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236忙着跟別的男人吃飯?
玩咖這種東西在首都這個圈子裡真的是多到如過江之鯉,想弄人——輕而易舉。
特別是這種被男人包養在外面生孩子的女人,一但孩子生下來了,某些方面的需求那些男人們也懶的去滿足,成天勾心鬥角就已經累到不行了誰還原因去應付外面的人?
暗鴇看了眼照片,女人長的明豔,一看就不是首都世家裡的正兒八經的女孩子。
“外面的?”
“看的出來?”江意問。
暗鴇笑了聲:“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長的不那麼端正,而且,首都世家裡的姑娘都端的很,穿着這樣的,少之又少。”
“一個人在衣着上再怎麼裝飾,骨子裡的風塵還是掩蓋不了的。”
她見多了這樣的女人。
豪門世家也有鄙視鏈。
要是有誰穿的露骨出入正經場合,保不齊會被人所嗤笑。
江意冷笑了聲:“也是。”
“這邊最近有什麼事兒發生?”
暗鴇知曉江意問的是剛剛被擡出去的女孩子,倒也是不想隱藏,鮮紅的指甲將煙緩緩的送至脣邊:“挺多,有人想插眼線進來。”
暗鴇說着,揚了揚下巴:“剛剛就是其中之一。”
江意一愕,一個風流場所都有人想插眼線進來?
到底是人們太高看這個地方了,還是在這塊肥肉着實很吸引人?
倏然,她淡淡的扯了扯脣瓣:“查出來是誰了嗎?”
“正在查。”
暗鴇似是對處理這種事情早已得心應手:“不急,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
江意從巷子口離開,踩着高跟鞋一路往巷口去。
噠噠作響聲在空曠的巷子裡響起。
不時有路人路過投去半驚豔半好奇的目光。
似是覺得江意與這漆黑骯髒的街道不般配。
江意今天沒開車出來,返程時站在路邊打車。
車沒攔到,倒是攔到了個熟人。
司柏的臉面出現在視線中時,她腦海中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
“江判,好巧啊!這都能遇見。”
江意站在馬路邊,望着司柏。
“司總確定這是好巧?”江意問。
“江判這是去哪兒?我送你?”
江意目光從司翰身上收回來,懶得理他,伸手繼續攔車。
砰————
司翰伸手拉開車門下車,站在江意身旁。
笑意悠悠的望着她。
“司總這是想幹嘛?”
“想跟江判共度晚餐,就不知道江判給不給這個機會。”
江意睨着司翰,試圖從他吊兒郎當的面容中堪破什麼實在性的東西。
她從不懷疑司柏的能力,一個能將臨近倒閉的公司起死回生的人本質上要麼是極其有手段,要麼是極其有計謀。
這樣一個人,輪不到別人去懷疑。
“司總的愛好還挺獨特啊!別的財閥大佬都喜歡嫩的,未婚的,你到好,轉盯着已婚婦女下口?”
司翰被江意這段話弄的笑意悠悠。
男人輪着手站在江意身旁,笑意悠悠的盯着她:“這麼有趣的靈魂跟着傅奚亭實在是可惜了。”
“司總要是早點發現,指不定還有機會,這都領證了結婚了你纔來發表意見,未免有些馬後炮了,借過,車來了。”
江意說完,繞過司柏準備拉開車門上車。
只是,剛拉開的車門被身後的手一把摁進去了。
司柏彎腰拍了出租車車身:“師傅,你先走。”
司機回頭一句罵孃的話到了嘴邊,看見司翰穿的人模狗樣的一副社會精英的裝扮,話又止住了。
“出租車進不了豫園地界。”
司柏一副我好心提醒你的模樣,江意盯着他:“你的車進的了?”
“那肯定是進不了的,我要是進的了,傅奚亭就不是傅奚亭了。”
“我跟你說,傅奚亭這人小時候被傷害大了,長大之後防範之心極重,能進豫園的也就那麼一波人罷了,”司柏一邊說着,一邊將江意塞進了車裡,江意進車之後才發現副駕駛上還坐了個人。
這人——好像是司柏的秘書。
“江判好,我是司總的秘書夢瑤,我們見過,”副駕駛的人回過頭來一臉平靜的望着江意,跟她點頭招呼。
而江意的目光從夢瑤身上收回來的時候,帶着幾分堪破一切的淺笑,懶得夢瑤後背有些發麻。
“夢秘書見我的時間還記得清楚嗎?”
夢瑤尾脊骨一緊,扯了扯脣瓣:“不太記得了,只記得見過。”
江意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一臉高深莫測。
司柏帶着江意去了家較爲隱秘的私房菜館,而這傢俬房菜館又好巧不巧的傅奚亭帶她來過。
“先吃飯,”司柏將菜單推到江意跟前。
江意漫不經心的翻開菜單,臉上始終端着一副淡淡嫋嫋的無所謂感。
青婉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江意身上帶着幾分打量。
“婚後生活要是不幸福的話可以考慮考慮我,”司柏一邊給江意倒水,一邊吊兒郎當的開口。
江意勾了勾脣角:“怎麼?想讓我帶着傅奚亭的財產跑路到你邊兒上給你創建大好江山?天黑了,司總要是困了就回去睡吧!”
青婉聽到江意這回答,薄脣抿了抿,似是在掩住笑意。
“這話說的,林景舟能追求你,我就不行?”
江意清清冷冷的女目光緩緩的掃到他身上:“司總這飯我吃不了了,”
啪嗒,江意將手中的菜單甩到了桌面上:“吃了我怕消化不良。”
司柏揮了揮手,讓青婉離開。
他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包廂的門被帶上時,司翰的笑容正經了些:“江總剛去暗鴇那裡,見到了吧!”
“我不知道司總在說什麼,”江意搖了搖頭,裝麻。
“江判不是不知道,是不想知道。”
江意雙手抱胸,抿脣看着他,周身全是防範。
“司總知道還問?”
“人有需求,就會想各種辦法,這句話還是江判教我的。”
江意微微歪頭。
司翰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攤開推給江意:“江判需要案子,推翻趙家,我也不是不能幫忙。”
江意低眸看了眼跟前的紙。
看見上面的名單時,她壓了壓脣角:“司總拿出來跟我交換的東西,我到傅奚亭跟前撒撒嬌就能得來,沒什麼誘惑力。”
“那……這個呢!”
司翰將手機推過去。
江意看着,上面是趙振跟某些人臉面的照片,還有他收受賄賂的圖片。
江意也是明白人,扯了扯脣瓣:“司總想要什麼?”
“江判不是知道?”
江意這日,跟司翰分開時已經是十點的光景。
回豫園洗完澡,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懶洋洋的氣息。
正窩在牀上的人聽見院子裡有引擎聲,翻書的動作一頓,但也未曾起來。
三五分鐘後,臥室門被人推開,江意擡眸望去,傅奚亭已經滿身寒氣大步流星的跨步進來了。
“你怎麼————唔。”
傅奚亭這日,從繁忙的工作中抽身離開,臉色寒的一衆下屬無一人敢詢問。
關青與吳江白等人可謂是如坐鍼氈,明知老闆最近心情不好,他們戰戰兢兢不敢言。
江意被人摁到牀上時,宕機的大腦纔有一瞬間回神。
伸手推開傅奚亭:“你發什麼瘋?”
傅奚亭尚未迴應江意的話,只是將冰冷的爪子塞進她的睡衣裡。
江意剛剛洗完澡,渾身暖洋洋的。
而傅奚亭的這隻爪子一伸進來就打破了她所有的溫暖。
冰的她渾身一哆嗦。
她目視這人,與傅奚亭隱忍的視線對上。
江意有理由相信傅奚亭今日歸家動機不純,要麼是有事兒,要麼就是單純地找她算賬來了,而顯然,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江意忍了忍,望着傅奚亭,儘量剋制自己的嗓音:“不是忙着上市嗎?”
“我在忙着上市,你在忙着幹嘛?泡吧?跟別的男人吃飯?”
江意:…………
“你別說的那麼不純潔,我泡吧跟女人泡的,吃飯跟你兄弟吃的,沒別人。”
“我兄弟?誰?司柏?”傅奚亭眉頭揚了揚,顯然對江意口中的兄弟二字感到不難。
江意落在被子上的手緩緩的移到自己腰間,將傅奚亭冰冷的爪子從身上扒拉下來。
她突然意識到愛情是很可怕的東西,這種東西在林景舟身上她並非未曾見過,但林景舟與傅奚亭有所不同,當一個男人明知自己跟一個女人的關係沒有那麼穩定和堅固時,所有的情緒都會有所收斂。
而傅奚亭與林景舟相反,林景舟收斂情緒是因爲沒有得到,而傅奚亭——不同。
他得到了,自己已經是他的穩定財產,所以這人有情緒時會毫不隱瞞的發泄出來,儘管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但他更能直白的讓你知道。
你做錯了事情惹他不高興了。
她突然想起某天在外聽到女人們議論男人的一句話:一旦你讓他有了安全感,他就開始肆無忌憚了。
顯然——傅奚亭就是他們口中的人。
夜晚十一點整,江意實在是沒什麼心情跟傅奚亭討論錯沒錯,錯哪兒的話題。
於是,她選擇了低頭。
傅奚亭不會回來久呆,與其激怒他,讓他看着自己,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認個錯,讓他安安心心出差,自己才能舒舒服服的過快樂生活。
“我說錯話了,他不配。”
“累嗎?吃過了嗎?要不要給你弄點吃的?”江意扮演賢妻良母的角色。
而傅奚亭怎會看不出這人心裡的小九九?
男人勾着脣:“我去洗澡,意意給我弄點吃的?”
江意:…………
女人嘛!撒嬌就是了。
她勾着傅奚亭的脖子親了親,嬌滴滴的拒絕:“有點累,讓阿姨弄?”
男人的掌心落在她後腰上,不迴應江意的話,反倒是摸了一會兒才擒這笑開腔:“不麻煩了,吃什麼都一樣。”
過一會兒,江意才知道這人的不麻煩,吃什麼都一樣到底是什麼意思。
被摁在牀上磋磨的時候,江意已經開始在心裡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了。
面上笑嘻嘻,心裡nmb。
傅奚亭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意在自己心目中佔據重要地位的?
大概是從可控變成不可控開始。
前面半年的生活實在是太過順遂,順遂的傅奚亭已經習慣了那種生活和日子,而江意最近在首都的這一番操作遊走自如,讓他發現前面的半年不過是江意休養生息的一種手段而已。
一旦事情開始邁入正軌,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爲過往。
傅奚亭摁着江意磋磨許久,在江意那一聲聲哀求中停下。
男人凝着她,清明的眸子恨不得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我後悔了。”
江意有種不祥的預感,回望傅奚亭,用眼神告知他,她現在的不解。
“後悔當你歸山。”
江意:…………
首都的冬日,極其變態。
時而晴天,時而暴雨。
傅奚亭這夜歸家時,尚且還是晴天,等他從牀上起來時,一聲悶雷從天邊炸開,炸的江意汗毛聳立,嗚啦啦的雨傾盆而下,灑在窗戶上,江意裸着身子裹着杯子半趴在牀上,傅奚亭裹着浴巾進衛生間擰了塊毛巾出來給她擦身子。
毛巾遊走在敏感地帶時,她背脊微顫。
這是在單人宿舍樓裡養成的習慣。
彼時,傅奚亭讓她窩牀上是怕凍着她。
而現在,是因爲她沒了力氣。
一番擦拭,男人俯身撩開她耳邊的碎髮,低頭親了親她的耳畔,而後至背脊。
輕輕拉了拉她身上的薄被:“累了就早點休息。”
江意懶洋洋的嗯了聲,而後目光落到傅奚亭身上:“你呢?”
“雨停了我要返程,”傅奚亭溫熱的掌心輕輕拍着她的背脊,一下一下的,像極了小時候媽媽哄睡時的樣子。
江意聽着屋外的霹靂吧啦聲,隱隱覺得這雨,怕是聽不了了。
“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一起睡會兒吧!”
江意嗓音嗡嗡,伸手拍了拍旁邊的空位。
傅奚亭目光從窗外滔天雨勢中收回來。
從另一方上牀,順勢將人摟進懷裡,江意其人,從不會是爲了面子而讓自己難受的人,遊走高級場所這麼多年,她深諳自道。
是以不管白日裡她跟傅奚亭如何撕逼,到了晚上鑽進被窩,一切都可以拋之腦後。
沒有什麼比大冬天裡有人暖被窩更爽了。
(本章完)