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笑着,恩,還真是懷念大熊的大嗓門啊,等他發泄夠了,發現我根本不在狀態,我才問道,“葉子怎麼樣了?”
那頭的人忽然啞了,半天都沒能蹦出個字來,我心一沉,結果已經猜出了七八分,問道,“她死了?”
“本來是被鬼差抓走了,可是後來有人又看見她和一羣妖怪在一起。”大熊也不再支支吾吾,把他送葉子到醫院的前前後後都講了一遍。
只是現在我聽起來五味雜程,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了,她究竟想要如何啊?我已經完全無法分辨她的所作所爲了。
掛了電話,癱在椅子上,我全身都失去了力氣,林海濤看着我手上的電話欲言又止,妙琪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瞪着他,讓他不敢妄動。
嚥了半天口水,他才唯唯諾諾的開口道,“這個電話,你不用了吧?”
我無力的將電話遞給他,林海濤正想去把電話找人還給失主,敲門聲響起,然後是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一個衛兵湊到林海濤耳邊說了兩句話。
他說的小聲,我還是聽見了。現在招集所有人開會。
這林海濤說白了,現在就是一個專門解決我和妙琪這個問題的專員,有事開會的話除了是關係到國家存亡的事,基本上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和我有關了。
我裝做不知道的坐在那裡,有心去竊聽一下軍事會議是不是都像電視上演的那樣,比較激烈,也比較有趣。
林海濤一走,我就溜進廁所,思索怎麼去找那個開會的地方。唉,不熟悉地形,早知道找妙琪的時候就應該到處去逛一下的。不過估計就算我去逛了,也不知道哪裡是哪裡吧。
這廁所也真夠絕的,連個窗戶都沒有一個,不會是專門用來軟禁人的地方吧?不過這倒是比較好,他們最多以爲我在裡面鬱悶呢,剛纔打了電話臉色就變的很難看,這裡又是密封的,呆久點不出去也沒問題。
想了幾套方案,最後還是決定悄悄的跟在他們後面比較合適,要是他們不見了,等我把這個軍區找遍,估計要好幾天時間。跟着他們雖然容易被發現,只要我小心一點還是沒多大問題的,這裡畢竟沒多少人認識我。退一步說,就算被他們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有妙琪在,他們怎麼也要考慮下後果吧?
方案確定,我就開始穿牆的工程,這麼久沒幹過這個技術活了,就怕生疏了,給卡在牆裡面進不進出不出的。
還好他們剛走不久,要是我晚一步,就看不見他們了。都是用跑步的方式前進,正好到轉角的地方。我連忙跟了上去。
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根本沒人注意到我,這裡是公共區域,所有的人都可以任意來往。而軍區的人口本來很多,只要不是出現女性這種稀有動物基本上就沒什麼引起別人注目的可能。
跟蹤也是技術活,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還要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在離有衛兵檢查他們身份證明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觀察了下四周,這裡是混不進去的了。旁邊有個小巷子,沒有什麼人,我迅速的走了過去。
不知道高牆後面是什麼東西,我只有賭一把了。不過靠近牆角的地方一向都是比較僻靜的,應該沒什麼危險。
說起來這個貌似竊聽國家機密的事情我幹來還是有點心虛,可是想到事情很有可能與我有關自己又不會出賣國家機密,基本上也沒什麼好心虛的,到也去的理直氣壯了。
穿過圍牆,我就被尷尬的情況給弄的苦笑不已。
感覺只是遇上了一道比較厚的牆壁,於是穿越的時間比較長一點而已,完全沒有想到,這牆壁的後面就是另一道牆壁,當然,我順便就穿了過去,非常不幸運的是,這裡是一個會議室,而且就是準備討論我的問題那個會議室,已經有不少人來了。
對於我的絕技,所有的人好像都不怎麼欣賞,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準備掉頭開溜的當口,一隻槍抵住了我的太陽穴。
我欣賞的想回頭看身邊即時反應過來的這位長官,卻被制止了。其他人都還在出神的當口,他已經作出了最正確的反應。
“你是什麼人?”中氣十足的聲音。
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住頭,沒有那麼緊張,我笑道,“秦洛。”
“你現在擅自闖軍事重地,不管你是什麼人,都必須受到制裁。”周圍的人也反應過來,想掏槍,發現似乎沒有必要,坐在周圍看着我們這邊。
我管你什麼軍事重地,這裡是我所知能見到最多高級軍官的地方了,爲了以後的事,怎麼說也的賭一把,“我想你們現在開的會可能與我有點關係,所以自己過來看看。”
他見我沒有反抗的意思神色也放鬆了不少,秦洛的大名對他們來說雖然算不上如雷貫耳,還是不陌生了,這次的會議本來就是爲了解決一樁與我有關的事而召開的,既然我來了,正好可以解一解他們的疑惑。
“你來了也好,我正好有事情想問你。你在監獄裡到底幹了什麼事?”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又有什麼事啊?”
“現在那邊監獄被毀了一半,監獄的犯人逃出去了不少,不要告訴我這件事與你無關。”硬硬的槍口在我的頭上狠狠的頂了一下。
我有點生氣,這關我什麼事,我做過的最過分的事就是毀了一堵牆而已,而且那個只是我指使刀靈做的,我又沒親自動手。
不對,刀靈!
我關了小黑屋就沒見過他。不會是他幹了什麼事吧?如果真是他,這些軍人還真的拿他沒什麼辦法。
我笑笑道,“我人都走了,與我沒多大關係吧?”
身後的笑聲很渾厚,“最近發生了不少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我們不得不重新估計這個可能性。秦洛,你的破壞力很大啊。”
我搖搖頭,這些人還真是膽子大,我的所見所聞讓我現在對一些未知的事物都保持着一種警惕的態度,果然是無知着無懼。
只是現在該怎麼來告訴他們這刀靈的事,以及冥後大軍南的事?有妙琪的事作爲鋪墊,這些人的心裡承受能力應該不差了,不過一次性說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正常人的腦袋都受不了。不管怎麼樣也只有試試了,我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