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318:蘇欣找上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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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問棠站在身旁,稍有些小心謹慎的望着身旁人。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句話存在自有存在的道理
孟謙現如今就如同一隻被傅奚亭激怒的獅子,渾身上下都泛着兇狠,恨不得能弄死傅奚亭。
但偏偏又沒這個本事。
而今日之事,最讓他頭疼的是一個傅奚亭還沒弄死。
江意的本事又顯現出來了。
原以爲江意是個軟柿子,想捏的時候捏一捏。
趙影這個事情出來之後讓他知道。
江意可不是什麼軟柿子。
這會兒, 孟謙只怕是心裡殺氣騰騰的恨不得能弄死人都是好的。
“江家養出來的好女兒啊。”
“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周問棠低低迴應:“查過了,江意雖與鄒茵有所往來,但每次往來都是清白的,沒有什麼特殊的不一樣的交集,至於去醫院的頻率,不算多,且江夫人接觸的醫生實在是不少。”
“並沒有看出鄒茵有什麼特殊性。”
孟謙捏着手中的桂花枝:“怎麼說?”
“江意從生下來開始身體就不好, 這麼多年首都大大小小的醫院都被江夫跑遍了,醫生好友更是甚多, 而鄒茵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孟謙眼簾低垂,似是在思考什麼。
臨了,才道:“去把江老爺子請來。”
周問棠心中一顫。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而是點了點頭吩咐了下去。
“江則及早就從江家分家出來了,閣下的意思是?”
“分家了就不能牽制了嗎?”
孟謙說着,將手中的桂花枝隨手丟在地上。
眉眼中含着上位者特有的冷漠無情。
另一方,時月的畫室裡,一羣豪門貴婦們正聚在一起喝下午茶。
聊及傅奚亭,有人驚歎道:“傅董本就財氣過人,僅僅是掌控一個東庭集團就讓人羨慕,更勿論現如今還吃上國家飯了。往後這首都不得是傅董一個人說了算?”
有人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小聲附和道:“還需要以後嗎?”
“不需要這些附加條件傅董就已經是首都獨一無二的存在了,旁的我倒是無所謂, 就是便宜江意了。”
“嫁了個這個好的男人, 傅董在物質上能滿足她並沒什麼,讓我羨慕的是傅董尊重她,支持她做自己,這才豪門中才是難得的。”
“是啊!你看看首都世家豪門中跟傅董差不多舉辦婚禮的那幾位, 有人二胎都懷上了,一進去就跟生產工具似的接二連三,唯獨江意無所謂。”
“不抓緊時間生兒育女穩固位置,反倒是慢悠悠的成全自己。”
“首都有幾人是如此的?”
一羣人聊着聊着就開始唉聲嘆氣了。
時月剛送走樓下的一波客人上來時,還未來的及推門進去,又聽到道:“據說傅董前段時間花高價買走了別人院子裡的一棵桂花樹,原因是江意喜歡。”
“商場裡的那些限量版一到時間就自己送上豫園已經不值得羨慕了,這種平平淡淡和絕對的維護才讓人羨慕。”
“人各有命。”
“大家在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時月跟未曾聽見前面的內容似的,推門進去語調悠悠詢問。
“聊傅董啊!”
“讓人羨慕。”
時月給自己磨了杯咖啡坐過去,靜靜的聽着大家聊着。
聽到傅董癡情時,有些詫異開口:“我怎麼聽說傅董有前女友?”
剎那間,時月的辦公室裡一片靜謐。
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前女友?”有人詫異。
望着時月的目光帶着疑惑:“時小姐從哪兒知道的?”
時月似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我瞎說的,各位不要當真。”
若說心機,在場的幾人估計沒一人是時月的對手。
且大家都知道,時月跟着成文。
成文雖然不如傅奚亭,但好歹也是僅次於傅奚亭之下的人物,知道點什麼別人不知道的似乎也是常事兒。
所以、時月說出這話時大家潛意識的反應就是這件事情是成文告訴她的。
而今日,不過是說漏嘴罷了。
時月這話一出來,有人開始識相的笑了笑:“我看也是, 傅董這些年身旁可從未有過任何女人出沒,要真是有前女友,以傅先生這種坦蕩的性格必然是不會藏着掖着的。”
有人開始附和時月說的話。
而話是這麼說,可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事兒興許是真的,只是大家都不敢說罷了。
而時月了,可謂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就那人的最後一句話。
以傅先生這種坦蕩的性格必然是不會藏着掖着的。
太傷人了。
這句話實在是太傷人。
這日的下午茶並未持續太久。
到了時間,有人以要接孩子爲由提前散場。
陶娟進來收拾茶具時,見時月坐在椅子山發呆,手中的咖啡喝了過半。
陶娟伸手將咖啡接走:“往後咖啡還是少喝。”
“這麼點自由都沒有了嗎?”
“如果失去自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是不可以。”
陶娟這話說得比較隱晦。
時月剛想回應,樓下的店員就上來了。
“老闆,有人想買您放在牆角的那幅畫。”
“你跟她說,那幅畫是殘次品,不賣。”
“對方說,無所謂,她就是喜歡那幅畫。”
店員看着時月也覺得很爲難。
時月起身,朝樓下而去。
看見站在那幅畫前的婦人,尚未走進便覺得這人貴氣逼人。
“您好,我們這幅畫是殘次品,不賣的。”
蘇欣微微轉身,望向時月,稍有些惋惜道:“藝術沒有殘次品一說,我倒是覺得這幅畫很合我胃口。”
看見蘇欣的瞬間,時月就驚住了。
她回首都之前做過功課。
首都所有的豪門關係她都瞭如執掌。
而在傅家當管家的那些年,時月當然不止一次見過蘇欣。
她甚至是暗自羨慕過蘇欣,也暗暗發誓長大之後要成爲像她一樣的人,
她太熟悉了。
蘇欣這人,她實在是太熟悉了。
孟淑的嫂子,當年來往傅家的次數尤其頻繁。
蘇欣這話一說完,看着時月時,目光有些疑惑:“我們認識?”
“爲何這麼說?”時月問。
“很面熟。”
“應該不認識,”時月緩緩搖了搖頭。
她當初有關注過眼前人,但當時,她身爲管家的女兒,是沒資格跟蘇欣這樣的人坐在一張桌子上的。
關注過,也不能承認。
蘇欣淺笑着將目光落在那張畫上:“這幅畫我要了,包起來了。”
“我還是建議您在看看其他的,”時月謙卑開口,慣性的帶着恭敬。
“你一直覺得它是個殘次品?”
“是的。”
“爲什麼?”
“因爲它是一副未完成的作品,”時月開口解釋。
“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未走進棺材之前,也屬於上帝手中未完成的作品,但你覺得人本身殘缺嗎?”蘇欣嘴角擒着淺笑。
“作品也好,人也罷,都是有靈魂的,欣賞不來的人自然覺得它是殘次品,可欣賞得來的,便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蘇欣說着,看了眼身旁的工作人員:“包起來。”
後者爲難的看了眼時月,時月點了點頭,她纔敢動。
時月望着蘇欣,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斟酌過的。
倘若她不知道蘇欣的身份就罷了,
可知道——就另當別論了。
“您對藝術有自己的獨到見解,自然是能欣賞出它的美,但在大衆眼中就不一定了。”
“那隻能說,時小姐的這幅畫是專門爲我而作的了。”
蘇欣刷了卡。
問時月:“送貨上門嗎?”
“可以送。”
“那就勞煩時小姐明天下午三點將這幅畫送到城南一號,到時跟門衛報上畫室的名字就好了,最好還是時小姐親自去。”
城南一號,時月即便不知道,也聽過許多回了。
“一定。”
時月送人離開,看着車子離去時,才緩緩的往屋子裡走。
“剛剛那人真的將畫買走了,”陶娟從樓上下來,看了眼時月身後。
“恩,”時月跨步進畫室。
白色毛衣白色裙子跟屋子裡的裝修簡直是要混爲一體。
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典雅。
但這典雅未曾深入骨髓,只是附着在皮囊上的而已。
連陶娟都能看出來,其餘人自然也是。
不過是不言語出來罷了。
“剛那人未曾在店裡見過,但又覺得很面熟。”
時月一邊叮囑店員包仔細點,一邊又同陶娟開口:“你在仔細想想。”
“感覺在電視上見過,”包畫的人擡起頭言語了這麼一句。
時月也不賣關子了:“閣下夫人。”
話語落地,大家整個震驚住了。
時月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句明天下午三點城南一號。
無事不登三寶殿。
蘇欣想要什麼名畫沒有?
何必到自己這裡來。
可來了,必然是有所圖的。
而這所圖,她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
傅奚亭這日,一門心思全在江意身上,孟家這邊的人動作,他全然不想管。
至於蘇欣去找時月這種事情,方池來告知時,這人只是微微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傅奚亭難嗎?
方池覺得難。
一個家庭的責任如果全在一個人身上,那必然是艱難的。
想幹八千來着,但是——我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