女人對言司還是有眷戀的,只是男人已經將這種眷戀都恨她到骨子裡去了。
“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錯,可是你能理解那是我母親做出來的事嗎?”沈南月想解釋,可是半句話剛出口就被言司打斷了,他說道:“不理解,因爲我不想理解你,沈南月就因爲你的壞心眼讓我失去了什麼?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讓你失去了她,你應該恨我的。”這點沈南月不怨任何人,“可你知道我這些年又是如何過的嗎?”
“我想孩子了,我爲自己以前做的事感到後悔,可是知道自己沒機會了,你回到這裡來了,我去偷偷見過孩子幾次,只敢遠遠的看。”其實聽到着些話,連恩兒都哭了,她想就算是做得在錯,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沈南月,你這是哭給誰看的,我告訴你,我不在乎你的眼淚,你要孩子自己跟你男人去生一個,我不會憐憫的。”
沈南月想言司啊,你何曾憐憫過自己呢,更別說現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