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大人叫玉蟀,他說是她娘懷他時,他爹做夢抓蟋蟀,就起了這個名字,背地裡別人都叫他蟋蟀大人。
玉大人帶了好些禮,對賈先生一個勁的感謝。
“多謝賈老太爺,把我家青瓦照顧的如此好,我看她吃胖了,也長高了,都忘了她還有個爹。”
玉青瓦親暱的站在父親身邊,聽了這話,堵着嘴說道:“我可沒沒忘了爹,還有姨娘,不信你問西貝姐姐,我天天唸叨哪,就是哥哥那,我每天都去學堂看他們。”
玉大人急忙問道:“乖女,是爹說錯了,爹在家也天天唸叨女兒,你姨娘想你都想病了,爹接你回去好好陪陪你姨娘。”
玉青瓦一聽眼睛紅了,立馬要哭,賈西貝一看忙說道:“小丸子,你帶家去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可別忘了啥,還有那個木人樁,你不是也要帶回去的嗎?”
一打岔玉青蛙不哭了,趕緊讓她丫鬟把東西先搬上車,轉眼興高采烈給她爹說買了好些東西回京。
玉大人奇怪,他女兒怎麼變成小丸子了?還有木人樁是什麼東西?等路上再問女兒吧,一會還得去學堂接兒子女婿哪。
等人走了,賈西貝說道:“習慣了有玉青瓦在這裡,她走了我怪冷清的。”
賈先生說道:“馬上你就不冷清了,就是別叫苦哦。”
賈西貝眼睛亮晶晶,湊過去問道:“祖父,要帶我去哪?”
又覺得不可能,“又能去哪?肯定走不開呀,還有表叔哪,不能把他一個人扔這裡,唉!還是呆這吧。”
賈先生光笑不回答,揹着手走到門口,推開門看看外面,又關上。
“一會高娘子來了,你讓她到我這來一趟,祖父有話和她說。”
賈西貝不知啥事,但也點頭應了。
高兆帶着巧雲來了賈家,知道玉青瓦回京,說道:“沒聽你說呀,不然我給她準備點禮,我外祖家送來的有乾菜,帶點回去也好。”
“昨天他哥哥突然來說的,那時你已經走了,就沒給你說,不過我替你準備了禮物,下午派人去買的,乾菜醬菜買了一堆。”
高兆習慣性一福身道:“那多謝你了,多少銀子,我給你。”
賈西貝伸手拉起她,“你可別,我是晚輩哪,我可受不起。”
高兆哧哧笑,說道:“你不是和我擊掌了,讓我叫你賈姐姐一輩子嗎?”
“嘿嘿,給你開玩笑,我可不能那麼沒大沒小,祖父得敲我腦袋。”
這裡尊卑分明,不論年紀,就看輩分,一點不能出錯,所以賈西貝再胡鬧也不會亂來。
“還沒說多少銀子哪,大概多少?。”
賈西貝擺手說道:“我說算了,又沒多少銀子,你就別問了。”
高兆拒絕:“那不行,咱倆現在都管家了,裡外都要算清楚,交情是交情,親兄弟還明算賬哪。”
賈西貝只好說道:“那好吧,差不多二兩銀子。”
高兆心裡吐舌,這就是貧民和土豪的區別,如果讓她買一兩都花不到,不是小氣的問題,是購買能力不同。
“下午我讓香蘭送過來。”
轉頭看巧雲,不吭不哈的自己在那壓腿哪。
“西貝,你蹦完了沒?早晨我和妹妹已經跳完二十個了,我今天還要跟你說,明天我跟妹妹就不過來了,我們要靠自覺,反正有沒有堅持,最後一天跳一下就看出來,天越來越冷了,又要到臘月,家家戶戶都要忙了,我不能天天到這來呆半天。”
賈西貝有點不開心,說道:“小丸子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多沒意思。”
“那你去我家好了,去了陪我娘說話,那你們京裡的事給我娘說說,還有我大姑,最喜歡聽新聞了。”
賈西貝拍手道:“好呀好呀,有好多好玩的事情呢,以前,怕你們知道我家是誰,不敢說,現在就可以說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事兒的,現在我得回去了,不行讓巧雲留下來陪你,我得回去當大總管。”
賈西貝這纔想起祖父說要見她,忙說了,高兆奇怪,不知賈先生爲何要見她,讓巧雲在這等她,跟着賈西貝去了正院。
進去後,請了安,賈先生和顏悅色讓她坐下,然後把賈西貝打發出去。
賈西貝出去後撓撓頭,不知祖父找兆姑母說什麼,還不讓她聽。
對了,肯定和表叔有關。
她蹦跳的去了表叔院子,見表叔在院裡打木人樁哪,姚師傅一旁站着,王小二搖頭晃尾的背書。
“西貝妹妹,你來了,今天沒練武呀?”
“我找表叔說話,表叔,進屋我給你說個事。”
吳長亮停下來跟着賈西貝回屋。
“表叔,祖父正和兆姑母說話哪,發生什麼事了?”
吳長亮眼睛亮了,微笑。
還是表舅厲害,一晚上就想到辦法了。
賈西貝一看錶叔臉上表情,以爲自己猜對了,興致勃勃的問道:“表叔,你們要定親了嗎?”
吳長亮奇怪的看了看她,定親?想哪去了,看來師妹比侄女要成長的快,難怪師妹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賈西貝失望了,“不是呀,那祖父見爲何兆姑母?難道想吃燒排骨了,不好意思去高家,讓兆姑母給她下帖子?”
就知道吃!師妹雖然愛吃,可人家發愁幫家裡賺銀子,可表侄女傻不愣登的只會花銀子。
唉!別說侄女了,我也一樣傻不愣登的,以前花銀子都不會,現在賺銀子更不會,比侄女還傻。
王荊州也進來了,問道:“西貝妹妹,終於安排吃什麼?天太冷,喝碗熱乎乎的羊肉湯最好了。”
吳長亮瞪他一眼,看看看,還有個更傻的,羊肉湯羊肉湯,你自己賺銀子買羊肉回來!
吳長亮莫名其妙有股火,起身出去。
王荊州也莫名其妙,摸摸頭問道:“我說錯話了?”
賈西貝更加莫名其妙,表叔不悅爲哪般?
“肯定是你說了羊肉湯,不知道表叔不愛吃羊肉嗎?”
王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